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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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沒出現(xiàn)在大朝會上的大人們?nèi)加蟹?,永和帝準他們在家中安心養(yǎng)病,不必再去大朝會,也不必再去衙門。 正在家中享受空閑時間,暢想永和帝妥協(xié)的朝臣們聽到旨意后,立刻臉色大變,就算看見了圣旨,也連聲大叫不可能。 還有在臉上撲灑了許多白面,裝氣若游絲的朝臣,還以為孟公公是故意這么說,目的是想他們先對永和帝妥協(xié)。 就算孟公公讓小太監(jiān)將展開的圣旨懟到他們臉上,他們也死死閉著眼睛,吹著臉上虛浮的白面道,勞煩,孟公公告訴陛下,臣實在病得爬不起床,才會告病在家,絕沒有因此威不可能! 小太監(jiān)得到孟公公的命令,扒住朝臣的眼皮,逼著朝臣看圣旨上的字。 孟公公在看上去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朝臣撲上來的瞬間,猛得拽住展開圣旨懟在朝臣臉邊的小太監(jiān)。 隨著小太監(jiān)大步后退,朝臣直接撲到孟公公腳下。 孟公公揚起冷笑,松開抓著小太監(jiān)腰帶的手,拿過小太監(jiān)手中的圣旨,毫不客氣的砸在正想從地上爬起來的朝臣頭上。 然后好心將永和帝在大朝會上宣布,要召集翼州、兗州、青州賢者的事告訴這些人,仔細記下這些人追悔莫及的表情,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孟公公回宮后,不僅與永和帝仔細形容這些朝臣窘態(tài),還特意去東宮,與重奕和宋佩瑜說出宮后遇到的趣事,被賞了套五彩琉璃的茶盞。 這天過后,宋佩瑜突然收到許多拜帖。 仔細追究,都與收到永和帝圣旨,正在家中養(yǎng)病的那些朝臣有關(guān)。 宋佩瑜隨手翻看過這些拜帖后,就讓金寶找人將拜帖原封不動的退回去。 他哪有時間理會這些人? 前日罷朝的人可不止收到圣旨,被勒令在家養(yǎng)病的人。 還有連上朝資格都沒有,無緣無故以生病為借口留在家中,沒去衙門的六品以下小官。 宋佩瑜正忙著在從勤思學堂畢業(yè)的人中,挑選出合適的人選,接任這些小官的位置。 再次大朝會,朝臣們都絕口不提任何有關(guān)太子大婚的事。 經(jīng)過種種曲折后,他們終于徹底接受初一昭告天下的兩道圣旨,甚至還有人自然而然以元君殿下提前稱呼宋佩瑜。 宋佩瑜愣了下,點頭與對方回禮后,腳步忽然變得匆忙起來。 重奕沒急著與宋佩瑜去前面,他瞥了眼年輕朝臣身上的官袍。 正六品的吏部小官,能出現(xiàn)在大朝會的最低標準。 去詹事府任少詹事,或者去東宮找安公公領(lǐng)賞。重奕將腰間的吊墜扔給面前的人,大步追上宋佩瑜。 吏部小官下意識的接住落點在他手邊的吊墜,卻沒馬上反應(yīng)過來,太子殿下與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直到驚覺身上滿是各種猶如實質(zhì)的目光,吏部小官才猛得原地蹦了好幾下,趕在看到永和帝靴子的瞬間,將屁股砸在椅子上。 吏部小官緊緊握著手中的吊墜。 少詹事! 還是太子殿下親自提拔他! 在吏部小官周圍,剛好看到吏部小官拿到太子信物全過程的人,除了暗罵馬屁精,只能垂下眼皮遮擋其中的羨慕嫉妒。 