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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哥,求佛拜神都是要跪的?!?/br> “你膝下早就沒黃金了,你上次都給祁宜年跪下了。” 在這里以這樣的方式聽到自己的名字,還真是巧,由對方的話語想到上次那個舉動,祁宜年莞爾,就聽有聲音繼續(xù)傳過來。 “菩薩你是不是不行,這怎么還在?!?/br> 祁宜年循著聲音轉過轉角,就見孟洲在廟內側殿內的觀音金身前大膽發(fā)言: “菩薩,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速速給我和祁宜年解綁,不然我跪下來求你?!?/br> 祁宜年一挑眉,解綁什么? 第8章 姻緣線 嚴格說起來,祁宜年和孟洲交集并不多,對方在菩薩面前求和他解綁,這是求的什么愿? 祁宜年上前一步,正待詢問個清楚,身后突然傳來呼喊,他回頭,是剛才供長生燈的那個小沙彌。對方正在尋找他,祁宜年擔心是長生燈出了什么問題,轉頭便拋下這邊的事情,走向那個小沙彌。 “住持方丈說要為您的長生燈念經加持,”小沙彌對祁宜年合十行禮,“施主請跟我來?!?/br> 祁宜年回了一禮,回頭望了一眼,跟著小沙彌向正殿方向走去。 大殿里,住持已經等在佛前,他捻著佛珠含笑望了祁宜年一眼,“施主是有佛性的人,老衲敢請為施主及供奉家人念經加持?!?/br> 祁宜年合十而拜,“多謝方丈?!彼缹Ψ侥茏龅奖倍U寺住持的位置,自然功力深厚、地位高上,能主動為他念經是沒想到的。 祁宜年在一旁靜靜聽和尚禱念,一炷香時間后,對方放下木魚,直起身拉著他出了大殿,在高階上站定,臺階在他們腳下蜿蜒而下。 陽光從金黃殿頂反射而來,殿前廣場用寬大白石鋪就,寬闊沉厚,上面左右分立著兩個青銅大鼎,里面裊裊燃著香煙,灰白香灰堆滿其中。 “施主碌碌于紅塵中,可有所求?” 祁宜年淡色的眸子望著廣場上的白磚,“方丈是想拉我做和尚?” 住持紅色的袈裟被風吹的微微飄動,他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今日寺廟中有姻緣活動,施主想要參加嗎?” 祁宜年回頭望著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和尚,對方笑的慈眉善目,祁宜年的探尋被這笑容擋回來,便收回目光,只道:“沒興趣?!?/br> 住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沒有再多說,“施主可以在寺廟中多轉轉?!比缓髮ζ钜四旰鲜輨e,帶著小沙彌離開了。 祁宜年莫名于對方的舉動,但也沒深究,北禪寺底蘊深厚、各處建筑都可見風骨,他本來就想在里面多流連欣賞一會,現(xiàn)在索性順著對方的話繼續(xù)逛寺廟。 歲月的痕跡令這座古老的寺廟具有一種更溫潤而包容的氣質,其中的植物仿佛都在聆聽佛經的洗滌中而具有一種禪意。 祁宜年不自覺流連忘返,只隨著心意移步換景,不知不覺中又逛回了供奉觀世音所在的偏殿。 偏殿里孟洲一臉喪氣地坐在臺階上,身旁價值昂貴的觀音木雕橫著倒在地上。 胡盧和茍宿從小門進來看見這一幕眼睛都直了,“孟哥你這這這……”胡盧趕忙跑過來把觀音雕像撿起來,“不信神也不能不敬神啊,”胡盧拍拍觀音雕像上的灰塵,“人本體還在你身后看著呢,你就敢這么放肆?!?/br> 孟洲頭也不抬,冷笑一聲,“屁用沒有,這神就不存在?!?/br> “臥槽,”茍宿彎腰捂住孟洲的嘴,“孟哥你嘴炮也不是在這里嘴啊?!?/br> 孟洲一巴掌拍開茍宿的手,“有本事菩薩就在我面前顯靈,不然我不信?!泵现尴胫眢w里那個男德系統(tǒng),最好兩個再打起來,讓他看看這些反科學唯物論的東西哪個更厲害。 胡盧看著朽木不可雕也似的搖了搖頭,彎下腰給孟洲手腕上系了條紅綢,孟洲抬起手看了眼,“怎么著,組團扭秧歌去?” 胡盧:“……” 胡盧無語地一把將剩下的紅綢全扔在孟洲懷里,“帶你找老婆去!” 孟洲的神色在聽到老婆兩個字后變了一變,突然局促地收回坦蕩放著的兩條大長腿,抱在膝頭,頭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半晌,才小聲又氣勢十足的說:“別胡說,祁宜年才不是我老婆?!?/br> 胡盧:“?” 茍宿:“?” “我也沒說他是你老婆啊,”胡盧一臉莫名其妙,過了兩秒反應過來,“你他媽想什么呢,我說的帶你找老婆不是這個意思?!?/br> 孟洲先是訕訕,想到自己的失態(tài),隨而暴怒,“那不是你話沒說清,讓人誤會嗎!” “再誤會也誤會不到人家是你老婆的地步啊,”胡盧吼回去,而后電光石火的一秒鐘里想到了什么,表情切換到了驚訝,就像華生發(fā)現(xiàn)了盲點,“臥槽,你不會是有情況吧?你不會是喜歡人家吧?你不會是喜歡人家還像個小學雞一樣不敢承認吧?” 茍宿也不可思議地望向他,“孟哥,三思啊,他可是拒絕了你的孟氏家規(guī),你們有緣無分啊。” 孟洲一揮手,長長的紅綢就隨著飄動,“去去去,我怎么可能喜歡他,你們忘了,我第一次見面后,就說過,就祁宜年那種聽見孟家家規(guī)就知難而退的,就算長的再好、給的再多,我也絕不會娶他?!?/br> 胡盧和茍宿抱著臂就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孟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