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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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在, 高漳只是來確認(rèn)的。 你暫且休息,他溫聲道, 后日我便來接你。 方遠(yuǎn)被好好的抱到了床上, 蓋上絲被, 藥力所致,他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廣陵王臨走之前, 還在他手腕上纏上了一截紅繩,當(dāng)做信物。 指尖一點溫?zé)岬捏w溫,讓他摩挲了一下。 很暖。 密室的門緩緩關(guān)上,整個屋子頓時又陷入一片漆黑。 * 翌日晨曦散去,酆都在為馬上就要到來的中元做準(zhǔn)備。 去人間也是有講究的,等級高的鬼怪能拿到路蝶文書, 一路紙錢開道,陰氣十足,舒舒服服的在人間辦完事、看完人就回來。 這樣的鬼往往有大家族支撐, 小鬼也愿意跟在他們身邊, 分點供奉吃。 而野鬼莽莽撞撞的出去,十分有可能就回不來了,最后迷失在人間,要么成為惡鬼,要么漸漸消散。 酆都職責(zé)是把出口固定在五洲, 定時開門,定時關(guān)門。往年楊衡都會忙得腳不沾地,但今年他全丟給了手下, 自己則帶著人,走進(jìn)了鳳凰的別宮。 袖中還卷著一幅畫。 房內(nèi)的鬼姬在這里呆上幾天,舉手投足都多了些清正仙氣,不僅穿著變得素雅大方,規(guī)矩也拔高了一個度。 倒真像是人間的女子了。 兩名鬼姬掀開簾蔓,酆都王不由多看了兩眼。 他身后跟著的兩名少年少女也驟然緊張了起來,不由自主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故意敞開一點的領(lǐng)口也好好拉上了。 他們都是被千挑萬選出來的侍寵,容貌自然不必多說,少年精致,少女秀雅,身段窈窕,看著就讓人心里一動。 穿過屏風(fēng),他們見到了鳳凰。 蕭情正在處理公務(wù),重出北境之后,他要做的籌謀不少,包括恢復(fù)舊部。 他雖起了戰(zhàn)火,但無意耗盡神朝元氣,一些世家沒擦干凈的屁.股,也得他去擦。 沉香氤氳,蕭情輕笑:你又有何事。 酆都王有些尷尬,最近他常常cao著五花八門的借口來送人,心思的確是過于明顯了。 但想起來意,他狀若無事般拂袖:你們兩個,還不趕快上去斟茶? 紅露和青竹立刻垂首上去了,怯怯的抿緊了嘴唇。 蕭情沒有拒絕,任他們兩個上來。兩人一個眉目含情,一個淺笑嫣然,卻都故作拘謹(jǐn)生澀之態(tài),乖順的點茶倒水,倒是和諧。 最后紅露斟茶,青竹奉上。少年微微低下頭:尊駕,請。 蕭情接了。 這還是第一次酆都王心跳加速,覺得自己摸準(zhǔn)了什么,康莊大道就在眼前。 但蕭情只嘗了一口,就隨意放下:淡了。 紅露與青竹的笑容一滯,僵在了當(dāng)場。在陽界時他們就自小受訓(xùn),茶藝高超,就算做鬼失了味覺也不輸生前,卻在今日被嫌棄了。 蕭情:下去。 兩人頓時如坐針氈,只能行禮退下。青竹端著茶水,在走到酆都王身邊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茶水都潑到了他袖子上。 青竹似被嚇得面色慘白,跪倒在了地上:奴不是故意的! 酆都王呵斥道:笨手笨腳,還不快弄干凈!他作勢把袖里藏的畫拿了出來,交給了青竹。 蕭情坐在上首,表情玩味。 青竹為整理污漬,便跪坐著把畫展開了,頂級的雪浪紙展開,顯出了日思夜想的畫中人。 昳麗,鮮活。 酆都王著人給方遠(yuǎn)畫像,但左畫右畫皆不滿意,最后屬下奉上了從外城撕下的懸賞令,他才終于看順眼了。 這正是廣陵王所制的丹青。 把方遠(yuǎn)直接換給高漳,他才沒有那么愚蠢,假如鳳凰看不上這人修就算了,白得一筆好處。假如鳳凰看上了他大不了就是毀約。 順便還能反咬一口高漳,自己看上的侍寵被別人覬覦,以鳳凰的性情,必然不會輕易放過。 酆都王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回應(yīng),只有青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擦著畫。 但他知道,這事穩(wěn)了。 果然,在畫被重新收起之后,上首的人懶洋洋開口:把人送到我房里。 楊衡喜不自勝,道了聲是后,就帶著紅露和青竹走了。臨走前聽到蕭情漫笑,似是贊許: 你做的很好。 * 七月十四,中元鬼節(jié)。 黃紙漫天紛飛,鬼門大開,陰陽逆轉(zhuǎn)。 