早知道 他一定守在大殿門口,看到宋佩瑜就立刻沖過去,大喊元君殿下。 不,他應(yīng)該沖過去就跪下! 跪太子元君,不丟人! 永和帝十分滿意朝臣們的平靜,具體表現(xiàn)為,他終于不再一動不動的坐在皇位上,目光冰涼的盯著正在吵架的朝臣,仿佛下一刻就會提著劍勸架。 今日的永和帝,心情rou眼可見的舒展。 他甚至有心情與朝臣們細說,最近才開始養(yǎng)的小動物。 從虎、狼之類的猛獸,到梅花鹿、白鹿這類靈巧寓意好的動物,再到貂、狐這類可愛的小獸,甚至連天上飛的大雁和海東青都有。 隨著永和帝的介紹越來越詳細,朝臣們的臉色也越來越木然。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永和帝是因為朝堂之爭煩悶,突然發(fā)現(xiàn)養(yǎng)小動物的好,已經(jīng)沉迷其中。 恰逢今日心情好,才會與他們詳細介紹這些動物。 直到看見光明正大坐在一起的重奕和宋佩瑜,還有另一邊面露滿意的云陽伯,朝臣們才明悟。 早就聽聞前段時間,太子殿下總是喜歡去城外。 那些動物恐怕都是太子殿下獵來,準備在下聘的時候,做頭一抬聘禮。 別人家的頭一抬聘禮,都是提前好幾年就尋吉物養(yǎng)著。 最多就是怕中途出現(xiàn)意外,將吉物養(yǎng)死,導(dǎo)致下聘的時候慌手慌腳,在分別的地點養(yǎng)兩對吉物。 等到正式下聘前,男方的父親才會親自給吉物喂食,然后讓兒子拿著吉物去下聘。 太子殿下在外三年,沒提前準備吉物也能理解。 畢竟吉物要親自去尋,才能體現(xiàn)誠意。 只有憑借自己,獵不到吉物的人,才會讓護衛(wèi)或者長輩代勞。 在太子殿下身上,顯然沒有獵不到吉物的可能。 但這不是太子殿下去尋找吉物的時候,一口氣抓回來的理由。 剛才陛下說他最近養(yǎng)了七對還是八對動物來著? 朝臣們正想著,要怎么才能不動聲色的拍個馬屁。 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真誠的云陽伯忽然開口,臣最近也養(yǎng)了對小貓,也許能與陛下交流些心得。 永和帝撫掌大笑,連聲道,貓兒好,正好朕沒養(yǎng)貓! 朝臣們立刻閉上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們怕拍馬屁的時候,一不小心拍到馬蹄子上。 不是只有下聘的一方才需要準備吉物,難道元君的嫁妝里也要有吉物? 朝臣們面面相覷,隱秘的交換眼色,卻始終沒有結(jié)果。 他們也聽過民間有男子和男子成婚的事,卻從來都沒親眼見識過。 就算親眼見識過也沒用,太子大婚,怎么可能與民間相同? 宋佩瑜默默低頭,盡可能讓自己藏在重奕后面。 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那些動物。 陛下提也就算了,畢竟重奕那么厲害,陛下想要炫耀也是人之常情。 大哥居然也跟著湊熱鬧。 宋佩瑜捂著臉,在心中祈禱,千萬別有人問那兩只貓崽的來歷。 那是他承諾一輩子的小魚干后,從后巷剛生產(chǎn)的母貓?zhí)?,綁架回來的小貓崽。宋佩瑜是知道宋瑾瑜因為被永和帝追著炫耀,心情不太好,才特意尋了對貓崽兒?/br> 當初將小貓崽抱給宋瑾瑜,大言不慚的說小貓崽是他的獵物時,宋佩瑜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那時的宋佩瑜完全沒想過,他竟然會在不久之后,面對在朝堂所有同僚面前,暴露他獨特狩獵方式的危機。 從大殿外進門的人,及時化解了宋佩瑜的危機。 