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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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宋佩瑜直奔大房。 可惜卻得知宋瑾瑜又宿要宮中,只能無奈回天虎居。 等金寶拿著賬冊,滿臉喜氣洋洋的找來,宋佩瑜才驚覺他賣香皂和肥皂的芬芳庭是今日開業(yè)。 芬芳庭的鋪子是宋佩瑜親自在宋三的書房里挑選的,正處于咸陽的中心。周圍不是書鋪和筆墨鋪子,就是布莊和首飾店,里面的東西都不便宜。 今日芬芳庭開張,有開業(yè)大酬賓活動。 買香皂就贈肥皂,買多少贈多少。 芬芳庭一塊小小的普通白色肥皂就要五錢銀子。 最基礎(chǔ),只染了色的香皂要一兩銀子。 染了色又帶了花香的香皂,要二兩銀子。 透明色,能看得到里面花瓣的香皂,至少要五兩銀子起步。 其中最貴的香皂,只一塊,就要十兩銀子。 尋常咸陽百姓,一年的花銷,都不比不上芬芳庭內(nèi)稍微高級點的香皂。 因為定價高,所以買香皂贈肥皂的活動十分受歡迎。尤其是最基礎(chǔ)的香皂,多虧了宋佩瑜提前交代了要限購,才沒被哄搶一空。 要不是鋪子牌匾上刻著宋字,宋景明和宋景玨又在鋪子后院喝茶,可能東西還沒賣完,就要被各家火氣十足的小廝、丫鬟砸鋪子了。 芬芳庭內(nèi)所有的存貨都賣出去了,今日共收入五千八百兩,凈利潤已有五千余兩。金寶將賬本遞給宋佩瑜,嘴就沒合上過。 宋佩瑜也嚇了一大跳,這么多? 要知道他原本家底最豐厚的時候,手頭的現(xiàn)銀也從來沒這么多。 不止呢金寶迫不及待的道,好多人都沒買到,始終打聽什么時候能補貨。還有從其他地方來的富商聯(lián)系我,想在離開幽州的時候,從芬芳庭拿走一批貨,他們愿意再加價。 宋佩瑜卻沒心動,剛發(fā)生兗州富商賣吉利果子的事,他再聽見這些游商免不得要心存疑慮。 況且宋佩瑜可不是堅決信奉士農(nóng)工商,瞧不起商人又想從他們身上榨取油水的傻子。 他對商人存在天然警惕,尤其是居無定所的游商,說不準(zhǔn)就是哪個國家的探子。 先別給他們準(zhǔn)信,暫時也不用給芬芳庭補貨。宋佩瑜邊翻看賬本邊對金寶吩咐,給莊子上的人發(fā)賞錢,另外再從別的莊子調(diào)人去做香皂的莊子,和之前的人一樣,按照手藝和做出的香皂數(shù)目結(jié)算月銀。 短時間內(nèi),宋佩瑜都打算用饑餓營銷的方式,吊著眾人惦記著芬芳庭。只有這樣才會讓家里不缺錢的人,明明家里有香皂還是忍不住搶新出的香皂。 畢竟咸陽的有錢人就那么多,去別的地方賣香皂和肥皂,宋佩瑜又沒人手。 解決這個難題,自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宋佩瑜問金寶,家里有沒有走商的大掌柜?不拘是哪房的你都說與我聽聽。 金寶臉上的興奮忽然散了,輕聲道,原本是有的,只是從洛陽搬到咸陽,那些掌柜都沒能跟過來。 沒跟過來還是沒能跟過來,宋佩瑜不愿去深思,只能先將這件事放在心里,等待日后再留意著。 雖然用游商有風(fēng)險,但不能因噎廢食,培養(yǎng)忠心于他的游商反而會一舉多得。 勤政殿同樣燈火通明,欽天監(jiān)的事牽扯甚廣,首惡劉克處理了,不代表欽天監(jiān)其他人就無辜。 等到三更天,太廟祭祀連帶著吉利果子的事才算告一段落。 留下來加班的人被太監(jiān)帶去勤政殿的其他房間休息,肅王和宋瑾瑜卻被永和帝留下來喝茶。 安頓好其他人的孟公公進門先拍了下腦袋,連忙小跑到永和帝身邊,早些時候東宮的老安來傳話,順便帶來些好克化的吃食,奴讓人去給陛下熱熱? 肅王撫掌而笑,今日算是我有口福了。 永和帝撐著頭悶笑,他還不知道肅王?