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法醫(yī)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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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鄉(xiāng)地處偏僻山區(qū),至今還保留著一些封建習(xí)俗。 比如說,村里做主的,不是村長而是族長。 按照他們家族的規(guī)矩,族人死后要葬到祖墳。 如果尸體不全,就不能葬到祖墳。 中年大媽擔(dān)心女兒尸體被解剖的事情傳到老家,所以才會阻礙。 “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這種老掉牙的規(guī)矩。” 我不禁暗暗搖頭,走過去勸說道:“阿姨,警方會為死者保密,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br> 陳可辛附和道:“剛才咱們聊了這么多,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我可以代表警方向你保證,有關(guān)案情的消息,絕對不會透露出去?!?/br> “那……那我和我老公商量商量?!?/br> 中年大媽似乎有所松動,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生硬。 提到老公,我不禁感到好奇。 女兒死了這么大的事情,謝小梅的父親怎么沒來? “阿姨,你老公怎么沒和你一塊過來認尸?”我問道。 中年大媽低聲說道:“他現(xiàn)在正在住院,不方便過來?!?/br> 我聽后一愣,下意識的說道:“叔叔得什么病了?” “他沒得病,是被人打傷住得院。” “什么!” 陳可辛猛地站起來,說道:“叔叔是被誰打傷的,你有報警嗎?” “我……我不能報警?!?/br> 中年大媽淚流滿面的說道:“要是報警了,受傷的就不僅是我老公,我們家都要跟著完蛋?!?/br> “阿姨你不要害怕,警察的職責(zé)是為了保護市民安全,不論對方是什么樣的惡勢力,我們都會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br> 陳可辛眉頭緊皺,認真的說道:“你把事情詳細的講一遍,我找其他同事跟進這個案子,不會讓你老公白白挨打?!?/br> “警官,你先去查我女兒的死因吧,我老公的事情你們不要管了。” 中年大媽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任憑陳可辛如何追問,就是不肯吐露實情。 我從中年大媽猶豫而又恐懼的表情中,似乎看出點什么,說道:“阿姨,叔叔是不是得罪了一些不能得罪的人?” 中年大媽沉默了好一會,小心翼翼的說道:“作孽啊……我老公做地產(chǎn)生意,為了擴大經(jīng)營,買通競爭公司的秘書,搞到了對方的招標(biāo)書,已低于2%的價格,從他們手里搶下生意,自此以后,我家附近經(jīng)常出現(xiàn)不三不四的人,就在三天前,我老公晚上下班回家,被人堵在巷子一頓暴打?!?/br> 此話一出,我腦中頓時紛亂。 回來的路上,我還和陳可辛侃侃而談,說謝小梅的死因不是仇殺。 如今,中年大媽說的情況,令案子變得錯綜復(fù)雜起來。 中年大媽的老公搶了別人的生意,遭到對方的報復(fù),那么對方有沒有可能,用殺害謝小梅的方式,進一步報復(fù)他呢? 陳可辛站立不語,看樣子應(yīng)該和我想著相同的問題。 中年大媽看了看陳可辛,又看了看我,說道:“警官,你們不會是懷疑那伙人吧?!?/br> “阿姨,我們的確是有這方面的懷疑?!?/br> 陳可辛率先開口說道:“你把那些人的身份告訴我,我馬上帶人去查,也許能取得一些收獲。” “好好好,我這就告訴你聽。” 陳可辛說出自己的判斷后,中年大媽像是變了個人,臉上再無恐懼和猶豫,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仇恨。 中年大媽語氣飛速的說出對方的公司,以及那天打人的幾名兇手。 “林然,你在這陪著阿姨,我去去就回?!?/br> 陳可辛掏出對講機準備叫人。 我抬手將她攔住,說道:“陳隊,謝小梅應(yīng)該不是那些人殺的?!?/br> “不是?” 陳可辛錯愕的看著我,說道:“你連他們的面都沒見到,怎么斷定他們沒有嫌疑?” “你先等等?!?/br> 說完,我快步走回法醫(yī)辦公室,將樊敏拍照的相機拿回大廳。 