來人跪在大殿中央,一板一眼的開口,陛下,陳國和楚國來信。 永和帝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 他悶聲讓來人起身,卻決口不提要看陳國和楚國的來信。 嫌棄之意,溢于言表。 孟公公及時拿起摞折子,遞到永和帝面前,陛下,這是專門挑出來的折子。 永和帝臉上的表情稍緩,又看向下首的臣子們,這幾日收到幾份讓朕拿不定主意的折子,想請眾卿為朕拿個主意。 孟公公從第一封折子開始念。 罪臣 宋佩瑜剛放松下來的心情再次陷入尷尬,這次卻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寫這份折子的人。 他剛巧記得這個人,前幾日彈劾他的人中,屬這個人的用詞最為兇惡,說是刀刀見血也不為過。 偏生這個人彈劾宋佩瑜,從來都不會造謠,都是抓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無限放大。 比如宋佩瑜和重奕從兗州趕回咸陽的路途中,每次都會被重奕抓去太子儀仗上的事。 這個人就非得抓著宋佩瑜的僭越不放,然后引經(jīng)據(jù)典,合理推測,宋佩瑜還沒正式成為太子元君就如此放肆,將來成為太子元君后,定會弒夫篡位。 宋佩瑜證明自己的清白后,與對他群起而攻的朝臣們算賬的時候,自然也沒落下這個人。 這個人卻沒什么把柄可抓。 宋佩瑜調(diào)查他的時候,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摳。 明明不缺錢,卻摳的讓人嘆為觀止。 這個人摳,是對自己手中的錢摳,不會因此去肖想別人的錢。 竟然能算得上兩袖清風。 宋佩瑜懶得與這種人計較,也不至于沒查出來別人的把柄,就要憑空捏造出個把柄。 如果他這么做的話,與這些污蔑他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可惜宋佩瑜愿意放過這個人,這個人卻不愿意放過自己。 彈劾宋佩瑜失敗,參與其中的人幾乎全軍覆沒后。 這個人作為為數(shù)不多的幸存者,居然不夾起尾巴做人,而是火速參與到罷官計劃中,成功作到被恩準在府中沒有期限的養(yǎng)病。 這才兩天的時間,這個人就再次振作起來,馬不停蹄的給永和帝上請罪的折子,想要回到朝堂。 宋佩瑜不得不佩服這個人強大的執(zhí)行力。 他卻沒有想到,寫罵人折子時,用詞那么犀利的人,寫請罪折子的時候,竟然能如此rou麻。 孟公公念完折子后,永和帝猛灌了口茶水,毫不猶豫的道,讓他安心養(yǎng)病。 沒眼色的老東西,拍他的馬屁有什么用? 連得罪的人是誰都沒弄明白。 有了第一封折子打底,眾人再聽后面的折子,終于沒了那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心中卻忍不住將正在念的折子和第一份折子作比較。 總覺得后面的折子,在用詞上沒有第一份折子懇切,好像缺點什么似的。 孟公公每念完一份折子,永和帝都會說句讓他安心養(yǎng)病,從無例外。 直到第六份以臣自知言行無狀,請陛下、太子殿下、元君殿下寬恕。為結(jié)尾的折子出現(xiàn)。 永和帝才嗯了聲,看向下首重奕和宋佩瑜的方向,你們覺得如何? 宋佩瑜死死捏著重奕放在桌子下的手腕。 重奕頓了下,反手將宋佩瑜的手撈進手心,眉目間的不以為然才散去了些。 他抬頭看向永和帝,敷衍了句,能知錯 宋佩瑜的手指在重奕掌心快速撓動。 不錯。