若真是饞了東宮的小廚房,早就直接奔去蹭飯了。 等小太監(jiān)們都出了門,孟公公才說東宮傳了什么話來,輕聲道,殿下說,魏忠說謊。 勤政殿內(nèi)因為東宮飯菜而緩和下來的氛圍瞬間凝滯。 永和帝難得出神,嘆息道,魏忠啊。 陛下何必多想?宋瑾瑜輕聲安慰,殿下只說魏忠說謊,我們卻不知道魏忠為何說謊,也許他只是被牽扯其中,又不想被陛下誤會 宋瑾瑜啞然失笑,他自己說這話都覺得虧心。 魏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今日每句話都意義重大。 他媽的!肅王一掌拍在桌上,將茶杯都震了起來,老子這就去抄了白眼狼的家! 你給老子坐下!永和帝一腳揣在肅王的屁股上,多大的人了,還這么沉不住氣。 宋瑾瑜低頭喝茶,假裝沒看見面前的鬧劇。 魏忠就是有千般不好,他有句話卻說對了,他是永和帝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老臣。 若是輕易在沒有證據(jù)的時候處理的魏忠,難免會給朝堂錯誤的信號,以為永和帝還沒徹底安穩(wěn),就想狗烹弓藏。 等永和帝和肅王都安靜下來了,宋瑾瑜才沉吟著道,魏忠今日應(yīng)對還算從容,想來劉克的事確實牽扯不到他。起碼閉門思過的這半年,他手上無兵不會做蠢事。雖然我們都知道殿下洞察人心絕不會出錯,但還是要找證據(jù)才行,這也是保護殿下。 雖然被永和帝按下,但神情間還是不服氣的肅王聞言才徹底平靜下來。 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說謊,沒做過虧心事? 就算朝堂的人都知曉重奕一眼就能看出別人是否撒謊,他們也不能將重奕的話變成了審罪的標(biāo)準(zhǔn),否則重奕必定會最先成為眾矢之的。 良久后,永和帝才開口岔開了這個話題,他問宋佩瑜,也不知道貍奴整日面對朱雀是否有心煩,他可對你抱怨過? 宋瑾瑜哂笑,我沒告訴他不要在殿下面前說謊。 永和帝與肅王同時看向宋瑾瑜,倒不是不相信宋瑾瑜的話,只是多少有點不能理解。 他在東宮陪伴殿下幾年就要入朝,將來也許還會外放,我難道能永遠護著他?宋瑾瑜嘆氣,貍奴總要自己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樣。想來我在殿下那里也有兩分薄面,貍奴最多就是被殿下攆出東宮,卻也礙不了什么大事。 那倒也是。肅王附和道,我原本以為小貓兒最多十天就要被丟出來,畢竟朱雀那個性子,唉。 第36章 芬芳庭的盈利宋佩瑜分成了五份,一份拿去香皂莊子,做莊子賬上的周轉(zhuǎn)。一份拿去燒玻璃的莊子繼續(xù)實驗,一份拿去制火藥的莊子。 還剩下兩份,就先放在手上。 拮據(jù)了段日子,宋佩瑜久違的體會到有錢的快樂。 雖然宋佩瑜拮據(jù)的時候也不影響生活,但誰能拒絕有錢的底氣呢? 朝堂初八才會恢復(fù)上朝,學(xué)堂初十開課。 宋佩瑜數(shù)著僅剩無幾的假期,正要去睡覺,卻見玲瓏招呼著小丫鬟們大包小包的從外面進來,主子可是忙完了?您看看這些衣服配飾如何穿戴才順心,防止迎親路上和晚上宴席有什么意外,咱們至少要先準(zhǔn)備三套。 明日竟然就是宋景明成婚的日子,宋佩瑜一手拍在腦門上,要不是玲瓏提醒,他真是要忘得一干二凈。 好在葉氏見宋佩瑜突然忙起來,臨時改了主意,將原本要宋佩瑜在迎親時做的事交給了別人。 大夫人說,您要是有時間去迎親就去湊個熱鬧。若是沒時間,就在府里招待客人。從頭到尾都不露面,她可要生氣了。玲瓏邊將葉氏的交代告訴宋佩瑜,邊將每套衣服和配飾都展開給宋佩瑜過目。 宋佩瑜當(dāng)然不想錯過宋景明的婚事,他還特意讓金寶拿著他的牌子去宮門等著,宮門開鎖就找人傳話,催宋瑾瑜出宮。 婚事,昏事,行正禮的時辰在黃昏,宋氏的迎親隊伍則在午時后出發(fā)。 