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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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檸拿捏不準蔣故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對方讓這件事情過去了,他自然也就當沒發(fā)生過。 很快到了周五。 小結(jié)巴陸優(yōu)然父母有事出門去了,蔣故看過天氣之后,便提議三人去山上露營。 陸優(yōu)然自然是完全贊成的,他也不想一個人在家里待一整個周末。 常檸也很想去,但是當蔣故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故意表現(xiàn)得猶豫了起來。 阮寧安他們這會兒拍攝的正是這一段。 是大課間,阮寧安靠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看著不遠處的cao場。 cao場上有人那里踢足球,cao場邊上,幾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手勾著手,嬉笑著為他們加油。 歡呼聲和加油聲,透過細密的雨霧傳過來。 三月底的天,哪怕細雨綿綿,依舊抵擋不住少男少女們的熱情。 陸優(yōu)然說你不想去?季鐸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貼著他問。 阮寧安抿了抿嘴:有什么好去的,你看,這雨一直下個不停。 季鐸伸出手去,用指尖去接那如毛發(fā)半細的雨絲:我看過天氣預報了,說明晚是個晴天。我奶奶跟我說,春天晚上的月亮特別好看。 阮寧安猛地轉(zhuǎn)頭過去:你想和我還有陸優(yōu)然看月亮? 季鐸抓了把頭發(fā)。 可他頭發(fā)太短了,除了撓過頭皮之外,什么都沒抓到。季鐸便伸手過來,在阮寧安頭上揉了一把。 男生細密的頭發(fā)觸感良好,季鐸眼里浮現(xiàn)出滿意來:其實我比較想和你看。 阮寧安雙唇顫了一下。 他垂下濃密的眼睫,看起來像是在沉思這件事一樣。 阮寧安在心理默默數(shù)了五個數(shù),然后抬起頭,剛要開口說話,李常民在另一頭喊了一聲卡。 李常民拿著劇本走過來給他說戲:你剛才的情緒表達有問題,常檸他其實是很樂意去的,但是呢,他又別扭,所以就看起來有些拿喬。你給我的感覺太淡了,情緒一點都不高漲,仿佛在說一件完全與自己沒關(guān)系的事情一樣。常檸只是看起來沒有那么多表情,但其實他的內(nèi)心比誰都豐富,情緒也是。 還有,常檸一看到蔣故,他的眼神會變得不一樣。這一點,我已經(jīng)提醒你好多次了。你再揣摩揣摩,五分鐘后我們再來一遍。 阮寧安點點頭,抱著劇本站在原地。 常檸是個什么都不愛表現(xiàn)在臉上的人,頗有點少年老成的感覺。 而且少年常檸,和長大之后,被精英氣質(zhì)包裹的常檸還不大一樣。這個階段,他外面看著是冷的,但內(nèi)心是熱的。 這種冷熱不同的觀感,給阮寧安扮演他造成了極大的難度。 最近幾天,李常民和他聊的最多的,也是怎么去將常檸更好的表現(xiàn)出來。 李常民說了很多,專業(yè)的,非專業(yè)的詞句都用上了。阮寧安總結(jié)了一番,歸根究底,大概就是他扮演的常檸,沒能愛上蔣故。 阮寧安有些煩躁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這一下還挺重,發(fā)出悶悶的咚聲。 不疼?季鐸拿著水杯走過來。 阮寧安轉(zhuǎn)過頭:你說,常檸到底怎么樣才能愛上蔣故呢? 他嘆了一口氣,哀聲道,戀愛戲還是太難了。 季鐸看著他的眼睛:不難。 阮寧安:那是對你來說,我太辣雞了。 阮寧安不長表現(xiàn)出沮喪來,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沮喪。 季鐸深深看著他,黑眸中隱有情緒波動,片刻后,他道:我也有過這種迷茫的時刻,總覺得自己進不去人物,演什么感覺都不對。 阮寧安是真沒想到季鐸也會有這樣的時刻。 季鐸當時第一部電影《暖陽》,就得到了很多的贊譽,他一直覺得這家伙是個天賦型選手。 