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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琦說:“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事,不怕你笑話,其實大學(xué)的時候,我就時常想,要是我可以一輩子都和程越溪在一起,那多好啊,簡直就像是把最美好的時光定格了一樣。你不知道,大一的時候,我說我要去上自習(xí),讓你和我一起去,但你說你想去聽講座,讓我自己去上自習(xí)時,我看你轉(zhuǎn)身就走,我當(dāng)時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br> 程越溪頓時被他逗笑了:“你這什么跟什么。” 曾琦道:“但這就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我也想,要是程越溪愿意和我一起出國留學(xué)就好了,我倆要是去找同一個導(dǎo)師在同一個實驗室做研究就好了。” 程越溪怔怔問:“不會吧?” 曾琦:“我為什么要騙你。所以見你和趙景心在一起的時候,我嫉妒到要發(fā)瘋了,簡直希望趙景心轉(zhuǎn)頭就被別人勾引然后把你甩了。” 程越溪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你都想些什么?” 曾琦:“雖然我也覺得我簡直是有病,但就是真實發(fā)生過的?!?/br> 程越溪說:“那是因為你當(dāng)時只有我一個朋友,你不該那樣,你多交朋友就好了。” 曾琦嘆息道:“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我甚至還因為你這事去看過兩部GV?!?/br> 程越溪:“……我當(dāng)時見你每天從早到晚不是上課就是上自習(xí),沒想到你還知道世界上有GV這種東西?!?/br> 曾琦說:“我又不傻,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有這種東西。我想著你倆肯定不會只是一起談?wù)勌斐猿燥?,肯定會有像男女在一起的親密行為,我就上網(wǎng)查了一下,當(dāng)然就知道了啊?!?/br> 程越溪:“……那還真是辛苦你了?!?/br> 曾琦道:“越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抗拒和我試試在一起,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無論我們在一起會經(jīng)歷一些什么事,會有哪些困難,我都會努力地站在你的角度想問題的,我想,你可能是和趙景心在一起太多年了,以為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狀態(tài)才能是穩(wěn)定的狀態(tài),但其實,你也可以試試其他的狀態(tài)嘛,要是試了,你實在覺得處不下去,那還能再分開,不是嗎?” 程越溪苦惱地說:“我之前和你說,我高二到高三的暑假時,才逐漸去意識到自己更喜歡男人對不對?” 曾琦點頭,“嗯。” 程越溪道:“我在那之前,就是很混沌的狀態(tài),其實我以前也想喜歡女孩子。因為我一直就生活在男人喜歡女人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世界里,沒有人會告訴你,你還可以喜歡同性,所以我初高中時,也想過,我會喜歡一個女孩子,然后和她結(jié)婚,也許以后還會有孩子,我們互相尊重愛護(hù),一起養(yǎng)育孩子。” 曾琦初中時腦子里只有看書、做題以及有時候玩點游戲,戀愛這種事,是他世界之外的事,他本以為程越溪也是這樣,看來并不是,難怪當(dāng)時別人都覺得程越溪要成熟一些。 程越溪繼續(xù)說:“到景心哥告訴我他是同性戀喜歡男人后,我頓時明白了我之前的婚姻觀讓我痛苦的原因。” 曾琦:“???你之前思考和女人結(jié)婚生活讓你覺得痛苦嗎?” 程越溪:“是啊。我想到我會組建一個我爸我媽結(jié)婚那樣的家庭,或者說我大姨大姨夫在一起的那種家庭,以及我身邊看到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那種家庭,我就感到痛苦。所以我只好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也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我也堅決不會養(yǎng)孩子。我希望我可以在老去之后,我能像武俠小說里的大師一樣,我明白自己什么時候會死,在那之前,我會一個人上路,我走在沒有盡頭的道路上,一直往前走,直到死亡,我就倒在路邊,也許會被人發(fā)現(xiàn),也許不被人發(fā)現(xiàn)。我當(dāng)時總這樣想,夢里也做這種夢。我這樣想的時候,我就感到了解脫,快樂,好像靈魂得到了超度。直到景心哥告訴我,他喜歡男人后,我才想到另一種可能,我也許也可以喜歡男人,例如,景心哥,景心哥挺好的,他真的很明白我,他可以在任何時候拉扯住我,我逐漸就愛上他了?!?/br> “???”曾琦無意識地嘆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程越溪:“你知道的吧,高中時,唉,我都不知道收到過多少情書和告白,我并不是覺得女人不好,或者是怎么樣,我是覺得她們太好了,我和她們在一起,就像是要和大姨大姨夫他們組成家庭一樣,我永遠(yuǎn)就又要活在那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里,怕辜負(fù)她們,怕對不住她們,怕自己矛盾又敏感又時常想發(fā)瘋的精神傷害她們,她們越是小心翼翼地想讓我喜歡她們,我就有越重的負(fù)疚感,我感到痛苦和壓抑,就像是一直活在大姨家那樣,那不是我的歸宿。我就是這樣,我就逐漸覺得自己喜歡男人了。” 曾琦大約明白了程越溪,但他不明白的是,“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你把我當(dāng)成女人了嗎?” 程越溪:“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怕和你在一起,比怕和女人在一起還要嚴(yán)重,你在大四時說想和我上床那會兒,我簡直要被嚇得精神失常了,真的,曾琦,我覺得真那樣做,比是要亂/倫還讓我害怕,簡直頓時就像在暴風(fēng)雨的海面上暈船一樣,不知道你有沒有那種經(jīng)歷,要是沒有,你可以去大風(fēng)大浪的船上試試。你明白嗎?” 曾琦覺得這真是晴天霹靂,他先是震驚,隨即又認(rèn)為程越溪簡直是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