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法醫(yī)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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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秒后,我雙眉一皺,奇怪的看著許芷阮。 剛剛,許芷阮劃開胸腔時,手術(shù)刀竟然頓了一下,用了二刀才完成開腔。 國外留學(xué)回來的知名法醫(yī)博士,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低級的失誤?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繼續(xù)看著許芷阮的解刨。 完成了開腔之后,許芷阮將死者的皮下組織切開,露出整個胸腔。 與此同時,難聞的惡臭味劇烈涌出,整個屋子差點變成了毒氣室。 等到積攢在尸體體內(nèi)的腐敗氣體揮發(fā)的差不多了,尸體慢慢干癟,變成了正常模樣。 緊接著,許芷阮和樊敏先后拿出了死者體內(nèi)的各種臟器。 整個解刨持續(xù)了大約三個小時,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 “許博士,死者的死亡時間檢查出來了嗎?” 當(dāng)我們離開解刨間時,王大海帶著馬如龍,已經(jīng)等在了外面。 許芷阮嘆氣道:“王隊長,尸體腐敗的太嚴(yán)重了,身體表皮大面積脫落,能夠推演時間的尸斑已經(jīng)看不到了,請恕我愛莫能助?!?/br> “?。 ?/br> 王大江臉上寫滿了失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身上,得到確定的答案。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尸斑已經(jīng)沒有了,不過我可以通過摸骨,試著查出死者的大致死亡時間?!?/br> “摸骨?” 許芷阮和王大海同時愣了。 下一秒,許芷阮惱怒的質(zhì)問道:“林先生,你所說的摸骨,不會是封建時期,那些仵作使用的手段吧?” “沒錯,就是這種方式?!?/br> 我沒想到許芷阮竟然還知道仵作摸骨,淡然的說道:“我家是仵作世家,我從小就跟著爺爺……” “哈哈哈……” 許芷阮忽然放聲大笑,臉上帶著不加掩蓋的譏諷。 見狀,我的心里頓生怒火,問道:“許博士,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不不不,不是好笑,是可笑?!?/br> 許芷阮一邊笑一邊說道:“仵作摸骨?這和神棍算命有什么區(qū)別?” 說罷,許芷阮收起臉上的笑容,鄙夷的說道:“法醫(yī)解刨是一門高尚的系統(tǒng)科學(xué),你竟然妄圖用封建迷信來玷辱這門科學(xué),簡直是豈有此理!” “許博士,麻煩你說話留點口德?!?/br> 我狠狠瞪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一眼,說道:“你說的沒錯,法醫(yī)的確是一門科學(xué),但同時,仵作摸骨也不是什么封建迷信,這種檢查死者的方式,是我們老祖宗通過不斷的驗證,留給后人的寶貴財富,你可以不懂,但請你不要詆毀。” “王隊長,難怪你們要將此人停職,真是一個英明的決定?!?/br> 許芷阮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如果摸骨能查出死者的死亡時間,還要法醫(yī)大學(xué)干什么?還要我們這些高技術(shù)人員干什么?林先生,我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因為想出風(fēng)頭,導(dǎo)致案情走向錯誤的方向?!?/br> “許博士,你先消消氣,有什么話慢慢說?!?/br> 王大江出來打起圓場,用眼神示意我讓許芷阮道歉。 我理都沒有理他,抱著肩膀站在原地。 許芷阮尖聲說道:“王隊長,因為誤判了死亡時間,導(dǎo)致案件偵破陷入僵局的事情有多少,就算我不多,你也應(yīng)該清楚吧?” “哎……” 王大江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許博士說的沒錯?!?/br> 我不忿的說道:“許博士,我倒想問問你,現(xiàn)在除了檢驗尸斑,還有什么辦法能推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br> “可以……可以……” 許芷阮被我問住了,強(qiáng)自辯駁道:“我可以通過科學(xué)儀器慢慢檢查,不管怎么說,都比你的迷信手段要強(qiáng)?!?/br> “是嗎?” 我翻了翻白眼,冷笑道:“我的手段是封建迷信,許博士的本事也不見得厲害的那去?!?/br> “你太過分了!” 