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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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一只來到他的桌子前等待他檢查自己報告的軍雌都會忍不住把自己的目光投向周乾明還有他做出來的菜。 周乾明在旁邊看著這群五大三粗的軍雌儼然一副做賊心虛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樣子十分可樂,抽空還對他們笑了幾下,著實把那群軍雌嚇得不輕。 因為這段插曲的存在, 整頓飯吃下來花了比平時多一半的時間,待柳暮云把最后一口飯咽下去后, 時間儼然已經(jīng)不夠他回宿舍休息了。 當然他的原方案是帶著他徒弟回他的宿舍一起休息,但是這個方案還沒成型就被他按死在了搖籃里, 顯然這個不成熟的方案很可能給他帶來更多不可控的影響, 就周乾明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 無論干出什么來柳暮云都不稀奇。 故而等兩人吃完飯后,周乾明一臉期待地問出:師尊,咱們中午干什么?的時候。 柳暮云早有準備,他非常淡定地回道:帶你去參觀一些設施。 言下之意一塊睡覺那你是想都不用想,但周乾明實際上就沒往休息方面想, 聞言也挺開心,站起來道:那我先把剛沒收拾完的收拾了,您先消消食。 言罷便按他話里的意思繼續(xù)去工作了。 柳暮云坐在圓凳上背靠著他的辦公桌,神色有點復雜地看著堪稱任勞任怨的周乾明,要說他作為徒弟,給自己師尊干點活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又不是什么重活。 但柳暮云向來不是那種感覺壓榨徒弟是理所應當?shù)娜?,相反,他從收了這個小徒弟進門,基本上除了這種收拾屋子的雜事以及其他的一些小事,就沒再讓他干過別的重活。可謂把溺愛做到了極致。 然而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這個,溺愛的苦果現(xiàn)在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若是以前柳暮云還能睜眼說瞎話,覺得周乾明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徒弟對師尊的孝心,然而經(jīng)歷了先前的那一遭,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來了他的意思,這份孝心儼然已經(jīng)變質(zhì)了,柳暮云就是把五感都封閉也沒法再騙自己了。 于是這就引發(fā)出了柳暮云矛盾的心理,他現(xiàn)在看著周乾明堪稱嫻熟地給他整理屋子,心情是既欣慰又復雜。 他清楚地知道當下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制止他的動作,然后跟他挑明,為人師表,不應該像他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裝糊涂下去,更不應該以一種堪稱默許的態(tài)度繼續(xù)對待他。 然而柳暮云什么都知道,但他卻做不到。 整整一周半的逃避終于在此刻全數(shù)瓦解,柳暮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看著自己干活都能干出快樂的小徒弟,心里沒有辦法地開始剖析起了自己這幾天的行為。 你為什么不拒絕他?柳暮云表面上面無表情,看起來泰然自若的樣子,心底卻有點埋怨地問自己道,一開始義正辭嚴地拒絕他,不就沒現(xiàn)在這些事了么? 但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回答道,因為你不想啊。 那么問題來了,光風霽月、為人師表的凌云仙尊,為什么會不想呢? 