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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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帝被宋佩瑜越來越僵硬的目光逗得樂不可支,越發(fā)覺得宋佩瑜明知道可能會被他懲罰卻仍舊堅持要給重奕出氣,正是將重奕看得比自身都重的表現(xiàn)。 他之前是昏了頭,才會想敲打宋佩瑜讓宋佩瑜收斂些,差點就傷了孩子的心。 想到此處,永和帝當著宋佩瑜的面將彈劾宋佩瑜的奏折撕成了幾段,大手拍在宋佩瑜單薄的肩膀上,你做的很好,朕就將東宮和朱雀放心交給你了。只有一點你要記牢,朕不喜歡朱雀和穆氏女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孝順,更不行! 宋佩瑜心頭一跳,連忙將其他念頭先放在一邊,正色應是。 第39章 直到重新坐上回宋府的馬車,宋佩瑜仍舊想不通永和帝的態(tài)度變化。 最后也只能歸根于帝心難測,他自以為聰明,實際上還是差了火候。 說不定永和帝已經(jīng)猜透了他的小把戲,只是欣喜于他給東宮帶來的改變,才并不介意。 如此一想,宋佩瑜反倒是安心了。 他無愧于心,所用也皆是陽謀,更不怕被人看透。 這次被永和帝秘密召見,宋佩瑜沒告訴宋瑾瑜,卻私下里和重奕提了一嘴。 重奕仍舊是毫不在意的模樣,聽見永和帝明確的說不希望他和兩儀宮順貴妃有任何牽扯,也沒有特殊的反應。 若不是曾親眼看過重奕對順貴妃的逆來順受,宋佩瑜都會以為重奕絲毫不在意順貴妃。 有了永和帝的話,宋佩瑜將原本準備繼續(xù)惡心順貴妃,順便給重奕刷好名聲的方案全作廢了。 只要順貴妃別再試圖用重奕達成目的,宋佩瑜還不至于去找深宮女眷的麻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年前宋佩瑜從宋三手上拿到兩個鋪子,一個用來做賣肥皂和香皂的鋪子,也就是芬芳庭,如今已經(jīng)逐漸走向的正軌,每個月都能讓宋佩瑜有八千兩銀子的純進賬。 另一個鋪子在距離芬芳庭大概半條街的位置,原本是個布莊。開春化凍后,宋佩瑜將布莊隔壁的鋪子也買了下來,然后叫人將挨在一起的兩個鋪子全都拆了,平地而起一座三層小樓。 如今萬事俱備,只差擇吉日良辰開張。 臣的茶樓不僅有說書人,還有此前咸陽都沒有的表演,殿下當真不去看看?宋佩瑜再次發(fā)出邀請。 這次重奕總算是沒馬上拒絕,是孤沒聽過的故事? 宋佩瑜暗道重奕會抓重點,點頭的同時,心中竟然有詭異的欣慰感。 重奕卻不高興了,有新故事為何沒先送入宮? 我的茶樓新開業(yè),自然要有大家都沒見過的新鮮玩意才能吸引客人。宋佩瑜理直氣壯,若是事先就將故事送進宮,殿下還會去看茶樓開業(yè)嗎? 在宋佩瑜的極力邀請之下,重奕終究還是答應了當日出宮去茶樓剪彩。 宋佩瑜特意選了學堂不上課,也沒有大朝會的日子,一大早就親自入宮去接重奕。 茶樓名為茗客樓,宋佩瑜特意求宋瑾瑜親自給他題字,然后拿去做牌匾。為了今日開業(yè),還邀請了諸多族人來捧場。 等宋佩瑜和重奕到茗客樓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人等在外面了。 宋佩瑜先下馬車,親自伸手去扶重奕,笑著道,請殿下將牌匾上懸掛的紅布拽下來,茶樓就算是正式開業(yè)了。 