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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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妍眼睜睜地看著自家表哥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總覺得他好像是被自己剛才說的八卦給氣走了。 問題是她把說過的話在腦袋里顛來倒去地篩了好幾遍,也沒覺得有什么值得生氣的地方啊。 多有意思一八卦,他又不是那有錢大帥哥,平白無故替誰生氣呢? 顏妍的mama去儲物間找了茶葉出來,卻發(fā)現(xiàn)外甥的影子已經(jīng)不見了,她疑惑地問女兒道:你表哥呢? 顏妍用同款疑惑語氣回答道:他說他有事兒先走了。 洛予森帶著滿腔怒氣發(fā)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下去,引擎發(fā)出了低沉的轟鳴。 他緊緊攥著方向盤,手背上隱約見出青筋輪廓。 汽車一路馳過城市夜色,速度快如貼地飛行,洛予森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不想去找飛白,現(xiàn)在見到小孩兒只會加劇他的憤怒,讓他重新確認(rèn)一遍自己被利用了的事實,他拿不準(zhǔn)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洛予森眼神冷硬地望向前方,重重地呼吸,連著深踩了好幾次油門。 這一幕如果讓洛家長輩看到,他們準(zhǔn)會驚到下巴落地,從少年時代起就一直穩(wěn)重成熟的洛予森長到二十八歲,居然跟那些不學(xué)好的小富二代一樣,大半夜在市區(qū)的馬路上飆車。 下一個路口突然從斜刺里沖出一輛送外賣的摩托,洛予森緊急踩下剎車,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后堪堪讓對方安全通過,把一場車禍扼殺在了搖籃里。 他這才覺出自己失態(tài),先是毫無涵養(yǎng)地中途從小姨家離開,接著又用很有可能鬧出人命的車速危險駕駛,簡直像是十幾歲時的少年血氣死灰復(fù)燃,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瘋勁兒攫住了他的全部心智。 都是因為那個叫飛白的小男孩兒。 洛予森覺得自己有必要冷靜一下,他看到不遠(yuǎn)處有座玻璃天橋,便把車停在路邊,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天橋底下有家小超市,他進(jìn)去買了包煙,一邊上臺階一邊粗暴地撕開包裝,拿出一支抿在唇間點燃,明亮火苗映出他眼中復(fù)雜情緒。 洛予森是在父母去世那一年開始抽煙的,他沒什么煙癮,只覺得壓力大的時候來一根多少管用,后來私人醫(yī)生建議他戒煙,他自制力一向很好,說戒也就戒了,后來再沒碰過,沒想到多年以后還會遇到這么一個需要尼古丁熏染的夜晚。 夜色漸深,天橋上空空蕩蕩,唯獨他站在那里緩緩送出一口淡白煙氣,沉默地望著遠(yuǎn)處高樓上閃爍的霓虹。 一支煙燃完大半,洛予森輕輕彈掉煙灰,想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他喜歡小孩兒,動真心的喜歡。 真心兩個字讓洛予森怔了怔,他又抽了一口煙,然后走到垃圾桶旁邊把煙蒂碾滅扔了進(jìn)去。 他想要的人,沒有得不到的道理,不管是用任何手段、任何方式。 飛白被喬立掛了電話之后又在地上坐了好久,想起身的時候腿已經(jīng)麻了,一不小心摔了個屁股蹲兒。 他疼得齜牙咧嘴,心里卻仍然在尋思剛才喬立說的話。 將錯就錯確實是好主意,但那樣對洛予森不公平。 他對不起洛予森的坦坦蕩蕩,也對不起洛予森的喜歡。 隨著因為摔跤產(chǎn)生的痛感漸漸消失,飛白心里也有了決定。 他要向洛予森道歉,然后從對方的生活中消失。 洛予森的世界本就不屬于他,他只是個誤打誤撞入境的旅客,目的不純,手段卑劣,不配留居。 飛白覺得自己的心臟變得沉重起來,一下一下跳得緩慢而遲滯,他拿起手機(jī),打開跟洛予森的聊天頁面,在輸入框里打出師兄兩個字,從對不起講起,用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收尾。 他寫了不短的一段話,像罪犯自首,和盤托出一切經(jīng)過,然后咬著牙按下了發(fā)送。 幾秒鐘后,他看到聊天頁面頂端出現(xiàn)了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飛白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第80章 不會放他走 飛白等了很久,但最后洛予森什么也沒有回復(fù)。 大概已經(jīng)把他刪了。 飛白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覺得一顆心像灌了鉛,沉沉地往下墜。 算了,別想了,洛予森不連夜過來揍他一頓都算寬宏大量了,還指望什么呢。 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guān)系的。 飛白垂頭喪氣地過了一晚上,躺進(jìn)被窩之后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心情好像比從前失戀的時候更難過。 