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法醫(yī) 第2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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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那款交友軟件,馬如龍查找到十幾個網(wǎng)名叫做阿蘭的女人,但是在與莊棟梁進行溝通以后,這些人都不是莊棟梁認識的那個阿蘭。 “也就是說阿蘭在和莊棟梁認識以后,很可能是更改的網(wǎng)名,又或是注銷了交友賬戶?!?/br> 阿蘭身上疑點越來越多,如果心中無愧,為什么要更改注銷賬戶? “林哥,我認為阿蘭是做仙人跳的騙子。” “仙人跳?” 我不明所以的說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馬如龍語氣嚴肅的說道:“阿蘭在和莊棟梁認識以后,既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家庭住址和工作單位,也沒有給莊棟梁留任何除軟件之外的聯(lián)系方式,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還有,莊棟梁供述說,阿蘭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他給買的,并且還給過她幾萬塊錢的零花錢?!?/br> 馬如龍的依據(jù)是,莊棟梁跟阿蘭僅僅見過三次面,就對阿蘭喜歡的不要不要,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世界上的確是有一見鐘情,但是少之又少。 莊棟梁在社會上沉浮多年,豈會像毛頭小子一樣,愛上個在網(wǎng)上認識不久的網(wǎng)友? 偏偏,莊棟梁真的愛上了,并且舍得給阿蘭花錢,說阿蘭是他的知音。 這就很值得推敲了。 因此,馬如龍認為阿蘭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仙人跳騙子,非常懂得揣摩男人心思,投男人所好。 也只有這樣,莊棟梁才會在短時間內(nèi),沉淪在阿蘭的手里,給她買東西給她錢。 “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阿蘭既然已經(jīng)把莊棟梁勾上手了,為什么又要和他分手?” “這就是騙子的高明之處?!?/br> 馬如龍不加思索的說道:“只有那些低級騙子,才會對一只羊薅羊毛,手段高明的騙子一般都是淺嘗即止,得到甜頭以后,馬上和男方斷絕關(guān)系,這樣即使警察知道,也不可能以詐騙罪抓捕他?!?/br> “我會把你的分析匯報給陳隊,有什么事情,及時保持聯(lián)系。” 我感覺馬如龍的分析很有道理,掛斷電話以后,將電話中的內(nèi)容,原原本本復(fù)述給陳可辛。 果然,陳可辛聽了后,也贊同馬如龍的猜測。 對于阿來是不是騙子,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幫助下,還無法下此結(jié)論。 但是阿蘭有嫌疑,這一點是無法抹去的。 “陳隊,文化宮的楊館長來了?!?/br> 時間過了三十多分鐘,一名老人來到現(xiàn)場。 老人名叫楊泉,是文化宮的最后一任負責人。 在他退休后,文化宮因為種種原因,沒過多久就荒廢了。 而我們找他過來,是有兩件事情需要確認。 第一,楊泉負責文化宮全面工作,或許會對那幾個,每逢假日就來看電影的小姑娘有印象。 其次我們還想問問他,曾經(jīng)的員工里邊,有沒有一個和那個鬼臉男人體型相像的人。 陳可辛追鬼臉男人時,發(fā)現(xiàn)對方對文化宮非常熟悉,很有可能是這里的內(nèi)部人員。 對于我們的第二個問題,楊泉略微思索了一會,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過好在,楊泉還記得那幾個喜歡看電影的女生。 楊泉回憶著說道:“早些年,文化宮里經(jīng)常播放一些國外引進電影,每到周末早晨,那幾個小丫頭會準時過來排隊,雖然過了這么多年,但我對她們還有印象,看電影之余,她們還會去二樓的舞蹈廳,跟一名老師學習舞蹈,雖然不是專業(yè)的舞蹈生,但是學起來像模像樣,如果是能夠接受長期訓(xùn)練,未必不能成為舞蹈家?!?/br> “楊老先生,你說那幾個女生和一名舞蹈老師關(guān)系很好,請問那名舞蹈老師現(xiàn)在在哪里?”陳可辛追問道。 “早就不知所蹤了。” 楊泉露出了憶往昔的表情,搖頭苦笑道:“自從文化宮因為經(jīng)營不善廢棄以后,里邊的工作人員就各謀出路,我最后一次聽說那個老師的下落,好像還是在文化宮廢棄的一年以后,那個老師去外地謀生,跟所有同事都沒有聯(lián)系,你們想要找到她,估計要費一番波折?!?/br> 第379章 女流浪兒 “林然,你為什么要堅持調(diào)查那名舞蹈老師呢?” 返回警局的路上,陳可辛坐在副駕駛位置,滿臉不解的看向我。 我從兜中掏出手機,調(diào)取出一張照片兒拿給陳可辛。 “這是我在死者白薇家里拍到的照片,我是依照里面的內(nèi)容,產(chǎn)生的判斷?!?/br> 我手里的這張照片,主公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白薇。 