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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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倒了多半杯,溫宋拍拍少年挺直的肩膀道:不要仗著年輕就不愛惜身體,多喝熱水,晚安年輕人。 養(yǎng)生老人說完便赤著腳上了樓,留年輕人一臉怔楞,滿腦子都是喊著晚安的小黃鴨。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 第20章 公演的前一天,路一格幫幾人扣完最后一遍動作,開始上臺彩排。 彩排前他們要先試裝,試好演出服他們還需要每人拍一個亮相的鏡頭,用在正片舞臺的開場中。 只不過《一天》小組看到工作人員推來的屬于他們的演出服后,都露出了難為的表情。 霍棟看著滿目的粉嫩地鐵老人看手機臉:這不為難我嗎? 何一搖頭:不,這不是弄錯了吧? 馮阿福表現(xiàn)還算淡定,他只是為霍棟擔(dān)憂:霍哥本來就黑,服裝組這是在坑你吧? 面對粉嫩的演出服溫宋倒淡定很多,畢竟他上輩子已經(jīng)見過這組衣服,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 服裝師很負責(zé),專門在一邊等著幾人試衣,因為款式原因,有的衣服尺碼偏小或偏大,于是他們準(zhǔn)備了針線準(zhǔn)備隨時調(diào)整。 溫宋看了下自己的短襯衫,尺碼顯示小一號,但是屬于寬松的樣式,倒是正正好好,便也沒再調(diào)整,倒是路一格的褲腰大了不少,溫宋看著少年的瘦腰不由得狠狠羨慕了一把。 等眾人換上粉嫩套裝集體出現(xiàn)在化妝間,收獲到了其他組成員滿滿的驚嘆。 哇哦! 好嫩哦! 小路好可愛! 幾人在一片贊嘆中在一邊的沙發(fā)找到空位坐下,化妝師不夠用,他們還要等一會。 Alpha正在等待上臺的幾個立馬把他們小隊長團團圍住。 一哥,這身好適合你。 天哪,我們一哥,這是我們一哥嗎? 溫宋歪著腦袋打量坐在沙發(fā)邊上的人,正好對上路一格很是無語的表情。 他不由得笑出聲,不得不說,路一格這一身裝扮真的很加分。 他們幾人衣服都是粉色系,但還是略有差別,比如馮阿福是學(xué)生系的粉白格子衫加粉紅針織衫,他自己是沙灘風(fēng)的粉色印花短襯衫加白色及膝短褲,而路一格似乎受到了服裝師的偏愛,給他了一身粉色系西裝套,粉外套配白襯衫和粉領(lǐng)帶,秒變初戀小奶狗。 在粉色的映襯下,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都變得柔和順眼了不少。 FF隊友離開,幾人也排上了號,溫宋在路一格旁邊落座,眼神不由得又往他那邊瞄幾眼。 jiejie,溫宋叫一聲路一格身邊的化妝師,饒有趣味開口,你幫他畫可愛一點,最好多打一些腮紅,絕對好看。 他說著腦海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路一格化完妝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激動,有種探索到對方反差的一面的期待感。 剛閉上眼的人掀開眼皮看一眼溫宋,沒有說話。 化妝師jiejie滿臉都是對溫宋的贊同:我們定的風(fēng)格就是可愛型,你看,化妝師說著打開了她的化妝包,我亮片都準(zhǔn)備好了。 哇!溫宋雙眼開始發(fā)光。 溫宋的化妝師一手掰過他驚到的下巴:不用羨慕,你也有,嘖,這皮膚真好。 另一位jiejie也感嘆:年輕就是好呀。 在化妝師jiejie的感嘆中,妝容很快化完,溫宋迫不及待睜眼,正好對上隔壁座位同時睜開的雙眼。 哇!溫宋起身,有點難以想象自己的眼睛,路一格你說句話,真的是你嗎? 