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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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中不由泛上一點柔和,轉(zhuǎn)瞬即逝,再開口時已經(jīng)恢復(fù)成一貫的慵懶:相逢即是有緣,過來,與我小酌幾杯。 方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嗯? 而他繞過柜架,才看到了一方小天地。 窗外的雪越來越大,窗邊矮塌上卻擺了一張矮幾,矮幾上煨著一桌好菜,有酒有rou,還有幾碗甜酒圓子。幾個小火爐堆在旁邊,吊著的熱湯咕嚕咕嚕冒著泡,散發(fā)出濃郁的奶香。 莫小凡一聞到這個味道,就輕輕叫了出來:咿唔。 這樣的場景在這個簡陋的客棧簡直跟假的一樣,窗邊甚至還放了一小籃漂亮野花,盎然的開著。 方遠坐在蕭情的對面,注意到早就準備好的碗筷,稍微一愣,看了過去:多謝前輩。 怕是他一進城,蕭情就發(fā)現(xiàn)他了。 蕭情唇角微勾:不必。 方遠給莫小凡盛了一碗奶香味的rou湯之后,自己也美滋滋的吃了起來,先下手的還是甜酒圓子。 唔!好吃。 這個客棧廚子的手藝可以啊,竟然和小師妹做的一樣香。方遠啊嗚幾口消滅的干干凈凈,唇瓣被甜湯浸潤,微微一抿,就紅透了。 蕭情慢慢移開目光,給自己倒了一杯靈酒,不再去看。 等方遠飯后想告辭的時候,外面忽然起了動靜。 走廊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吱聲和慘叫,卻在某一瞬間戛然而止,詭譎的腳步聲忽起忽停,一家家敲了過去,一樓原本的大笑全部消失了,整個客棧頓時寂靜得可怕。 方遠背心一涼,也對,蠻荒配黑店,多正常。 他已經(jīng)開始預(yù)想自己要怎么沖出去、怎么自保,蕭情卻拂袖,一個手訣打入陣盤,將房內(nèi)封鎖,也屏蔽了外面所有的聲音。 他半坐著撐起額角,似乎微醉,眼眸也幽深:午夜后妖鬼出行,外面殺人的是入師巔峰,你不是對手今夜,就且暫住一晚。 方遠覺得今天蕭情善良的過分,不由感動道:謝謝前輩。 而事實證明,蕭情還能更善良一點。房間里帶有浴室,方遠在征得允許后,和莫小凡一起泡了一個舒服的澡,他們在海里游了這么多天,四肢都僵硬了,現(xiàn)在總算松散過來,整個人都輕快了兩分。 不過這兩分清醒,很快就消失無蹤。 方遠即使再覬覦那張床,也沒有開口,而是自己拿了一塊蒲團出來坐在角落邊想打坐。但他已經(jīng)精疲力竭,打坐了沒一會兒,冥想就變成了昏迷,歪倒在柜架邊,沉沉睡去。 莫小凡也一樣,縮在少年腿上,盤成一團。 燭光跳動,室內(nèi)一片寧靜,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不知何時,一道影子走到了少年跟前,一抄膝彎,將他的人帶著狗崽,一同穩(wěn)穩(wěn)的抱了起來。 * 簾蔓垂下。 新襪被脫去,滿頭長發(fā)散開。 少年被放在了獸皮床上,睡得熱氣騰騰,睫羽微濕。他修長的脖頸微仰,耳根都是紅的,氣息甜美而馥郁,像一顆飽滿的果實,很快就要熟透了。 這種身體的變化,從他吸收水清蓮之后,便悄悄的開始。 且在夜晚,會無比的明顯。 糾纏的吻終于從紅唇抽去,蕭情抬眸,略施術(shù)法,就讓他睡得更沉。同時握住少年手腕,將靈氣探了進去。 過了會兒,他的眉頭微皺。 如他所料,方遠的爐鼎氣息已經(jīng)快壓不住了。 妖族五感敏銳,妖瞳所看到的與人族不同,自然能察覺到他的體質(zhì),所以才會垂涎跟隨,等確認他不會妖語、并非妖族強者所有,便按捺不住動了手。 這種氣息會隨體質(zhì)成熟漸漸解開,修為越高越明顯,少年就如一汪只進不出的潭水,只會越積蓄越多,直到滿溢。 除非 除非在那之前,被另一人取走。 作者有話要說: 莫小凡:探頭jpg *** 嚶嚶嚶,姨媽血崩,作者菌盡力了QAQ 明天或許請假一天,理理大綱嗷! 感謝在20210611 03:22:36~20210612 03:51: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米酒樹、裘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雙黑 20瓶;散落の守護 12瓶;龍淮。、既墨鏡瑜、kookv、要學(xué)那泰山頂上一青松 10瓶;是客 2瓶;馨崽愛索隆、yuk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1章 蕭哥哥 雪仍在下著, 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變得半灰半白,陰沉而寂靜。 