照片應(yīng)該是白薇年輕時拍的,她穿著芭蕾舞服,以翩翩起舞的拍照。 擺放照片的相框一點灰都沒有,說明被人經(jīng)常擦拭。 由此可見,白薇這張照片的重視程度。 或許是,白薇重視的不是照片,而是里面的內(nèi)容,也就是舞蹈。 但是據(jù)我們調(diào)查了解,白薇成年以后,從沒有在別人面前展露過對于舞蹈的喜愛,更沒有和人一起共過舞。 “這能說明什么?” 陳可辛看完照片,將手機還給我,說道:“這沒準這是白薇拍的藝術(shù)照?!?/br> “不可能?!?/br> 我搖頭說道:“白薇是個職業(yè)女性,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花在工作上面,家里擺放的照片寥寥無幾,連和莊棟梁的結(jié)婚照也只有一張,個人其他照片幾乎沒有,唯獨這張照片,被白薇小心翼翼放在了梳妝臺顯眼處,已經(jīng)說明了這張照片對她很重要。” 陳可辛欲言又止的說道:“你認定舞蹈老師跟白薇,有某種親密的關(guān)系?” “對,所以我才讓馬如龍去調(diào)查舞蹈老師的下落?!?/br> 通過莊棟梁的描述,一個不同于我們認知的白薇出現(xiàn)了。 白薇喜歡女人,沒準和舞蹈老師,是那種關(guān)系…… “虧你想得出來?!?/br> 陳可辛哭笑不得的說道:“不過你的分析也有幾分道理,就當是多一條線索吧?!?/br> 回到警局,陳可辛去宿舍看望少年,我直接進入解刨間對尸體進行進一步的解剖。 半個小時后,我摘一下口罩,沮喪的說道:“兇手太狡猾了,提前擦拭掉死者身上的指紋,看來,我們這回又碰到老手了?!?/br> “師傅,死者死亡時間大概是多久?” 米莉盯著死者尸體體表,因為呈現(xiàn)出白骨化,尸斑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起碼一個月。” 我簡單告訴米莉,想要在沒有尸斑的情況下,查出死者的死亡時間,還有很多種辦法。 死者的骨頭或是傷口,都能為我們提供線索。 豐富的經(jīng)驗告訴我,死者的死亡時間起碼在一個月以上。 “既然死者已經(jīng)死了一個月以上,今天出現(xiàn)在文化宮的那個人,就不是殺害她的兇手?!?/br> 米莉分析道:“可是那個少年聽到走廊發(fā)生激烈的爭斗,被殺害的另一名死者去哪兒了?” “這就需要調(diào)查了?!?/br> 我無奈說道:“咱們是法醫(yī),不是刑偵人員,想要找到尸體需要專業(yè)的警察調(diào)查,在各種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中抽絲剝繭。” “當當當……” 外面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我走過開門,見到是馬如龍來了。 “林哥,陳隊讓你去一趟辦公室,說有問題要跟你交流?!?/br> “我知道了?!?/br> 我吩咐米莉?qū)⑹w放進冷凍庫,把提取出的毛發(fā)和血液交到隔壁的技術(shù)部門,讓他們通過人口大數(shù)據(jù)比對dna,尋找死者的真實身份。 不大一會,我來到陳可辛的辦公室。 陳可辛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表情復(fù)雜的看著天花板。 “陳隊,你怎么了?” 我走到陳可辛面前坐下,好奇的看著她。 陳可辛回過神,說道:“被我們帶回來的那名少年不是男孩,而是一名女孩,不論我怎么詢問,她都不肯跟我說家住在哪,父母是誰,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 “女孩?” 我狐疑的說道:“女性流浪漢,這怎么可能?” 我實在很難相信,一個女孩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文化宮廢墟里面。 那地方太滲人了,即便是男性流浪漢,也不見得有膽子居住。 還有,陳可辛講女孩沒有成年,一個未成年姑娘,為什么要離家出走當流浪漢呢? 這不合常理呀…… 還有,就算是和家人賭氣跑出來,有手有腳,干什么不行? “陳隊,你不會覺得她是兇手吧?” 一個怪異的念頭浮現(xiàn)在我腦海。 陳可辛叫我過來,應(yīng)該不僅僅是說對方的性別,恐怕是要說她跟這件案情有沒有關(guān)系。 “我是有這方面的懷疑,不過又感覺不太像,所以找你過來商量一下?!?/br> 陳可辛說道:“那個女孩叫做婷婷,我在宿舍跟她交流了一會,旁敲側(cè)擊問起有關(guān)案情的事情,婷婷的表情很淡定,不像是兇手,可是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身份又非常奇怪,我實在有些摸不準。” “你看這樣行不行,現(xiàn)在正好到了晚上,咱們帶她出去吃飯,順便再摸摸她的底。” “也只能這樣了?!?/br> 陳可辛費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表情很是痛苦。 我一臉關(guān)切的說道:“陳隊,要不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我?guī)厦桌蚺阒面贸燥?。?/br> “我沒事……哎呦……” 陳可辛臉色一變,肯定是傷口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