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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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死了也不得安生的老衛(wèi)皇,平白得了兩個來路不明的女兒和子虛烏有的春事。 見宋佩瑜還是久久不肯應聲,董大人的臉色也冷了下去,他睨著宋佩瑜道,兩位公主既不在意與宋大人共享春樂,又無需宋大人將她們帶回咸陽,難不成宋大人連這都不愿意?可是看不起我們衛(wèi)國。 宋佩瑜擺了擺手,目光游移片刻,正對上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應了,他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應,董大人必定心懷芥蒂。 如果只是心懷芥蒂還好說,宋佩瑜有的是辦法哄董大人高興。 要是董大人因此而心懷警惕,后續(xù)的許多計劃就不好再進行下去了。 短短的時間內,宋佩瑜心頭閃過無數個想法。 沒讓董大人等多久,宋佩瑜就有了抉擇。 他狀似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道,那我便先將她們帶走了。 恍惚間,宋佩瑜似乎聽見聲輕笑,等他在董大人充滿各種暗示的話中抽出空來,抬頭去看時,卻沒找到發(fā)出笑聲的人。 呂紀和正眼觀鼻鼻觀心的貼著門口筆直的站著,這副樣子當真有些醉酒后呆傻的模樣。 然而兩人對視間,呂紀和眼中明晃晃的你完了卻明擺著告訴宋佩瑜,呂紀和非但沒醉,還清醒的可怕。 之前在屋子角落里望見的人影已經消失,宋佩瑜甚至懷疑,他覺得看到了重奕,本就是心虛之下產生的幻覺。 重奕明明在接風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沒意思,提前離開了。 宋佩瑜悵然若失的同時,更多的是撿回小命的竊喜。 他這就回去安頓這兩位公主,絕對不能讓重奕見到她們。 抱著這樣念頭的宋佩瑜反而比董大人更急切,匆匆與董大人告別后,迫不及待的帶著桃嬌公主和素月公主走了。 董大人望著宋佩瑜一行人的背影,忍不住撫掌大笑。 他還當宋佩瑜是那等美人在懷,亦能坐懷不亂的人,沒想到這么快就原形畢露了。 落在后頭的呂紀和望著董大人的背影搖了搖頭,犀利的目光精準鎖定正要偷偷逃跑的八皇子。 八皇子哭喪著臉收回腳。 呂紀和滿意的點了點頭,先行離開,給董大人和八皇子留出私下交流的空間。 至于宋佩瑜他只能祝宋佩瑜好運了。 也不知道殿下沒當眾發(fā)難是長大了,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必須要先穩(wěn)住董大人,才好從衛(wèi)國使臣身上找攻破易縣的方法。 還是單純的氣到失去理智,才會轉眼就跑沒影了。 呂紀和掏出懷中精致的鏤金折扇,腳下轉了個方向,改成往府外去。 夏鳴連忙提醒呂紀和,您還有幾封文書,打算要今晚處理。 呂紀和將折扇舉過肩膀,輕輕搖了搖,不看了,我們也去語聲樓過夜。 夏鳴見呂紀和已經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多勸,響亮的應了聲,給身后跟著的人使眼色,讓人去將始終沒回來的春芽也找來。 留在正殿的銀寶看到宋佩瑜急匆匆的趕回來時,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迎了上來。 宋佩瑜在銀寶面前猛得剎車,小聲問道,他回來了嗎? 