我找出在現(xiàn)場拍攝的照片,說道:“死者是被人用力勒住喉嚨而死,如果是仇殺,對方一定會在身上攜帶兇器,而不會用這種手掐的作案方式,這種殺人方式,存著非常大的不確定性,如果死者激烈反抗,不論是逃跑還是尖叫,都會令兇手處于危險境地?!?/br> 之前我曾說過,兇手是一名懂得反偵察,手段老辣的歹徒。 如果蓄意殺人,一定會做萬全準備,而不會只用手掌將死者掐死。 這說明什么? 說明兇手行兇是臨時起意,并且還和死者認識。 否則,兇手根本不可能靠近死者,更不可能把死者引到河邊這種荒涼的地方。 “難道真像你說的,是情殺?” 陳可辛抿了抿嘴,還是用對講機叫來了幾名警員。 按照陳可辛的說法,那些人不管有沒有嫌疑,打人總歸是犯法的。 陳可辛調(diào)人去抓那些打人的兇手時,我重新分析這件案情,試圖捋清自己到底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警官?!?/br> 在我沉思時,耳旁響起中年大媽的聲音。 我趕忙回神,說道:“阿姨,怎么了?” “我剛才給我老公發(fā)了短信,他同意你們解剖尸體?!?/br> 我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越早解剖越有可能找到兇手,安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當(dāng)即,我找來解剖同意書,寫好相應(yīng)的內(nèi)容,拿給中年大媽簽字。 “阿姨,我送你回去吧?!标惪尚羻柕?。 按照相關(guān)規(guī)定,法醫(yī)解剖尸體時,相關(guān)親屬不能在場。 既是為了保證解剖的公正性,也是為了避免家屬受到二次打擊。 考慮到死者親屬承受能力,陳可辛在說完這番話后,決定親自送中年大媽回家等消息。 第94章 走訪排查 陳可辛和中年婦女離開以后,我趕回辦公室叫上樊敏,前往解剖間做解剖前的準備工作。 樊敏將解刨工具擺在我旁邊,又把手術(shù)刀遞給我。 隨即,樊敏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手,拿起小本本準備記錄。 我面容平靜的將手術(shù)刀拿起,順著死者下顎開始解剖。 片刻后,我打開死者胸腔,仔細觀察胸腔各臟器的情況。 雖然我確定死者是死于機械性窒息,但該做的檢查還是要做。 在最終下達窒息死亡的結(jié)論之前,我還要在檢查一遍死者的體內(nèi)臟器,查出其他可能存在的情況。 比如,死亡之前,有沒有出現(xiàn)中過毒,又或是吃過東西喝過酒。 如果有,都會成為偵破的線索。 過了半個小時,我將死者胸腔各類臟器檢查完畢,確認死者體內(nèi)有其他異常情況。 緊接著,我讓樊敏放下手里的本本,用剪刀將死者頭發(fā)剪掉,查看死者顱骨是否受到創(chuàng)傷。 樊敏為死者剃頭的時候,我將剛才解剖的過程記錄在案。 “林哥,死者頭頂有抓痕!” 聽到這句話,我湊過去瞧了一眼,果然,死者光禿禿的頭皮上,有幾道長短不一的抓痕。 見狀,我急忙低下頭,更加小心的觀察死者頭頂抓痕。 這些抓痕長短不一,最長的大約有十公分,短的也有五六公分,并且很深。 “莫非死者死亡之前,被兇手用力抓扯過頭發(fā)?” 樊敏分析道。 我點點頭,說道:“死者在被掐住脖子以后,肯定會發(fā)生激烈反抗,兇手為了禁錮死者,極有可能用手抓住她的頭發(fā)?!?/br>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情。 如果兇手是男人,基本不可能在死者頭上,造成這么深得疤痕。 因為男人的指甲相對較短。 “林哥,你想什么呢?”樊敏奇怪的望著我。 我將剛才的想法說出來,讓樊敏用見檢查工具,提取死者頭頂傷口的殘留血液。 如果兇手是女人,極有可能在手指涂抹指甲油。 如果是這樣,抓扯過程中,指甲上的指甲游,或多或少會滲到血液中,留下一些痕跡。 樊敏點點頭,轉(zhuǎn)身去柜子里取出工具。 在我的指導(dǎo)下,樊敏動作小心的在死者頭頂提取殘留血跡。 樊敏將死者殘留血跡送去化驗,回到辦公室后問道:“林哥,我剛才在路上,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殺是死者的不一定是女人,或許是流浪漢?!?/br> “哦?” 我抬頭看著樊敏,說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們假定死者頭上的傷痕,是長指甲造成的,但是除了女人會留長指甲,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應(yīng)該也有長指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