方遠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醒來時還有些茫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房內(nèi)溫暖如春, 莫小凡趴在他的胸口睡覺, 因為太過舒服,還打起了小呼嚕。 方遠很少睡這么沉, 自從離開門派之后, 他基本都是打坐過夜。 也幸好蕭情是個有品格的反派,沒在他睡死的時候反手把他丟了。 說來奇怪,他和蕭情只見過幾次面, 且回回不太愉快, 但莫名就有種安全感。和蕭情站在一起,總比和一些道貌盎然、背后捅刀的人好相處。 方遠輕輕把莫小凡抱到枕頭邊,讓他蓋著被子睡, 自己則起身,先檢查了一下圓鏡, 看看小師妹給他的留言。 但最新那條已經(jīng)是一天前的了:[大師兄,閉關(guān), 勿念] 方遠擦去寫上:[已到妖境, 一切順利, 勿念] 寫完他就下了樓。 然而蕭情既不在房間,也不在一樓, 不僅如此,下面又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之前對方遠態(tài)度冷淡的店主,正十分熱情的端茶送水,尖牙都露了出來。方遠記得他的氣息, 那晚敲門鯊人的就是他。 一個入師巔峰。 而被他遞茶水的,卻是一群入境期都不到的妖族。他們穿著皮毛大衣,在板凳上安靜坐著,一言不發(fā),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冰霜之氣。 客棧里放滿了他們的箱子行李,看著極沉,全是茶葉鹽一類的貨物。 不僅店主,其他喝酒的也都不敢招惹他們,遠遠的縮在角落,朝方遠齜牙。 這群人見方遠下來,竟也紛紛看了過來,眼中還帶有一絲疑惑。 方遠只能理解為這些妖族很少看見人,所以對他十分好奇。正好他們看上去是能正常交流的,所以方遠走上前,想聊聊了解了解情況。 結(jié)果這些人和善是和善,但同樣只會講妖族話。 就在這時,客棧的門開了,蕭情從外走了進來。他一身繞襟深衣,執(zhí)簫佩玉,和周圍格格不入,十分引人注意。 隊伍首領(lǐng)一見他,就露出一個笑容,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還用手指了指方遠。 方遠迷茫。 蕭情唇角笑意加深,微微點了點頭,那首領(lǐng)就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的族人也不再打量方遠了,微移開目光,不知是不是方遠錯覺,總覺得他們態(tài)度有些不可言喻的曖昧。 蕭情走到他身邊,淡淡道:隨我上去。 方遠才剛下來透透氣,不是很想回去,蕭情察覺他腳步未動,停在樓梯,微側(cè)過頭:嗯? 方遠只好乖乖跟在后面,進了屋。 莫小凡還沒有醒來,聽到關(guān)門聲,只是抖了抖耳朵。 方遠終于忍不住問:前輩,剛剛他們說了什么? 蕭情褪下外袍,先解釋道:他們是雪族,負責(zé)看守前往妖界的通路。 蠻荒與妖界之間,隔著一大片遮天蔽日的雪域,這片雪域是飛不過去的,除非有洞虛期的大能撕裂空間。所以蠻荒上被流放的人想要回到妖界,就必須經(jīng)過雪族的同意,因此對他們唯命是從。 如果不走雪族的族地,就只能往西,走出雪域的范圍,繞道西野回到妖界。然而西野妖獸橫行,隨時都有獸潮發(fā)生,去了的人往往尸骨無存。 不得不說,妖界能在人族打壓下昌盛至今,與這種種上古禁制脫不開關(guān)系。 方遠聽完后一愣:前輩,你也要去妖界?而且連關(guān)系都聯(lián)系好了,那些雪族人等在下面,明顯就是在等蕭情。 蕭情嗯了一聲:你若有意,不如同行。 方遠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難道他的炮灰劇本變了,要變成同時跟主角和反派關(guān)系好的暖心男配劇本了嗎?原本的劇情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歪了,就連莫小凡和蕭情都處得不錯。 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蕭情看著他神色,手上摩挲了一把簫: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我先前未曾和他們說我要帶人,現(xiàn)在他們見到你,頗有微詞,蕭情慢慢走近,每年能從通道進入妖界的人都是有限制的,他們也不能一次放太多人。 方遠緊張道:那要不要賄.賂一下,我這里還有很多靈石法器。 蕭情失笑:這倒也不必。他看著方遠,眼眸漸深。 經(jīng)過一晚的疏導(dǎo),他身上的爐鼎氣味已經(jīng)淡了部分了,還交融了他的氣息,妖族一看就分明。 