他反復(fù)地想起這幾個月跟洛予森相處過程中的一點一滴,那個被他叫師兄的男人會在他喝醉的時候照顧他,會紆尊降貴地給他系鞋帶,會用灼熱的親吻讓他臉紅心跳,而這一切再也不會有了。 在飛白失眠的同時,洛予森正坐在書桌前,凝視著抽屜里的一枚鑰匙,以及鑰匙下面壓著的一本收養(yǎng)登記證。 鑰匙屬于他在S大旁邊的那棟房子,也就是本來打算明天拿給飛白的那一把,他許久沒有拉開過這一格抽屜,幾乎都忘記了非非的收養(yǎng)證也放在這里。 這兩件東西放在一起,勾起了洛予森一段被淡忘的回憶。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飛白是在哪里了。 非非在家住了兩年多以后,他回過一次當(dāng)初找到她的福利院,以私人名義捐掉十幾萬,負(fù)責(zé)人陪他參觀,經(jīng)過一個敞著門的房間時,他看到一個男孩子正在給一個小姑娘喂水,小姑娘的脾氣似乎不太好,態(tài)度并不配合,幾次想把勺子推開,而男孩子沒有一絲不耐煩,哪怕水濺到了身上,臉上仍然是笑盈盈的,好言好語地哄著她,眼睛明亮清澈,就像倒映星光的河水。 他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負(fù)責(zé)人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發(fā)現(xiàn)他看的是誰之后說:哦,那個是S大的學(xué)生,經(jīng)常過來做志愿,性格特別好,大家都喜歡他。 他嗯一聲,眼神在男孩子清秀好看的臉孔上停留了幾秒:他叫什么? 飛白,負(fù)責(zé)人說,用不用我把他叫出來? 他剛要點頭,兜里的手機(jī)就響了,他接起來,是公司里有急事找他。 他當(dāng)然分得清輕重緩急,當(dāng)即向負(fù)責(zé)人告辭,驅(qū)車回了風(fēng)云,等紅綠燈的時候心里短暫地閃過一個念頭,想著以后有機(jī)會再來福利院看看,說不定還能遇到那個男孩子。 后面工作忙,他也就擱置了這些額外的思緒,沒想到一年后故事會有不一樣的發(fā)展,他雖然沒有去找飛白,但飛白主動過來招惹了他。 洛予森想到小孩兒剛才給他發(fā)的消息,說什么不會再打擾他的生活,眉尖微微一蹙。 他不會再放他走的。 洛予森伸手把鑰匙拿出來,然后推上了抽屜。 飛白直到凌晨仍然清醒著,他時不時地拿起手機(jī)點點屏幕,心里仍然存有一絲收到洛予森回復(fù)的希望。 終于他的手機(jī)不負(fù)期望地震了一下,提示有一條新消息。 飛白立刻從床上彈坐起來,然而眼神卻在看清聯(lián)系人的那一刻灰暗了。 許戈揚:在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飛白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干脆利落地把許戈揚給刪掉了,做完這件事以后,他重新倒在了床上,聽到自己吁出長長一口氣,充滿了無可奈何的失望意味。 第二天早上,飛白無精打采地起了床,完成一系列準(zhǔn)備工作之后背上書包打開房門,剛往外邁出一步就立刻把腳收了回來。 門外站著許戈揚。 飛白抓住門把手想把門關(guān)死,許戈揚卻用一邊肩膀抵住門板,手順勢撫上了飛白的胳膊:乖,我知道我之前有些事情做得不對,你能不能原諒我? 飛白迅速縮回了手,冷冷地說:你別碰我。 許戈揚看著他,語調(diào)曖昧:以前不是很喜歡我碰你么? 一邊說著一邊想往門里走。 飛白寸步不讓:你再往前一步我可就報警了啊,許戈揚你這是私闖民宅你知不知道? 許戈揚頓住腳:飛白你非要跟我賭氣么? 飛白不想跟他賭氣,只想把他打到漏氣: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說了么,想你原諒我。許戈揚說。 飛白看看表,還有不到十分鐘就上課了,他不能繼續(xù)跟許戈揚在這兒耗下去。 他毫不客氣地推了許戈揚一把,從對方讓出的空隙里跨了出去,然后用力地把門關(guān)上,蹬蹬蹬地往樓下走:沒門兒。 許戈揚緊緊跟在他身后:飛白你別把話說得這么死,只要你能原諒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飛白被他煩得不行,聞言轉(zhuǎn)過頭說:那好,你給我磕個頭吧,磕個頭我就原諒你。 許戈揚的表情頓時僵硬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飛白,磕頭是陋俗。 哦,我不嫌俗,你磕就行了,最好是帶響兒的那種。飛白說。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一樓,飛白看許戈揚不接話,以為他放棄了,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容,正準(zhǔn)備往樓道外面走,冷不防被許戈揚拽著手腕拉了回去。 飛白正想罵臟話,就看到許戈揚朝他低下了頭,是一個意欲親吻的姿勢。 他想往后躲,但許戈揚又用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腰。 飛白這下真正被惹惱了,抬起膝蓋就要往許戈揚腿中間撞,但還沒來得及碰到他,許戈揚整個人就被一股外力給推開了,踉蹌著往旁邊退了幾步。 飛白一愣,緊接著就看到了站在自己斜前方的洛予森。 洛予森從昨天晚上就打定了主意今天要來找飛白,怕飛白躲著自己,特地挑他要出門上課的時間在樓下等著,卻沒想到從大敞著的樓門里瞧見他跟許向成的兒子拉拉扯扯。 