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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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zé)岬臍庀χ弊訃?,溫?zé)o玦感覺十分怪異,眉頭跳了跳。 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道:臣?;噬蟿P旋。 溫?zé)o玦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又被蕭歸捉住,用力地捏了捏。 第24章 圈套 出征的號角吹起, 長長地傳達(dá)到城內(nèi)外每個角落。 溫?zé)o玦感覺到自己腰間的那只爪子慢慢地移開了,他若無其事地退后半步,與蕭歸錯開距離。 蕭歸懷中落空, 不滿地睨了他一眼。 李凌在旁邊瞧得暗暗納悶兒,什么時候皇上和丞相這么親近了? 此時軍隊即將開拔,蕭歸只能悻悻地上馬, 長.槍一揮, 喝道:出發(fā)! 一萬騎兵浩浩蕩蕩, 整裝束甲,馬蹄揚起漫天塵土。 溫?zé)o玦望著軍隊遠(yuǎn)遠(yuǎn)離去, 悠悠地回身, 舒了口氣,終于把這祖宗送走了。 攻打紅荊山之前,就讓他守在臨庸吧,省得在跟前沒事找茬。 臨庸城。 昌平洲中的偏僻小城, 地處北境, 與西北平原接壤,地少人稀,連年被鄰居胡虜sao.擾。 臨庸與主城昌平之間相距不過四十來里,蕭歸率領(lǐng)的全是精銳騎兵,不消半日便奔到了臨庸城下去。 遠(yuǎn)遠(yuǎn)望去, 但見臨庸城下狼煙遍地,折戟斷刃, 斑斑鮮血似乎還沒來得及清洗,城墻頭上豎著一面虎皮大纛。 那是胡虜?shù)钠鞄谩?/br> 大纛下方隱隱約約掛著兩個人頭,滿面血污,瞧不清楚模樣。 顯然, 臨庸已經(jīng)淪陷了。 眾人一路疾馳而來,這時一致地沉默了,整支軍隊中只有零星的馬蹄噠噠的聲音。 蕭歸手握韁繩,臉色陰陰的,凜凜寒風(fēng)中雙唇抿得死緊,眼神如深潭。 李凌跟在蕭歸身后,無聲地嘆了口氣,可惜了我大梁的將士! 他頓了頓,低聲道:皇上,他們以逸待勞,我們長途而來,況且臨庸城易守難攻,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蕭歸沒有說話,只緊緊盯著城樓的方向,身下的白馬在原地打轉(zhuǎn)。 這時,城墻上方忽然冒出幾個人。 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被押上城樓,推推搡搡的,后面跟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嘿嘿!小皇帝!你終于來了! 那男人笑得極其夸張猥.瑣,可惜呀,來遲了一步!城池已經(jīng)被我們占了,將領(lǐng)已經(jīng)被我們殺了,女人被我們玩了。嘿嘿,想要攻城嗎?你敢來就試試。 李凌認(rèn)得那男人,那是西北胡虜?shù)氖最I(lǐng)的兒子胡琪塞。 十年前在戰(zhàn)場遇到過,這個人是兇悍有余,韜略不足,且為人極其猥.瑣下流。 他低聲提醒道:皇上,不要被他激怒,此時不是攻城的最佳時機。 蕭歸沒應(yīng)聲。 胡琪塞站在城樓上輕蔑地看著,他知道大梁的小皇帝是個紈绔東西,沒什么本事,因此故意在這里激怒他。 啊?。?/br> 女人慘叫不斷,只見兩塊城墻垛口之間,女人被仰面按在上面,寒光閃閃的金刀置于其脖頸間。 那刀刃只需輕輕用力,只怕眾人便會親眼看到一顆腦袋從城門上掉落下來。 