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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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乾明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帝國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居然不顧那只軍雌的想法,直接便讓原主娶了他。 于是他下意識皺眉道:胡鬧。便是有罪也不能肆意處置到這種地步,他心里現(xiàn)在一團亂麻,沒想到一覺醒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這么多新婚夫夫去離婚。 但他說完之后突然想到剛剛這幾個雌蟲介紹自己的時候用的是未婚雌侍,然而到了那個軍雌的時候用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他登時回過了神:你的意思是只有他跟我登記了? 本身對那個軍雌頤指氣使的五個人聞言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最終他們非常不情愿地道:....是的。 周乾明聽了之后則驟然舒了口氣,許是有了對比,他竟然有了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畢竟跟一個人離婚和跟六個人離婚的麻煩程度是不一樣的。 言到于此,周乾明打算恢復之后就去監(jiān)獄把那個倒霉蛋軍雌保出來,順便帶著他去離個婚,然后恢復孤家寡人狀態(tài)再找機會去尋他的師尊,畢竟要讓他那個道德潔癖高到離譜的師尊知道他娶了這么多房妻妾,估計能把他送回娘胎讓他再投胎一次。 他絲毫沒有考慮他師尊萬一要是沒來這個世界怎么辦,大腦似乎自動開啟了在某種狀態(tài)下的應激反應,進而避免思考某些讓他情緒崩潰的內(nèi)容。 那五個雌蟲聽了他打算休掉雌奴的打算非常高興,其中一個大膽道:休雌奴不用您親自去的,只用跟系統(tǒng)說一聲就好了。 但他沒有說雌奴被休棄的后果,剩下的幾個雌蟲聞言也心有靈犀的沒有提。 周乾明聽了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代表原身這個弱智去道個歉,于是他搖了搖頭道: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 眾人聞言只能聽從。 這個世界別的不說醫(yī)療水平還是非常高的,即便是原主這種廢物身體在醫(yī)療艙里躺了幾天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幾天周乾明在那個醫(yī)療艙里躺著不知為何總感覺有點心慌,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將發(fā)生。 他在這種狀態(tài)下心神不寧,再次想起了自己生死未卜的師尊。 然而也可能柳暮云從小到他給他的印象都是如雪山一般的清冷穩(wěn)重,他潛意識里著實想象不到他好好的,他師尊會比他混的能差到哪里去。 隨即在這種印象的安慰下,他不由得便放松了下來,想到了自己先前在修真界時被關(guān)在煉獄閣思過的理由。 穿越過來之前的上個月,他剛贏得聚英大會的頭籌,大會上他一騎絕塵,戰(zhàn)績甩了第二名八條街,于是他非常得意地跑回來跟他師尊柳暮云邀功。 柳暮云面上冷冷清清的,對這個唯一的徒弟卻寵愛異常。 從來不飲酒的凌云仙尊捱不住自己小徒弟的撒嬌,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壇萬年靈酒。 師徒兩人對坐飲酒,周乾明繪聲繪色地描繪著自己在大會上的英勇事跡,說到上頭之處恨不得起來給他師尊比劃兩下。 和外界想的不一樣,柳暮云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不耐,反而安靜而認真地聆聽著,眼底似乎還藏著幾絲欣慰。 此時的凌云仙尊和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判若兩人,在喝上頭的周乾明看來自己師尊居然有了點乖巧的意思。 許是被醉意沖昏了頭腦,又或者是柳暮云平日里把周乾明寵得太過了,這人一時被他師尊的美色迷惑,想也沒想湊上去就大逆不道地親了柳暮云一口。 毫無防備的凌云仙尊被親了個正著,于是沒等周乾明細細回味自己師尊嘴唇的觸感,他就被惱羞成怒的凌云仙尊抽了一頓發(fā)配到了煉獄閣。 然而在煉獄閣思過的那半個月,和這次一樣,他全程也沒反思出個所以然來。 這種不知悔改的態(tài)度導致的下場便是他好不容易剛被放了出來,又沒控制住,接連沖撞了凌云仙尊四五次,這下子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他了。 柳暮云對他再心軟也頂不住他這么折騰,于是忍無可忍的凌云仙尊又把他給送了進去。 