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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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林意不信:除了你還會是誰? 但真不是我啊,那晚我只是隨口一說,我要真打算這么做,我就不會說了。 看著江硯的反應(yīng),好像也沒說謊。 嘴賤歸嘴賤,如果真是江硯做的事,說到這份上,他肯定會承認(rèn)。 那就奇怪了。 也不是江硯,還有誰會告訴安觀山? 安林意喝了口茶:算了,反正過去了,勉強信你一次吧。 江硯故意語氣夸張:好,以后我一定牢記在心,絕不再犯。 安林意才不信,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江硯一眼。 他模樣生得好,瞪人都好看。 江硯被他這么一瞪,心跳莫名加速。 想撇開自己的視線,可最后又落回安林意身上。 忍不住偷偷去看安林意白凈纖細(xì)的脖子。 那里有個被蚊子咬紅的小包,已經(jīng)消了些,但還是很顯眼。 隨后視線控制不住地往下移動,再往下移動。 安林意的身體藏著一個秘密。 外面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江硯知道。小時候不覺得有什么,如今不僅讓他分外在意,還生出許多其他想法。 他不敢讓安林意知道這些想法,拼命裝出沒事的樣子。 對了,后天晚上我要參加一個派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江硯問,一個學(xué)長邀請我的,據(jù)說會很熱鬧,請了不少明星來演出。 不去。安林意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不要馬上就拒絕啊,一起去吧,我保證那晚不惹你生氣。 第4章 最后安林意還是陪江硯去參加那場派對了。 要是不答應(yīng),江硯能煩死他,一天無數(shù)條信息轟炸,安林意就沒見過比他更煩的人。 沒辦法,只好勉強答應(yīng)了。 派對在一家酒店舉行,室內(nèi)布置華麗奢侈,冷氣開得奇低。 一進(jìn)去,安林意就感覺自己像是進(jìn)了冰窖,瞬間被一股涼意席卷。 來參加的人確實很多,好些連安林意都眼熟。 剛開始江硯還說話算話,一直陪在安林意身邊。 可沒一會兒就不行了,他認(rèn)識的人不少,多幾個來跟他打招呼,他就忽略了在一邊的安林意。 雖然他們一起長大,但三觀相反,擇友觀也不同,朋友圈并不相交。 高中他們還是一塊念的,朋友都交不到一起去,上了大學(xué)更不用說。跟江硯打招呼的那些人,安林意一個都不認(rèn)識。 江硯不好意思地對安林意說:有兩個朋友叫我過去一下,我先離開一會兒,真的就一會兒,很快回來。 安林意對江硯這樣的德性見怪不怪,擺擺手道:你去吧。 正在臺上演唱的是幾個當(dāng)紅偶像,氛圍喧囂熱鬧。 看看表演吃吃甜點,安林意一個人也不會尷尬。 但令安林意沒想到的是,他會在這里遇上顧明嶼。 演出休息的幾分鐘間隙,安林意去飲品區(qū)拿飲料,聽著不遠(yuǎn)處突然一陣sao動,扭頭去看,就看到了進(jìn)來的顧明嶼。 可惜顧明嶼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身邊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子正親密地挽著他的手臂。 沒防備見到這么一幕,安林意全身僵硬了一下。 女孩一席紅裙,臉上洋溢著明媚自信的笑容。 挽著顧明嶼的手臂往前走,還有小動作,拉了拉顧明嶼的袖子,讓他低頭聽自己說話。 顧明嶼停下腳步,耐心地聽女孩子說完。 隔了些距離,安林意不能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可從顧明嶼的表情看,像是允許了女孩的什么提議。 他點頭后,女孩抽出自己的手,暫時離開了他身邊。 他們的行為很像一對戀人。 就算不是戀人,也明晃晃地寫著過分親密。 至少安林意這么覺得。 那瞬間的心情說不上是生氣還是難過,他只感覺胸口處緊了一下,有些透不出氣。 顧明嶼怎么能這樣。 一面說著喜歡他,一面又跟女孩子來參加派對。 如果不是碰巧在這里遇到,他大概會一直被顧明嶼蒙蔽吧。 逃避是那一刻下意識的選擇。 他跟顧明嶼還什么都不算,他也不夠勇敢,直接質(zhì)問是做不到的,見面了又會尷尬,還是避開算了。 