雖然宋府和呂府只隔了兩條街,迎親的隊伍卻要繞過整個西城,讓眾人都知曉宋氏娶親后,才往呂府去。 呂氏人丁興旺,在進門的時候,宋景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禮,樂,射,御,書,數(shù)他尚且還能應(yīng)對,胸口碎大石真的不行。 宋佩瑜看熱鬧看得十分開心,見宋景明實在沒辦法了,才找宋景玨囑咐了幾句。 宋景玨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小跑離開。 若是有呂府的人注意到宋景玨離開的方向,就會發(fā)現(xiàn)那邊隔著半條街就是千牛衛(wèi)的府衙。 呂府大門處,宋景明又和呂氏兄弟僵持了會,絲毫沒有進展。 這時突然從側(cè)面沖出一隊人來,個個身上都穿著千牛衛(wèi)的衣服,為首穿著紅衣的正是宋景玨,兄弟們沖?。⑦@群棒打鴛鴦的人抬走,回頭我請你們?nèi)プ詈玫木茦浅韵簿疲?/br> 可憐堵門的那群呂氏公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發(fā)生了什么,人已經(jīng)被蜂擁而上的千牛衛(wèi)抬走了。 隨著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響,宋氏迎親的隊伍終于進了呂府大門。 有旁支的族人來拉宋佩瑜去前面,連聲道,后面還有女眷堵門,可惜不能再用千牛衛(wèi)了,十九叔千萬要哄住那些貴夫人,三哥娶親的最后一關(guān)就看你了。 宋佩瑜頓時如臨大敵,卻架不住族人力氣大得很,輕而易舉的將宋佩瑜抓到了最前面。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新娘子終于被接回了宋府,宋佩瑜卻仍舊不能得閑。宋景明的婚事能稱得上是永和帝定都咸陽后,咸陽最盛大的喜事,其中的政治意義也非同一般。 到宋府來參與喜宴的賓客五花八門,不僅朝堂的大人們幾乎都在,還有許多仍舊在推脫永和帝入朝邀請的小世家。 宋佩瑜回到宋府,連忙換身衣服再去招待賓客。 雖然主要的席面都在天星閣,但賓客太多,其實整個宋府都有流水席,包括宋佩瑜的天虎居也不例外。 因著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的事錯過了最后準(zhǔn)備的機會,宋佩瑜就顯得格外匆忙些,他卻沒想到先主動來天虎居的是平彰和盛泰然。 平彰身上絲毫不見昨日的狼狽,滿臉喜氣洋洋。 盛泰然則不同,他人有些內(nèi)向,不怎么敢看宋佩瑜,甚至有悄悄往平彰身躲的動作。 兩個人都帶了格外的禮物,這禮物是給宋佩瑜的,算是他們的交際。 宋佩瑜親自帶著二人落座,露出苦笑,近日事情太多都趕在了一起,我昨日想起來今天就是喜事時已經(jīng)宵禁,沒給你們發(fā)請?zhí)瘜嵤俏沂ФY。 盛泰然聞言,眉目間的不安和尷尬散去了些,卻仍舊不知道該和宋佩瑜說什么,他們在學(xué)堂的時候就鮮少有交集。 同樣在學(xué)堂時鮮少和宋佩瑜有交集的平彰卻自來熟的很,我就知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們才沒發(fā)請?zhí)?,這不就不請自來了。 宋佩瑜不太適應(yīng)平彰比宋景玨還憨的說話方式,此時卻很慶幸平彰話多,他現(xiàn)在實在沒有那么多精神哄著人說話。 柏楊和魏致遠一同被金寶請來,許是沒想到宋佩瑜還會有小宴,就沒帶禮物。 柏楊仍舊是平時那副溫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魏致遠卻很反常,從他頻頻看向平彰和宋佩瑜欲言又止的模樣,就能看得出來他也知道了昨天的事,至少知道了魏忠的懲罰,并深深的為此揪心。 