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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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康伯年支走的秦彥川,此刻正坐在晏山醫(yī)院頂層的病房里。 躺在高級病床上的秦宏道,全身接滿了電極片,鼻腔里插著氧氣管,看起來奄奄一息,好像隨時都會神滅形消。但他絕不會即刻死去,即便他已經(jīng)數(shù)次求死。 因為秦彥川不許。 秦彥川花了這么大力氣,怎么能允許他在此之前就輕輕松松地吹燈拔蠟,徹底玩完?他還沒把那些有趣的真相告訴他向來冷酷無情,不擇手段的父親呢! 在這安靜的,只有醫(yī)療器械嘀嘀嗒嗒作響的房間里,除了秦彥川和他的侍從,便是孤伶伶躺在床褥間薄如紙片的秦宏道。 誰能把這個形容枯槁,滿頭稀疏白發(fā),似乎馬上就要一命嗚呼的脆弱老人,跟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秦二爺聯(lián)系在一起。 秦彥川面無表情,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fā)里,他招招手,立刻有侯在一旁的手下快步走上前來。 他如今這副不怒自威的模樣,與在喬楚嵐面前那個偶爾露出天真神色的美男舅舅,判若兩人。 他略微交代兩句,手下快步離去,不多時便有帶著針劑的醫(yī)生被帶進來。 不明效用的針劑,被醫(yī)生干脆利落地注射進秦宏道的身體,不過片刻,一直雙目緊閉的老人,虛弱而緩慢的張開雙眼。 在秦彥川的示意下,無關人等,悄無聲息退得一干二凈。 不過少頃,這間豪華病房,就只剩一老一少的父子倆。 秦宏道久不曾言,他此刻只覺全身顫抖無力,只有大腦十分清醒,他完全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語言。 老人清醒過來,完全適應了室內(nèi)的光線,他環(huán)視一周,最終將焦點鎖定在窗下那個背光的身影上。 十數(shù)年來,他被秦彥川用藥物控制,身體一天虛弱過一天,到如今只剩一口氣吊著,秦彥川又花大力氣研發(fā)了藥物,讓他始終存著這一口氣,不能干脆的撒手人寰。 他從最初的難以置信,到今日的一心求死,他心里對秦彥川這個親生兒子,實在是復雜極了。 秦宏道震驚于他的目的,又欣慰于他的手段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只這一個嫡子,若是只為了早日繼承家業(yè),那秦彥川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他秦宏道這些東西,除了給秦彥川,還能給誰?所以,秦彥川如此行事,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老人目光逐漸清明,終于看清了陰影中,秦彥川那張俊美的,與秦燕然如出一轍的面容。 他費力地抬起手臂,指著秦彥川哆嗦著斥道:“逆子!” 秦彥川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那里,聞言輕笑出聲,片刻之后,見那個該被他稱為父親的男人,只抖著唇卻不能多言,才大發(fā)慈悲,帶著笑意開口道:“就這樣?這就無話可說了?也是,聽說你近來越發(fā)不好了,大限就這幾日的事。真是天隨人愿,我還一直擔心在找到jiejie之前,你先撒手去了。還好,老天開眼,一切都還來得及?!?/br> 秦宏道聽聞秦彥川提起秦燕然,原本無神的雙眼突然大睜,他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嘴巴里只能發(fā)出咔咔的聲響。 秦彥川起身,光潔的皮鞋踏在木地板上,敲擊著秦宏道脆弱的神經(jīng)。秦彥川將秦宏道無力的手臂按在床鋪上,和煦地說:“怎么了,我親愛的父親,你是不是也很想念我的jiejie,畢竟,你和我,我們都是那么那么地深愛著她…” 秦宏道如今五感只余叁分,但在秦彥川的步步緊逼下,他仍止不住地感到寒意,連牙齒都在打顫。 秦彥川卻沒心思跟他你追我趕的玩下去,他直起身,抽出手帕擦擦碰過秦宏道的那只手,一條昂貴的絲帕就這樣完成最后的使命,被男人無情的丟進垃圾桶。 “知道我為什么不結(jié)婚嗎?”秦彥川漫不經(jīng)心的問,緊接著自答道:“因為我的身體里流淌著你的血,可這種骯臟的、瘋狂的、 毫無人性的惡劣基因,就該從這世上徹徹底底地消失?!?/br> 秦宏道瞪著眼呼呼大喘,罵道:“你…你…瘋了!” 秦彥川聳聳肩,不在意的笑笑,反問道:“怎么?這就瘋了?只是這樣的話,比起你所做的那些,實在不足一提吧!” 秦宏道喉嚨里發(fā)出呼哧呼哧的響動,看起來似乎氣的不輕。但他又不死心,艱難的喃喃著秦燕然的昵稱。 秦彥川惡劣的打斷他,嗤笑道:“別做出這副令人作嘔的樣子!你愛誰呢?你的兄長?我的母親?還是燕然?抑或…其實你愛的是葉姝珍嗎?呵呵,怎么,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浚兒是你的孩子吧?多可笑啊,你因此才覺得,最終秦家還是會落在你的后代子孫手里?這怎么可能??!” “知道我為什么要來這里嗎?我是為了來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