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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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她一開始心里就做好了退讓的打算,還是被狄葉這副模樣刺激出來的想法。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真的能救他?紫妝夫人冷淡道。 他看著玄燁那張同他旁邊那人有六七分相似的臉,猜測對方莫非還是沂國皇族,她竟然對此人聞所未聞。 自然不會騙你。玄燁說完就將狄葉接了過去,示意紫妝夫人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見對方這副高高在上,使喚的語氣,紫妝夫人面色一沉,但是自己如今有求對方,只能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跟我來。 唐離音心里還有很多疑問,但是等到了嘴邊發(fā)現(xiàn)都是關(guān)于魏大人的。 既然方才玄燁會那樣說,是不是魏大人如今恢復(fù)的還算不錯,想到這里他輕輕的松了口氣。 玄燁似乎是知道唐離音在想什么,他看了唐離音一眼,出聲道:你不用擔(dān)心,你的相好沒事,我怎么也不會害他。 他一開始將唐離音身中咒毒之事告訴對方不過是想試試對方的態(tài)度,雖然這樣確實很不厚道,但是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兩人之間那種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不過對方這樣做,倒是給了一個不錯的答復(fù)。 從當(dāng)時自己的meimei為了一個男人同族里斷絕關(guān)系選擇隨對方離開時他就明白,這樣反對是沒有意義的,若是對方不是值得托付的人他自然會親自出手將對方解決。唐離音沒有注意到玄燁的神情,聽到玄燁這么說,他心里松了口氣。雖然他能猜到魏大人能夠用那種詭異的咒毒轉(zhuǎn)移之術(shù)八成和玄燁有關(guān),但是如今他也不好同對方翻舊賬。 舊賬等魏大人好了再翻...... 玄燁看了一眼唐離音,迅速收眼,心里莫名有個想法,自己這個外甥比他母親以前看著還要呆一些,心思都寫在臉上。 不過現(xiàn)在看是被一個男人騙到手了,想到這里玄燁心里莫名有些不愉。 聽到這邊傳來的動靜,一隊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很快朝這里趕來,等看到站在前面的那名黑衣女子后都恭敬地低下頭,看到唐離音和玄燁兩個陌生人以及胸口帶血氣息微弱到近乎于無的狄葉,心里雖然疑惑卻也知趣的沒有問,安安靜靜地退了下去。 紫妝夫人帶著玄燁去了王宮西殿,這里比其他地方更為僻靜,而且因為紫妝夫人的吩咐,這里不允許無關(guān)人等出入,顯得有些空曠。 玄燁帶著狄葉進(jìn)了屋后,沒過多久就出來了。 已經(jīng)好了?紫妝夫人道。 見玄燁點頭,她直接走了進(jìn)去,雖然面色平靜但是比平時快了幾分的腳步還是可以看出她對自己這個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并非沒有一點感情。 唐離音也沒有懷疑玄燁的話,但是見對方那么快救了狄葉心里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哐的一聲,門開了。紫妝夫人陰沉著臉看向玄燁道:這就是你口中的治好了? 狄葉如今身上傷口依舊沒有得到處理,就跟方才沒有什么兩樣。 我給了他生機(jī),又怎么不能算是治好了?玄燁平淡道。 紫妝夫人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間瞪大眼睛:你是說...... 話還沒有說完,紫妝夫人直接朝著狄葉的床邊走去,如今看著臉色平和了許多。出來后先吩咐身邊的侍女去叫宮里的巫醫(yī)過來。 既然你做到了之前說過的事,那我自然不會食言。紫妝夫人低聲道。 那是最好。 紫妝夫人看了一眼玄燁,總覺得這人不那么簡單。 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先誆騙兩人留下,將其利用完之后再將對方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上,這樣的話沂國這位陛下在自己手上必然成為兩國未來交往的重要籌碼。 但是她沒有選擇這樣做,還是顧及到對方的實力,這種事一旦失敗,就真的是一敗涂地。 所以她不能輕易涉險。 更何況如今對方身邊又多了一個看起來深不可測的人,這樣成功的幾率就更低了。 紫妝夫人又看向唐離音,出聲道:沂國陛下可聽說過玄都,實不相瞞紫妝還有一事相求,事成之后另有重謝。 唐離音看了一眼玄燁,面色古怪。 還沒有等他開口,玄燁就道:我就是玄都族長,有什么事快點說,我們還要趕路。 紫妝夫人愣了一下,還沒從玄燁的話中回過神。 而且你之前的承諾不過是口頭承諾,既然這樣為了讓我們的合作更加愉快,紫妝夫人可以試試這個。玄燁說完就拿出了一只小玉瓶。 這里面是蠱蟲,不會傷到寄主,不過若是你違背了承諾,蠱蟲會立刻死亡化為毒藥......紫妝夫人可愿意一試? 你是不相信我?紫妝夫人皺眉道。 那夫人覺得自己可以相信嗎?玄燁掃了她一眼。 紫妝夫人斂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唐離音倒是對人的情緒變化很敏感??