所以雪族首領(lǐng)才會問出那樣的問題。 但這不夠。 蕭情眼眸斂下,嘴角似笑非笑:我方才已經(jīng)和他們說了,你是我的族弟,跟我一起同行,自然順理成章了。 方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點了點頭。 所以你對我的稱呼得換一換,蕭情勾唇,我名蕭情,知道該叫我什么嗎? 蕭方遠頓住了,話幾次轉(zhuǎn)到嘴邊,都喊不出rourou麻麻的兄長,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蕭前輩,莫要戲耍晚輩了。 那些妖族根本聽不懂他說話,蕭情就是在逗他! 果然,聽到他的話,蕭情暢快的笑了。 * 話雖如此,他們北上時,還是只能共騎一匹馴鹿。 這種大角鹿是雪族專用來運物資的,好不容易才擠了一匹出來。騎鹿跟著總比御劍方便,而且妖鹿脖子上還帶了個鈴鐺,不需人指揮,順著聲音就能跟在同族后面,風(fēng)雪之中也不會迷失。 稍微準備一會兒,一行人就出發(fā)了。 上來。 蕭情握著韁繩,袖袍垂下,專門留了前面的地方給方遠。 方遠猶豫片刻,還是翻身而上,老老實實坐在了前面,輕易就被攏住了。 淡淡的檀香味襲來,像極了小師妹熏的,不過更冷更沉。 方遠忍不住深嗅了幾下。 首領(lǐng)吹響了骨哨,馴鹿群便噠噠噠的跑了起來,叮鈴鈴的鈴聲響了一片。 鹿群的速度不慢,甚至很快,寒風(fēng)迎面撲來,遠山荒野盡在眼前,天地廣闊無垠,是與中土和東海截然不同的景致。 莫小凡從方遠懷里探出頭,就不想再縮著了,于是三兩下爬上了方遠肩膀,神情嚴肅,威風(fēng)凜凜。 嗷他仰天長嘯一聲。 前面有人聽見,不由回頭看了一眼。 方遠看在眼里,心道妖境對莫小凡來說果然是不一樣的,這叫得總算不像撒嬌了。 不僅如此,好像嚎一嗓子讓莫小凡膽肥了不少,他竟然踩了踩,跳到了蕭情肩膀上,這里比較寬闊,他站了會兒,就蹲下不動了。 而蕭情看了眼,竟也任他站著,沒有趕他下去。 雪族一旦開始趕路,途中基本不會停下,方遠覺得無聊,就開始找話:前輩,五洲盛會上和謝卿書打起來的人是你嗎? 雖然他知道是,但蕭情那時候戴了個面具嘛,世人只知道他的名字。 現(xiàn)在蕭情終于對他說了他的名字,照理來說,方遠應(yīng)該小小驚訝一下的。 蕭情漫不經(jīng)心:嗯,的確是我。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仿佛這只是稀疏平常的事。 方遠過了會兒又轉(zhuǎn)過頭:前輩,你能教我說妖族話嗎? 蕭情懶懶的低下頭:你如今倒是不怕我了。 方遠眸中燦若星辰,笑得眼睛都彎了:前輩要教我嗎? 蕭情將他碎發(fā)攏在耳后:教。 之后這幾天,蕭情就一直在教他妖族常用的話,還說了些妖界的規(guī)矩和風(fēng)貌,都是十分有用的。方遠聽的很認真,時不時問些問題,還用留影石把蕭情的話記下來了。 又過了三天,風(fēng)雪越來越大,他們也離雪山也只有一線之隔。 無邊無際的結(jié)界直上云霄,連云霞都被染成了徹底的白,鈴鐺一響一響,方遠依稀之間聞到了一股綿長的花香,抑制不住升起了困意。 這是禁制,無妨,睡吧。 方遠聽到了,不再抵抗,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 等方遠再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星光漫天,他們騎著鹿,獨自走在雪山上的小路上,那些雪族人都已經(jīng)不見了。 莫小凡蹲在鹿頭上,見他醒來,轉(zhuǎn)過頭咿唔叫了一聲。 但乖巧的沒有撲過去。 醒了? 嗯。 方遠神思還有些混沌,靈氣運轉(zhuǎn)滯澀,像喝醉了酒一樣四肢無力。也就沒有注意到,他完全落進了蕭情懷里,被長袖罩著,頭一歪,正靠在他的肩窩。 體溫暖暖的,很舒服。 氣氛一時靜謐,星空極美,方遠仰頭望著:前輩,我們已經(jīng)過了結(jié)界了嗎? 不錯,蕭情聲音低沉,這是去妖界的通路。 方遠眼眸闔上,迷迷糊糊又睡了一會兒,才在半夢半醒間驚醒過來他還沒那么快要去妖界,在此之前,得先試試能不能找到讓莫小凡返祖的天水湖。 原著里他走過一條滿是星辰的路后,就如受感召般找到了天水湖,那條路正是在通路附近。 得想個借口,和蕭情分開。 方遠正琢磨著怎么開口,蕭情卻先道:你可知道,這雪山附近一直有一個傳說? 方遠一面思考一面接話:什么傳說? 傳聞在這雪山上,有一片湖,能洗去污濁,重歸原本,蕭情聲音低啞,簡言之,就是能讓血脈返祖,脫胎換骨。 為此神朝和妖界不斷有人來尋,卻從來都是一無所獲,傳說也就成了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