蕭軍中不乏熱血男兒,見一個弱女子被如此欺凌,個個都橫眉立眼,攥緊了拳頭。 這些該死的小sao達(dá)子! 欺負(fù)女人算什么? 后軍起了sao動,李凌一個眼色掃過去,讓他們通通閉嘴。 皇上,不可中計 城門上的凌辱還在繼續(xù),女人的慘叫聲持續(xù)傳來。 胡琪塞瞧著遠(yuǎn)處那一動不動的軍隊,哈哈大笑。 小皇帝!這是不敢攻城嗎?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兄弟們,給他們看一場活色生香! 哈哈哈! 猥.瑣的笑聲不斷,只見那女人劇烈掙扎起來。 那些禽獸居然要公然強.暴婦女?! 對于鐵骨錚錚的男兒來說,無異于奇恥大辱!蕭軍sao動起來,恨不得沖上去撕了那群禽獸。 還沒等他們發(fā)怒。 下一瞬,一支漆黑長箭破空而去,裹挾著凌厲之勢,猛然沖上城墻。 眾人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見城樓上的施暴驟然停了,身材高大魁梧的胡琪塞直直倒了下去。 胡虜們手忙腳亂地圍了上去。 蕭軍愣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皇上手中拿著一架小巧別致的物件,像是弓箭,又像是機弩,不知是什么玩意兒,剛剛那支長箭,似乎是它射出去的? 這是什么神奇兵器?速度這么快,所有人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李凌卻心知肚明,暗嘆這木弩的威力,當(dāng)即大聲喝彩:擊中了!皇上好箭法! 蕭歸面上冰寒一片,收了手中的木弩,毫不猶豫地下令。 攻城! 李凌這次沒反對了,敵軍首領(lǐng)已經(jīng)倒下了,不知死沒死,但此刻城里鐵定一團亂麻、軍心不穩(wěn),正是進攻的好時機。 將士們早就忍氣吞聲許久,此刻聽到蕭歸一聲令下,千軍萬馬如同悍匪一般,奔涌而出。 一時之間,沖車呼嘯著撞擊城門,一下一下地悶響。 云梯一架架地?fù)蔚囟?,士兵們一個個悍不畏死地爬上去,被石矢撞了下來,又繼續(xù)猛地沖上去。 重弩之下,飛箭如雨點一般,颯颯而去。 局勢一片混亂。 蕭歸始終不為所動地站在望樓車上,一下又一下地敲擊鼓面,冷靜地觀察戰(zhàn)況。 敵方的箭矢破空而來,落在他身側(cè),也不見他動容一下。 這場戰(zhàn)役從白天進行到黑夜,持續(xù)四個多時辰,最終以蕭軍的全面占領(lǐng)城池告終。 城頭上終于插上明黃底蕭字大纛。 戰(zhàn)報次日清晨便抵達(dá)昌平城。 是蕭歸親自寫的信,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看得溫伯直皺眉頭。 溫?zé)o玦笑道:他能把來龍去脈表達(dá)清楚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妙筆生花? 他把蕭歸的信從頭到尾仔細(xì)看完,大致了解了昨日的戰(zhàn)況。 雖然可能存在蕭歸自吹自擂的成分,但從最后傷亡損失的數(shù)量來看,還算是很低的。 臨庸城深壁高壘,易守難攻,蕭歸能夠一箭重傷胡琪塞,趁著對方軍心動亂,一舉奪下,實屬不易。 對于他的作戰(zhàn)能力,溫?zé)o玦素來不懷疑。 溫伯念著最后那行字,問相父安。 溫?zé)o玦摩挲著裘衣上的絨毛,若有所思,這狗皇帝現(xiàn)在對他的敵意好像沒那么深了。 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隱隱有些怪異。 想了半天,溫?zé)o玦沒明白,索性不想了,心中暗忖著,若是君臣能這么相處下去,也算是件好事。 最后,溫?zé)o玦給蕭歸回了信,十二個字。 