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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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楚嵐不知道他們上級是怎么交代的,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康伯年因何非要在風雪夜趕回靖寧,不知道他們會怎么猜測自己跟康伯年的關系。 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不能想,一想就頭疼。 喬楚嵐刷卡開門,其中一個小伙子率先開口,說:喬小姐,我們就送您到這里,今晚我倆輪流給您值守,您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吩咐我們?nèi)マk。 小姑娘為難的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不用守著了,你們?nèi)バ菹?,你們也看到了,這里安安靜靜,哪有住客門口守著人的,你們在這,人家還以為我犯了什么事兒呢! 兩個小伙對視一眼,皆拿不定主意,踟躕不語。 喬楚嵐沉吟著提出解決方案,說:這樣,現(xiàn)在都凌晨了,我們再糾結下去會影響別人休息。你們?nèi)ニ?,我有事給你們打電話總可以吧? 客房里有固話,兩人看出喬楚嵐堅持,只能點點頭同意。 喬楚嵐被兩尊門神盯著,無奈嘆口氣,在他們的注視下,強裝鎮(zhèn)定的進了房間。 好在對方接到的命令沒說要24小時嚴密的保護看守她,兩人在她進門后停留片刻便離開。 小姑娘靠著門聽到他們離開的腳步聲,這才徹底放松了緊繃的心情。 奔波一整天,又發(fā)生許多事,喬楚嵐回憶起來,總覺得這十幾個小時,比往常半個月發(fā)生的事都多。 她剛跟康伯年剛在星空下互相表白,原以為今晚會在這陌生的城市度過一個浪漫難忘的夜晚,這才幾個小時過去,兩人居然又相隔兩地。 她疲倦的脫了衣服赤身站在花灑下,沖洗著康伯年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同時也在深思這段感情該何去何從。 在從沙漠去機場的路上,她是很嫉妒常曉莉能讓他如此大失方寸,那一瞬間,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康伯年,遠離靖寧的一切,永遠不再回來。 可當康伯年抱著她,吻著她時,她又萬分貪戀他溫柔寬厚的懷抱,心軟的一塌糊涂,心疼他雪夜奔波,想著他就算去看望常曉莉也算人之常情。 喬楚嵐心里亂極了。她是真的喜歡康伯年,比喜歡李亦楠喜歡的更多更深。這是一種很難解釋的感覺,她過去總調侃說康伯年有毒。因為只要這男人小小的觸碰她一下,她就會感到被他碰到的那片肌膚過電一般酥麻灼熱。只有他,只要簡單的親親她,摸摸她,哪怕是在她耳邊輕喘幾聲,她都能濕的徹底。 如果說跟李亦楠的分手,讓她感到抽筋剝皮般痛苦,但緩過來之后便是重生。可只要一想到要跟康伯年分開,她的心臟就像被人大力攥在掌心里捏,又酸又痛,眼淚不能自抑的洶涌而出。 康伯年達到靖寧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 來的路上,他打電話給舊友,托人請了靖東最權威的腫瘤專家連夜趕來。 他在院方領導的陪同下,邁著大步來到急救室門外。 常家父母,常曉佳夫婦,李亦楠和常思簡兩兄弟,都在這里守著。 常母靠在常曉佳懷里,兩人坐在那里低泣抹淚。滿頭白發(fā)的常父坐在一邊,面色凝重。 常思簡從進了醫(yī)院就保持直挺挺的姿勢,站在急救室門口,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兩扇白色的門看。 李亦楠低頭玩手機游戲,李宗明聽見腳步聲,一看是康伯年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立刻起身迎上來。 康伯年跟他禮節(jié)性的握了握手。李宗明想到康伯年大概已經(jīng)從院長那知曉情況,嘴巴張了張,到底是什么也沒說。 康伯年對李宗明的觀感很復雜,他此刻惦記著別的事,自然無心跟他多寒暄。 兩人都是常家的女婿,康伯年和常曉莉結婚時,他們級別相同,但李宗明是干部家庭出身,對寒門出身的孤兒康伯年很有些看不上。 但隨著時間推移,康伯年一步步爬起來,成長速度令李宗明嫉妒的同時,態(tài)度也變得微妙起來??挡暧X得李宗明這人目光短淺,半點沒有其父的敏感和覺悟,偏他還自負的不行,別人提的意見好賴聽不進去。李宗明瞧不起不如他的,又愛攀附比他強的。就是人常說的,愿意燒熱灶。這毛病沒少讓他吃虧,可半輩子過去,李宗明仍不吸取教訓毫無長進。 當初喬臣耀的公司被牽扯進副省長的貪墨案,康伯年只是找人隨口在李宗明耳邊透露那么幾句,這人就能快刀斬亂麻的軟禁親兒子,強制李亦楠跟喬楚嵐分了手,好像如此就能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似的。 事實上,他一個處級干部,上頭還真不會把他放在眼里。派系?站隊?對不起,他還不夠份兒! 喬家只是惹上官司而已,又不是破產(chǎn)清算,他親自上陣趕走了準兒媳,讓康伯年最終得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