然后被金寶請來的是駱勇,他不像是來吃席的,反而像是來尋仇。 宋佩瑜主動問好,他也愛答不理,時不時就用毛骨悚然的目光盯著宋佩瑜,和平彰卻很能說得到一起去,也許是兩個人說話都不用過腦子。 期間也有主動來拜訪宋佩瑜,想和宋佩瑜的拉關(guān)系的人。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只要是客就不會被拒之門外,這些人都被安排在了另外的地方,宋佩瑜都有去敬酒認人。 快到正禮的時辰,呂紀(jì)和姍姍來遲,和剛剛被父親拘在身邊認人,來晚了,先自罰一杯。說罷,呂紀(jì)和也不等別人和他客氣,干凈利落的飲了杯中酒。 至此,東宮小課堂除了重奕,就算到齊了。 他們無論心中如何想彼此,起碼在東宮課堂還沒正式結(jié)束的日子里,都要維持著和樂的假象。 宋佩瑜正要勸酒,然后帶他們?nèi)ヌ煨情w圍觀正禮,吉祥突然從外面進來,彎腰附在宋佩瑜耳邊說了句話。 呂紀(jì)和瞇眼望著宋佩瑜意外的表情,朗聲道,有什么事還要偷偷摸摸的說,難道我們這些客人不能知道? 宋佩瑜懶得在大喜的日子和呂紀(jì)和計較,他道,禮部穆郎中知曉我們都在,特意要來湊個熱鬧。 誰?他來這兒做什么,別的桌別地方了?平彰掏了掏耳朵,好似根本就沒反應(yīng)過來禮部穆郎中就是他們無緣的同學(xué)。 偏生平彰身邊還有個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傻的捧場,已經(jīng)自己喝了整壇酒的駱勇?lián)u頭晃腦的附和,就是,就是! 呂紀(jì)和嘴角含笑,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天虎居的酒水非同尋常,自酌自飲十分開懷。 其他人不是性格比較自閉,就是滿含心事,房間內(nèi)原本熱鬧的氛圍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宋佩瑜見到穆和時,人都恍惚了下。 他原本以為穆清的五官就和重奕夠相像了,卻沒想到穆和居然能更像重奕。 然而恍惚只是一瞬,畢竟兩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天差地別。 無論重奕五官多絕美,別人先注意到的仍舊是重奕身上的氣質(zhì)。就算總是懶洋洋的模樣,重奕依舊會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穆和給人的感覺卻是隨和,有點像穆清的氣質(zhì),又比穆清差了點火候。 宋佩瑜壓下心中的諸多想法,起身招待穆和坐下。 因著穆貴妃和穆侍中,宋佩瑜很難對穆和產(chǎn)生好感,因此除了招待穆和坐下,宋佩瑜沒什么可以與穆和說的了。 平彰對穆和的敵意卻十分明顯,從穆和進門開始,他就拉著身側(cè)半醉的駱勇瞎扯,嗓門都快要將房頂掀翻了,從頭到尾都沒看穆和一眼,卻總能恰到好處的打斷穆和的話。 盛泰然和柏楊小聲說著話,也許他們都覺得自己和東宮小學(xué)堂格格不入,反而能說得到一起去。 魏致遠仍舊沉默于自己的心事,呂紀(jì)和也自得其樂。 宋佩瑜干脆抓緊時間填飽肚子,等會他還要給新郎官擋酒,那可是個體力活,他得先吃飽才行。 穆和屢次想要說話都被平彰打斷,又沒人給他解圍,久而久之就沉默了下來。 場面莫名尷尬了會,恰好金寶來催,宋佩瑜順勢提出帶大家去正院觀禮。 禮成的時候呂紀(jì)和忽然出現(xiàn)在宋佩瑜身邊,低聲道,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別仗著輩分大欺負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