面前的路一格讓溫宋覺得這才是大齡男童應(yīng)有的模樣,可愛又帶著孩子氣,這比他平時的模樣可討喜太多了。 隔壁的人轉(zhuǎn)開眼神,從座椅上起身,少年優(yōu)越的身高讓他居高臨下吐出一句廢話,然后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出了門。 溫宋盯著一點都不可愛的背影撇下嘴,果然本性難移。 全體化完妝,幾人在可愛又甜美的裝扮中上臺,開始彩排。 舞臺和練習(xí)室差太多,沒有參照的墻鏡,沒有防滑的地板,有的是絢麗的燈光和更寬闊的場地。 不適應(yīng)的霍棟開頭就忘記了自己的走位,好在他很快便在隊友擔(dān)憂的目光中調(diào)整了過來,伴著音樂雙手捧臉甜甜一笑,看得導(dǎo)演組發(fā)出哄笑,讓他這種體格的做這個動作真是難為他了。 彩排結(jié)束他們收到了來自導(dǎo)演組的鼓勵,夸他們進步很大。 眾人歡呼,歡歡喜喜地商量著下工后晚飯去吃什么。 溫宋則拉著路一格不想讓他卸妝:機會難得,拍張照好不好? 組員都已經(jīng)進了化妝間,門口兩人還在拉扯。 走廊的燈光似乎壞了,一閃一閃照在路一格好看的妝容上。 路一格一晚上都興致不高的模樣,面對溫宋的糾纏微微壓著嘴角,看不出情緒,只是也沒有掙開溫宋拉著他胳膊的手。 真的很好看,相信我。溫宋一再向他保證,給你拍了發(fā)微博能直接漲粉一百萬那種。 不需要。路一格出聲拒絕,他當(dāng)然相信很好看,畢竟溫宋的眼光他最了解。 他之前還在因為溫宋的目光總停在別人身上而膈應(yīng),如今他成了被選中的人,心里的滋味卻像這一閃一閃的燈光一樣,苦中帶甜,又酸中帶澀。 他不過是沾了這套妝的光罷了。 不要小氣嘛弟弟。溫宋說著嘴巴微微撅起,很不滿的模樣。 如果說溫宋身上哪點比較像富家小少爺,除了外人看到的那些,只有很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其實很愛撒嬌。 當(dāng)然,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他輕易不會施展。 忽然得到這份殊榮的路一格呼吸亂了一拍,眼瞼微顫。 溫宋臉上的妝容并不比路一格差在哪里,路一格十分想讓他自己照一照鏡子,帶著這樣一副妝做這種動作簡直就是在犯規(guī)。 正當(dāng)他心軟下來,想要出聲,一邊的工作人員打斷了兩人。 溫宋,黃制片找。 溫宋晃胳膊的動作停下,他怔楞一瞬出聲回:好,謝謝。 回應(yīng)完他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抬頭又對著路一格嘆口氣出聲:算你好運,一公結(jié)束再跟你說。說完沖他揮揮手,我去了,你跟他們說一聲。 燈光還在閃,路一格臉上光影交錯,有什么在他腦海閃現(xiàn),下一瞬他邁開步子,跟上了溫宋的腳步。 黃制片的辦公室在基地雙子樓的左邊,溫宋過去要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這個制片名叫黃新健,溫宋對他沒什么好印象,長得一副猥瑣油膩的模樣,上輩子沒少聽他對學(xué)員動手動腳的傳言,好在溫宋和他接觸不多,不過僅有的幾次碰面也被他黏膩的眼神惡心的不行。 再次見面,黃新健的笑容依然讓溫宋極度的不適,不過大概是溫宋現(xiàn)在的身份讓他有了收斂,總體來說還算是畢恭畢敬。 溫少,前幾天我聽員工說...... 溫宋打斷他道:如果還是那些事,那我的態(tài)度不會變,黃總,您不會違反合約不顧學(xué)員意愿吧? 你跟我講合約?黃新健嗤笑一聲,甩出手里的學(xué)員資料,明明在韓國米伽有著五年的練習(xí)經(jīng)歷,初舞臺卻只會一個詩朗誦,甚至現(xiàn)在裝神弄鬼地傳播不會出道的話,所以到底是溫少最開始欺騙了我們,還是違反了合約里積極參賽的要求,我們不如仔細地說說。 