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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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早就從宋佩瑜和柏楊口中,知道了更多的內情。 自然是魏忠說什么他就應什么,最多就是在時間上拖著魏忠,免得過程太順利,反而讓魏忠懷疑。 安全起見,肅王和永和帝每次與魏忠共同服用藥丸子的之前,都會在舌頭上仔細涂抹柏楊送去的藥粉。 沒過多久,永和帝與肅王就在柏楊的提醒下,主動縮短用藥的間隔時間。 等到重奕和宋佩瑜的婚期來臨,永和帝與肅王已經變成每隔三天就要用次藥,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急切。 宋佩瑜始終記著永和帝、肅王和魏忠的用藥頻率,數著始終放在魏忠手中的瓷瓶里,還剩多少粒藥丸。 在他和重奕的大婚前一天,兩天前剛用過藥的永和帝和肅王以要在重奕大婚當天打起精神為理由,從魏忠手中搶走瓷瓶里的最后兩粒藥丸。 始終與永和帝、肅王保持同頻率用藥的魏忠,rou眼可見的變得萎靡,甚至與永和帝、肅王說假話。 魏忠說上次用藥后,瓷瓶內就只剩下最后一枚藥丸子,已經被他吃了。 永和帝當場變臉,親自去搜魏忠的身,肅王險些沒反應過來,見永和帝的拳頭落在魏忠臉上,才急忙上前補腳印。 魏忠突然挨揍后卻沒試圖反抗,而是從懷中掏出裝著藥丸子的瓷瓶,不管不顧的想往自己嘴里倒。 肅王早些年就與魏忠沒什么交情,甚至能算得上合不來。 他得知魏忠是陳國的jian細后,雖然惱怒,卻不至于像永和帝似的耿耿于懷多年,與永和帝一起對魏忠動手,也只是幫永和帝按住魏忠。 見魏忠要將瓷瓶往嘴里倒,肅王才突然暴怒,想也不想的將魏忠踹倒在地,立刻搶走瓷瓶。 手指按在仍舊干燥的瓷瓶口上,肅王深深的松了口氣。 還好不用他從魏忠嘴里摳藥丸子。 魏忠早些年也是戰(zhàn)場上出名的悍將,就算從永和三年后運氣格外不好,被諸事牽連拖累,再也沒上過戰(zhàn)場。 他偶爾與軍中年輕將領切磋時,仍舊能長期不落下風。 然而此時的魏忠卻在挨了肅王一記窩心腳后,就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只能趴在地上艱難的挪動身體,發(fā)出似哭似笑的尖利聲音,王爺!別都拿走,給我剩下些!半丸,半丸就好!求你了! 肅王被魏忠人鬼不分的模樣嚇得瞪大眼睛,勉強忍下朝著魏忠的臉再來腳的想法,將瓷瓶中僅剩的兩粒藥丸子倒在手心。 永和帝撇開頭,不再看魏忠狼狽的模樣,搶走肅王手心的藥丸子,迫不及待的塞進嘴里。 永和帝與肅王表面上是因為不滿對方搶走一枚藥丸子而對峙,實際上卻是在仔細咀嚼藥丸子,確定嘴中已經是糊狀的藥丸子只有甘甜,沒有苦澀,才放心將藥丸子咽下去。 魏忠眼睜睜的看著最后的兩枚藥丸子被永和帝與肅王分吃后,忽然松開抓著肅王小腿的手,渾身無力的仰躺在地上,眼中的光亮徹底熄滅。 他后悔了。 早知道米囊之毒如此讓人生不如死,他就不該抱著誘敵深入的念頭,堅持每次都與永和帝、肅王一起吃藥丸子。 魏忠早就發(fā)現他隨身攜帶的瓷瓶被人動過。 將瓷瓶交給他的人告訴他,不必在意瓷瓶的異常,只要瓷瓶還在,無論里面的藥丸子有沒有被人掉包,服用藥丸子的人都會中米囊之毒。 魏忠以為他暗地里服用緩解米囊之毒的藥,癥狀肯定會比永和帝、肅王輕。 