洛予森的憤怒在許戈揚想強(qiáng)吻飛白的那一刻達(dá)到了頂峰,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捏著許戈揚的肩膀一把拽開了他。 許戈揚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意識到面前這個臉色鐵青的男人是洛予森以后,神情立刻變了,低低地叫了一聲洛總。 洛予森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把飛白抱了起來,徑自往樓上走。 第81章 擦廁所 直到被洛予森抱到家門口放下的時候,飛白還是懵的。 他愣愣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洛予森,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來:師兄。 洛予森低下頭看他,兩個人之間只有半寸距離。 飛白感覺到洛予森的呼吸撲到了自己的額頭上,男人極具壓迫性的視線籠罩著他,讓他有些不安地想要往旁邊移動,剛剛挪了一下肩膀,就被洛予森卡著腰抵在了墻上。 飛白后背吃痛,下意識地想要驚呼,但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被洛予森的嘴唇堵住了氣息。 男人惡狠狠地吻他,舌頭兇悍地席卷他的上顎與喉嚨,用力地吸吮和掃蕩,兩個人唇舌廝磨產(chǎn)生的水聲在安靜的樓道里聽得格外分明。 暴風(fēng)驟雨般的親吻讓飛白透不過氣來,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洛予森終于放開了他,眸色漆黑地問他:你從前允許他碰你到什么程度? 大腦缺氧的飛白沒反應(yīng)過來:啊? 洛予森毫不客氣地掀起了他的外套與毛衣,往不知道什么地方重重地揉了一把,一字一頓道:我問你從前讓許戈揚碰你到什么程度。 飛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他的喉頭滾了滾,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飛白的沉默讓洛予森怒火更盛,他重新吻了下去,毫不溫柔地用牙齒拉扯飛白的嘴唇與舌尖,手也帶上力道,變本加厲地?fù)崤啻?,沒有一點憐惜的意思。 師兄,飛白一邊喘息一邊艱難地想把他推開,你冷靜一點兒 洛予森充耳不聞。 飛白忽然感覺腰間一松,他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腰被扯開了。 師兄你別這樣他慌里慌張地伸手去兜里摸鑰匙,抖抖索索地往洛予森手里塞。 冰涼的金屬滑過洛予森的手背,凹凸不平的觸感讓他稍微清醒了幾分,殘存的理智披荊斬棘,終于戰(zhàn)勝了那些荒唐的念頭。 是他氣糊涂了。 飛白察覺到男人離開了自己的嘴唇,他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向洛予森。 洛予森把鑰匙放回飛白兜里,粗暴地幫他系上了扣子。 飛白咽了一口口水,試探著問:師兄,你來找我是想 洛予森對上他的目光,語氣不善道:你說呢? 飛白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 洛予森應(yīng)該是來找他算賬的。 不過上來就親他,這賬難道是rou償?shù)膯幔?/br> 飛白甩了甩頭,都什么時候了,他怎么還有這么多不健康的想法。 現(xiàn)在當(dāng)然還是認(rèn)錯要緊。 于是他誠懇地說:師兄,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你放心,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去sao擾你了。 聽到這話以后,洛予森的臉更黑了,他用一只手把飛白的肩膀壓到墻上,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了他的下巴,咄咄逼人地問道:就只是這樣?你覺得騙過我之后一跑了之就行了? 然后放低了聲音:小師弟,世界上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洛予森用的力氣太大,飛白覺得自己張嘴都困難:那、那師兄你想怎么樣都行,只要我能辦到,我都可以做。 只要能辦到就都可以做?洛予森重復(fù)了一遍。 飛白點點頭,又小聲補(bǔ)充了一句:不過違法犯罪我可能不太擅長。 洛予森看他一眼,然后俯身在他耳側(cè)說了幾句話。 飛白一開始表情倒還正常,然而越往后聽眼神越是發(fā)怔,等到洛予森直起身子以后,他還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飛白。洛予森叫他一聲。 飛白回過神來,看了他好半天才開口:為、為什么? 洛予森故意輕浮地挑了一下眉梢,聲音低沉:你這么會勾引人,誰舍得放你走? 飛白咬一下嘴唇:師兄,我不想 洛予森剛才對他說要包養(yǎng)他半年,他能理解對方這么做的意圖,大概是被他欺騙了感情覺得心里膈應(yīng),也想反過來膈應(yīng)他一回。 但他真的想象不出來自己要怎么跟洛予森以那樣的關(guān)系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