銀寶愣了下,眼神復雜了一瞬,然后搖了搖頭。 重奕是以宋缺的身份跟著宋佩瑜一同出發(fā),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幾代都是宋氏老仆的金寶和銀寶。 況且重奕那身重量可觀的行頭和臉上的各種復雜偽裝,也不是宋佩瑜一個人能弄明白的。 因此,金寶和銀寶早就知道,宋缺是本該在東宮反省的太子殿下。 宋佩瑜見狀,立刻抬頭去看天色。 天邊尚且還能看得見橘紅色的夕陽光暈,又是剛剛吃過晚飯,往日里這種情況,重奕大多會在外面吃過宵夜再回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最多只有兩個時辰。 將她們帶到我房里,給房里伺候的人抓把銅錢,讓他們自己去廚房討茶吃,你親自守在門口。宋佩瑜邊說,邊指了下不遠處,正并排站在一起,殷切望著這邊的桃嬌和素月。 銀寶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訝,他看了眼桃嬌和素月,又看向宋佩瑜,特意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她們兩個都帶到您房里? 趕時間的宋佩瑜并沒有察覺到銀寶在想什么,他胡亂的點了點頭,轉身大步走向書房,他必須要在重奕回來之前搞定一切。 銀寶沒想到宋佩瑜居然如此急不可耐,他重重的咬了下舌尖,確定自己沒有做夢,表情依舊有些恍惚。 七爺終于想通了,愿意接近女色,這是好事,就算是一下子就接近兩個,也沒什么大礙,只是 銀寶無聲嘆了口氣,將擔憂壓在心底,立刻按照宋佩瑜的交代去做,還專門讓人將金寶也帶回來,與他一同守門。 宋佩瑜幾乎一路小跑的從書房回來,迫不及待的進門后,險些奪門而逃。 好好的,脫什么衣服? 雖然只脫了披風,但她們披風里面的衣服未免也太大膽了。 不該露的地方一樣都沒露,卻充滿了暗示。 宋佩瑜回頭將門關上,順便將門插也帶上,面色如常的回頭,徑直在鋪著軟墊的椅子上坐下。 他既沒往兩位姑娘身上過于暴露的地方看,也沒因此就目光躲避,畏縮的連人都不敢看。 坐 宋佩瑜目光清正,態(tài)度自然的指著距離他不遠的椅子。 桃嬌揚起大大的笑容,非但沒往宋佩瑜指著的方向去,反而朝著宋佩瑜正坐著的方向走來,您急什么,奴家這就來陪您做。 宋佩瑜藏在寬大袖口里的手掌,用力抓緊椅子的把手,強忍著沒奪門而逃,語氣平淡卻充滿命令的意味,站在那,別過來。 明明宋佩瑜說這話時,臉色也沒什么變化,還是往日那般溫和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并不狠厲,甚至能稱得上溫和。 桃嬌卻覺得面前剛到及冠之年的青年極有威懾力,甚至比一路上總是借機占她與素月便宜,還對她們動輒打罵的董大人還有威懾力,下意識的按照宋佩瑜的吩咐去做。 停下腳步后,望著她與宋佩瑜近在咫尺的距離,桃嬌又覺得極不甘心,故意用半透明的紗制手帕擋住半張臉,笑道,大人不喜歡我,可是喜歡素月?那便叫素月先伺候你,如何? 桃嬌的笑聲下,素月紅著臉,笑吟吟的走近宋佩瑜。 隨著素月邁動腳步,寶藍色的馬面裙如同蕩開的水紋般朝著周圍散開,當真襯得她如水中素月般冷清與柔美交織。是個與大膽熱情的桃嬌截然相反的美人。 宋佩瑜以手杵額,伸手指著素月腳下的位置,你也站在那,別動。 素月應聲站定,臉上的柔美笑意變成惹人心疼的無措。 可惜宋佩瑜不是憐惜她的人,宋佩瑜見到她的眼淚只會覺得頭疼。 宋佩瑜的后背緊緊貼在椅子上,目光從兩位姑娘臉上劃過,你們原本是什么人? 桃嬌和素月身上的情緒幾不可見的凝滯了一瞬,然后生氣的更加生氣,委屈的也越發(fā)委屈。 董大人不是告訴您,我們是父皇的女兒。