只要他能忍住,不在永和帝、肅王面前露出破綻。 永和帝、肅王就算覺得身體不適,也不會馬上聯想到米囊上。 因為他拿著藥丸子去找肅王之前,就發(fā)現了瓷瓶中的藥丸子已經被人掉包。 掉包藥丸子的人,十有八九是永和帝或者太子的人。 米囊之毒發(fā)作前,魏忠始終的都在暗自嘲諷永和帝、肅王。 他們都將他當成的傻子,殊不知他們才是可笑的傻子。 隨著瓷瓶中的藥丸子越來越少,魏忠的心思也在改變,他曾無數次升起要帶著剩下的藥丸子離開咸陽的想法。 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要分給永和帝、肅王? 他自己享用不好嗎? 魏忠很快便發(fā)現,他身上米囊成癮的癥狀越來越嚴重。 為此,他還特意躲避了肅王幾天。 他希望永和帝、肅王身上的米囊之毒能發(fā)作的慢些。 同時,魏忠停了緩解米囊毒性的湯藥,改成私下服用米囊粉,想以飲鴆止渴的方式,讓自己能堅持的更久。 魏忠卻發(fā)現,他讓人找來的米囊,相比較陳國送來瓷瓶中藥丸子里的米囊,藥性差了不止一點。 就算他私下服用至死量的米囊,都沒有與永和帝、肅王共同服藥后的爽快感。 從此之后,魏忠的日子就越來越難熬。 來源于身體的痛苦折磨,正逐漸動搖他對陳國的忠心。 他每日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將自己關在書房中,邊盯著裝藥丸子的瓷瓶,邊吃各種摻了米囊的吃食。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魏忠非但沒胖,反而瘦了二十多斤。 隨著藥瓶中的藥丸子越來越少,魏忠的脾氣也越來越莫測,許多次突然回神的時候,魏忠都發(fā)現,他已經將瓷瓶中的藥丸拿了出來,就放在嘴邊的位置。 經過無數次艱難的抉擇,魏忠還是忍住了私下去動瓷瓶中藥丸的想法。 按照日子和藥量推算,永和帝與肅王早就開始對米囊上癮,因為始終大量穩(wěn)定的服用米囊,才沒立刻發(fā)作。 現在還不是讓永和帝與肅王發(fā)作的最佳時機。 送來瓷瓶的人說,要等到趙太子大婚后,在突然給永和帝、肅王斷藥。 服用米囊至癮后突然斷藥,會讓服藥人長久積累的毒素立刻爆發(fā)。 毒素爆發(fā)后,想要保持冷靜,就只能每次加倍服用米囊,藥量至死是早晚的事。 陳國肯定做好了部署,他不能讓陳國的部署毀于一旦! 堅持不碰瓷瓶里藥丸的最后幾天,魏忠甚至開始通過在大腿上割rou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此時此刻,終于眼睜睜的看著永和帝與肅王將最后的藥丸吃下去,魏忠心中卻沒有任何得償所愿的滿足感,只有深深的空虛和悔恨。 反正永和帝與肅王早就毒入骨髓,他為什么還要堅持呢? 這可是最后的兩枚藥丸! 自從將裝著藥丸的瓷瓶交給他后,陳國的人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他再也吃不到這種讓他能感受到極致快樂的米囊了 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 天還沒亮,宋佩瑜就被宋瑾瑜叫醒。 慣常有懶床習慣的宋佩瑜猛得睜開眼睛,瞳孔中沒有半點迷茫。 面對宋瑾瑜打趣的目光,宋佩瑜輕咳一聲,繞過宋瑾瑜直接去隔間洗漱。 大婚的吉服總共九層,在九月份的天氣里委實有些為難人。 