那你后來怎么做的?阮寧安問。 季鐸沒來得及回答,另一邊的李常民已經(jīng)在喊了:五分鐘到了,繼續(xù)繼續(xù)。 季鐸壓低嗓音道:等下努力跟上我的戲,其他的交給我。 男人目光堅定,瞬間給了阮寧安不少的信心。 前面的部分都很順利,直到拍到季鐸揉他頭發(fā)那里。 剛才阮寧安的問題也出在這里,他的情緒轉(zhuǎn)變太奇怪,不夠自然。 重點是,眼里沒有明顯的愛。 阮寧安的心慢慢提了起來,他其實很害怕李常民再次喊卡,讓他們重新來。 揉完男生的頭發(fā)后,季鐸的手往下經(jīng)過他的耳朵時,很輕的捏了一下對方的耳廓。 阮寧安的耳朵特別敏.感,季鐸的手又很熱,兩廂疊加,他的心怦怦地跳的厲害,眼神也跟著變化起來。他不知道季鐸為什么會加這個動作。 捏耳朵,是個人和人相處中,很親密的動作了。 阮寧安按照劇本低下頭,眼神閃爍。這一次,他忘了去數(shù)數(shù),而是滿腦在在煩惱,等下抬頭和季鐸對戲的時候,該怎么讓自己自然些。 最后,他抬起起,他強繃住網(wǎng)上翹的唇角:那好吧,我去。 季鐸一把把他摟到懷里:小檸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季鐸這一下?lián)У挠昧?,阮寧安的腦袋直直撞在他胸口。 沒等他回神,那頭李常民大聲喊道:過了。 季鐸便松開了他。 梁冰冰沖過來,拉著阮寧安的胳膊歡欣道:耶耶耶明天可以爬山了!軟軟,我來之前做過這邊的旅游攻略,據(jù)說山上的日出倍兒贊,我們明天一起去看日出呀! 阮寧安揉了揉還在發(fā)熱的耳朵:這邊這么落后,還有人做旅游攻略?。?/br> 梁冰冰振振有詞道:當然有了,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了。 阮寧安噗嗤笑出了聲。(/競/詔/瀆▽//傢/) 梁冰冰的目光從阮寧安身上轉(zhuǎn)到了季鐸身上:季老師你去不去? 阮寧安也轉(zhuǎn)頭過來看著季鐸,布靈布靈的大眼睛里滿是期待之色。 季鐸笑了笑:行,一起去。 好耶!?。?/br> 幾人收了東西往賓館里走。 阮寧安故意放慢了腳步,和季鐸落在人群最后面。 季老師,你還沒說你到底是怎么解決的呢! 季鐸側(cè)過頭來看他:真想知道? 阮寧安:當然了,雖然剛才那場戲托你的福過了,但以后還有很多場,我總不能每次都像今天這么糾結(jié)吧? 季鐸腳步緩下來:我當時的處理方式,就是讓那個角色變成我自己。如果,你成不了常檸的話,那就讓常檸變成你吧。 我也會讓蔣故變成我。你愛不上蔣故的原因很簡單,對你來說,蔣故是一個虛擬的人物,他對你的情感沖擊不夠大。季鐸說完這一句,安靜了幾秒,用一種近乎蠱惑的低沉語氣,看著阮寧安道,但我不是,我就站在你眼前。 你試著,愛上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補昨天噠~ 今天的我還在寫,你們記得我欠你們一更! 感謝在20210308 06:06:44~20210309 23:21: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慵懶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30.第 30 章 氣象預報很準, 第二天雨停了,到下午的時候,漸漸有了太陽。 片場所在的小鎮(zhèn)本就是海拔較高, 那座要上的山并不需要爬很久。 劇組的工作人員(除了某導演)之外, 大多都比較年輕, 大家一起有說有笑, 興高采烈地上了山。 阮寧安以前從沒在外扎營過, 也沒搭過帳篷, 熱情十足,非要自己來搭。 因為需要拍攝帳篷內(nèi)的景,需要將攝像機等器具一起擺進來,所以他們住的這個帳篷, 外表看起來普通,實則搭建的時候比較復雜。 阮寧安這種純新手搞了半天, 最后還是在季鐸的幫助下, 總算把帳篷給立了起來。 阮寧安半靠在帳篷外面的小桿子上, 看著男人在那安裝最后的防雨層, 問一旁的梁冰冰:今晚不是說不會下雨么, 劇組怎么還把防雨的這些都給備上了? 梁冰冰:說不好, 山里的雨總是說來就來的, 所以咱們什么都得準備好, 以防萬一。 阮寧安道:那要是下雨, 我們明天不能去看日出了吧? 梁冰冰警覺道:你不想去? 不等阮寧安回答,她又急聲道:下雨雖然沒有日出,但是在看日出點,看云海什么的也別有一番風味。