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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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景逸呲牙看著云華道君,卻忽然被他握住了手,十指相扣。 云華道君素來體寒,然而這一次,掌心卻是熱的,溫?zé)嶂饩挂宦穫鬟_(dá)到了懷景逸心口。 懷景逸一愣,神情瞬變,隨即轉(zhuǎn)開視線,不與人對視。 他竟然覺得這樣的鐘云華有點(diǎn)兒可愛? 隨即搖頭,自己怕是也跟著鐘云華一起不正常了!!! 之后,兩人一同回洞府。懷景逸全程都被云華道君摟著腰、牽著手。 晚風(fēng)徐徐,兩人的發(fā)絲交纏,披著月光而行,腳下兩人的影子挨在一起,還真有那么絲相依相偎的感覺。 懷景逸沉默了。入洞府之后,他便開始打坐修煉,抗拒跟云華道君交流,反正人現(xiàn)在也不會說話。 但他不知道的是,云華道君能看到、能聽到,還能思考。 而現(xiàn)在這情況,懷景逸壓根沉不下心里來引氣入體,一睜眼就見云華道君凝眸盯著自己,你看著我做什么?一邊兒靠去,不要坐我身邊。 然而這次,云華道君巋然不動。 你打擾到我修煉 懷景逸驀地噤聲,就見云華道君在聽到修煉二字時,眼神陡然變化,緊接著他忽然俯身下來,靠在懷景逸的膝蓋上。 這歲月靜好的模樣,卻是讓懷景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做道侶的那一世也是如此,生活平靜無波,然而就在即將飛升的時候,鐘云華突然發(fā)瘋,將他困了一月之久。 懷景逸也不敢將人腦袋挪走,便由著人去了。然而接下來,云華道君得寸進(jìn)尺,抱住他的腰坐起來,竟是想靠在他身上。 云華道君腦袋靠在懷景逸的肩膀上,倏然往洞頂一揮袖,洞府內(nèi)靈珠的光芒瞬間消失,隨即,他另一只手捏了捏懷景逸的腰,示意人往上看。 夜空上繁星點(diǎn)點(diǎn),倒映在洞頂上,卻是格外的美麗,緊接著一輪圓月浮現(xiàn),漸漸倒映在了懷景逸正上方。 這讓他遽然想起了之前那無心的一句話今夜月色不錯。 心口一震,酥酥麻麻地,懷景逸想捂住胸口,壓下那股異樣的感覺,但馬上被云華道君執(zhí)起了手。 他下意識地要抽回去,卻被云華道君撫上了人的臉龐。 黑夜中懷景逸仍能無障礙視物,就見云華道君閉上了眼,一副享受的模樣。 我叫你享受,叫你享受?。?! 懷景逸忽然屈指,往人臉上掐了下去,以泄心頭之憤。 他一想起前世種種,就有口氣堵在胸口,下不去出不來,手上也愈來愈用力。 云華道君陡然睜眼,寒芒乍現(xiàn),然而在見到懷景逸后,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似地閉上了眼。 惡從膽邊生,只聽啪的一聲,懷景逸隨手就給了人一巴掌。 云華道君臉上霎時浮現(xiàn)了五指紅痕,懷景逸原本是不忍心下這么重的手,但一時情不自禁。 這一次,云華道君依舊睜開眼了,卻是盯著人再沒有閉眼。 懷景逸幾乎是秒慫,我不是有意的。 他怵了,頓時就推開了人,拔腿就跑,然而下一瞬,就被云華道君摁倒在地。 云華道君撲上來就強(qiáng)吻。 你.他媽給老子唔唔懷景逸驚地想踹人,然而手足俱被壓著。 唇上被咬,剩下的話皆被吻了下去,他越是推拒,身上的人吻地就越狠。 他撐著一口真氣,才不至于窒息。云華道君的唇一離開,懷景逸就開始大口呼吸。 眼看著那人又要黏了上來,他立即從乾坤袋里取出僅剩的一張靈符,神識注入,往人胸口上一貼,怒喝:鐘云華你給我安分點(diǎn)。 云華道君不動了,卻是抱著懷景逸不愿意松手。