廣陵王還在等著明日交易,但密室之中,方遠(yuǎn)已經(jīng)被侍女脫盡了衣衫,輕柔的抱進(jìn)了浴池中。 熱水蕩漾,漫過了少年的足尖,而后是腰臀、雙肩,直到鎖骨以下都被水沒過。 他仍然昏昏沉沉,脖頸微仰,靠在浴池邊緣。 兩名侍女跪坐著,握住他的肩頭,撐著他,以免他滑落。而另外兩個人,一人清洗他的長發(fā),一人則擦拭他的身體。 荔枝一樣雪白的好皮rou,被熱氣蒸出了粉色,線條并不鋒利,而是極柔韌細(xì)膩的。 叫人貪戀。 所有的鬼姬都被解散,除了方遠(yuǎn),所以侍女們都聚集在了這里,有近幾十人跪坐在屏風(fēng)后等著吩咐。 鳳凰娶親,哪怕是娶個侍妾,排場也不會小。只不過酆都王心里有鬼,不好太明顯,便暫時壓了消息,先度過新婚之夜再說。 泡足半個時辰的藥浴,又用香包、花瓣仔細(xì)揉過肌膚,方遠(yuǎn)才被抬出了浴池。侍女輕捏他的下頜,便讓他張了嘴,在舌下含了一片香片。 他眉眼有些汗珠,雙眼緊閉著,偏生唇瓣豐腴,就顯得格外誘人。 整個人都是水嫩、圓潤的。 穿衣。領(lǐng)頭的鬼姬吩咐。 侍女們便給方遠(yuǎn)換上了輕薄紅紗,照舊例帶了腳鈴,隨后將長發(fā)梳好,以紅緞簡單束在腦后。 甚至還描了眉。 至于方遠(yuǎn)手上的那個結(jié)繩,她們?nèi)〔幌?,便隨它了。 啟程。 血紅燈籠搖曳,冷月如刀,鬼車在黑暗中緩緩前進(jìn)。幾百個侍女提燈跟在后面,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微笑,鬼氣森森,卻又莫名綺麗。 方遠(yuǎn)最終被送到了鳳凰的寢宮,那里早被貼心的酆都王布置成了婚房,貼滿了囍字剪紙,還有滿室的紅燭、紅紗幔。 即使蕭情并沒有透露過這個意思,但體察人心,可是鬼的天賦。 他自覺機(jī)靈,越發(fā)覺得這個決定沒錯。 燭光暈出一片暗影,少年蜷縮在鴛鴦戲水的被褥上,發(fā)尾鋪散,脊背優(yōu)美。 到了半夜,他終于醒了,識海刺痛,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很快方遠(yuǎn)就發(fā)現(xiàn)周圍不對,這里不是他之前被關(guān)的密室,而且看起來簡直跟婚房一樣。 看清楚自己衣裝,方遠(yuǎn)心里頓時拔涼。 鬼果然不講信用,就是不知毀約的是廣陵王,還是酆都王。 他試著召出藤蔓,但才一動用靈力,丹田就傳來一股刺痛。方遠(yuǎn)咬牙忍著,試探自己放出靈力的極限在哪里,才好找機(jī)會逃出生天。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他也不會輕言放棄的。 他一定要離開鬼界。 但他心里又不可抑制的一陣茫然,指尖發(fā)抖。 小師妹以后,會嫌棄他嗎? 恐怕會吧。 方遠(yuǎn)眼前驟然模糊了一下,又被他憋了回去。他想站起來,但腳踝卻沒有一點力氣,膝蓋剛曲起,就撲倒在了軟被上。 掛在右腳的鈴鐺一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寢宮外的推門聲頓時一停。 方遠(yuǎn)也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沒有出聲,手臂伸出,把簾蔓扯了下來。 重重簾蔓遮住了他,好像這樣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他微喘著半坐在床上,身體里開始發(fā)熱,像有什么東西醒了。 好難受。 方遠(yuǎn)盯著簾蔓外,腳步聲越來越近,過了會兒,轉(zhuǎn)角處走出了一個身影。 靜對著他。 一切都是模糊的,方遠(yuǎn)看不清楚,只覺得這道身影有些熟悉,他一進(jìn)來,房內(nèi)的空氣都仿佛逼仄了,存在感極強。 很快,他朝他走來。 方遠(yuǎn)右手抓著兩條簾蔓,那人停在床邊,伸出手,把被捏成褶皺的簾蔓一角,從他手里慢慢抽了出來。 刷啦 紅紗飛舞,燭光徹底照了進(jìn)來,方遠(yuǎn)抬頭,雙眼不可置信的睜大了。 蕭前輩 * 是蕭情站在他的床邊,衣冠整齊,一身槿紫,唇邊似笑非笑,正看著他。 他的身上還帶著寒氣,紫色的衣擺卻在紅燭下透出內(nèi)斂的暖意,像一道屏障,將那些陰森的鬼氣都隔開了。 周圍一下靜了下來,燈花爆開,暈出明艷的昏黃。 蕭情笑意加深,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哭什么。 但指節(jié)觸到的淚水卻越來越多,少年呼吸很輕,克制的哭著,卻就是這樣,讓人丟不開手。 方遠(yuǎn)已經(jīng)半年沒見過蕭情了,此時峰回路轉(zhuǎn),眼睛還是忍不住濕了。