桃嬌柳眉倒豎,掐著腰做質問狀,您還如此問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有意想折辱我們? 素月捏著帕子將眼角流出的淚水抹掉,哽咽道,便是流落民間的那些年,我們也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大人明明不是沒有心動,卻仍舊如此排斥我們,可是有什么誤解? 不愿意說就罷了。宋佩瑜搖了搖頭,他也不想逼迫桃嬌和素月說無關大局又會讓她們難受的話,但必須讓她們知道,有些話即使不明說,他也心知肚明,不會讓她們輕易糊弄過去。 你們在衛(wèi)國可還有親人?宋佩瑜繼續(xù)問。 這次兩位姑娘都沒怎么猶豫,告訴宋佩瑜她們在衛(wèi)國無牽無掛的同時,再次委婉的表示想要與宋佩瑜去趙國,她們連側夫人都不要,哪怕是沒名分的通房丫頭都愿意。 宋佩瑜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借著茶盞的遮擋去看桃嬌與素月的神色,你們愿意,董大人愿意?衛(wèi)皇愿意? 兩個姑娘眉目間同時閃過驚喜,連聲保證只要她們堅持,董大人和衛(wèi)皇都拿她們沒辦法,可惜說辭間卻漏洞百出,自相矛盾。 桃嬌說她們是老衛(wèi)皇的女兒,如今的衛(wèi)皇和董大人也不能強迫她們,只要她們堅持,衛(wèi)皇和董大人便只能順著她們的意思來。。 素月卻說因為她們是老衛(wèi)皇的女兒,現任衛(wèi)皇又有親生女兒,覺得她們擋路,恨不得能早些將她們打發(fā)出去,根本就不在意她們的去處。 宋佩瑜艱難的將口中苦的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茶水咽下去,大致對桃嬌和素月的來歷有了猜測。 容色嬌美,儀態(tài)也有大家閨秀的風范,卻行事大膽露骨,將儀態(tài)上的端莊破壞的干干凈凈。 八成是從小就被特殊教養(yǎng)的家妓。 宋佩瑜能感覺到,這兩個人真的很想將他變成長期飯票。 也就是說,她們剛才八成沒有說謊,確實在衛(wèi)國無牽無掛。 如此,正是宋佩瑜想看到的情況。 宋佩瑜沉吟了下,告訴她們,我可以帶你們回趙國,還能給你們安排全新的身份在趙國生活下去。世家公子的妾室、小戶人家的姑娘、莊子上的管事只要你們不主動提起,就不會有人知曉你們的來歷。 桃嬌抿嘴一笑,張嘴就想對宋佩瑜說,您就是世家公子,收了我們不好嗎?卻突然被身側的素月握住了手腕。 桃嬌吃痛,詫異的望向素月。 將兩個姑娘的反應盡收眼底,宋佩瑜立刻明白,她們之間,位于主導地位的不是膽大外放的桃嬌,而是看上去膽小內斂的素月。 素月將帕子握在手心,開口間仍舊是猶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語速卻快了不止一點,奴能為大人做什么? 董大人將你們帶來,是想達成什么目的或者打探什么消息,你們都原封不動的告訴我,再按照我的吩咐去給董大人傳話。宋佩瑜痛快的將他的目的告訴素月。 房間內安靜的半晌,素月才再次開口,她往前走了兩步,在宋佩瑜面前停下,滿是癡意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宋佩瑜,大人既然什么都明白,為什么不能可憐一下奴與桃嬌?您若是沒收用我們,我們要怎么與董大人交差,更沒有借口再從董大人那里套話。 被美人帶著淚光的深情目光注視,宋佩瑜無動于衷,他望著素月的目光格外清明,以篤定的口吻道,我知道你們有辦法。 素月與宋佩瑜對視半晌,緩緩的低下頭,奴按大人的吩咐做了,如何保證大人會說話算數? 明日我便去與董大人說,要將你們帶回咸陽。