某些被倫理、綱常還有理智壓迫了良久的回答終于漸漸浮出了水面,柳暮云坐在那里越想越覺得自己無地自容,這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回避的了,搞得柳暮云坐立難安,恨不得立馬站起來就出去,把那個擾亂自己心虛的小兔崽子丟在這兒一走了之。 然而不遠處的周乾明對此一無所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師尊正在剖析著他自己的心理活動,更不知道那人剖析著剖析著,居然惱羞成怒地遷怒了他。此時的周乾明心情非常好,甚至一邊哼著不成譜的調(diào)子,一邊把那張看起來就非常有年代感的類似皮革的東西扯了出來,隨口問道:這是什么啊師尊? 柳暮云正在腦海里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聞言回過了神,定睛猛地一看居然沒想起來,回憶了一會兒才略帶不確定地回道:是我醒來的時候身邊掉的,我也不太清楚。 周乾明沒想到他隨手一拿居然挑中了一個這么重要的物件,隨即連忙把那東西完整地拿了出來,有點不可思議地問道:您怎么一直沒跟我說還有這東西啊? 柳暮云聞言則是自知理虧,實際上他是忘了,這回答說出來多少有損他作為師尊的顏面了,但他又不會說謊,故而最終選擇了沉默。 但他不說不代表周乾明猜不到,他師尊不問俗務記不住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故而他一見柳暮云沉默差不多就知道了具體的原因。 為了給他師尊面子,周乾明便直接跳過了這一茬,拎了拎手里的東西顧左右而言他道:這東西的重量跟他的體積著實不大相符,倒是有點像蛇那類動物褪下來的皮。 柳暮云聞言有點贊同地點了點頭,但也沒下最終的判斷,而是開口道:你拿回去吧,找只認識的蟲問問。 周乾明聽了之后聽話地把那東西小心翼翼地疊起來放在了一旁的地上,以防他走的時候忘記。 剩下的東西基本上就沒什么了,周乾明用了不到五分鐘就收拾完了。 整個辦公室被他打掃完之后不說改頭換面那也是煥然一新,然而周乾明做完這些還嫌不夠,他站起來有點好奇地看向旁邊的另外一個門問道:那一間屋子是干什么用的?用整理嗎? 柳暮云卻馬上拒絕道:不用了,那是浴室,里面沒什么東西。 身為軍雌,即便是軍官,柳暮云每天的訓練量也是不少的,和那些只能跟戰(zhàn)友擠澡堂的普通軍雌不同,柳暮云自然享有一些軍官特有的權利,比如獨立浴室。 只不過此話一出口,兩人都靜在了原地,周乾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探究地看了一眼那間與外界隔絕的浴室,柳暮云見狀直接站了起來:走吧,帶你去參觀。 說完之后不等周乾明開口,他便徑直走向了門口,拉開門便走了出去,頗有些奪門而出的意思。 周乾明還沒來得及表態(tài)便被他師尊甩在了身后,但他卻沒有絲毫脾氣,反而有點好笑地跟了上去,覺得他師尊最近的情緒似乎越來越明顯了,搞得整個人都明亮了三分。 此時理論上來說正是軍雌們飯后午休的時間,然而只有一小部分軍官會強制他們的手下午休,剩下的大部分其實是沒有硬性規(guī)定的,故而兩人一路上也碰見了不少軍雌。 那些軍雌的團屬各不相同,但他們看見兩人后露出的表情卻如出一轍,都是一副懷疑自己沒睡醒的震驚樣,張嘴跟柳暮云打招呼的時候那聲音個個都帶著不確定,落在周乾明的眼里顯得非常可樂。 甚至有一個可能是午飯吃多了撐到了腦子,打完招呼后居然恍惚地開口跟柳暮云問道:柳上校...這位是......您的雄主嗎? 不過也得虧他沒問出來和安德魯一樣的問題,僅僅只是質(zhì)疑一下周乾明的身份也算合理,只不過敢當著柳暮云的面問出來,這位勇士著實勇氣可嘉。 他旁邊的戰(zhàn)友聞言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甚至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下,那兄弟立馬回過了神,意識到自己方才問了什么后連忙手足無措地擺手想否定,然而沒想到的是,柳暮云一個表情都沒給他,反而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后便神情自若地繼續(xù)往前面走去,徒留那兩只軍雌心有余悸地站在原地。 