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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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宗這次迷惘之境選徒一共招了七名新人,按理來說元顧應該跟著他們參加內門統(tǒng)檢,最后分流一些人去外門,有資質者留在內門。 可由于他境內表現(xiàn)比較突出,出來后直接被江茂晉收為弟子不用參加□□學。 起初他是開心的,可最近幾日下來,師尊負傷無法上課,他只能眼睜睜干一些雜務,看著別人修為超過他。 昨夜又去了一次挽香閣,他越發(fā)覺得繁文縟節(jié)遍布的封宗不適合自己。 他有些向往那份自由,修什么道都是修,路寒舟也未必教不了他。 可這份心思只能暫時藏在心里,他想的出神,以至于忘了敲門。 吱呀一聲,他看到正在上藥的江茂晉慌里慌張地開始穿衣服。 江茂晉從來不讓他幫忙上藥。 元顧趕忙低頭拱手道歉:師尊,對不起,弟子剛才走神了忘了敲門 其實他根本記不住進門要三叩這種細節(jié)。 無礙。江茂晉打量了他一番,問道:要買的東西買到了嗎? 元顧:買到了。 其實封宗這種大修真門派什么都不缺,真要需要也是打雜的外門弟子去,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忙活什么閑事。 這次買來的是一堆凡間的肥土,封宗從來不種糧食,元顧也不知道他買來這么有味兒的東西要干什么。 江茂晉突然問道:你和挽香閣閣主很熟嗎?你原來是他們的人? 十一救過我的命。元顧老實回答道:若不是他我早死在魅魔手下,不過我們認識時間并不久,之前只是暫居挽香閣。 他沒說自己和路寒舟私底下的交情。 好,我這幾天要去授課,你先去青提師尊那邊幫幾天忙。 元顧本想問一句為何不帶自己,但看著江茂晉終究沒開口,放下土之后就離開了。 江茂晉等人走了后又用靈力探查了一遍,確定周圍沒人后,將那包土拆開,取了一小部分凝固。 他將自己合上的衣領重新扯開,露出了那個泛著黑色咒紋的傷口。 猶豫片刻,一把將腐臭的土蓋了上去。 百折出了名的婆婆mama。 路寒舟等了個天荒地老,看著他收拾的大包小包頭都快裂了。最后以閣主身份強行命令后,勉強濃縮成了一包,放在了百折的乾坤袋里。 可一行人剛出挽香閣大門,就看到了在街邊不遠處站著的江寧灼和江塵。 江塵喊道:喂,我們也要去青鏡封,順路啊。 他是被迫替不好意思開口的某些人說的。 路寒舟本就等的脾氣不好,這次去青鏡封尋草骨還以為能躲開江寧灼,沒想到對方又死皮賴臉跟了上來。 假笑道:抱歉,不順路,我們不去青鏡封。 可哪曾想下一瞬江寧灼直接閃到了他的身前不足三尺處,低頭問:你昨晚騙我? 語氣委屈的要死。 百折離得近,這些話全都聽在了耳朵里,咳了一聲示意他們注意影響。 路寒舟頭往后縮,想逃開江寧灼帶來的壓迫感。 我去青鏡封是為了查師尊的事情,你當時說過要配合我的。江寧灼靠近他一步,柏承對你意見大,你想要草骨就是費盡心思也不一定能拿到,和我一起去還能住在青鏡封,有個尋到的可能。 江寧灼看似講道理,實則在對路寒舟循循善誘。更可惡的是,這誘惑對路寒舟十分管用。 百折聽到草骨兩個字就仰天長嘆了,閣主這個什么都告訴江寧灼的性子能不能收一收。 其實路寒舟不愿同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被渡靈力了,他一想那個被支配的過程就覺得有點發(fā)熱發(fā)暈。 但江寧灼說得沒錯。 他們起初是打算住在封宗附近的人界的,為避免打草驚蛇加上取草骨的難度怎么也得數(shù)月才能回來,但要是有了江寧灼相助住到青鏡封,那這件事便要容易不少。 另一個角度也是離脫離江寧灼的靈力依賴更進一步。 路寒舟只好不情不愿道:那行吧。 他本以為兩個人近段時間都不用那啥了,可看來還是逃不過 挽香閣閣主堂堂一條惡龍,就這么淪為了別人的交通工具。帶著三人一虎飛到青鏡封大門時,已經(jīng)精疲力竭。 青鏡封地處修真界最北端,比起繁花錦簇的墜月谷和松濤環(huán)繞天靈地寶遍布的封宗,他看起來要更貧瘠一些,氣候稍稍寒冷,環(huán)境也有些清貧。 占著的山頭靈力雖然旺盛但都是寒脈,容易吸收的程度甚至連挽香閣都比不上。 原著中就說青鏡封窮,可路寒舟沒想到這么窮。 不過比起尋常小門派還是富裕的。 門口幾個守門的小修士身著青衣,問道:你們是誰。 封宗宗主江寧灼。 