偏偏在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時,彼此的視線精準(zhǔn)撞在一起。 顧明嶼似乎也意外能在這里看到他。 但男人的表情沒有半點驚慌,反而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朝著他走來。 身后有個休息室,安林意想也不想躲了進(jìn)去。 正要關(guān)門上鎖,一雙手及時將門頂開。 顧明嶼跟了進(jìn)來,語氣帶著疑問:你在躲我? 安林意急忙偏過了頭,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可顧明嶼注意到,安林意的眼眶是紅的。 濕漉漉的眼眸泛著紅,里面盈滿水汽,再眨一下就要落出淚來似的。 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顧明嶼溫柔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明嶼不問還好。 他這一問,安林意的鼻尖就泛了酸。 本可以憋回去的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顧明嶼用指腹擦去他的淚水:怎么了,難道有誰欺負(fù)你了? 安林意拼命想把眼淚憋回去,結(jié)果眼淚沒收住,他還抽了抽氣,看上去更可憐了。 回想起倆人第一次見面,安林意也是躲在花房哭。 哭包小美人是脆弱易碎的珍貴寶物,顧明嶼看著他: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說? 安林意紅著眼,終于能說出話:你怎么可以這樣。 顧明嶼有些懵,原來是他的問題? 顧明嶼問:我做什么了嗎? 安林意鼻尖都紅紅,吸著鼻子:你怎么可以,一邊說喜歡我,一邊又讓別人挽著你 顧明嶼沒能很快反應(yīng)過來。 而安林意的控訴還在繼續(xù),咬著嘴唇控制情緒:你想腳踏兩條船嗎,這是渣男行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腳踏兩條船。 渣男行為。 這兩個詞匯用得過于高級,顧明嶼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明白安林意是指什么。 一時不知該哭該笑。 顧明嶼無奈道:我知道你在說什么了。 安林意抬眼看他,眼神像是在等一個交代。 顧明嶼用最簡單的詞句說明情況:剛才那是我meimei,你見過的,酒吧那晚,我就是去抓她。 安林意還在吸鼻子。 聽清楚顧明嶼說了什么后,吸鼻子的動作戛然而止,整個人也再次僵住。 顧明嶼進(jìn)一步解釋:不是亂認(rèn)的meimei,是戶口本上的meimei。今晚這里有她喜歡的明星,纏著我來,所以我陪她來了。 安林意沒有說話。 回答顧明嶼的,是他吸鼻子的聲音。 氣氛有些尷尬。 安林意仔細(xì)回憶著酒吧那晚的情況,確實見過一個女孩。不過當(dāng)晚燈光暗,女孩妝濃,他沒記住長相,也早忘記這個細(xì)節(jié)。 剛才更是沒想到這些聯(lián)系。 他滿腦子只有顧明嶼挽著女孩來參加派對的沖擊,直接誤會了他們的關(guān)系。 所以就是為了這件事,你哭了? 安林意躲避自己的視線,不敢跟顧明嶼對視。 一瞬間的情緒上來,眼淚就不受控了,他也不想這樣的。 安林意覺得很丟臉,耳朵尖都紅透了,聲音悶悶的: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可笑不至于,可愛倒是真的。 顧明嶼伸手捏了捏他發(fā)紅的耳朵尖:你確實不能這樣。 安林意心一緊。 吃醋歸吃醋,但你不能誣賴我。顧明嶼故意說,我沒有腳踏兩只船,我明明只喜歡你。 聽著顧明嶼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些,安林意不僅耳朵紅,連脖子都紅了。 我,我沒有 然而任何試圖辯解的言語都在此時失效,安林意的行為明白表現(xiàn)著他對顧明嶼的在乎。 之前我不知道你這樣嚴(yán)格,現(xiàn)在我記住了,以后meimei挽也不可以。 顧明嶼越說,安林意越覺得無地自容。 想從休息室逃出去,但顧明嶼伸手按住了門:上次你逃了,這次還要逃? 顧明嶼將人拉回來:撩完就想跑,這才是渣男行為。 一個親吻很自然地落在安林意額頭,顧明嶼玩笑著說:你是想渣了我嗎? 顧明嶼沒等安林意回答。 他捏起小美人下巴,隨后親吻下移,直接覆在了安林意的唇上。 過好幾秒,安林意才意識到顧明嶼在做什么。 