藥力讓他對身體掌控變?nèi)?,開了道口子,就很難再收回來。 對他來說,蕭情是肯定不會睡他的,他安全了。 蕭情唇邊的笑意慢慢平了,神色卻帶上了星點溫柔。他發(fā)絲微亂,半披在肩上,眼下淚痣內(nèi)斂光華,顯得格外幽深。 且專注。 方遠(yuǎn)慢慢開始看著他,清楚看到了他眼眸里映出的兩個自己。 越來越近 蕭情手掌碰上了他的臉頰,輕輕一笑,嗓音卻是低沉的。他凝視著他:猜到我想做了什么了么。 氣息微纏,親密貼著,在少年想要躲避的那一剎那 他低頭吻住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酆都王:老板今天夸我了,他一定是要給我升職。 感謝在20210627 03:19:15~20210628 03:41: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西 2個;難啟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麥冬東哩 19瓶;WXY 10瓶;清都山水郎 5瓶;阿冰、江寧不是義子嗎、漁呀漁~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溫存 燭光搖曳。 香燭的味道熏在床帳上, 輕拂過他的面頰。一只微涼的手揉過他的耳后,將碎發(fā)撩開了。 唔 吻是很近的,眼皮都微微貼在一起, 粉面薄汗,誘人的甜。 蕭情抿去了他眉眼的汗珠, 眼簾低垂, 反復(fù)臨摹。 就像在夢里一樣。 不, 夢里也不會這樣。 方遠(yuǎn)茫茫然篡著他手臂的衣料,身體里面熱得快化了, 眼前也一片模糊。 但他清楚的知道,蕭情在親他。 蕭情在親他。 吻又纏了上來,這一次不再是憐惜般的溫柔,而是徹底顯出一個男人的侵.略野心。 少年篡著他的手用了力,但蕭情卻沒有停,撬開唇.齒, 把人放在了床榻上。 手握著雙肩,稍微一掙,就滑進(jìn)了薄紗里。 鴛鴦戲水, 滿目的紅。 床帳被放了下來, 里面方寸之間熱氣升騰,正是情濃。 方遠(yuǎn)發(fā)梢都是濕的,只會抱著人輕輕抽噎。他體內(nèi)藥力徹底發(fā)作,又兇又猛,大腦早已混沌一片, 誰能疏導(dǎo)他,他就纏著誰。 嗚 從前他也被情藥控制過,蕭情用金氣替他清理了干凈。 這一次同樣。 蕭情無意做到最后, 哪怕眼前美色無邊,他也忍耐得住。 只有忍耐,才能嘗到最豐美的果rou。 他要的是少年的真心,要的是他自愿與他洞房花燭,做他的情人、愛侶,而非如此情景下稀里糊涂成了他的人。 那又與侍妾何異。 還會讓方遠(yuǎn)和他決裂,悉數(shù)破壞掉從前對他的心平氣和。 蕭情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毫不吝嗇的給了一個纏綿的吻。他丟開臟手帕,把渾身濕透的少年撈了起來,溫柔抱著,輸送靈力。 也就是這時,他終于注意到了少年腕間的紅繩。 蕭情扣著少年的手,端詳了一會兒,神色不變。但下一刻,他卻指尖一挑,將那條紅繩繃斷了 而后放出金氣,把紅繩細(xì)細(xì)碾成了粉末。 * 鳳凰連續(xù)兩日沒有出寢宮,讓原本心里七上八下的酆都王大喜不已。 妙,妙,妙!他撫掌大笑,如何?從前你等還道此法爛俗,現(xiàn)在可還有話說? 鬼臣們面面相覷,全都一聲不吭。 沒想到鳳凰竟然真的會被美色所迷,果真還是妖性未除,和講求清心寡欲的道修不一樣。 但喜訊過后,麻煩也很快找上了門,等不到人來的廣陵王殺到王都,要一個交代。 高漳平靜道:方遠(yuǎn)在哪里? 楊衡高坐在王座上,嘆了一口氣:死了。 如何死的。 病死的。 高漳過了片刻,冷笑一聲:你瘋了?這樣敷衍的借口,和挑釁無異。 隨便你怎么想,酆都王底氣十足,就算我將他獻(xiàn)給了別人,那人也就在別宮,可你敢搶嗎。 鳳凰降臨后,酆都一直把消息瞞得很死,可現(xiàn)在沒必要了,他已經(jīng)把鳳凰拉到了自己的陣營,這就成了他炫耀的籌碼! 將廣陵王趕走后,楊衡就昭告鬼域此事,一時之間風(fēng)波涌動,所有人都在觀望。 當(dāng)晚廣陵便與酆都劃死了界限,從此敵對。 但楊衡不在乎,樹敵再多又如何,如今他前途光明,吞并鬼域也并非癡人說夢了。就算十方閻羅一起打上門,鳳凰真火一燒,就是壓制性的力量。 真是多謝了那個誤入鬼界的小修,解決了他多年的煩惱。 而被無數(shù)人打探惦記的方遠(yuǎn),在昏睡兩天后終于醒了過來。 他第一時間還未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躺在床上,看垂下來的絲絳和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