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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郝可溜掉的速度也很快,“嘿嘿”聲還停留在凌旭耳邊,郝可已經(jīng)端正地坐了回去,如同一個正人君子。 “唉,”郝可又憂傷起來,“這就是普通社畜的生活,被人牽著鼻子走,沒有辦法拒絕,畢竟我還要還房貸,一套組合貸下來,還到五十五歲,每個月還小一萬,我這輩子都和學(xué)校綁定了,誰都不能得罪,唉……” 郝可的態(tài)度讓凌旭有些困惑,買房之前,郝可明明是心心念念要買梧桐樹灣的房子,為什么買房之后,郝可卻并沒有多高興,還很憂傷,似乎要為了這個房子付出沉重的代價,既然如此一一 “為什么要買房子?”凌旭問道,“你可以不買?!?/br> “嘶,你這話說得我聽著怎么就這么不舒服呢。”郝可挑起眉梢,瞪了一眼凌旭,接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因為,買房就意味著有了自己的家!有了這樣一個空間,屬于我自己!我想讓誰住進來,就讓誰住進來,我想讓誰滾蛋,就讓誰滾蛋!” 郝可對于家的解釋,似乎有點另類,至少凌旭在「人準證」學(xué)前教育錄像帶里看到的關(guān)于“家”的解讀不是這樣的,而且人家專門強調(diào)了房子不是家,還舉了一個富豪的例子,富豪有很多大房子,卻妻離子散,深夜對著空蕩蕩的大房子說這不是家。 凌旭之所以對這段錄像有印象,是因為斯特里先生以前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可是,郝可卻說著相反的話,他說,有了房子,才會有自己的家。 “怎么,你好像不服?”郝可盯著凌旭,鮮艷的嘴唇撅起來,不高興地審視了他一會兒,說道,“是的,按照《道德與法治》三年級上冊課本的定義來說,家人在一起才是家,不管有沒有房子,住在大house還是天橋橋洞下。不過,那是很理想的情況,比如你和凌思睿,歐陽陽和她爸媽、jiejie還有小舅……” “你們可以和諧的共處一室,不會一見面就吵架,聽到對方呼吸就想打人,也不會在地毯上滾成一團。事實上,你們這種情況才是罕見的。大部分人步入婚姻都以為自己是找到一個屋檐遮風(fēng)擋雨,誰知屋檐本身就是最大的風(fēng)雨……” “這時候,就面臨一個嚴峻的問題,無法共處一室了,誰走?” 郝可伸出一根食指,嚴肅地指向凌旭的鼻子:“房子是我的,你走,我還生活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環(huán)境里,我還可以找新的人進來,說不定新的人就各方面都很合適。我不用為了一個住處委曲求全,不用害怕環(huán)境變化帶來太大的代價,甚至,今天我把你攆走了,明天還可以正常地坐15分鐘地鐵去上班,什么事兒都不耽誤。” 凌旭的眉頭緊緊皺起來,臉頰線條也繃得生硬,他不喜歡這個比喻,不喜歡郝可指著他的這根手指,他的牙根有些癢癢,想一口咬住郝可細細白白的手指,讓他后悔指著他說了這番話。 但是,郝可不像羊角山的火山羊那樣皮糙rou厚,他是一個精致的小蛋糕,稍微碰一碰就會壞掉,白白的奶油會歪掉,上面的小櫻桃會掉下來,修飾精美的花邊會變得亂七八糟。 凌旭忍了,差點忍出內(nèi)傷。 偏偏郝可并沒有覺察到,還沉浸在自己的理論里,得意地宣布結(jié)論:“所以說啊,有自己的房子,才有自己的家,待在別人的家里,隨時都有可能被攆出去,但是,待在自己的家里,永遠都是安全的?!?/br> 凌旭:…… 郝可喜滋滋地舉起酒瓶,和凌旭面前的酒瓶碰了一下,笑嘻嘻地望著他:“你怎么不喝了?” 凌旭對于酒確實沒有什么偏好,這種東西又不能填飽肚子,又不能帶來靈力,喝多了只想尿尿,大概只有人類這樣奇怪的生物喜歡這種沒用的東西。 不過,作為一個專業(yè)的陪酒,凌旭還是拿起酒瓶,一飲而盡。 “好,爽快!”郝可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一口干,辣得他又咳嗽起來,朦朧的眼瞳間泛起絲絲水光,抬眼看向凌旭時,帶著幾分脆弱的迷茫。 “奇怪,怎么還沒醒過來,這個夢好長啊……難不成我還得走回家……?” * 昏黃的街燈下,向前延伸的紅磚石人行道上。 一個歪歪斜斜亂走的醉鬼第N次從人行道上往馬路中間沖,第N次被身邊高大的男人像捉小雞一樣捉著胳膊拽回來。 “我能走,別動我!”郝可顴骨通紅,眼睛卻閃閃發(fā)亮,似乎十分清醒,但他腳下的步子和說話間噴出的酒氣卻不是這么表現(xiàn)的。 凌旭便又松開郝可的胳膊,讓他自己走一陣,等他快要走出安全界限了,再把他歸置回來。 就像一個出了點故障的發(fā)條玩偶,一放在地上就斜跑出去,速度還挺快,不得不經(jīng)常守在它身邊,給它調(diào)整方向。 想要直接抱起來走是不可能的,發(fā)條玩偶有自己的意志和尊嚴,雖然出了點故障,但死不承認,堅稱自己能走回家。 凌旭盯著郝可,他不厭煩這項差事,相反,他樂此不疲。 一向嚴謹?shù)暮吕蠋?,很人類的人類,此時卻發(fā)著酒瘋,不顧形象地釋放自我,嘿嘿亂笑,實在是難得一見得景象,竟也生動得可愛。 “這個夢可真長啊,我還以為在海鮮自助燒烤那兒就完了呢,沒想到還要自己走回來……”郝可嘀嘀咕咕,“走回來就走回來,我認識路!不會開車怎么了!我還有11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