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天際泛白。夜游癥一般早晨就會從中醒來,得趕緊遠(yuǎn)離云華道君。 懷景逸又是一陣怒喝,指著云華道君,你給我睡死過去。 睡死過去,將人扔出去,總之不能暴露這洞府,也不能暴露原主的身份。 可云華道君仍是睜著一雙眼,懷景逸氣啊,暴躁地抓了抓頭發(fā),給老子閉上眼睛。 不閉是不是?他突然發(fā)狠,一掌砍向云華道君后頸,但馬上就被握住了手腕,這下更氣了,不準(zhǔn)反抗。 這回云華道君倒是沒有反抗,然而卻是一直睜著眼,叫懷景逸怎么下得去手?竟然是見了鬼地,有一絲不忍心!??! 這一掌欲劈不劈,他難受得緊,遂怒吼:說了給老子閉上眼。 說著竟是自己閉上了眼睛,劈了下去,夾雜著真氣,絲毫沒有留情。 那一掌劈下去,懷景逸再睜眼時,抱著他的云華道君已經(jīng)沒了反應(yīng),八成是昏死了過去。 而此時,天也亮了,約莫卯正時刻。 懷景逸立即將人從身上扒下來,像扛麻布袋一樣扛在肩上。 他飛身出洞府,欲將這個拖油瓶扔回云華居,但實(shí)在是怕人提前醒過來,就隨便尋了個角落,從空中扔了下去。 隨后,立即回洞府開始修煉,原主這具身子丹田充盈,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筑基了。 然而他一想到云華道君就腦仁疼,忽然感覺唇上有點(diǎn)疼,一碰,竟發(fā)現(xiàn)唇被咬破了。 鐘云華那廝王八蛋!懷景逸咬牙,卻一不小心碰到了唇上傷口,頓時嘶了一口氣。 而此時,云華居結(jié)界之外,正西方向,大片的簇竹生機(jī)盎然,偶有一片竹葉飄落。 清晨的陽光穿過簇竹縫隙,卻見里頭藏了一玄衣人影。 那人正是云華道君,他被懷景逸在空中一拋一甩,早不知被扔到了哪里。 云華道君轉(zhuǎn)醒,卻發(fā)現(xiàn)恰好被兩個竹子夾住,還是仰躺的姿勢,尤為不雅。 一股真氣震蕩,旁邊的竹子似是被什么壓著,往兩邊倒去。而云華道君縱身越出竹林,穩(wěn)當(dāng)落在一旁石子小道上。 他面上寒光乍現(xiàn),眼眸深邃,猶如風(fēng)雨欲來,指尖一紅芒彈出,面前立即浮現(xiàn)了自己身影的映像。 如今個情況就是,御體的道袍扯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袖口撕扯開了一道口子,模樣十分狼狽。 云華道君的視線上移,卻在自己臉上看到了兩道紅印,左臉是一道掐痕,右臉是一個巴掌印。 面沉如水,眼中也侵染了寒意,任誰看到了這般景象也不會舒服的。 然而緊接著,云華道君眼神又是一凜,他竟在自己衣襟內(nèi)側(cè)看到了一點(diǎn)紅,是血跡。 顧不得臉上被人打了,他掌心運(yùn)氣,那血跡便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從衣襟上凝結(jié)到指尖。這血跡的氣息獨(dú)特,竟是是純陰之血。 云華道君像是觸了烙鐵一樣,立即收手,指尖血跡頃刻間散去。他佇在原地良久,直到空氣中再無一絲那氣息,他這才有所動作,憑空取出一件紫色道袍,換上。 倏然,一道靈符從懷中掉下飄落至地,緊接著一陣風(fēng)起,那靈符轉(zhuǎn)眼就被云華道君卷到了手中。 靈符粗糙劣質(zhì),早已失效,他指尖一團(tuán)幽蘭的火生起,本是要燒了這東西,但轉(zhuǎn)瞬又改變了心思,只覺得這靈符有些熟悉,遂收入了懷中。 恰在這時,天際一道靚麗的身影飛來,化神期修士,是碧霞元君,她聲音如黃鶯婉轉(zhuǎn):云華道君,幾日不見,別來無恙。 云華居一敘。云華道君身形移動,便往云華居去了,似是想起什么,忽然問:你那弟子傷勢如何? 他問的是碧霞峰十二弟子于軒,然而腦海里閃現(xiàn)的卻是那雜役弟子的容顏。 