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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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有那么多粉絲,確實長了一張無可挑剔的臉,上鏡應(yīng)該會很好看。 樓岑手里還提著一個帶印花的紙袋,上面有燙金的品牌LOGO,飛白見過洛予森穿這個牌子的西裝。 顏妍上次說過的話在他耳邊響起:說起來我哥好像跟我愛豆挺熟的,我上高中那會兒有人拍到過他們一起吃飯來著,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他們關(guān)系怎么樣 應(yīng)該還是很好吧,不然也不會帶到家里來。 飛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該識相地離開,他腦海里冒出很多莫名其妙的念頭,其中包括不久之前洛予森說不許他帶男人回家,他傻乎乎地問那你呢的時候,洛予森那個意有所指的回答。 他出神的時間太長,電梯開始緩緩地閉合,突然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按在了其中一扇門上,伴隨著一句:發(fā)什么呆。 飛白抬起頭,看到洛予森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洛予森就牽起他的手把他拉了出來。 樓岑看到他,很是驚訝地笑了笑:洛總換口味了? 洛予森聞言毫不掩飾地皺眉道:他跟你不一樣。 到底是混娛樂圈的人,哪怕是這樣的一句話聽在耳朵里也仍舊面不改色,樓岑笑瞇瞇地說句是么,打量一下飛白,狀似無意道:喜歡年輕的? 飛白被刺了一下,放在洛予森掌心的手想要往外拽。 洛予森看他一眼,握緊了沒有放開,很不給面子地問樓岑道:現(xiàn)在可以走了么? 樓岑搖了搖頭:洛總真是不念舊情的人,禮物不收就算了,還要趕人走。 飛白聽懂了,原來他是洛予森的前任。 洛予森并不接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聽到我住在這里的,但我希望這是你最后一次過來,風(fēng)云找你代言是采納了營銷部的方案,跟我個人沒有關(guān)系,你如果不想在事業(yè)上受到什么挫折,最好聽我的話。 樓岑的臉色聽到這里才變了,他頓了頓才說:我還以為 洛予森沒有耐心繼續(xù)聽下去,握著飛白的手進了家門,不留情面地把門關(guān)上了。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小孩兒另一只手里拎著個不小的袋子:這是什么? 飛白看到樓岑準(zhǔn)備送洛予森的奢侈品之后已經(jīng)不想把自己的花拿出來了:沒什么。 洛予森略微俯身,把飛白的手和袋子一起拿起來:沒什么的東西值得你把手凍成這樣? 飛白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剛才見到的樓岑讓他產(chǎn)生了巨大的落差。 原來洛予森的前任是那個樣子的。 比他好看,比他厲害,比他能忍。 洛予森看小孩兒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問他:因為那個人不高興了? 沒有。飛白小聲說。 他不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洛予森想了想,是曾經(jīng)的你們現(xiàn)在的小孩兒都怎么說,性伴侶?炮友? 第107章 退讓 飛白悶悶地問:是你上學(xué)的時候認識的嗎? 洛予森嗯了一聲,再開口的時候帶上了一點無奈意味:飛白,我畢竟是個男人。 飛白能聽出他是在隱晦地向自己解釋,口吻也十分遷就,總之是跟那個把他堵在家門口要包養(yǎng)他的洛予森大不相同了。 這種不同是從他煮完飯在桌子上睡著的那個夜晚開始發(fā)生的,溫柔的一吻過后,他能感覺到自己面前的洛總正在逐漸與從前的洛予森師兄重合,似乎只剩不多的距離,就能對齊得嚴(yán)絲合縫。 洛予森從飛白略微松動的手中拿過袋子,將里面的花盒取了出來。 他掀開盒蓋,看清里面裝的東西之后,嘴角輕輕地勾了起來:玫瑰花? 飛白回過神來,有些臉紅地把花盒拽到了自己懷里:不是給你的。 那是做什么的?洛予森逗他。 我買回來飛白努力地編造謊言,買回來泡腳的! 洛予森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一直看到飛白因為心虛低下了頭。 房間里寂然無聲,窗外的雪花簌簌飄落,飛白聽到洛予森嘆了一口氣。 飛白,洛予森在他面前蹲下來,嗓音低沉溫和,說一句喜歡我很難么? 并不是質(zhì)問的語氣,相反還帶著淡淡的妥協(xié)與退讓。 洛予森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讓他這樣花心思的人,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在感情上原來也是個普通人,會一時沖動,會做出很多不符合他行事風(fēng)格的舉動,會因為飛白一再地放低原則,現(xiàn)在他可以不計較小孩兒騙過他,可以讓小孩兒做他唯一的例外 只要飛白說喜歡他。 