重奕沒理會宋佩瑜的手,從馬車上直接跳了下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讓馬車邊的小凳子毫無用武之地。 宋佩瑜也不尷尬,指著從大門處垂著的紅布角給重奕看。 重奕大步走過去,拽著垂落的紅布輕輕一拉,未等紅布徹底落在地上,人已經(jīng)踏入茶樓。 茶樓大掌柜臉都憋紅了,聲音從未如此洪亮過,貴人剪彩,茗客樓正式開業(yè)。 小二點燃早就準備好的爆竹,門口因為重奕突然出現(xiàn)而安靜下來氛圍,又熱鬧了起來。 茗客樓的面積非常大,光是一樓就有三十多個能坐下六人的桌子,而且絲毫不顯得擁擠。除此之外正中間還有個高臺,如今高臺四周都圍著褐色的綢布,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光景。 重奕目光在高臺上頓了下,繼而環(huán)顧四周,似乎是想找個順眼的地方坐下。 宋佩瑜將重奕引到個角落,小聲道,等會節(jié)目開始,這里視線最好。 桌子正中央有個厚厚的木板立在那里,兩邊都刻著字。 正面最上方是故事二字,從左到右依次是不同的故事名,重奕在上面看到了他熟悉的西游記、聊齋、龍傲天傳奇,也有他從未聽過的封神演義和搜神傳 翻過木板看背面最上方的三個字是舞臺劇 從左到右依次寫著絕影、祝壽、私奔。 重奕又在木板上方發(fā)現(xiàn)了縫隙,從中抽出張寫滿字跡的宣紙來,宣紙展開后,上面分為飲品、零食和飯食三大板塊,其中又有類似酒水和茶水、糕點和堅果、涼菜和熱菜等分類,每樣單品都標著價格,每個大板塊都有一樣免費的贈品。 你這不是茶樓嗎?重奕看向宋佩瑜,目光中充滿懷疑。 宋佩瑜打開手上的折扇,微微一笑,開門做生意而已,客人覺得這是茶樓就是茶樓,客人覺得這是酒樓就是酒樓。 重奕隨手在宣紙上圈了些覺得名字有趣的吃食,分心問宋佩瑜,若是人人都只肯吃喝些免費的贈品卻整日都不肯走,你不就虧了? 殿下進門的時候沒注意,茗客樓外面有塊能寫字的板子。上面寫著何時說書,說哪本書第幾回,何時演舞臺劇。下面寫著茗客居是按時收費,想進茶樓就要先付押金,就算半口水都沒喝,也要扣錢。宋佩瑜怎么可能做虧本的買賣,早在計劃開茶樓的時候,他就將所有情況都設想到了。 宋佩瑜甚至能想到,過不了多久,咸陽就會有各種高仿的茗客樓出現(xiàn),且價錢比茗客樓便宜。 但宋佩瑜一點都不擔心茗客樓的生意會因此受到影響。 從一開始茗客樓的定位就和芬芳庭一樣,專割權(quán)貴人家的韭菜,樓里的擺件都是專門從宋佩瑜庫房里搬來的,所有東西都突出一個貴字。 但凡是想要以價格優(yōu)勢搶茗客樓生意的人,只能說從一開始就走遠了。 沒過多久,門外的人依次被放了進來。 今日門外沒寫說哪段書,演哪個舞臺劇,全由重奕做決定。他舍棄還沒聽過的封神演義和搜神傳,決定先看從未見過的舞臺劇,隨手點了私奔。 因著重奕在一樓,沒人想直接去二樓或三樓,等到一樓坐滿,茗客居就不再接受新客人,除非他們愿意付極高昂的價格直接去三樓。 激昂的鼓點突兀響起,臺下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眾人紛紛將目光放在臺上。 等鼓點消失后,圍著高臺的褐色綢布被拉開,露出大掌柜笑瞇瞇的臉。 貴人點戲,舞臺劇私奔馬上開場。請諸位客人遵守茗客樓的規(guī)矩,在舞臺劇表演時勿高聲喧嘩,否則將會被請出茶樓。