好在無論是宋佩瑜與重奕,還是宋氏和永和帝,都不是那等死守規(guī)矩的人。 太子大婚要九層吉服,是老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老祖宗卻沒規(guī)定九層吉服都要用什么材質。 而且大婚的吉時是在黃昏,正是比較涼快的時候,屋內又始終有冰鑒在,宋佩瑜倒是不必擔心耐不住暑熱。 宋佩瑜換好九層吉服和相應的發(fā)冠配飾后,天色才徹底大亮。 太子大婚,永和帝特意免朝一日,住處離得近,或者與宋氏有交情的賓客,已經開始登門。 宋佩瑜不必去招待賓客,他只需要在天虎居中等待太子迎親的儀仗。 沒過多久,呂紀和、柏楊和盛泰然便來天虎居陪宋佩瑜打發(fā)時間。 駱勇、平彰、魏致遠已經趕去東宮,會隨著迎親隊伍來宋府。 三人進門,先是恭喜宋佩瑜大喜。 宋佩瑜矜持的點頭,從賜婚圣旨昭告天下到現在,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他早就能從容面對各種調笑,絕不會輕易變色。 呂紀和將手中的箱子遞給宋佩瑜,似笑非笑的開口,他們送太子和元君大婚之禮的時候,我剛好沒在咸陽,便在正日里補上。 宋佩瑜幾不可見的沉默了下,才接過呂紀和手中的箱子,直接當著柏楊和盛泰然的面打開。 他不怕! 他可是有一大箱子各種寧朝秘籍和玩具的人,又經歷過被十多年的好友組團送秘籍和玩具。 還有什么可怕的事? 看清箱子里半寸厚的書冊,宋佩瑜眼中閃過輕蔑。 他毫不猶豫的將書冊拿出來,當眾翻開。 只要他們好意思看,他就好意思翻。 然而書冊中的內容卻與宋佩瑜所想大為不同。 他隨手放開的那頁確實是畫,卻不是兩人交疊在一起,那么不正經的畫。 這畫看上去也沒太正經。 回憶起畫上的記憶,宋佩瑜的目光逐漸木然。 呂紀和,真是個記仇的人。 畫上赫然是十多年前,還沒修葺的東宮暖閣。 被寒風吹得大開的窗戶。 倒在地上的屏風。 宋佩瑜只穿著凌亂的寢衣坐在同樣凌亂的床上,正滿臉吃驚得望著倒在地上的屏風。 老神在在的窩在軟塌上,寢衣都不愿意好好穿的重奕。 還有身體朝著門外,卻轉頭死死盯著宋佩瑜,滿臉恍然大悟的呂紀和。 正用折扇擋臉,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盛泰然頓時來了精神,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看著像我們剛給殿下做伴讀時的東宮暖閣。 柏楊仔細看過畫冊后,看向宋佩瑜和呂紀和的目光中逐漸浮現明悟,笑道,怪不得當年,紀和總是看元君不痛快,原來是不忿要替太子和元君保守秘密。 盛泰然忽然發(fā)出聲驚呼,我怎么覺得這畫上運墨痕跡越看越熟悉,難道是呂兄親筆所畫? 呂紀和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燦爛,確實是我親筆所畫,都是年少時對太子和元君印象最為深刻的畫面。 柏楊與盛泰然聞言,興致更加高昂,看向宋佩瑜的目光中滿是催促。 等著宋佩瑜翻頁,與他們共賞其他畫面。 宋佩瑜聽了呂紀和的話后,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僵硬。 他開始回想年少時與重奕、呂紀和相處的場景,忍不住向呂紀和投去懷疑的目光。 呂紀和該不會在畫冊空白處批注罵他吧? 第136章 宋佩瑜正在盛泰然和柏楊期待的目光中騎虎難下時,又有人專門來天虎居給宋佩瑜道喜,及時緩解了宋佩瑜的窘境。 