這是他的驕矜,也是他的底線。 洛予森的話讓飛白的心跳阻滯了一瞬,這些時日里許多刻意回避與壓抑的感受趁機涌現(xiàn)出來,他面對洛予森包養(yǎng)要求時并不堅定的抗拒,他得知洛予森去那種酒吧時內(nèi)心的酸澀難平,他的身體對洛予森下意識的信任與渴望這些洛予森看得比他要明白。 說喜歡洛予森很容易,這個男人太優(yōu)秀耀眼,如同櫥窗里閃閃發(fā)亮的名牌珠寶,人人都想要。 然而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他的喉嚨卻像被哽住了一樣,無論如何講不出話來。 從前他對洛予森是勾引,沒有想過同對方長久,只圖想象中報復(fù)前男友的一時之快,所以才敢厚著臉皮向上貼,體面的不體面的招數(shù)輪番上陣,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而現(xiàn)在他卻不能不看到兩個人之間巨大的身份地位差距,他無法確定洛予森問題的用意,所以這一句喜歡,他不敢說。 至少在洛予森明明白白向他表明態(tài)度之前,他不敢。 飛白長時間地沉默,洛予森見小孩兒不說話,也沒有逼他,站起來摸了摸他的臉:沒想好是么。 飛白垂下眼簾,感覺到洛予森掌心暖熱的溫度。 那我等你想好,洛予森收回手,低頭凝視著他,這幾天我要去外地出差,周五晚上才能回來,你可以慢慢想。 飛白囁嚅著開口:師兄,要不要我去送你 不用,你專心上課和準(zhǔn)備考試,洛予森把手覆在飛白抱花盒的手上,這個我很喜歡,可以送我么? 飛白頓了一下,吶吶地說了聲好。 這一周是S大本學(xué)期最后一個授課周,飛白一邊應(yīng)付結(jié)課作業(yè)和隨堂考試,一邊還要抽空想想洛予森給他出的那道難題,過得很是手忙腳亂,每次進教室之前都要買杯咖啡帶著,不然怕自己上課的時候睡著。 喬立看他這樣,忍不住提醒他:飛白啊,天天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飛白打了個哈欠:沒辦法,我困。 喬立想了想:其實咖啡不一定得喝了才能讓人精神,還有別的辦法,就看你愿不愿意用了。 比如呢?飛白無精打采地問。 比如我把咖啡潑你臉上。喬立說。 飛白:要不我先潑你臉上試試。 這時候他還有精力跟喬立嘻嘻哈哈,等到了晚上從圖書館往回走的時候,飛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外面又下了雪,氣溫也低,飛白把圍巾往脖子上拉了拉,在寒風(fēng)里打了個哆嗦,決定抄小胡同里的近路回家。 胡同里很黑很安靜,沒有大道上車來車往的喧囂,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能被清清楚楚地聽到,飛白咯吱咯吱地踩著雪地,只想快點回到有暖氣的家里。 忽然他聽到這條胡同里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另一個人的腳步聲,放得很輕,像是怕他發(fā)現(xiàn)一樣。 飛白渾身上下的汗毛一瞬間立了起來,他試探性地加緊了腳步,接著就發(fā)現(xiàn)對方也跟著走快了一些。 他被人跟蹤了。 小胡同剩下的一大半此刻看起來很漫長,飛白的心臟咚咚地敲擊著肋骨,他顫抖著手從兜里摸出手機,下意識地打給了洛予森。 幾秒鐘之后電話就通了,熟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怎么了? 飛白本來想說有人在跟蹤我,但馬上想到這樣可能會打草驚蛇,于是他假裝鎮(zhèn)定地對洛予森說:師兄,我想出去吃夜宵,你下來找我,我們一起去吧。 洛予森頓了一下,反應(yīng)很快地問:你在哪兒? 就在小區(qū)旁邊那條小胡同里。飛白說。 洛予森放低聲音:后面有人跟著你是么? 嗯,就吃小區(qū)旁邊那家燒烤吧。飛白努力讓自己的語調(diào)聽起來自然些。 飛白你聽著,我現(xiàn)在幫你報警,你按照正常速度再走兩步,然后趁這個人不注意立刻跑出去,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跑,知道么? 洛予森的聲音有力而果斷,飛白聽著覺得安心了很多:好,那師兄我先掛了。 他掛斷電話之后又不緊不慢地走了幾米距離,繼而迅速地邁開腿往前跑,風(fēng)聲猛烈地刮過他的耳朵,發(fā)出呼呼的聲響。 飛白!那個人也跟著跑了起來,邊跑邊叫了他一聲。 飛白不由得腳步一滯,他認得這個聲音。 第108章 深夜演唱會 是許戈揚的聲音。 這時候飛白已經(jīng)跑出胡同了,周圍的燈光明亮起來,也能看到一些人影。 他覺得許戈揚應(yīng)該不會當(dāng)街對他做什么,便轉(zhuǎn)過身語氣惡劣地問:你大半夜跟著我是不是有??? 許戈揚走近他,聲音有點?。猴w白,我們有可能重新開始嗎? 接著他又補充道:我已經(jīng)跟鐘易分手了。 