挽香閣閣主十一。 提到江寧灼時他們還一臉敬畏,可路寒舟自報家門后,他們手里的掃帚直接把掃好的土葉又重新?lián)P了起來。 想起了自家靈鹿被追著受驚的模樣他們就覺得路寒舟十分可恨。 路寒舟嗤笑一聲:小孩心性。 也許是他們青鏡封有獨特的傳話咒,不一會柏承就帶著他的寶貝弟子柏宣衡出現(xiàn)在了大門口。 要說這青鏡封不僅窮,人丁也是不怎么興旺,路寒舟掃了一眼,入眼的弟子基本上全在迷惘之境見過。 柏宣衡看見路寒舟就瑟瑟躲在了柏承身后,屁股上的痛感還在,滿臉戒備。 柏承看著這組合有些不解,但最近也聽了不少關于二人的江湖傳聞,怕江寧灼護短,就學聰明了些沒嗆路寒舟,開口問道:二位,有何貴干? 他自從迷惘之境三層失敗后就再未露面。 借住。江寧灼上上下下將他好好打量了一番,繼續(xù)道:上次貴派弟子往我封宗門前一鬧事后我也想了,也不是沒可能。這次在封宗附近找查到了點證據(jù),特意抓了挽香閣閣主來查。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青鏡封雖然人丁不旺,但女修卻不少,江寧灼這一席話引來不少注視。她們一個個都掩面而笑,或多或少在心里期待著什么。 路寒舟低頭看著江寧灼和自己隔了七八步的距離,在心里罵了一句兩面派。 白日里知道裝溫文爾雅高嶺之花保持距離了,也不知道是誰晚上鬧個沒完。 柏承一聽是要調查江毅瀾的事也不好插手,但看有望幫寶貝弟子柏宣衡的事翻盤,趕忙就將人請了進來,放下了剛才自己猜測的心思。 青鏡封是典型的中式古典庭院,三進三出青瓦木制,周圍還圍了不少小院落。 柏承將他們帶到一處鋪了石子路的小院,說道:不好意思,青鏡封房間稍微有些不夠,只能空出兩個房間。江宗主一間,江塵公子一間,剩下的 顯然是不想招待挽香閣的人。 百折惱羞成怒正打算與這虛與委蛇的柏承理論幾句,被旁邊的江塵攔下。 江寧灼面無波瀾道:我和十一一間,江塵和百折,坤獸和他們擠。 一直降低存在感的路寒舟:??? 他拒絕道:我不要。 和他一間房那還了得,好不容易從封宗逃出來又要掉入另一個虎xue嗎? 那最好。柏承本就不想招待,反正我也不想讓你住,江宗主給你面子你都不要。 簡直不識好歹。 不要,我自己出去住。路寒舟轉身要走。 江寧灼一把拉住他,和柏承說道:不要就是要。勞煩柏封主收留幾日了。 看著替自己做決定的江寧灼,路寒舟:??? 柏承再度開始懷疑市井謠言的真實性。 第40章 藥味 百折不撓的百折。 雖說青鏡封窮, 可好歹也是四大門派之一,屋內布置還是十分得體的。 每個房間空間寬裕都有前后廳兩張床,中間用青龍繡樣的屏風隔著, 顯然就是為招待客人專門設置的。 柏承之前所說的房間不夠,看來只是針對挽香閣而已。 夜深人靜,江寧灼的小屋被覆蓋上了一層淺淺的隔音咒,散發(fā)著淡淡的藍光。 路寒舟出了一身汗靠在江寧灼的肩膀上,不出他所料, 他真的越來越難以自控了。江寧灼的手指在他脆弱的鱗片上游走按壓,已經(jīng)完全可以支配他的情緒。 別碰別碰那里。 他想撐起身來和江寧灼保持距離,可每次剛有動作就會被鱗片上的刺激搞得再倒下去。 聽著路寒舟低低的龍吟, 江寧灼好心提醒道:小點聲,不怕江塵他們聽見嗎? 他沒告訴路寒舟自己設了隔音咒。 話一出口剛才還厚著臉皮肆意發(fā)出哼聲的路寒舟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江寧灼的靈力緩緩地從尾部流入他的靈海,宛若裂縫被填補的舒暢充滿路寒舟的心神,不一會他就換成咬著自己的手。 十分用力。 路寒舟再次后悔自己答應了這個互幫互助的提議。 看著他手腕上的鈴鐺隨著起伏叮當作響, 嘴里聲音忍著斷斷續(xù)續(xù),江寧灼終于不忍心了,哄騙道:當時馬車上那個童謠, 再哼一遍, 我就放隔音咒。 不。路寒舟自己也能放隔音咒, 可他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在輸送靈力的過程中好像不行。 他的拒絕讓江寧灼有些不悅, 本來只在鱗片上安分渡靈力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挪到了路寒舟的大腿上,狠狠一捏。 威脅道:唱給我聽。 這越界的動作讓路寒舟一驚,趕忙想起身離開,可江寧灼箍著他,死活不松開。 兩人就這么掙扎推搡了一會, 最終以路寒舟的妥協(xié)告終。 他冷聲問道:你不是要和我保持距離嗎,怎么現(xiàn)在不愿意松手了? 