重奕勉為其難的補上兩個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耳后忽然升起抹淡淡的紅色。 宋佩瑜想起身回話,無奈自投羅網(wǎng)的手正被身側(cè)的人緊緊拽著,只能坐在原地若無其事的道,臣以為殿下所言甚是。 永和帝點了點頭,又看向朝臣們,既太子和元君大度,就小懲大誡,罰他半年內(nèi),折半領(lǐng)俸。 朝臣們自然不會反對。 梁王已經(jīng)親自前往梁郡,既是永和帝愿意體恤梁王,準梁王偶爾回梁郡看兒子,也有讓梁王回梁郡,網(wǎng)羅梁郡的賢能之仕,帶回咸陽的意思。 另外,永和帝也將納賢招德的詔書,發(fā)往翼州、兗州、青州。 想來不久之后,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拖家?guī)Э诘膩淼较剃枴?/br> 在這個關(guān)頭,朝臣們自然希望,朝堂能留下盡可能多的趙臣。 幽州才是龍興之地,是幽州臣子見證永和帝從燕國叛臣成為中興之主。 他們絕對不能忍受,在采摘勝利果實的時候,被莫名其妙的人截胡。 要不是那些不爭氣的東西先惹惱陛下,他們堅決不會同意陛下廣招其他地方的人進入朝堂的想法。 等孟公公念完所有請罪折子,永和帝才看向站在朝堂中央,帶來陳國和楚國消息的人。 去,將他帶來的兩份文書也念出來,讓眾卿都聽聽。永和帝指著正站在大殿中央的人道。 沒等孟公公走過去,來人就主動將早就拿在手中的文書舉了起來。 剛好楚國的文書在上面,孟公公順勢先念楚國的文書。 打開火漆,卻掉出兩封信。 一封來自楚國襄王,行文間皆是讓眾人熟悉的風格,言辭熱情的祝賀重奕與宋佩瑜好事將近,還提及他為重奕和宋佩瑜準備了份禮物,希望能趕得上重奕和宋佩瑜的婚期。 另一封信來自楚太子,收信人同樣是重奕,冷淡的祝賀重奕好事將近。 相比較襄王信中親近又不失分寸的言語,楚太子的信就顯得格外冷漠,卻十分符合楚太子和趙國的關(guān)系。 收到來自襄王的信,最開心的人反而是肅王。 他讓人將孟公公念過的信,拿到他這里來,逐字逐句的看過后,直接揣進懷里,完全沒有再給重奕的意思。 然后是陳國的來信,孟公公撕開火漆,展開信紙,正要開始念上面的內(nèi)容,卻突然臉色大變。 陛下孟公公頓了下,深深的低下頭。 這封信恐怕不適合當眾念出來。 永和帝眉宇間的不耐更甚,朝著孟公公伸出手。 孟公公立刻小跑過去,將信放在永和帝手中。 永和帝一目十行的看過信上的內(nèi)容后,將信紙折疊放入懷中,一言不發(fā)的起身,大步朝后殿走去。 孟公公愣了下,退朝兩個字剛喊出來第一個,永和帝突然去而復(fù)返,沉聲道,朱雀、貍奴、云陽伯、尚書令 總共點了九個人,與他共同去后面。 等這些人的背影徹底消失,被永和帝的氣勢影響,連呼吸都不知不覺放得輕緩的朝臣們才松了口氣,繼而與左右瘋狂交換目光。 陳國來信上,究竟寫了什么? 竟然能讓陛下當眾失態(tài),還叫走那么多的重臣。 難道要議和? 當年趙國一鼓作氣的拿下翼州、兗州、青州,無論是形勢還是士氣都一片大好的時候,朝臣們曾根據(jù)要不要順著青州南下,對徐州出兵的事,吵得不可開交。 恰逢在青州和徐州之間有場傾盆大雨。 趙軍親眼看著平地變成湖河,險些以為是有神仙顯靈。 重奕親自去看過大雨后的湖河,讓人傳信回咸陽。 三十萬趙軍,至少要被消磨掉三分之二,才能徹底拿下徐州。 除非趙軍能在短時間內(nèi),人人精通水性,且能做到在船上廝殺的時候,不會眩暈。 可趙軍十個里有八個都是旱鴨子,怎么可能做到這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