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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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遠后來又收了兩個徒弟,都極有佛學天賦,賜名無難和無蹤。他每日都要在玄清的衣冠冢前端坐半個時辰,將這一日發(fā)生的事都細細講給他聽。 無心看的眼眶微紅,他知道師父是在想念師叔。 他也想師叔了 這日,無心陪著玄遠正在料理菜園。 一個小沙彌跑了進來,主持師父,外面來了一個和尚,說要來還玄清方丈一樣東西。 玄遠愣了愣,只以為當初玄清落在外人手里的,急忙道:請他進來。 他放下鋤頭,洗凈手稍作整理后,那人也被帶了進來。 來人戴著斗笠,一身青灰粗布僧袍有些舊了,身后跟著的小和尚倒是穿著嶄新僧袍。 玄遠還未開口,來人已經(jīng)摘下頭上的斗笠,眉目含笑,阿彌陀佛,玄遠師兄安好? 空影師弟?玄遠一時間有些恍惚,來人竟是空影,他的臉上都是風霜留下的痕跡,大概常年漂泊,皮膚都是麥色。 空影微微合掌,是我,彈指間歲月催人老,沒想到玄遠師兄還能記得我。 他即便穿著樸素甚至有些破舊,但周身高僧淡泊氣質(zhì)一覽無遺。 玄遠心中刺疼了一瞬,他師弟若是還活著,大概也是這般模樣 玄遠斂了斂心神,有些關心,空影師弟所說,來還師弟什么東西? 空影也不遮掩,淡然道:貧僧來還玄清師弟那一場秉燭相論。 玄遠愣了愣,胸中酸澀,神色卻未變,你若是想與他論經(jīng),只怕是不成了。他說著帶著空影到了一處墳冢,淡淡的道:這是師弟的衣冠冢。 你說什么?空影怔怔的看了眼簡樸的墓碑,又看了看不遠處立著的華麗石碑。 他當初被玄清打擊后選擇游歷天下各地修行,最開始還在中原一帶,只是偶然的機會讓他出海去了海外。 這些年來,他在海外傳教,甚少關心中原。期間大徹大悟,早已明白玄清當初淡泊心境,也就對那一場歸來再論的約定未曾放在心上了。 今次前來,與其說是來論經(jīng),不如說是來看望多年老友。 只可惜 玄遠大致講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空影又念了一遍碑文,心下悵惘酸澀之余,也是崇敬感慨。 玄清師弟,心懷蒼生,我不如他??沼伴L嘆一聲,深深鞠了一躬才轉(zhuǎn)身離去。 玄遠看著墓碑,久久未動。 山腳下,空影的小徒弟一口別扭的中原話,師父,玄清大師不在了么? 空影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山林中半隱半現(xiàn)的青禪寺,微微嘆息道:是,也不是。 小和尚有些不太懂的撓了撓頭。 前面?zhèn)鱽黼[隱的聲音皮囊雖然不在,但玄清一直在,永不會消失。 第122章 番外三 玄清迷迷糊糊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明明剛剛還在跟無花比誰更能裝圣僧,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換了個地方? 自從回到現(xiàn)實世界逍遙了一段時間,沒多久系統(tǒng)就冒出來, 告訴他, 他的積分快用完了,也就是說,他不得不再次去攢功德積分來維持現(xiàn)實世界的生命。 只是這里是哪里? 他緩緩坐起身, 打量了一圈四周。 以他當初在藥王谷生活了大半年的記憶, 這里很像是姜歧陌搗鼓藥物的藥房? 尤其是那潭溫泉,他還在里面泡過藥??! 所以,他這是又回來了? 玄清沒想明白自己明明死透了怎么又活了, 還把他給扯回了這具身體? 更可怕的是,他長頭發(fā)了! 玄清怔怔的看著隨著他起身而流瀉下來的一頭烏發(fā), 不由得眼睛都直了。 直到屋外傳來腳步聲 你終于醒了! 顫抖的聲音帶著激動,卻沒有絲毫害怕,像是早就知道或期待他的醒來。 玄清看著那個熟悉的人,多年圣僧的經(jīng)驗讓他已經(jīng)進入角色, 疑惑又不失溫和,姜施主?我不是已經(jīng) 他沒有說完,但姜歧陌知道他想說什么。 他幾步上前查探他的情況, 一邊解釋道:已經(jīng)沒事了, 我想到了法子, 救了你回來。只是卻花了十年的時間 姜歧陌看起來更成熟穩(wěn)重了些,青衣白發(fā)依舊俊美, 仿佛沒什么變化,只有眼尾的細紋說明歲月刻下的痕跡。 即便再怎么鎮(zhèn)定,他的手顫抖還帶著絲冰涼。 玄清愣了愣, 阿彌陀佛,沒想到貧僧竟一夢十年。 他其實好奇的很是用的什么法子,但姜岐陌都搪塞了過去。 玄清嘆了口氣,不再追問,想了想又開口道:姜施主,現(xiàn)下外面如何了? 十年過去了,對他來說不過做幾個任務,對這些人可是真真切切的十年蹉跎。怪不得他這具身體都長發(fā)及腰了! 