溫宋:......尼瑪他竟然忘了,報名的時候他是附了自己的詳細資料的,也自然包括他在韓國的經(jīng)歷,還有他真正的實力。 這不是裝神弄鬼,溫宋掙扎,我家人不同意,這是屬于不可抗力,并沒有違反合約。 那你隱藏實力呢?黃新健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稀疏的額發(fā)和凸起的啤酒肚讓他眼里的精明都打了折扣,只顯得油膩,我不清楚是什么讓你改變了想法,或者就是單純后悔了,我們不強制要求你履行合約,但是也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幫節(jié)目吸引些流量,這不過分吧? 溫宋算是再次見識到了這個圈子吃人不吐骨頭的能力:黃總,你覺得我是那種任人拿捏的人嗎? 我們的目的是互惠互利,只要溫少愿意配合,您即使不出道也能收獲大波的流量,這顯然是一勞永逸的事。黃新健繼續(xù),您想來玩玩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你千萬不要看不上這點流量,你如果想在圈里站穩(wěn)腳,這第一步可是十分的關(guān)鍵,所以明天的一公,我希望你能明白怎么做。 溫宋閉閉眼,他現(xiàn)在聽到這種說法都有些生理性反胃。 他之所以對這個圈子失去了信心、迫切地想要遠離,和他們這樣的一群人脫不了干系。 這些人熱衷于把輿論玩弄于股掌之間,眼中永遠只有利益二字,對流量的推崇幾乎到了瘋魔的程度,為了流量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入圈幾年,他實在看膩了各種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人心的丑陋在這里全方面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他不想看,也不想學(xué)。 溫宋實在沒心情跟他打太極,直言道:那我不配合呢?你有這心思不如好好審片,把片子剪好,讓每個人的夢想都被看見,把優(yōu)秀的學(xué)員都推出去,這才是最有用的。 他一想到這么多人的夢想要依附于這樣一個利益至上的人手里,他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可他不是神,現(xiàn)在的他自身都難保。 黃新健笑了,神情間滿是對溫宋這番話的嘲弄:溫少,你還是太年輕,在沒有物質(zhì)的基礎(chǔ)上談精神夢想,這都是空談,我們是選秀也是綜藝,有夢想的人那么多,別人為什么會看到你?那肯定是因為你有話題度啊。 有話題度的也不止我一個,溫宋一刻也不想多聊,他聽了這些只覺得煩躁,你去找別人吧,這就是我的答案。 哎,溫少...... 溫宋一步不停地出了門,呼吸到走廊新鮮的空氣,他才覺得自己冷靜了許多。說到底,他現(xiàn)在的底氣都是家里給的,而像是那些沒有背景的,可能剛開場就被分到祭天的劇本。 他想到了他們這一屆一位胖胖的小伙子,因為身材被罵慘了,等觀眾罵夠了熱度上來了就被節(jié)目組一腳踢掉,而實際上,他歌唱得很好。 或許,溫宋步子猶豫著停住,他應(yīng)該答應(yīng)嗎? 他腳下拐去洗手間沖了把臉,企圖用冷水把自己澆醒,他不是來當(dāng)救世主的,他的目的只有改變他自己的人生。 只有這一個。溫宋抬眼看向鏡中的自己,捋一把額發(fā)出了門,卻在看見拐角出現(xiàn)的人后又停住。 是李斯寧。 兩人僅僅隔著半個走廊的距離,但這次李斯寧并沒有看到溫宋,而是面色略緊張地盯著那道緊閉的門,那道溫宋剛甩上的門。 第21章 能看出來,李斯寧精心打扮過,本就精致的臉上帶了妝,溫宋認得出來,這并不是他們舞臺的妝容,而是專門重新化的。 深夜,辦公室,精心打扮。 