許芷阮氣沖沖的說道:“我要你馬上向我道歉,不然我就要投訴你。” “我不會向一個連手術(shù)刀都用不穩(wěn)的人道歉。” 說完,我沖著對面的王大海說道:“王副隊長,我現(xiàn)在就要進(jìn)去摸骨,如果真的出了問題,我愿意一力承擔(dān)!” 第18章 十九天前 無視眾人的驚訝,我?guī)е猿暗男θ荩匦伦哌M(jìn)了解刨間。 我并不是在自嘲自己的膽大包天,只是為老祖宗流傳下來,歷經(jīng)幾千年的驗尸技術(shù)感到不值。 誠然,現(xiàn)在的鑒證技術(shù),已經(jīng)脫離了僅憑驗尸官個人直觀印象,以及借助簡陋工具的粗獷驗尸階段,進(jìn)入了倚仗科技手段的新紀(jì)元。 但著并不代表,從古代流傳至今的仵作驗尸技術(shù),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看著已經(jīng)被縫合好的尸體,我面容嚴(yán)肅的抬起雙手,默念道:“有怪莫怪……” 片刻后,我抓起尸體的右手,微瞇雙眼摸著上面的骨節(jié)。 大約過了一分鐘,我的眼睛慢慢張開,小心放下死者的右手,用自己的第六根手指,開始按壓死者身上剩余的骨頭。 仵作的摸骨又名檢骨術(shù),通過檢查人體骨關(guān)節(jié),判斷出死者的死因以及死亡時間。 人體一共有三百六十五處骨關(guān)節(jié),對應(yīng)了一年當(dāng)中的三百六十五天。 其中,每一處關(guān)節(jié),都代表著一處線索。 人可能會說假話,但是尸體,卻是從來不會說假話的。 當(dāng)我的六指摸到尸體喉骨時,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判斷。 緊接著,我又將手指順著喉骨,直線向下,觸摸到死者的胸骨和盆骨。 “原來是這樣。” 我露出了了然的笑意,走到解刨間外的辦公室,打開水龍頭清洗著手掌。 或許是聽到水流的聲音,王大江,樊敏,許芷阮幾人一同涌進(jìn)了辦公室。 王大江最先問道:“小林,查出死者的死亡時間了嗎?” 我點點頭,拿下毛巾擦了擦手,說道:“十九天前,午時一刻到午時三刻之間。” “林哥,這是幾點鐘?。俊?/br> 樊敏一臉的茫然,想必應(yīng)該是聽不懂我說的時間。 “十一點十五到十一點四十五左右?!蔽倚Φ?。 “哼!” 許芷阮皮笑rou不笑的說道:“林先生,你可真是厲害,不僅推斷出死者的死亡日期,就連具體時間也說了出來,請問,是哪位神仙給你報的信?” 見狀,我眉頭一挑,冷笑道:“當(dāng)然是我這位神仙了。” “小林?!?/br> 王大江微微搖頭,沖著許芷阮說道:“許博士,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我讓人送您回去休息吧?” “先等等?!?/br> 許芷阮擺擺手,盯著我問道:“我想問問林先生,不,林大仙,你又是怎么推斷出這些的?” “我有義務(wù)告訴你嗎?” 我白了許芷阮一眼,忙到現(xiàn)在累都要累死了,哪還有心情和她磨牙。 如果我猜得沒錯,即便說出其中原理,許芷阮估計也不會相信,肯定要喋喋不休追問下去。 我總不是將看家本領(lǐng)一股腦都講出來吧? 即便講出來,她信不信還是個未知數(shù)。 與其如此,何必多費口舌? “你!” 許芷阮氣的臉色發(fā)紅,冷聲說道:“你這種裝神弄鬼的無知之徒,根本就沒資格當(dāng)法醫(yī)!我一定要向你的上級投訴你,開除你這匹害群之馬!” “呵呵呵……” 我報以冷笑,淡淡的說道:“我的上級王副隊長就在這里,歡迎你投訴。” “小林,你就少說兩句吧?!?/br> 王大江滿臉苦色的幫我打著圓場,勸說許芷阮息怒,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許芷阮抿了抿嘴,憤憤不平的揚長而去。 “小樊,你去找個值班警員,陪著許博士回家?!?/br> 王大江過去叮囑道:“你和許博士是一個學(xué)校的校友,你一會好好勸勸她,明白嗎?” “明白了。” 樊敏連連點頭,快步朝著已經(jīng)出去的許芷阮追去。 “哎……” 王大江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不輕不重的拍了我一下,說道:“小林啊小林,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說完,王大江不等我開口,繼續(xù)說道:“許芷阮是市局重金禮聘的國外專家,你跟她斗嘴,吃虧只有你自己?!?/br> “副隊長,剛才的情況你也都看到了,不是我林然不懂得紳士風(fēng)度,實在是許芷阮欺人太甚。” 我沒好氣的說道:“大家聚在這里的目的是為了破案,在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無法檢查出死者死亡時間的情況下,我另辟蹊徑,用仵作驗骨的方式調(diào)查案情,這有什么不對?” 提到這件事,我就一肚子氣,不停的向王大江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