好難得我們上山一次,不管怎么樣都應(yīng)該去看一下的。 阮寧安只是隨口一問。 他還是很愿意去的, 尤其季鐸也去,便笑著說:暴風驟雨,我都和你一起去! 梁冰冰這才滿意了。 她最近磕季鐸和阮寧安的CP磕的起勁,做夢都想見到這兩人并肩看日出的場景。 那絕對是極美的畫面,值得拍下來做一輩子的珍藏! 得到阮寧安的保證,梁冰冰美滋滋地走了。 帳篷邊只剩下阮寧安和季鐸二人。 就這么站著看人做事,阮寧安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便湊上前,去幫季鐸拉平外面的防水層,讓他安裝的時候方便一些。 他這個動作引來了男人關(guān)注的目光。 阮寧安解釋道:等下攝影器材什么的都會放進來,我們得確保里面一定不會進水。 季鐸嗯了一聲,視線卻未離開他。 阮寧安被他看得一陣心虛:其實我以前很少做這些,想著自己不擅長,不如留給其他擅長的人去做。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個觀點是錯誤的。 哪里錯了?季鐸收回視線,繼續(xù)做手里的事情。 因為沒有人會永遠陪著我,也沒有人有義務(wù)永遠做這些。他努力讓自己語氣自然平和,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賴別人。 季鐸手里的動作停頓了好幾秒,爾后,他將最后一道拉鏈拉上,拍了拍阮寧安的手。 會有這么一個人的。 很快到了晚上。 白天準備充分的緣故,拍攝一切順利。 有楊越扮演的小結(jié)巴陸優(yōu)然在,月亮看的歡樂又吵鬧。 看完月亮,大家又累了一天,到該睡覺的時候了。陸優(yōu)然有點怕黑,小聲祈求蔣故陪他睡。 蔣故看向常檸,似在征求常檸的看法。 常檸聳肩表示沒問題。 深夜,常檸一個人獨自躺在帳篷內(nèi)部,看著頭頂。 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其實心里也有些緊張,也希望有人能陪著他睡覺。 這時候,外面?zhèn)鱽淼母O窣的聲音。 像是風吹動林間樹葉的聲音,又像是腳步聲。 這種荒郊野外,怎么可能會有人呢?常擰逼迫自己閉上眼睛快點睡覺,睡著了,一切就都好了。 可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常檸握緊了拳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劃拉一聲,是拉鏈被拉開的聲音。 常檸再也憋不住了,豎起腦袋,看向帳篷門的位置。 帳篷一角被揭開,有淡淡的光泄進來。 蔣故探頭進來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半躺著男生的眼睛在這種光線薄弱的地方,卻顯得異常的亮。 視野里所有的光都凝在常檸的眼中,讓他根本移不開眼睛。 接下來的這一段,是蔣故對常檸的感情轉(zhuǎn)折里,比較重要的一場戲。 開拍之前,李常民和阮寧安說了不少細節(jié)和注意點,最后,他拍了拍阮寧安的肩膀:小阮,我說再多也沒有用,就像我之前一直和你說的,你才是常檸,你必須要自己去演。 攝像機再次開啟。 阮寧安做回豎直腦袋看帳篷外面的動作,看著攝像機的位置。 自打昨天和季鐸說完那些話后,他對于和季鐸的雙人拍攝充滿了期待感。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的盒子。雖然不知道季鐸會怎么演,但就是覺得,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這讓他心中多了很多的期待,連帶著,看過去的眼神里,多了一點東西。 坐在屏幕前的李常民不住點頭,向一旁的攝像師示意讓他推進鏡頭。 季鐸半蹲在門邊不動,就這么怔怔看著阮寧安。 阮寧安:你走干嘛? 季鐸:我可以進來嗎? 阮寧安眼神晃了晃:你不陪陸優(yōu)然了么? 季鐸:他睡著了。 阮寧安按照劇本要求躺了回去,聲音平淡道:那你也睡唄。 季鐸爬進來,在他身邊躺下。 帳篷很小,兩人的手疊在一起,黑暗放大了感官,阮寧安只感覺季鐸的手特別特別的熱。他有些不耐地想要移開,卻被反手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