三進宮的周乾明沒等仔細剖析完自己的心理,轉(zhuǎn)眼便到了這個地方。 于是他閑暇之余便開始繼續(xù)自己未完的反思。 作為名門正派的天之驕子,無論修煉方面還是道德方面,他從小就是萬人仰止的楷模,故而這人一時有點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是一個對師尊動了心思的禽獸。 然而事實不容置辯,任他心里再怎么別扭,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從小柳暮云就教他,逃避解決不了什么任何問題。 當然柳暮云可能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教的東西有一天會落在自己頭上。 然而每當他開始思考下一步見到他師尊應該怎么做的時候,那些雌蟲都會過來打著陪護的借口sao擾他,搞得他不厭其煩。 這個世界的科技其實非常發(fā)達,周乾明也是在學習之后才明白科技具體指的是什么。 而那些雌蟲的陪護則完全沒有什么實際作用,純粹只能給他的治療添麻煩。 于是他干脆果斷地拒絕了這些雌蟲的陪護,讓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不久后終于到了出院的時候,但周乾明還是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最終他決定暫時先放下這段往事,趕緊跟那只軍雌離婚然后找到柳暮云才是他當下最要緊的正事。 臨出院前醫(yī)生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周乾明心不在焉地應了幾聲。 路上周乾明非常不自在地坐在那個綠眼睛雌蟲的機甲上,他從學會御劍往后就再沒讓旁的什么人帶過了,此時自然難以自若。 周乾明強行壓下心頭的不適,集中注意力開始學習機甲的駕駛方式,爭取盡快擺脫這種事事依靠旁人的憋屈感。 剩下的雌蟲坐在了機甲的后座,他們自那天之后再沒被見過周乾明,心里多少有點不安。 為了緩解這種不安,他們非常積極地跟周乾明搭著話。 周乾明也不好不接,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著他們。 從那些閑話中他了解到,原來這個世界不止有雌蟲還有亞雌,比如坐他后面那個看起來比原身還弱雞的就是亞雌,也是這五個未婚夫中唯一的未婚雌奴。 亞雌外形跟雄蟲差不多,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但是符合大部分雄蟲的審美,雖然地位低當不了雌君,但頗受一些雄蟲的寵愛。 周乾明聽到這里在心里冷笑一聲沒接話,這群雄蟲為了掩蓋自己不行的事實只能去找比自己更弱的亞雌,轉(zhuǎn)而打壓比他們強大的雌蟲,著實廢物得可以。 其他雌蟲并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實想法,一路上爭先恐后地跟他談論著這個世界畸形的社會現(xiàn)狀。 高速行駛的機甲劃過天幕,在云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痕跡。 周乾明從機甲上下來,終于來到了監(jiān)獄的門口,他負責人的指導下進行了身份認證。 負責人是一只白發(fā)紅眼的雌蟲,審核完他的身份后尊敬地開口道:請您核實您雌奴的姓名和身份,確認無誤后請點擊右下角的確認鍵。 接下來周乾明毫無防備地就在翻譯器上看見了他畢生難忘的一串文字: 姓名:柳暮云 性別:雌蟲 職位:前軍部上校 婚姻狀況:雌奴 第3章 、第 3 章 周乾明今日方知原來文字也能將人嚇到眼前發(fā)黑的地步,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半晌才回過神顫抖著開口問道:你說他叫什么? 負責人見狀有點奇怪地把那個名字又念了一遍:柳...柳暮云啊,軍部柳上校,您不認識他嗎? 周乾明聞言不由得向后踉蹌了兩步,然而待他站穩(wěn)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飛速確認了他雌奴的身份而后催促著帶領(lǐng)人趕緊走。 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見跟他師尊同名同姓的雌蟲的概率有多大周乾明不知道,但他明白自己賭不起。 起初的震驚和恐慌消散后是后知后覺升起的擔憂,如果那個同名同姓的軍雌不是自己的師尊那最好不過。 他寧愿柳暮云安安靜靜地活在修真界,沒了自己這個給他添堵的徒弟說不定他的修為還能更上一層樓。 然而倘若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那人真的就是他師尊,那么當務之急便是把他師尊救出來。 這種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他師尊指不定被那幫子心眼偏到天邊的蟲虐待成什么樣了,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只恨沒了修為不能飛進去。 