江寧灼沒說話,只是呼吸越來越快,手上的動作也遲鈍了許多。 意識到不對勁的路寒舟趕忙抬頭,正好對上了江寧灼微震的瞳孔,以及看到了眼里開始蔓延的紅血絲。 他感受到江寧灼的情緒在變得不受控,因為他的手以及開始胡亂游走。 暴戾情緒又占據(jù)了主導。 真是個瘋子。路寒舟在心里罵道。 可罵歸罵,他還是把頭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嘴里斷斷續(xù)續(xù)開始哼那首童謠。 這首調子仿佛刻在他的記憶里,隨時隨地都可以哼無數(shù)遍。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路寒舟感覺江寧灼發(fā)出了得意的笑聲。 身下靈力又開始源源不斷地涌來,路寒舟勉強清醒的神智又被拽入云端,哼著的歌又成了別的聲音。 在靈力輸送結束前一刻,占有欲得到滿足的江寧灼靠近他耳邊問:尾巴還給誰看過。 毫無思考能力的路寒舟回答道:只給你看過。 說完臉上就暈起了一絲紅,藏在了夜色里。 漫長的渡靈終于結束。 路寒舟等自己的身體反應弱下去之后才打算從江寧灼膝蓋上挪開。 可他發(fā)現(xiàn),腿又麻了。 要我揉揉嗎?江寧灼看他挪動困難,善解人意道。 路寒舟:不用。 可他撐著江寧灼的肩膀嘗試了四五次,還是起不來,只能自己動手揉。 之前在迷惘之境纏著我要我揉揉麻了的腿,現(xiàn)在怎么不要了。江寧灼幫他回憶道。 路寒舟覺得夜晚的江寧灼就像打開了什么閥門,白日里還算高冷的人模人樣完全不作數(shù)了。 他小聲道:江寧灼。 他想問一句江寧灼,是不是喜歡他? 畢竟兩個人最近摟摟抱抱甚至同床共枕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就連他這棵鐵樹都偶爾心跳加速有了能混淆理智的感覺,那江寧灼呢? 如果不喜歡干嘛對他解決怨凝的事如此上心,而且一次比一次認真。如果不喜歡那又何必在每次結束后安撫他的情緒? 還有現(xiàn)在,總提那些過往無意間的親密事,到底什么意思? 可每當要沖動問出口時,江寧灼冷靜的模樣又像是在告訴他答案。 那份冷靜與夜晚的粘人大相徑庭。 仿佛在說,夜晚的這一切都是是個交易,目的就是為了讓路寒舟待在旁邊,能讓自己睡個好覺。 路寒舟都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雖然沒談過,但他知道喜歡是一個過程,是不分白晝對一個人始終與一的感覺,而并非一時沖動,或者態(tài)度朝更暮改。 就像他現(xiàn)在靠著江寧灼,是因為他給自己輸入靈力導致的,而并非自己主動投懷送抱。那反觀江寧灼哄他,也是為了能讓自己睡個好覺。 這本身就是一場交易,他卻短暫地在里面失了神。 他有時候覺得江寧灼是猜到了他的身份才會如此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先不說原主作惡多端死在他手上,就算他現(xiàn)在并未干真的壞事,但若知道捧在手心的師弟已經(jīng)換了一個瓤,他還會這樣對自己嗎? 說不準。 嗯?江寧灼應下他這一聲。 他并不知道路寒舟有如此豐富的內心活動,半天沒等來以為他晃神,就幫他在背上一下下順著,安慰道:乖,不難受。 路寒舟笑了一聲,他覺得自己可笑,因為他竟然在這其中產(chǎn)生了莫名其妙的依賴感,分不清虛實。 當時遮掩路寒舟的身份就是不想和江寧灼有瓜葛,可此時卻疊坐在了一起。 他認真道:謝謝你辛苦了,等我找到根治之法的所有藥,你就不用再忙活了。你的暴戾之癥我也有從那本書上找,肯定會有辦法的。 路寒舟勉強撐著自己站起來,回到了另一個床上。 他們共處一室一整晚,所以并不用呆在一個床上也會有同樣的助眠效果。 江寧灼聽著他疏離的話語,手上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所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為了解決暴戾之癥才這樣? 月色漸濃,路寒舟躺在床上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過于安靜了一些,伸手一探,發(fā)現(xiàn)了江寧灼設的隔音咒。 他側身隔著屏風看著江寧灼,感覺不到一絲動靜,甚至連呼吸都很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