周乾明跟在他師尊身后在腦子里跑馬,心說他師尊的害羞點真的好奇怪,當著其他蟲的面能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是他的雄主,當然是名義上的,但是自己有時候一句話還沒說都能把他惹到惱羞成怒,他師尊還真是個妙人。 周乾明一邊想一邊毫無防備地跟著柳暮云來到了第一個參觀的地方,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他心里的妙人經(jīng)歷了一中午的心里搏斗,最終惱羞成怒地遷怒了他,此時正打算找機會好好地把他收拾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柳暮云:煩死了,打一頓完事了 周乾明:?說好的寵徒弟人設呢 我的鑰匙找回來了,但我已經(jīng)又配了一把,怎會如此 第58章 、訓練場 對即將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的周乾明帶著堪稱愉悅的心情跟著他師尊走近那處由幾只軍雌把守著的地方。 那幾只軍雌顯然在遠處就看見了兩人, 他們雖然礙于職位的要求沒敢擅自離崗,但眼神中也寫滿了對柳暮云的到來的驚訝。 走近之后那幾只軍雌收了思緒齊聲開口道:柳上校日安! 柳暮云點了點頭但卻沒有多說什么的意思,走到那處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門前驗證了一下虹膜, 便想要直接帶周乾明進去。 那些軍雌中的其中一個見狀連忙阻攔道:上...上校, 這里面恐怕不太適合雄子進去...... 這話說得雖然不怎么委婉,但這些五大三粗的軍雌也已經(jīng)盡力了。 是只蟲都知道雄蟲的自尊心普遍比雌蟲高,故而他也沒敢說這個地方為什么不適合雄子進去, 不過只要不傻,都能聽出來他的意思。 那軍雌說完之后還有點為難地看了一眼柳暮云,似乎有點害怕周乾明聽了這話不高興。 這倒也不是這只軍雌杞人憂天, 實則因為軍部還真鬧過不少這些事情。 能坐到軍官這些職位的,下至少校上至元帥, 基本沒有幾個是沒有家事的, 故而像柳暮云這樣寵愛自己雄主到帶著他來參觀這些地方的軍雌也不是沒有,相反,數(shù)量還不少。 而一般這些軍雌的雄主能娶到軍雌,地位都不會低到哪里去,自然也就比一般雄蟲更為飛揚跋扈一點了。 柳暮云正準備向里面走的腳本聞言一頓, 回頭看著他道:出了事我負責。 但那些軍雌負責的就是這個地方,再說了, 他們哪敢讓柳暮云負責啊。 故而當他們聽了這句話后,幾乎所有蟲的第一反應都是為難地在心里捏了把汗,為首的那只軍雌更是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是好。 柳暮云見狀終于感到了一絲奇怪,兩次被蟲攔下來的感覺不怎么美妙,讓他不由得冷下了語氣:我記得按內(nèi)部條例,訓練場是允許外賓進入的。 周乾明跟在他師尊后面有點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面前的兩波人馬,他此時的狀態(tài)和面前的氛圍格格不入, 頗有些在狀況外的意思。 甚至這人心態(tài)還非常良好地想到,他師尊確實是有點昏君的意味了,就是修真界時那些為了愛妃不惜跟大臣對峙的昏君。 想到這里,周乾明不但沒覺得他把自己想成禍國殃民的妖妃有什么不對,反而有點洋洋得意,這股子想象力和名門正派四個字倒是差遠了。 柳暮云此刻并不知道他的好徒弟正在他屁股后面想什么。 那軍雌見他面色不善的樣子,終于不再支吾了,轉(zhuǎn)而小心翼翼地把先前的事情說來。 原來就在一個月前,伊文上校帶著他的雄主來軍部玩,當時他們也是來了這個訓練場,好巧不巧負責的軍雌也就是此刻兩人面前的這只。 然而伊文的那個雄主卻是個十年不出門的家里蹲,進了訓練場就跟撒花兒的幼崽一樣,什么都想玩。 