溫宋默默看著李斯寧敲響門進了屋,屋里傳來黃新健黏膩的一聲寶貝兒,他心里一時五味雜陳。 隔著門屋內(nèi)已經(jīng)傳出了一些聲音,溫宋不愿細聽,只想趕緊快步離開這里。 他早就知道,李斯寧就是這樣的人。 上輩子為了出道利用他炒cp,后續(xù)沒能出道就把他一腳踹開,還反咬他一口。 這輩子見蹭他熱度無望,竟然找上了黃新健。 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什么夢想,什么堅持,都是看他那時好糊弄哄他玩。 呵,真諷刺。 忽然咚一聲悶響,隔著木質(zhì)的辦公室門傳入了溫宋耳中,即將走到拐角的溫宋不自禁再次停下腳步。 黃總!不要!李斯寧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變得悶悶的失了真,讓溫宋一時無法判斷這里面的情緒,是抗拒還是,欲拒還迎。 和我沒關(guān)系。溫宋搖搖頭,他管這些事做什么,無論什么都是李斯寧自己選的,他自甘墮落,神也救不了他。 轉(zhuǎn)過拐角,辦公室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其中還夾雜了幾聲無望的尖叫。 溫宋握緊了褲兜里的手,他想到了那個永遠漂漂亮亮又高傲的李斯寧,還有曾經(jīng)天臺上的那段對話,李斯寧談起想有一間自己的舞蹈室的模樣,那雙滿是憧憬的眼睛讓他又無法懷疑,他曾經(jīng)確實有過夢想。 聲音還在繼續(xù),溫宋握拳轉(zhuǎn)過了身,他不是救世主,但力所能及的事他也不能逃避。 厚重的木質(zhì)門被一把推開,辦公桌上壓著李斯寧正努力撕扯著衣服的人憤怒抬頭,露出那張丑陋的臉:誰! 溫宋順手摸了一旁矮桌上的花瓶掄了過去:你爺爺! 瓷白的花瓶在黃新健后腦勺爆開,濺出一片瑩白的碎片,一聲嚎叫中黃新健捂上見紅的腦袋,身體搖搖晃晃已經(jīng)要站不住:你,你...... 溫宋又補一腳把他踹到地上:閉嘴吧你! 常年玩樂又缺乏鍛煉的身體格外的不堪一擊,更何況溫宋的腳力還比常人更重一些。 失去意識的矮胖身軀癱在地上,露出了縮在辦公桌上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人。 溫宋瞥了一眼便不想看第二眼,自顧自轉(zhuǎn)身出了門:要不要報警隨便你,120記得打一下。 明明已經(jīng)擁有了別人想要都得不到的臉,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得到更多,卻為什么總是貪心不足呢? 溫宋煩躁極了,他不知剛剛的舉動是對是錯,他只是遵從了本心,這種事他無法視如不見,無論對方是不是他曾喜歡過的人。 看著溫宋瀟灑的背影離去,從絕望中被拯救的人聽到了自己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陌生的情愫翻涌著漫上來,李斯寧沒想到,會是溫宋救了他。 他一邊忍著淚水一邊用力擦著沾到了惡心口水的側(cè)臉,極度的厭惡讓他發(fā)出一聲聲干嘔。 他差點毀了自己,他一向自詡清高,卻被一時的權(quán)益迷了眼,可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黃新健這畜生竟然還給他下了藥。 如果沒有溫宋的出現(xiàn),他想象不到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他前一天還在想著怎么再一步接近溫宋,各種情緒交雜下李斯寧給了自己一巴掌,他越來越讓自己惡心了。 而這樣惡心的自己被自己費盡心機利用的人救下了,李斯寧慶幸的同時又在慌亂,溫宋他一定誤會了自己,他想到了溫宋離開時那厭惡的眼神,他現(xiàn)在一定非常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