宋佩瑜讓金寶將前來道喜的人帶進門,順勢將手中的畫冊合上,放回木箱中,悄悄交代銀寶,將木箱放到他的嫁妝里。 下聘的時候,永和帝專門弄來一百二十八輛馬車裝聘禮。 因為宋府裝不下一百二十八輛馬車,東宮十率依次將正停在宋府大門口的馬車中的聘禮搬入宋府后,已經搬空的馬車就直接返回皇宮。 宋瑾瑜特意囑咐永和帝將那一百二十八輛馬車留著。 他又想辦法,尋來一百二十八輛制式相同的馬車,趕在宋佩瑜和重奕大婚之前重新刷漆,用來裝宋佩瑜的嫁妝。 還沒到巳時,宋府就開始搬嫁妝。 一百二十八輛馬車的聘禮,加上一百二十八輛馬車的陪嫁,總共二百五十六輛馬車。 已經裝滿的馬車系上繡著龍鳳呈祥花樣的金色緞帶后,會立刻離開宋府大門口,在咸陽轉個大圈,在宋府另一邊的街頭處排好隊。 多虧馬車繞的圈夠大,速度也夠慢,才沒出現裝嫁妝的馬車在咸陽繞圈時相互擋路的尷尬情景。 三個時辰后,最后一輛裝嫁妝的馬車系上繡著龍鳳呈祥花樣的金色緞帶,慢悠悠的離開宋府大門,在宋府大門前留下兩道深刻的轍痕。 立刻有人從宋府側門出發(fā),快馬加鞭的趕往皇宮,通知正在皇宮蓄勢待發(fā)的迎親隊伍,宋府大門前已經空下來,迎親隊伍可以從皇宮出發(fā)了。 正有些微醺的宋佩瑜飲了碗醒酒湯,又換了身吉服。 這身吉服仍舊足有九層,最外層的衣服卻不再是黑底金鳳的樣式,而是朱紅為底,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如衣領、袖口等地方,也交錯繡著龍紋和鳳紋。 與婚服相匹配的各種配飾也都是龍鳳俱全。 宋佩瑜換好婚服出門后,呂紀和親自捧著個盒子遞向宋佩瑜。 盒子里是禮部特意為宋佩瑜準備的合歡扇。 扇為圓形,寓意團圓美滿。 這柄團扇上卻不是龍鳳之類的祥瑞圖案,也不是鴛鴦等有特殊寓意的鳥獸,制式也與賓客們從前見過的合歡扇大為不同。 合歡扇以金色為底。 扇面最右邊是顆高大的巨樹,茂密的枝葉中,正臥著只黑白相間的貍花貓,遠處正有展翅的朱雀飛來,落點正在貍花貓臥著的樹枝上。 目光從呂紀和帶著笑意的雙眼上轉到盒子中的合歡扇上,宋佩瑜忽然感覺到來自耳朵下方的灼熱。 他輕咳一聲,拿起團扇放在胸前時,特意將貍花貓和朱雀那面貼在胸口,讓囍字那面朝著賓客。 院子外忽然響起陣陣驚呼聲。 迎親隊伍到門口了,請元君殿下整理儀容! 呂大人、盛大人、柏大人可要去攔門? 快看看有沒有要緊的東西,沒裝進嫁妝里,現在趕緊裝還來得及! 呂紀和與盛泰然、柏楊相視而笑,轉頭對宋佩瑜道,我們去門口看看,回頭與你說熱鬧。 宋佩瑜頓時想起他剛收到的那份來自呂紀和的大婚之禮,很難不升起擔心。 他覺得呂紀和極有可能憑一己之力耽誤他和重奕大婚的吉時。 宋佩瑜大步往前走了幾步,正想叫住呂紀和,找個理由將呂紀和留下,就聽見身后突然爆發(fā)的喊聲。 哎?! 太子殿下! 不是說還有半炷香的時間? 宋佩瑜回過神的時候,重奕已經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他身側。 重奕身上的吉服也是朱紅色,上面的繡紋亦是龍鳳呈祥,身上的諸多配飾大多與宋佩瑜身上的配飾一模一樣,唯有腰間紅玉雕制的龍形玉佩例外。 宋佩瑜腰間相對應的配飾是半個手掌大的金鳳,金鳳頭頂的紅玉圓珠,取自與重奕腰間的龍形玉佩相同的玉。 這顆圓珠既能鑲進紅玉雕制的龍形玉佩中作龍珠,也能放在金鳳頭頂作鳳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