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法醫(yī) 第2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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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在場眾人,是具有多年偵查經驗的老警員,也被照片上的氣氛感染,產生不舒服的感覺。 馬如龍跑到窗邊,大力吸吮著新鮮空氣。 我過去拍拍馬東龍的肩膀,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 馬如龍擺擺手,說道:“太惡心了,這個兇手簡直……” 說到這里,馬如龍突然做出嘔吐的表情。 我急忙從桌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他。 馬如龍喝了一瓶,情緒稍微有些好轉,說道:“林哥,不是我害怕,只是這些案子的情況太惡心了,我當了三年的警察,看過不少血rou模糊的兇殺案,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惡心的兇手,他將死者身上的rou,一塊塊的割下來,然后放在鍋里煮熟,這種讓人喘不上氣的窒息感覺,我實在是克服不了。” 我沒有說話,別說是馬如龍克服不了,好幾次我都差點吐了。 以為自己看慣了死亡,不會被死者的死狀震驚。 可是現(xiàn)在,我顯然高估自己了。 兇手的殘忍程度,已經不能用令人發(fā)指來形容。 他根本就不是人! 受害者中,男女老幼都有,說明兇手已經不將被害人當成人,而是當成獵物。 只要興之所致,兇手就會隨機選擇目標,以殘忍的方式殺人分尸。 大家休息了一會兒,會議繼續(xù)進行。 陳可辛正色說道:“通過剛才的現(xiàn)場照片判斷,兇手對死者下手,采取的是假意接近,趁其不備突施毒手的方式?!?/br> 陳可辛認為是兇手在鎖定目標以后,會對目標進行詳細調查,身子還會和死者交朋友。 幾件案子的案發(fā)現(xiàn)場,警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打斗過的痕跡。 兇手在殺人之前刻意跟死者交朋友,被死者主動帶進家中,然后實施的謀殺。 陳可辛的意思很清楚,兇手雖然殘暴成性,但并不是無腦的屠夫。 兇手有很豐富的反偵察經驗,以及心理素質。 種種情況顯示,兇手一定受過專業(yè)訓練。 說完自己的判斷,陳可辛的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也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我心中產生了苦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兇手的身份,極有可能是一名法醫(yī)…… 只有法醫(yī),才具備眾人推測的種種特征。 首先,嫻熟的外科解剖技術,這對法醫(yī)來說是最基本的能力。 其次,兇手心理素質平穩(wěn),并且具有反偵查經驗。 普通犯罪分子雖然可以通過看書,以及看一些兇案電影,自己摸索出相關的反偵察經驗,但是無法做到滴水不漏。 兇手作案10年,竟然能成功避開各地警方的追查,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兇手曾經在警局里從事過法醫(yī)工作,非常清楚警方是如何調查兇殺案,并且法醫(yī)是用什么方式,從死者的尸體上尋找線索。 “陳隊,我贊成你的推測?!?/br> 我站起來說道:“兇手是法醫(yī)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有法醫(yī)才清楚警方判案以及搜集線索的諸多習慣?!?/br> 第407章 剝皮之刑 陳可辛說道:“你用自己來帶入兇手,給大家推敲一下,兇手為什么會從法醫(yī)變成一名殺人狂?!?/br> 聞言,我沉默了幾秒鐘。 “如果我是那名兇手,很可能因為精神和心理壓力過大,從一名維護正義的法醫(yī)變成了濫殺無辜的殺人狂?!?/br> 我將自己帶入到兇手,認為兇手之所以會走上這條路,極大的原因是因為心理問題。 相比于警察,法醫(yī)要承受更大的心理壓力。 每天直面各種血淋淋的尸體,這種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相應爆發(fā)。 我通過自我釋放,緩解心里的壓力,但有的法醫(yī)不見得,能成功將這些壓力緩解出來。 兇手大腦和心靈被這股負面壓力控制,就有可能變成施暴者。 “陳隊,兇手作案以后,會不會繼續(xù)向全國流竄?” 梁天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按照兇手的行動規(guī)律,他在殺完人后,會在很快的時間內離開作案城市,到下一座城市繼續(xù)尋找她的目標。 “不會?!?/br> 陳可辛搖頭道:“全國有許多城市是兇手沒有踏足的,如果兇手想在每一座城市都犯案,他就不應該回到下江市。” 說到這里,陳可心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我按照兇手流竄的軌跡在上面畫了標記,林然又重新畫了一筆,兇手殺人起始點是在下江市,如今又回到了這里,我認為出現(xiàn)在白板上的那個8字,有可能代表著某種重要含義,兇手重新回到下江市犯案,應該是為了完成某件事?!?/br> 會議在傍晚結束,眾人按照會議上的安排開始分頭進行調查。 我回到法醫(yī)辦公室,心中纏繞著無法揮去的陰霾。 兇手如果是同行,想要抓捕他的難度,會呈幾何式增加。 “師傅,我有重大發(fā)現(xiàn)!” 這個時候,解剖間的門打開,米莉滿臉惡心的從里面跑出來。 我扶助米莉,說道:“你怎么了?” 米莉表情痛苦的說道:“開會之前,你讓我對尸體殘骸進行檢查,我檢查了多遍,終于有了收獲,兇手……兇手把殘骸上的皮膚割掉了!” 最開始的時候,米莉對殘骸進行了常規(guī)式檢查,但總覺得有什么問題。 憑借rou眼,米莉無法發(fā)現(xiàn)這些問題,找來顯微鏡進行進一步觀察。 就在剛剛,米莉發(fā)現(xiàn)這些殘骸的表皮,已經沒有皮膚纖維。 死者在殺害死者之前又或是殺害之后,將他們的表皮剝了下來。 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米莉首先感覺的就是惡心。 沒錯,就是惡心。 因為米莉想起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酷刑。 上學時,米莉有一天去圖書館借閱文獻,在一本介紹古代刑罰的書上,發(fā)現(xiàn)了有關剝皮的記載。 這本書記載了許多古代刑罰,其中有一種刑罰就是剝皮。 剝皮刑罰的殘忍程度,比之腰斬和凌遲還要高。 劊子手用刀從受刑人的脊椎處割開一道小口,然后慢慢下刀割到尾椎。 最后,劊子手用手將人的皮膚與肌rou分開。 皮被剝掉后,人不會馬上死去。 為了折磨受刑人,劊子手會將人綁在山上,接受山風的吹拂。 肌rou沒有皮膚的保護,被風吹到會如出現(xiàn)刀絞一般疼痛的感覺。 此外,劊子手還會用鹽水澆到露的肌膚上。 任何的刺激,都會讓肌rou產生極度痛覺。 這種痛覺順著神經傳入大腦,時刻讓受刑人保持清醒。 聽完米莉的話,我扶著她在椅子上休息,然后走進解剖間。 我利用顯微鏡,繼續(xù)觀察尸體殘骸表面情況。 殘骸上的皮膚的確沒有,而且是在死者活著的時候,被兇手以殘忍的方式剝下。 確定情況后,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兇手殺人分尸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在死者活著的時候,用這種無法形容的酷刑來折磨他。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才平復內心的憤怒情緒,走回辦公室開始寫檢查報告。 轉眼時間過去了兩天,在此期間,陳可辛向省廳進行匯報,從省廳申請來了大批支援。 數百名警察以及各大院校的保安,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搜查隊伍。 饒是如此,耗費了兩天時間,大伙也沒有任何的收獲。 當然,沒有收獲是指沒有找到兇手的痕跡。 至于失蹤的女生,倒是有了些端倪。 最開始的時候,大學城里的幾十所院校同時調查,當天晚上傳回的消息是,各所院校失聯(lián)的女生人數多達1500名。 經過兩天緊鑼密鼓的排查,1500名失聯(lián)女生,已經縮小到了三個。 三名女生分屬于不同的學校,所學專業(yè)不同,年級也不相同,之間并不認識。 從表面上看,三人沒有任何的相連點。 但我卻并沒有掉以輕心,找到陳可辛跟她一起研究,三名女生中,誰是那名遇難者。 第1名失蹤的女生,學的是外語專業(yè)。 據院系老師講,女生已經失蹤了三天。 第2名失蹤者學的是師范專業(yè),失蹤時間四天。 第3名女生,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失蹤時間兩天。 三名女生身高體重相等,誤差值在幾公分和幾斤之間。 想要在這么小的誤差中,判斷出白骨主人是誰,工作量不可謂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