伊文作為雌侍,自然沒有阻止自己雄主的權力和道理,事實也確實如此,伊文非但沒有阻止他的雄主,反而非常積極地幫助那只雄蟲cao縱各種器械,儼然一副邀寵的意思。 事情進行到這里,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那只雄蟲情緒是挺昂揚,但架不住他的身體因為數(shù)年的安逸早已變得虛弱不堪了,再加上伊文一個上校,說話做事從來沒有其他軍雌打岔的份,無論旁邊的負責者怎么勸,他都非常自信地覺得有自己在這里,一定不會出什么大差錯。 最終這只胸懷大志的雄蟲玩了沒幾個器具,就在一艘軍用模擬機甲中被甩出了腦震蕩,差點一命嗚呼,而他的雌侍居然還就坐在他的身邊,要不是機甲內(nèi)的監(jiān)控拍下了伊文面對他雄主突然不對勁的時候表現(xiàn)出的慌亂,那恐怕他都要被雄保會以謀殺雄主的罪名直接起訴了。 不過他最終的結(jié)果也沒好到哪里就是了,雖然軍部的職位沒改變,但據(jù)說是當他雄主醒來之后便動了把他從雌侍降為雌奴的意思。 不過雖然他沒有被降級,但因為這事,師徒二人面前這只正在講述此事的軍雌卻被牽連地連降三級,等于在軍部內(nèi)十年的打拼全部白干。 周乾明聽到這里不禁有點唏噓,心說這可真是無妄之災,要換作是他,這口惡氣肯定咽不下去。 柳暮云聽了則沒什么反應,只是在心中解開了一樁疑惑,也就是他回軍部到現(xiàn)在怎么沒撞上伊文來找茬,原來是出了個這事。 不過和他沒懷孕都能被傳出懷孕不同,這么大一件事,整個軍部除了這幾個真正的親歷者,居然沒露出一點風聲,由此可見伊文的手段還是可以的。 不過由此一對比,關于柳暮云的那些謠言居然能甚囂塵上到那種程度,就顯得想當可疑了。 柳暮云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心底思考著這個問題,他面前的軍雌見他沉默不回話,卻以為他是不滿自己的態(tài)度。 想到自己已經(jīng)連降了三級,這次若是再被柳上校找點由頭穿個小鞋,那下場可能就是收拾鋪蓋滾蛋了,這只軍雌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心里的念頭急轉(zhuǎn)直下。 而且上面也只是要求此后進出都要有負責者陪同,并且要有相應的錄像證據(jù),這些要求中并沒有說自此不再允許外賓進入?yún)⒂^了,相反,若是柳暮云拿著這事上去問一嘴,那他最后的這階軍銜就不用要了。 最終,這軍雌咬了咬牙改口道:不過您如果十分想要帶您的雄主進去的話也可以,但是要由我們?nèi)膛阃忆浵?,希望您和您尊貴的雄主不介意這些。 柳暮云站在原地實際上是在思考伊文的事,而他聽了方才的那段故事后也沒打算再進去了,畢竟他也不是什么故意找茬的人。 但聽到這只軍雌改口后柳暮云終于回了神,他對這群軍雌的跟隨還有錄像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一回生二回熟,無論是偷拍還是明目張膽的拍攝柳暮云經(jīng)歷的都不是一次或者兩次了,算下來也不差這一次。 不過想到自己徒弟這些天經(jīng)歷的事情,說不定以周乾明的性格早就對錄像產(chǎn)生陰影了,故而柳暮云抬頭給了周乾明一個詢問的眼神,意思是問他介意不介意。 周乾明見狀笑了一下?lián)u了搖頭,表示一切師尊說了算。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柳暮云一言未發(fā),抬手向那只軍雌示意了一下,便轉(zhuǎn)身率先進了那處訓練場。 雖然這地方的名字非常的普通甚至老氣,聽起來像什么放了幾十年的老倉庫改造的一樣,實際上這完全歸咎于蟲族文字匱乏的詞匯量。 周乾明一進那扇門便略略地震驚了一下,只見看似普通甚至有些狹小的門后居然是一處比學習中心的訓練基地還要大幾圈的軍事重地。 之所以說是軍事重地,是因為一望無垠的地坪上樹立著十幾駕殺氣騰騰的機甲,這些機甲似乎呈現(xiàn)出了某種陣型,進而將整個訓練場大致分成了五個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