飛白立刻后退:不能,而且你跟誰分手都和我沒關(guān)系,咱倆橋歸橋路歸路,已經(jīng)分得不能再干凈了。 飛白,我知道我之前的行為傷害到你了,你想怎么罰我都行,只要你還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處罰。許戈揚說。 飛白覺得許戈揚的腦子里可能裝的都是洗潔精,不僅有水還有泡,他看了對方一眼,語帶嘲諷道:任何形式的處罰?我看你應(yīng)該去接受點刑事處罰。 許戈揚沉默了一會兒:所以你不愿意是么? 不愿意,不僅是現(xiàn)在不愿意,以后也不會愿意,所以你不要再來找我了。飛白斬釘截鐵地說。 是因為洛予森?許戈揚表情有些陰沉地問,你真覺得他會一直喜歡你? 飛白沒想到他會提洛予森,一時間倒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許戈揚陰陽怪氣地說:飛白你做什么夢呢,人家可是風(fēng)云的總裁,會被你抓在手心里?就算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對你有點興趣,將來還不是想不要你就不要你了,就咱倆分手的時候你沖我發(fā)脾氣的那個樣子,他受得了么? 飛白不知道許戈揚原來卑劣到這個程度,復(fù)合不成便要挑撥離間,清楚他缺少安全感,便故意往他的痛處戳。 所以呢?又關(guān)你什么事?飛白冷冷地問。 許戈揚被他噎了一下,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警車的呼嘯,飛白這才想起剛才洛予森說要幫他報警的事情,下意識地嘀咕道:忘了跟他說了 警車?許戈揚也被吸引了注意,過來抓誰的? 抓你的。飛白沒好氣道。 許戈揚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飛白不是跟他開玩笑:剛才洛予森幫你報警了? 飛白點頭,看到許戈揚后退一步,迅速地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小胡同里。 他嘆了口氣,這個傻逼也就這么點擔(dān)當(dāng)。 警察叔叔從車上下來以后,看到只有飛白一個人站在原地,問他:你是飛白嗎?我們接到一位洛先生的報警,說你被人跟蹤了。 飛白跟他們簡單解釋了一下,說跟蹤自己的人剛才已經(jīng)被嚇跑了。 警察問他用不用去做個筆錄,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安慰了他幾句就走了。 飛白送走警察叔叔之后給洛予森打了電話過去:師兄,我沒事兒了。 跟蹤你的人抓到了么?洛予森問。 飛白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是許戈揚。 洛予森本來以為許戈揚跟飛白一樣就是個孩子,上次警告過之后就能安分下來,沒想到還真的有膽子過來同他搶人。 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飛白的安全問題,洛予森沒有問小孩兒許戈揚都跟他說什么了,只是說:你先回家,我讓司機去接你,你這幾天跟非非和張阿姨她們住。 想讓許戈揚長記性有的是辦法,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飛白別受影響。 洛家的司機很快就到了小區(qū)門口,飛白收拾好東西下了樓,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司機看到他上來,笑了笑說:這小區(qū)的保安脾氣還是那么臭啊,當(dāng)年洛先生念書的時候我過來給他送東西,保安就死活不讓我進去,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這個德行,我都懷疑他們招人的時候?qū)U心X子軸的。 飛白理解地說:不止您,外賣和快遞都不讓進,我上次還在小區(qū)的業(yè)主群里看見有人吐槽這也太不方便了,結(jié)果一個孩子媽說這樣才安全,以后賣二手房買家也安心,我心想這外賣和快遞都進不來的房你以后打算賣給誰,古代人嗎? 司機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但他并不是笑飛白講的這件事,而是因為飛白說自己在業(yè)主群里。 那必定得是洛總給小飛先生拉進去的吧,至于洛總為什么要做這件事嘖,看來他之前的推測很對,小飛先生確實跟洛總的感情生活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飛白覺得司機有點怪怪的,他剛才講的那事兒這么好笑嗎,能笑這么長時間? 過了好半天司機的嘴角都沒有放下來的意思,飛白終于忍不住問道:那個,您今天心情挺好的是不是?看您一直笑。 我有嗎?哦,是洛先生跟我說你受了點兒驚嚇,讓我安慰安慰你,我尋思著我也不大會說話,就多給你笑笑吧,我覺得我笑得還挺喜慶的。司機不好意思地給自己找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