堅守不戰(zhàn)、堅守不戰(zhàn)、堅守不戰(zhàn)。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溫?zé)o玦承認(rèn)自己是個啰嗦的人,但重點還是很明確的。 他思量了一夜,胡虜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招惹大梁,但凡每次主動來襲,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也就只敢干些偷雞摸狗的事。 這次恐怕背后是有寧王或者北燕相助,才敢這么豁出去。 如今寧王也清楚了溫?zé)o玦志在拿下紅荊山等地,不可能坐以待斃。 所以策動胡虜,許以好處,想要誘出昌平城的大軍,然后趁勢而下,一舉剿滅。 這么龐大的計劃,溫?zé)o玦估摸著,寧王現(xiàn)下肯定已經(jīng)與北燕通力合作了,不然單憑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吃下蕭軍。 一擊不中,難保還會卷土重來。 所以,如今蕭歸坐鎮(zhèn)臨庸,最好的方式就是堅守不戰(zhàn)。 臨庸城高高的城墻足以將敵方阻擋在外了,若是強攻,血戰(zhàn)之下,對方討不到好處。 料理了臨庸之事后,溫?zé)o玦開始思量著攻打紅荊山的計劃。 如今臨庸不寧,恐怕月底的計劃得推遲了。 他嘆了一口氣。 一推遲就又得加重糧草負(fù)擔(dān)。 只怕拖得太久,國中余糧都要被榨干了。 溫伯瞧著丞相,雖然打了勝戰(zhàn),卻依舊是心事重重,不見喜色,不由得也跟著悶悶起來。 臨庸行轅。 蕭歸伏在地上,研究著偌大的臨庸城地形圖。 李凌給他沏了杯茶,皇上,您都看了一整天了,歇會吧。 蕭歸沒回頭,相父來信沒? 李凌: 您都問了三遍了。 他搞不懂現(xiàn)在皇上怎么天天念著那個病秧子? 還沒呢。 李凌也跟著伏了下來,一起瞧著地形圖。 皇上,您把胡琪塞砍了頭,恐怕胡虜首領(lǐng)的親兒子,恐怕他們不會就此罷休,估計還會來。 蕭歸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怕了他們不成? 皇上當(dāng)然是不怕的。李凌斟酌著說道:只是若他們再來,需不需要跟丞相報備一聲,再派軍隊支援? 蕭歸把手中的毛筆一扔,不用,堅守不戰(zhàn)。 他的指尖劃過牛皮圖,你看這座城墻,地基足有七尺之深,汴京城都沒這這么深,且城墻高達(dá)四十多尺,哪個沒長眼的敢來強攻? 況且如今城中蟄伏了一萬鐵騎,隨時可以出去打,又不像那天胡虜部落只有區(qū)區(qū)幾千騎兵,還跟本城軍隊勢不兩立,內(nèi)外夾擊之下,這才攻了下來。 如今他們再想攻打,沒有數(shù)倍以上的兵力,恐怕是癡心妄想。 李凌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望著皇上的目光露出欣慰。 皇上如今也算是有出息了,他不算愧對先帝了,先帝如今在地下也可以瞑目了。 這時,行轅門外一個斥候匆匆下馬。 皇上! 蕭歸瞥見那斥候身上的戰(zhàn)袍,當(dāng)即站起來。 斥候神色凝重,氣喘吁吁地拱手道:皇上,末將發(fā)現(xiàn)百里外有敵軍,大約有兩萬多人,身上穿著胡虜?shù)能娂住?/br> 再探!蕭歸當(dāng)機立斷,看看附近山里有沒有藏兵。 是。 斥候退下后,蕭歸輕輕一笑,被你猜中了,他們又來了。 李凌道:皇上已有主意,也不必慌張,不過這事最好通知一下丞相。 雖然李凌跟溫?zé)o玦不太和睦,但于軍國大事上,他還是能拎得清的。 