宋佩瑜縮在衣袖下的手放松下來,董大人本就是想將你們送給我,定然不會拒絕我也不會臨時反悔,就算他想臨時反悔。在奇貨城,也容不得他放肆。 決定權始終都在宋佩瑜與董大人身上,素月和桃嬌能爭取的,唯有將來留在衛(wèi)國還是趙國。 她們想留在趙國,除了相信宋佩瑜會信守承諾,也沒有別的辦法。 素月仍舊沒馬上答宋佩瑜的話,無聲行了個禮后,抓著桃嬌去房間拐角小聲耳語。 宋佩瑜心頭下意識的升起了念頭,要是重奕在就好了,他就能知道素月與桃嬌還有什么顧慮。 然而這個念頭也僅僅是個念頭罷了。 理智回歸的宋佩瑜巴不得重奕今晚都別回來,最好也不要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 他沒心虛,他只是想最大程度的避免麻煩。 幾句話的功夫,素月與桃嬌便從角落里走了回來,跪在地上給宋佩瑜行了大禮。 這是應了宋佩瑜的話,要認宋佩瑜為主的意思。 宋佩瑜再次端起茶,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急切,你們去吧,讓門口的人給你們安排住處。 素月與桃嬌對視一眼后,卻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桃嬌掩嘴嬌笑,特意望了眼從窗縫漏進來的暗色,意有所指的道,我們若是現在就走了,外面的人豈不是要誤會宋大人? 素月也跟著笑,生怕宋佩瑜不明白似的特意解釋道,我們見到董大人也要解釋被您帶走后發(fā)生了什么,若是現在就走了,可叫我們怎么說? 桃嬌與素月頓時笑成一團,看向宋佩瑜的目光直白的毫不掩飾。 宋佩瑜僵硬的坐在原地,他這是被明目張膽的調戲了? 他想趕緊將這兩個人攆走,又覺得如果此時反應過于激烈,像是露怯似的,恐怕會讓這兩個人更變本加厲。 況且這兩人說的確實有道理,他冒著生命危險將這兩個人帶回來,不就是為了能騙過董大人。如果現在就急著攆她們走,豈不是功虧一簣。 一時間,宋佩瑜竟然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經過短暫的猶豫,宋佩瑜懷揣著僥幸心理安靜了下來。 隨便是誰保佑,重奕今晚千萬別回來太早,在等一會,他就讓金寶和銀寶叫人將屋子徹底打掃一遍,絕不能留下半點香粉味。 奈何宋佩瑜想安靜下來,素月和桃嬌卻越想越不甘心。 桃嬌再次試圖靠近宋佩瑜,在宋佩瑜警告的目光下,期期艾艾的停在距離宋佩瑜三步遠的位置,軟聲道,公子可是從來沒試過這等滋味,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下手,不如奴家教你? 桃嬌與素月從小就在那種地方長大,雖然還沒經歷過,卻見識了太多男人們丑陋的嘴臉。 包括將她們養(yǎng)大的人,不過是看著她們越來越漂亮懂事,一心想要將她們賣上個大價錢,才始終沒讓她們接客。 最后將她們養(yǎng)大的人也如愿了,確實將她們賣出了遠超預想的價格。 桃嬌與素月輾轉來到趙國,即使有了可笑的公主名分,也沒有半分尊嚴可言,董大人意有所指的話,她們要乖乖聽著,董大人的命令,她們也沒有反抗的余地。 所幸這位宋大人風姿翩翩俊美不凡,她們也不虧就是了,橫豎都要伺候人,能伺候俊俏的公子,怎么也比伺候禿頭凸肚的老鬼強。 雖然宋佩瑜承諾事成之后,會給她們安排全新的生活,桃嬌和素月卻沒抱太大希望。 像她們這樣的人,既沒本事護著天生的花容月貌,也沒有謀生的本事或者可以依賴的家人,便是有了自由,又能抵什么用? 在她們看來,最好的結果,還是做宋大人的妾室,即使沒有寵愛,起碼衣食無憂,也不必再擔心被旁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