姜歧陌只以為他是心念蒼生,安撫道:你放心,這十年天下太平,百姓富足,沒有任何戰(zhàn)亂 玄清不是想問這個,不過他面上松了口氣,笑道:如此看來,貧僧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姜歧陌默不作聲,他明顯不贊同玄清的選擇,但現(xiàn)下人醒來了,他也不想反駁他。 玄清沐浴一番換了衣物,只是那頭長發(fā)他實在不會打理,最后還是姜歧陌給他梳了個發(fā)髻。 玄清想著自己好歹是和尚,留這么一頭秀發(fā)做什么?若是要在這邊留的時間長了,他只等著找機會再給剪了。 玄清想回青禪寺看看,只是姜歧陌以他身體還沒好轉(zhuǎn)為由留他在藥王谷修養(yǎng)著。 藥王谷這十年在江湖中名氣如日中天,谷中下人也多了起來。玄清想起當初那個從雪山撿回來的小孩子,從他醒來就沒見到,姜歧陌說是他學成醫(yī)術,去江湖游歷了。 玄清也就這么每日好吃好喝在藥王谷被伺候著,可生活實在無聊,這么多天了,系統(tǒng)也沒出現(xiàn),也不知道他啥時候才能回去。 直到最近幾天,他發(fā)現(xiàn)了點不對勁,藥王谷的戒備更強了,周圍守著他的弟子都多了些。 這是干啥?怕他跑了么? 等到了晚上,玄清才明白,大概不是怕他跑,而是擔心有人來帶走他? 屋外,幾方人馬互相對峙, 月悄然最先發(fā)難,揚眉道:南朝攝政王和大將軍都不在宮內(nèi)守著,也不怕那個小皇帝把自己摔了? 南書御淡淡笑了笑,西夷兩大家主不也一樣擅離職守?相比之下,連西夷國師都不在,年幼的西夷王只怕還不能處理政事。 月悄然挑了挑眉,那也比有些人好,一國之王都親自來了,北疆是沒人了嗎? 完顏半衾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入谷之時,可是我們開的道,不然,只怕有些人進都進不來。 一邊的巫柒崇神色淡淡,四兩撥千斤,既然如此,待會兒出谷,想必各位也不需要我們出手控制那些毒物。 三方人馬對視一眼,知道他們爭個輸贏也沒用,畢竟這還是別人的地盤隨即默契的轉(zhuǎn)開眼看向?qū)γ妗?/br> 有些人自己使手段,現(xiàn)在還想獨占不成? 姜岐陌不理會他們的質(zhì)問,青衣生輝,只淡淡的道:藥王谷不歡迎外人。 外面吵鬧的聲音烏壓壓一片讓人頭疼,到后面玄清想裝睡都不行。 他不得不起身,披上衣物走了出去,輕聲道:發(fā)生了何事? 雖然多了烏黑長發(fā),但額心紅痣,長眉明目的面容熟悉的眾人不能再熟了。 大師! 即便得了消息,心中萬般猜測,但當真見到人,反而激動地手足無措,說不出話來了。 玄清看著熟悉的眾人也是愣了愣,隨即微微笑了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好久不見。 一直空著的心仿佛此時才填滿,他們終于明白,千里迢迢趕來,也只不過為了確認一眼,他還活著,那就夠了。 從那天開始,這些人便三天兩頭往藥王谷跑,姜岐陌改了陷阱,養(yǎng)了無數(shù)毒蛇,也到底沒法擋住。 這天,眾人齊刷刷又來了。 姜歧陌臉色鐵青,看著在一邊下棋巫柒崇和完顏浮生;另一邊阿摩羅和陸影珩在切磋武功,月悄然一定要拉著完顏半衾打賭,還讓南書御做見證,誰賭贏了誰就負責玄清的齋飯。南書御笑著在一邊喝茶應下。 你們到底要在這兒待多久?姜歧陌神色更難看了,這些人明明這十年來都互相看不順眼,使絆子更是常態(tài),怎么現(xiàn)在倒像是多年好友一般在他的地盤上賴著不走? 你以為姑奶奶想留在這兒?要不是大師要在你這兒養(yǎng)傷月悄然說著走到一邊拿了塊糕點賽進了嘴里,這個挺好吃! 想著,她揣起這一盤就往屋子里面走。 這一動就被姜歧陌攔住了。 別去打擾他,他現(xiàn)在沒了內(nèi)力,身體愈發(fā)弱,也更加嗜睡。 月悄然原本還想發(fā)火,不過聽了姜岐陌的解釋頓了頓,又輕手輕腳將盤子放下了。 等玄清醒來,剛出門就一堆人圍了上來。 月悄然眨了眨眼,她近來手藝越發(fā)精進,大師醒了?餓了么?我讓人做了西夷特色菜! 完顏半衾輕飄飄掠過,天天吃也該膩了,不如嘗嘗北疆菜系。 她們還在這兒爭著,另一邊南書御早叫宮里御膳房的大師傅在藥王谷外做好送進來了。 玄清看著滿桌子菜哭笑不得: 怎么這一個個都來了,就他玄遠師兄還沒得到消息?他還跟玄遠寫信來著,希望他趕快來接他回去。畢竟他現(xiàn)在身體不行,走遠了都要累的坐輪椅。 可惜,那封信現(xiàn)在大概在姜歧陌養(yǎng)的蛇肚子里。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后一瞬間有一些百感交集,原本還想過要不要全滅,這個番外最開始想的也只是一個夢,但生活已經(jīng)夠苦了,小說就多一些圓滿吧。最起碼給他們一段時間,玄清能夠跟他的好友們煮茶談天~ 最后謝謝大家的陪伴,我只想說,我還喜歡,我還會寫。不過,接下來休息兩個月再開新文,會在預收里選一個開【轉(zhuǎn)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