格外洪亮的聲音從高臺上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也受到邀請前來,正坐在宋佩瑜和重奕同桌的平彰和穆清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 其他人也都被從未聽過的立體聲驚呆了,還有人離開自己的位置,要去高臺上研究,卻被小二提醒舞臺劇馬上開始,不要擾亂秩序。 好在眾人都顧及著重奕和宋佩瑜也在,就算再怎么好奇,也能勉強按捺下來。 宋佩瑜正要給重奕解釋立體音的來源,就見重奕的目光已經(jīng)順著高臺周圍一圈的木喇叭移動到了墻邊的木喇叭上,最后停在地面狀似樹根的凸起上。 宋佩瑜搖折扇的動作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重奕,殿下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穆清和平彰聞言,也將目光放在了重奕身上。 重奕垂下眼簾,伸手去端茶盞,沒。 宋佩瑜不信,指著桌上的奶油蛋糕道,若是殿下說的準了,我就將做奶油蛋糕的廚子送給殿下。 說罷,宋佩瑜親自將奶油蛋糕分出一份,放到重奕面前的盤子里。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重奕格外喜歡吃甜食。 為了能成功做出奶油,他專門弄出套新工具煉糖,五斤最好的糖最后只能剩下不到三斤,全都用在了制作奶油上。 重奕果然沒能拒絕奶油蛋糕的誘惑,指了指高臺周圍的喇叭狀的花朵、地上狀似樹根的凸起和墻邊大了不少的喇叭花,和這些裝飾有關(guān)? 宋佩瑜點頭,他沒法和這些人解釋什么是固體傳聲和圓筒聚集聲音,只說樓上包間也有一樣的布置,等會他們可以去樓上親自試試。 說話間高臺上的褐色綢布再次合上又拉開,這次出現(xiàn)的是個穿著書生衣袍的年輕小郎君,他自述來歷,原是為了趕考要去遠房親戚家借宿。 褐色綢布再合再開,書生不見,出現(xiàn)的人是年輕的姑娘和她的丫鬟。 這場舞臺劇貼合了名字私奔。 書生和遠方親戚家的姑娘一見傾心,二見許定終身,三見直接私奔。 眾人雖然也看過不少類似的話本,但畢竟是第一次見到有真人將劇情演出來。就連對劇情露出不贊同神色的穆清和毫不掩飾臉上不屑的平彰,也都看得津津有味。 等看到書生與姑娘攜手奔下臺后,他們兩個還意猶未盡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穆清去端茶盞,卻沒說因何可惜。 相比下之下平彰的情緒更為直接,拍手感嘆,傻子! 重奕吃完第五塊奶油蛋糕,再次看向宋佩瑜。 宋佩瑜卻說什么都不肯再讓重奕吃了,臉色都隱隱發(fā)青,殿下要是這么吃下去,廚子也不必再提了。奶油蛋糕雖好,但也不能似殿下這個吃法。 重奕見宋佩瑜態(tài)度堅決,只能遺憾的放下筷子去拿濕毛巾擦嘴,正要說話,卻又聽見了鼓聲,然后是掌柜子提醒大家去更衣的聲音。 原來書生和姑娘私奔了并不代表舞臺劇結(jié)束,私奔還有下半場。 穆清和平彰又來了精神,卻開始不滿大廳里嘈雜的聲音。 平彰對宋佩瑜道,二樓是不是更空曠些?不如我們?nèi)ザ强聪掳雸觥?/br> 宋佩瑜搖頭,低聲道,二樓都是嬌客,伺候的也都是丫鬟婆子,不接待你這樣的客人。 不僅宋氏女眷都在二樓,連肅王妃、大公主和一些與宋氏交好人家的女眷也在上面。 從一開始,宋佩瑜就打算一樓招待男客,二樓招待女客。 平彰聞言大吃一驚,下意識道,你莫不是在騙我?