礃幼幼蠆y夫人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請求玄都,因此他現(xiàn)在不敢同玄燁撕破臉。 但是若是答應(yīng)接受那只蠱蟲,先不說這蠱蟲是不是如同玄燁所說,只有違背誓言才會死去,然后毒性發(fā)作,萬一被玄燁動了手腳,紫妝夫人可能會因此一輩子受制于人丟了性命。 你可別咄咄逼人。紫妝夫人冷冷地看了玄燁一眼。 我給了夫人選擇,你可以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 紫妝夫人也清楚,對方這擺明了就是有恃無恐,赤.裸裸地威脅她。 唐離音也不知道兩人最后還說了什么,總之紫妝夫人是答應(yīng)了玄燁的條件。這樣的話,注定了紫妝夫人不能做出違背承諾的事,不然就會受到蠱蟲的反噬。 走了。玄燁看了一眼唐離音,發(fā)現(xiàn)對方還站在原地沒有行動。 他皺眉,雖然對方面無表情,但是他分明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方才分明就是愣住了,真的就是呆愣的外甥。 怎么?不想看你的相好?玄燁說完就朝著王宮大門的方向走去。 由于紫妝夫人的吩咐,一路上的王宮守衛(wèi)都不敢攔著他們,最后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離開了北狄王宮。但是唐離音知道,接下來幾天紫妝夫人的動作必定會給如今平靜的北狄王庭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咕啊,就想支棱起來。 今天的更新也晚了,感覺過了這個長篇追蹤的榜單,我就要無限輪空了,希望明天能早點寫完。 第79章 宿怨 等出了王宮就見旁邊的陰影處閃出的兩道人影,在唐離音身前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 兩人見到唐離音平安無事后齊齊松了口氣,他們方才都在商量若是陛下還沒有出來他們都要考慮進(jìn)去找人了。 不過他們雖然有這想法,但卻決不能讓陛下知道。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緊跟著唐離音出來的那名白衣男人,瞬間警惕了起來。 唐離音解釋道:這位是玄都的族長,你們不用那么緊張。 他從皇后那里也聽說了一些,這位玄都族長并非那些兇惡之輩,雖然看著不好相處但是卻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而且如今對方愿意出手救魏大人,他就必須要承了這個情。而且對方來幫他就說明無論對方目的如何,至少現(xiàn)在是不會對他不利的。 謝司謝理聽了后,將按在腰側(cè)劍柄上的手給放了下來,老老實實地站在唐離音身后,一邊暗中打量著這位傳聞中的玄都族長。 總覺得對方過分年輕了,而且這面容也同陛下十分相似,若說兩人沒有關(guān)系他們是怎么都不會相信的...... 謝司和謝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如今天邊已經(jīng)泛白,微光從青灰色的云層中透出,看樣子快天亮了。 唐瑄如今情況怎么樣?唐離音道。 我們之前出來的時候帶了幾名北疆要塞的軍醫(yī)隨行,如今正在由他們照顧著三殿下,有他們在如今三殿下也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只不過......謝理說到這里有些遲疑。 不過什么?唐離音皺眉道。 我們派的人去救唐烏時,并不順利。謝理回道。 在唐離音的目光注視下,謝理有些局促地將頭低下了一點,姿態(tài)恭敬道:是唐烏不愿意離開,并且指名道姓要見陛下。 唐離音愣了一下。 唐烏?就是你撿來的那個毛頭小子吧。玄燁上前幾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謝理,然后道:既然如此,想來也不會耽誤太久,如果你放心不下,可以先去看看。 唐離音嘴角抽了一下,對方還真的是把他給調(diào)查清楚了,沒想到連他帶回唐烏的事情都知道。不過唐烏那里他一定要去一趟,這次來北狄王庭本身就是因為唐烏的事,他設(shè)想過很多情況卻沒想過是唐烏自己不愿意跟他們走。 而且他知道謝理說話是不會夸大的,對方在同他匯報一些事情的時候從來不會代入自己的想法,只因為怕這些影響了他對事情的最初的判斷,既然他口中說了唐烏指名道姓要見他,那么就是真的指名道姓。 這么一想,唐離音心里生出了幾分怪異的感覺。 唐烏在被他剛剛帶回來的時候連話都說不利索,而且對他一直有種不明由來的親近,更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 謝理帶著唐離音進(jìn)了一家酒館,北狄人喜歡喝酒,因此這種酒館隨處可見,謝理帶他進(jìn)去的不過是最常見的一家。不過如今臨近卯時,街道上很空曠,兩邊低矮的店鋪還緊緊關(guān)著門,路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見到唐離音幾人時臉上都露出了些許警惕的神色。 由于酒館大門緊閉,因此謝理帶著唐離音繞了后門。 等一進(jìn)去唐離音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香,不同于沂國的酒,這種酒的氣味很辛辣,光是問一個氣味就能讓人感覺到那種帶著酒香的空氣鉆進(jìn)鼻子里像是將整個腔肺都給燒著了一樣。 唐離音咳了幾聲,臉上有些紅。 陛下,都是屬下考慮不周。 