已無大礙,我碧霞峰別的不多,就靈丹妙藥多。倒是你,最近可以感覺不適? 甚好。云華道君斂下目光,將今早之事隱瞞了下來。 蒼涯院洞府,懷景逸不消一個時辰便筑基成功了,丹田內(nèi)真氣流轉(zhuǎn),頓時感覺這具身體輕盈,五感也清晰了許多。 自此原主就可以辟谷了。 昨夜云華道君那可憐又可恨的模樣,時不時地在他腦海里蹦出來,懷景逸再無心修煉,便想著去云華居瞧瞧,看那云華道君如今正常了是個什么樣子。 他站起身,正要走,卻見腳下柳辰星的那外袍碎片,掌中真氣凝聚,將那些無用的破布處理干凈,緊接著,他又將洞內(nèi)那些個靈珠取下來,收回乾坤袋。 他以為將這洞府還原如初了,卻不想洞府外還有云華道君那玄骨鞭抽過的痕跡。 就只見洞府外巖壁上,被抽抽出了一道道裂縫,氣勢滲人,輕易無法靠近。 簡直是該死?。?! 這痕跡,他壓根就無法消除,而且云華道君還有很大的可能還會順著痕跡查到這里。 懷景逸被氣得心肺都要炸裂了,趕緊用真氣抹去唇上的傷口。 然而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云華道君的神識追蹤到了這里。 鐘云華正常的時候是個瘋子,不正常的時候簡直可以將人逼瘋。 懷景逸已經(jīng)被氣得沒法子了,干脆什么也不做,等著神識往他身上探過來。 原主是唯一一個伺候莫蒼涯的雜役弟子,如今身在蒼涯院,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懷景逸什么都不做,也無妨。 接下來,懷景逸出了蒼涯院,云華道君的神識緊緊跟隨著他,雖不明白這是何意,但他無所畏懼,只是裝作好奇似地一路往東,目的是云華居。 然而距離云華居越近,懷景逸卻踟躕了,速度漸緩,直接步行了起來,沿途觀賞這靈鸞殿的景物,可真看進(jìn)去的風(fēng)光也沒幾處。 前方有一亭臺臨湖而建,八角上翹,似是有沖天之勢,懷景逸一躍而上,站在高處俯瞰。 云華居坐落在東面,朝陽從屋檐下緩緩露出,暖黃的光暈將整個云華居都包裹了進(jìn)來,美不勝收。 懷景逸目光一轉(zhuǎn),注意到一片簇竹的異樣,忽然又躍下亭子,直奔那里去了,就見那簇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他仰頭往空中看了一眼,想起先前,他好像就是將云華道君扔到了這個方向。 一想象到那人醒來之后的神情,懷景逸便不可抑制地低笑了起來。 鐘云華這人生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不曾有過什么坎坷,更不曾有過大喜大悲。 能讓他吃癟,也算得上是件頗有成就感的事情!??! 懷景逸越往云華居走,就越靜謐,寒氣也越重,從腳底升上來,直躥頭頂,修為不高的人,還真不能輕易靠近。 此時,懷景逸縱身一躍便進(jìn)了云華居,眉頭卻皺了起來,他記得這云華居一直是有結(jié)界防御的,然而現(xiàn)在他卻可以直接入內(nèi),絲毫不曾感覺威壓。 而這時,身后緊跟著的神識忽然也消失了,他便感覺到云華居內(nèi)兩道神識,修為分別是還虛境界和化神境界。 是云華道君和碧霞元君。 這幾年,懷景逸也有聽聞合歡宗內(nèi)的一些八卦,靈鸞峰云華道君和碧霞峰碧霞元君素來交好。而碧霞元君更是時常去往靈鸞殿,一待就是半月之久,尤其最近,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 幾乎是合歡宗內(nèi)所有弟子都將兩位峰主視作道侶。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看到十五章的小天使,不要看這一章,這一章是之前的劇情!! 小天使們,抱歉,抱歉,非常抱歉。 