大腦一片空白。 他沒想過顧明嶼會直接親上來,這樣的進(jìn)度讓他來不及準(zhǔn)備。 他瞪大眼睛,想要推開,可整個人幾乎被顧明嶼扣住,背抵在墻上,一只手腕被顧明嶼捏在手掌。 顧明嶼的親吻溫柔又強勢。 看得出來,他不想嚇到安林意,因此沒有太過分??砂缘缹⑷私d在懷里,沒留出一絲可夠逃跑的空隙。 兩人湊得很近,顧明嶼身上的氣息一毫一點將安林意包圍。 等到顧明嶼終于松開時,安林意快要缺氧,臉頰紅撲撲的,先喘了兩口氣。 眼神茫然無措,而眼眶跟鼻頭更紅了,他有些委屈地看向顧明嶼。 顧明嶼的喉結(jié)滾動。 明明那樣一張單純的臉,卻總在誘惑他。 好可愛,想再親一口。 顧明嶼沒太猶豫,立刻就要付諸行動。 但這次安林意避開了,手撐在顧明嶼胸膛,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安林意心跳很快,手指也沒什么力氣。 他根本不敢去看顧明嶼,小聲著急地說:不可以。 顧明嶼玩笑地問:為什么不可以?難道這還每日限量嗎? 安林意的大腦已經(jīng)停止思考,根本沒想過回答,順著就認(rèn)真應(yīng)道:嗯。 顧明嶼輕笑:那我明天再親。 安林意又后悔剛才應(yīng)得太快了。 但他真的很混亂,今晚的意外將他心里的直白沖動都勾了出來。 他是喜歡顧明嶼的,他不想看到顧明嶼跟別人在一起。 可僅存的理智又不停質(zhì)問他,可以這樣嗎,可以答應(yīng)嗎,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兩種截然相反的極端念頭在腦海里爭執(zhí)不休,安林意做不出準(zhǔn)確的決定。 慶幸手機在這時響起,將安林意從這樣的局面中拯救出來。 安林意拿出手機,是江硯的電話。 安林意接了:喂? 江硯的大嗓門傳過來:你去哪里了,怎么到處沒看到你? 安林意道:我在外面,馬上回來了。 江硯:好。 掛了電話,安林意還是很難直視顧明嶼的雙眼。 他小聲道:我跟朋友一起來的,他在找我了,我得先出去了。 顧明嶼沒有在這時就將人逼太緊。 看得出來,安林意還有些緊張。 顧明嶼松了手:好,去吧。 第5章 安林意快步從休息室出去,江硯果然已經(jīng)回來,坐在他們原先坐的地方。 安林意一走過去,江硯便問: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安林意有種被撞破什么的心虛。 但面對江硯,他能輕易胡說:外面太熱了。 江硯皺眉:那你為什么要去外面? 安林意回答:因為里面太冷了。 江硯:? 哪里有些奇怪,又好像不是特別奇怪。 室內(nèi)的冷氣是低,光坐著真有些冷。 安林意怕被江硯察覺不對勁,說道:我想回去了,這里的冷風(fēng)吹得我很不舒服。 江硯為難。 他正在剛開始派對快樂的興頭上,還不想走??砂擦忠庹f不舒服,他不能不管。 安林意: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不用管我,繼續(xù)玩吧。 江硯猶豫了一下。 今晚是自己硬拉安林意來的,要讓安林意一個人先走,總是不妥。 但掙扎了好一會兒,江硯還是選擇留在這里。 他問:你一個人回去可以嗎? 安林意道:當(dāng)然可以,你玩你的就好。 江硯道:那我打電話叫司機過來,讓他先送你回去。 安林意沒拒絕:好。 江家的司機十分鐘后到了。 江硯看著安林意上車,也安心了,至少完好地將安林意帶來送去,不算什么都沒做。 安林意到家都沒能冷靜心情。 回想起顧明嶼親他那下,渾身的熱度都冒上來。 微信有顧明嶼發(fā)來的消息:[你走了?] 安林意想解釋先自己走的理由,又覺得怎么說都可疑,一行字打了又刪,最后只有一個:[嗯。] 慶幸顧明嶼沒有危險發(fā)言,只說:[那明天再見吧,今晚早點睡] 可惜安林意沒能早點睡,他怎么都睡不著。 第二天再次頂著黑眼圈去上課,一天也沒好好聽課,總是走神看手機。 下課前幾分鐘,他收到顧明嶼的消息:[在北門等你] 北門離他上課的教學(xué)樓最近。 雖然內(nèi)心對這段關(guān)系抱著不確定的懷疑,但一下課,安林意還是往北門的方向去。 顧明嶼的車突兀顯眼,安林意一眼看到。 他上了車,顧明嶼先調(diào)低空調(diào)溫度: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老教室沒裝空調(diào),風(fēng)扇還壞了一只,天熱上課就像汗蒸,安林意鼻翼都浮著一層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