見謝理有些擔(dān)憂地望了過來,唐離音擺擺手道:無事,你繼續(xù)帶路。 謝司和謝理顯然對酒館的后院輕車熟路,路上還碰到了姬若。 如今北狄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姬若放心不下族人,也想回去看一下如今族人的情況。他思前想后最后還是決定再留下來等著同唐離音當(dāng)面說這件事。 唐離音聽了后自然沒有異議點了點頭,不過見姬若還站在原地一副打算說什么的樣子。 如果你是為救那個叫唐烏的小子來的......你大可不必?fù)?dān)憂他的安危,這小子大概不是那種會吃虧的。 姬若說完就離開了。謝司在一旁解釋道:他八成是在唐烏手上吃了癟。 酒館里如今空蕩蕩的,并不如其他時候熱鬧。沒有錢留宿的醉漢好像都會被直接醒完酒扔出去,因此在空蕩的酒館里唐離音一眼就看到了最里面的那張酒桌上有個人影。對方簡單地在身上披了一件單薄的黑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唐......離音。那個人影緩緩開口了,這聲音一聽就是唐烏的聲音。 在對方將頭側(cè)過來時,唐離音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一旁的玄燁多看了一眼唐烏,低聲道:這小子身上有古怪。 不過他并沒有提醒唐離音讓他不要靠近,他也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危險和惡意。 因此他只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但也沒有放松警惕,這樣的話若是對方突然動手也不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唐烏這時也看到了玄燁,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高興,但是像是也有些忌憚對方一樣。兩人都沒有開口,像是達(dá)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 聽謝理說你不想離開?唐離音本來想直接問對方身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等真的見到唐烏本人時,唐離音明顯感受到對方同之前的唐烏簡直判若兩人。 是。唐烏看起來不愿意多說,他依舊是一副少年模樣,但是臉上卻帶著一種極為明顯的老成。 唐離音也是在這時發(fā)現(xiàn),對方同之前相比倒也沒有達(dá)到判若兩人的地步,他覺得與其說兩者是完全割裂的存在,不如說眼前這個人才是完整的唐烏。 唐烏道:你把手伸出來。 見玄燁皺了皺眉,唐離音低聲說了句自己有分寸,然后將手伸了出去,然后留心唐烏的下一步動作。 唐烏手心朝下輕輕放在了唐離音的手上。隨著時間過去,唐離音的額頭微微亮了一下,他心里突然生出了些許熟悉感,讓他想起了五年前在追查陷害大公主的巫師下落時那個打碎的陶罐,以及里面那束光。 他可以感受到有什么東西正在和自己剝離,只見手心光芒一閃,唐烏迅速握拳像是把什么東西抓在了手上,刺眼的光芒瞬間消退,唐烏將握成拳頭的手打開時,里面什么也沒有了。 多謝。唐離音客氣道。 唐離音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他拿出了一張紙符,正是哪里唐烏給他的,如今紙符上的東西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成了一張普通的黃紙。 可能是由于這紙符所鎮(zhèn)壓的東西已經(jīng)不在了,所以這紙符自然也就沒有用了。當(dāng)時的唐烏明顯還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如今看對方輕松的姿態(tài)想必實力也不是過去可以比的。 如今紙符正發(fā)出guntang的熱度像是要自燃一樣。 面對唐烏的視線,唐離音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將空白的黃紙遞給了對方,唐烏果然直接接下了,然后放在了身上。 唐離音知道這是再尋常不過的符紙,不過既然唐烏這樣在意說不定這符紙還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作用。 你肯定想問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你可以去問問他。唐烏看向了站在門邊的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 他說完就徑直離開了這間屋子。 他應(yīng)該是出去透透氣。中年男人解釋道。 唐離音點點頭,但是如今的唐烏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出去透氣的人。 似乎是能猜到唐離音不會相信,中年男人無奈道:他如今的名字是你給他起的吧,不過他自己本來的名字叫葉伽,歷代的巫神都叫葉伽,神只是我們這些部族的崇拜說法,實際上葉伽是生來帶有特殊力量的人。 不過司幽的以前的大巫師將其偷襲后,通過巫術(shù)將其控制起來,并且用禁術(shù)從他身上竊取這種力量來壯大自己的族群...... 聽對方這樣說,唐離音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在夢里看到的景象,看來那些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