這幾天作者都在熬夜修文,但是不影響之后的閱讀。新章節(jié)的內(nèi)容在下下章,十二點(diǎn)就發(fā),已經(jīng)放存稿箱了,絕對不鴿。 蠢作者捋順了劇情,實(shí)在是太想把這篇文寫好。小天使們,非常抱歉,非常抱歉,希望你們繼續(xù)支持。 第十七章 師尊他喪心病狂17[修] 驀地,懷景逸想起了之前,靈鸞殿門口,碧霞元君那精裝打扮的模樣。 那番打扮顯然就是為了見云華道君。 思及此,懷景逸下意識地捏住一片綠葉,附上一抹神識,去探探屋里頭的情況。 但就在要甩進(jìn)云華居的時候,他停下了動作。 站在云華道君院外頭這般放肆,是不是有些不妥? 于是他又出了云華居,準(zhǔn)備回雜役弟子院再探這云華居里是何等情形。 然而他躍出云華居的時候,身后那抹還虛境界的神識又跟上了。 懷景逸:!? 云華道君的神識緊跟著他,這令人費(fèi)解的動作,估摸著是存了懷疑原主的心思。因此懷景逸不能回蒼涯院,更不能回雜役院,以免增加原主的嫌疑。 無奈之下,他只好又折回云華居,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坐等被兩位峰主發(fā)現(xiàn)。 但好半晌過去了,懷景逸蹲在院上墻頭上,興致缺缺,卻仍無人發(fā)現(xiàn)他。 云華道君想探他底細(xì),所以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他,但碧霞元君為何還沒有發(fā)現(xiàn)? 懷景逸心一橫,便大著膽子靠近云華居,貼在窗柩上觀察里頭的動靜 鐘云華,這可是你讓我靠近的,可怨不得我。 屋內(nèi)茶氣氤氳,仿若仙境,就見碧霞元君和云華道君兩人對坐,似是在下棋。每落一子,兩人便要對視一眼,眼波流轉(zhuǎn),眼神交流,宛若有千言萬語要訴說。 隨后兩人又都沉默了,繼續(xù)下棋,碧霞元君一低頭、一抬頭,耳上別的的玉墜叮鈴作響。 這畫面中蘊(yùn)藏的意思道不清說不明,懷景逸瞇眼,心中竟是隱隱生出了一絲不快。 合歡宗精通雙修之道,宗門內(nèi)主峰掌舵人結(jié)為道侶也是常有之事,而且元陽峰的人修無情道,那就只剩靈鸞峰和碧霞峰了。 想起之前,云華道君叫長陽道君師父,可見云華道君入道時修的是無情道。這突然還俗,莫不是為了碧霞元君? 至于兩人為什么還沒有締結(jié)道侶之契,那可能是云華道君在等碧霞元君突破化神境界,兩人在同階修為下開始雙修,然后一起飛升。 如此一想,懷景逸竟覺得胸中有些賭,喘不過氣來,忙運(yùn)轉(zhuǎn)真氣調(diào)節(jié),這才讓無法呼吸的情況好轉(zhuǎn),可胸口之處依舊有股異樣的情緒,久久沒有散去。 他拋開這些雜亂的情緒,繼續(xù)往屋里瞧。 這時,棋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聽碧霞元君笑道:云華,你的技藝大不如從前了。 云華道君不置可否。然后懷景逸就看見兩人雙手交握,瞳孔一縮,這特么是要白日宣yin?? 哦哦哦,原來是云華道君只是從碧霞元君手中接過一個玉盒而已哦。 懷景逸的情緒有一瞬間的大幅度波動,真氣不可抑止的往外泄露,很快就被碧霞元君發(fā)現(xiàn)了。 全然不同和云華道君說話時婉轉(zhuǎn)的音色,卻是一聲暴喝:來者何人?竟敢擅闖云華居? 隨即,駭人的氣勢破空而來,似離弦之箭,直射窗柩這個方向。 懷景逸一躍而起,立即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然而卻見云華道君身形如鬼魅,轉(zhuǎn)眼間就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