我來的時候有事耽擱了,已經(jīng)到的夠晚了,也沒見到女眷的車架。 宋佩瑜失笑,嫌棄的推開平彰近在咫尺的臉,女眷自然是從別的門走,免得被不長眼的東西沖撞了,也是我這個主人的不是。 那三樓又是什么地方?穆清也被勾起了好奇,輕聲問道。 是四個如一樓這樣布置的單獨房間,隔音極好,保證在里面聽不見下面的聲音。如果有貴客不喜歡一樓的節(jié)目,就可以去三樓點節(jié)目。宋佩瑜從桌子的隔層中抽出個介紹三樓的木板給穆清和平彰看。 三樓自然哪里都好,價格更好。要單獨包下個房間,基礎價格就是樓下的十倍。 平彰看過木牌后,再看宋佩瑜的目光都比之前多了敬畏,吶吶開口,原本我還怕你做得好芬芳庭卻開不好茶樓,恐怕要賠錢,連怎么安慰你都想好了,還準備了些銀子借給你周轉(zhuǎn)。 重奕聞言看了平彰一眼,平淡的開口,他怎么可能比你窮。 第40章 短短幾個字,給平彰脆弱的心靈帶來了莫大的傷害。 好在私奔的下半場及時開始,平彰順勢將注意力都放在高臺上,佯裝沒感受到重奕的嘲諷。 私奔下半場從書生和姑娘私奔開始。 如果說上半場是少年少女情竇初開,浪漫邂逅開出了美麗的花朵。 那下半場就是世俗混合著油鹽醬醋茶,將愛情花朵澆死的兇殺現(xiàn)場。 先是姑娘的家族為了讓姑娘的同族姐妹婚事不受她的影響,直接朝外界宣告她暴斃了。 然后姑娘和書生在外面花光了姑娘帶出來的私房后,兩個人都不事生產(chǎn)只能回家。他們不敢回姑娘家,就只能回書生家。 書生家里卻不肯認姑娘做兒媳婦,反而怪姑娘帶壞了他們的兒子,將姑娘當成了導致他們兒子沒能高中的罪魁禍首。 姑娘再想回娘家找人給她撐腰,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暴斃。 最后姑娘只能委身給書生做妾,娘家母親和哥哥還愿意私下貼補姑娘,卻不肯再與她見面。 姑娘將錢都拿來給書生繼續(xù)讀書,自己給書生家當牛做馬,做盡了在娘家從未做過的累活苦活,只因為書生承諾,等他高中定會稟明父母,娶她為妻。 三年后,書生最后一名中榜,姑娘以為自己終于熬出頭了,卻聽聞書生的座師看重了書生,要將女兒嫁給書生。 書生回家與爹娘說起此事,他們都怕座師知曉姑娘的存在,會改變主意,打定主意要毒死姑娘。 私奔最后的結(jié)局是姑娘在書生動手之前,先在飯菜里下的迷藥,然后一把火將書生家燒了。 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熄滅,官府在廢墟中找到了三具焦尸,兩個老年人和一個壯年男性,正是書生和他的父母,卻沒交代姑娘最后去哪了。 宋佩瑜見情況不對,趁著一樓的客人們還沒反應過來,及時帶重奕他們?nèi)チ巳龢?。將一樓的叫罵和二樓的哭聲都擋在門外。 平彰同樣好奇姑娘去哪了,忍不住問宋佩瑜。 宋佩瑜反問,你覺得姑娘去哪了? 她失去了原有的身份,又在書生家蹉跎了這么多年平彰搖了搖頭,可惜她一個官家千金,恐怕只能給商人做填房了。 平彰說罷,非要追問宋佩瑜他有沒有猜對,卻只得到咭膊恢道的答案。更覺得抓心撓肝,恨不得能直接殺到寫劇本的人家中,問清楚那姑娘最后究竟是什么結(jié)局。 穆清也想知道寫劇本的人是誰,他卻不關(guān)心姑娘最后的結(jié)局,他想知道舞臺劇中的趕考和座師都是什么意思,并為此心事重重。 對此,宋佩瑜只能遺憾的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