倒是蕭歸臉上露出不滿,昨日給他發(fā)了戰(zhàn)報,至今還沒回呢。 他磨了磨后槽牙,巴巴地等了一天。 四十里地跑那么多久嗎? 這些流星馬都是干什么吃的?下次換一批。 兩人正說著,一只流星馬風(fēng)塵仆仆地滾了進來,從懷中掏出封了火漆的信件,上面蓋著丞相印戳。 皇上,丞相來信。 蕭歸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劈手奪過信件,拆了火漆。 看完之后,臉色更沉了。 李凌在旁邊瞥見了,不由得在心中感嘆一句。 丞相還真是惜字如金。 蕭歸頓了一會兒,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撿起剛剛被他扔掉的毛筆,奮筆疾書起來。 第一句: 相父多寫幾個字手會斷嗎? 第二句: 再敢回朕幾個字,你試試。 第三句: 戰(zhàn)略相同。 然后,蕭歸當(dāng)即封了火漆,卻不交給流星馬,而是喚來李凌。 你重新給朕找個速度快的,這個太慢了。 可憐的流星馬當(dāng)即撲通跪下,皇上,末將下次不敢了,求皇上恩寬。 要知道皇上這句話傳出去,他還以后不用指望升遷了。 這些流星馬是本城的士兵,太平日子過得多了,做事拖沓不堪,平時也沒人責(zé)問。 哪知道從昌平到臨庸這條路,蕭歸自己是走過的,多長時間能到達(dá),他心里明鏡似的。 換掉一批流星馬之后,速度果然快了不少,當(dāng)天晚上溫?zé)o玦就收到蕭歸的來信了。 溫?zé)o玦拆開看了下,當(dāng)即無語。 這個祖宗,真是沒事找事。 見自己的戰(zhàn)略已經(jīng)傳達(dá),溫?zé)o玦也無可再托,便沒有回信了。 胡虜稀稀拉拉來了兩萬多兵。 蕭歸站在城墻上望去,估摸著應(yīng)該只有幾千騎兵,其余的都是步兵,且那些步兵看上去也沒什么精神,應(yīng)該不少老弱病殘。 他嗤笑一聲,胡虜這是掏出全部家當(dāng)了吧? 李凌跟著一笑,就憑這兩萬人想要攻城,想都別想。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又道:聽說來的是胡虜?shù)拇髮⒁R,這個人很善謀略,不可輕敵。 蕭歸瞧了瞧遠(yuǎn)處的大山,雖然此時隆冬季節(jié),但是城外山里未嘗沒有藏兵,便不再多言。 大兵壓境,蕭歸卻格外淡定,這份淡定讓底下的士兵們都跟著淡定起來,從容不迫地加強城防、加固各個城門。 要說有一件惱火的事,那就是他相父居然連信都沒回了。 蕭歸一整天都陰沉著臉,瞧得李凌莫名其妙,只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胡虜在城下駐扎了三天,不動聲色,也沒有發(fā)起進攻,也沒有陣前挑釁。 就在城外十里處扎了營,天天耗著。 蕭歸納了悶了,便讓人仔細(xì)著城墻底下 ,時時刻刻讓人輪流著趴在地上仔細(xì)聽,別讓人打通地道從城墻下面鉆進來了。 不過蕭歸想太多了,就像他自己說過的,城墻底下的地基那么深,又哪里是那么好挖的。 李凌道:他們地處西北,向來就是墻頭草,要么幫大梁打北燕,要么幫北燕打大梁,誰給好處就打誰。奴婢估摸著他們這是拿了北燕或者寧王的好處,卻不敢來打,故而在這里裝模作樣。 蕭歸猜的也是如此,便整天優(yōu)哉游哉地在城墻上巡視,淡定得不得了。 第四天,那群小sao達(dá)子終于憋不住,跑到城墻底下叫罵挑釁。 出來啊!你們這么沒用的孬種! 躲在城中是要生孩子嗎? 一個個跟娘們似的。 蕭歸不為所動,這些小sao達(dá)子就是想要激怒他,引他出去外面作戰(zhàn),好趁虛而入,他心里跟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