那幾個雌蟲見狀心下大驚,反應過來后連忙跟了上去,這些人沒有言語上的交流,心下的想法卻不謀而合,原本對那個軍雌消散了一些的敵意逐漸又凝聚了起來。 帶路人原本是軍雌退役,沒有像樣的軍功便來監(jiān)獄工作,希望能在來往的雄子中混個雌侍當當。 然而他也沒想到自己戎馬半生居然會被一個雄子的氣勢給鎮(zhèn)住,一時心下駭然,連忙控制著腳下的步伐,帶著周乾明越走越快。 一行人只用了原本一半的時間就到了那間懲罰室的門口,一路上不少被關(guān)押的雌蟲好奇地看向他們,周乾明心急如焚的樣子和其他來懲罰室領(lǐng)人的雄蟲格格不入,見狀那群雌蟲更是勾著頭想要看得更清楚。 周乾明對此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他現(xiàn)在滿心只有柳暮云一人。 到了門口,帶路人開門的檔口周乾明心如擂鼓,腦海中既希望里面的雌蟲是柳暮云,又不忍心看見他的師尊受苦,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即將被推開的屋門,整個人快要炸了。 光線照進屋內(nèi)的一瞬間,那個熟悉卻傷痕累累的身影霎時出現(xiàn)在了周乾明的視線中,他的瞳孔在看到眼前的慘狀之后驟然收縮,愧疚夾雜著自責瞬間占據(jù)了他的整顆心臟。 周乾明三步并兩步飛沖上前,開門的那個帶路雌蟲根本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撞了開來。 周乾明引以為傲的鎮(zhèn)定在此刻連個渣也沒剩下,他幾乎是狼狽地沖到柳暮云所在的那個椅子旁邊,擺弄了半天卻沒打開,扭頭一反常態(tài)地低聲怒道:這東西到底怎么打開? 剛被他撞倒在地的雌蟲聞言一驚,隨即連忙拿出控制器,按下按鈕打開了那凳子上的束縛裝置。 因為折磨而陷入昏迷的柳暮云沒了裝置的支撐,隨著慣性向前倒去,周乾明一把接住了他跌落下來的身體,心疼不已地把人摟在了懷里。 許是他的情緒過于激動,導致動作也跟著沒了輕重,渾身是傷的柳暮云在他越來越緊的懷抱中皺著眉略顯痛苦地醒了過來。 然而周乾明的情緒不曾恢復幾分,因為剛剛蘇醒的柳暮云并未表現(xiàn)出如他所料的欣喜,反而在看清他的臉之后露出了復雜的表情,半晌,他虛弱且堅定地開口道: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回去吧 這句話說的可謂是驢唇不對馬嘴,但周乾明意外地聽懂了。 柳暮云話里的意思是他寧愿在這里受罰也不會同意嫁給他當雌奴的,讓他不要白費力氣,還是趕緊回去吧。 這說明柳暮云是經(jīng)歷過先前那場意外的,而且這人用的是蟲族通用語,并非原來修真界的人族語言。 原本悲痛欲絕的周乾明聞言一愣,心說難不成這人不是我的師尊? 他低頭看著懷中傷痕累累且和他師尊長的一模一樣的雌蟲,皺著眉頭半晌不知該說什么。 柳暮云說完那句話之后就閉上了眼睛,表示自己不愿意再看見他。 周乾明遲疑了片刻想到:無論這只雌蟲是不是他的師尊,他的這些慘狀都是由原主所起。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理應為他承擔錯誤,不能任由這只雌蟲留在這里受罪。 周乾明下定決心之后便把人打橫抱了起來,義正辭嚴道:我沒有分毫強迫你都意思。見那雌蟲依舊閉著眼不言語,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我此次前來是同你道歉的,你放心,出去之后我們就離婚。 沒曾想離婚二字一出,柳暮云渾身一震,突然間一反常態(tài)地掙扎了起來:不行! 說是掙扎,實際上雌蟲的體質(zhì)本就好于雄蟲,再加上周乾明現(xiàn)在這個身體弱的不行,柳暮云兩下子差點讓周乾明把他給扔到地上。 柳暮云掙扎間扯到了沒有恢復的傷口,疼的他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周乾明即便不確定這人究竟是誰,但還是不忍心看見別人頂著他師尊的皮囊受罪,更何況這人無論是眼神還是受了委屈之后的神情都和他師尊一模一樣。 于是當柳暮云掙扎起來的時候,他想也沒想便攬著人哄道:你先別激動,那你說怎么辦,我都聽你的。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誠懇,而且從一個雄蟲嘴里說出來,對象還是一個已經(jīng)被剝奪了配偶權(quán)的雌奴,周圍一眾原本想要上前的雌蟲都聽呆了。 柳暮云聞言也是一愣,他來到這個世界兩年,一直在軍部任職,見過的雄蟲屈指可數(shù),用這個口氣跟雌蟲說話的雄蟲那更算得上兩年來頭一個。 他方才閉眼之時其實腦海中劃過了無數(shù)想法,雖然面上冷靜疏離,實際上他的心中一直在盤算如何擺脫這場困境。 然而當他聽到了熟悉的語氣和同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時,他不由得有點恍惚,強烈的熟悉感使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周乾明只聽到懷里人突然喃喃道:....乾明? 這個稱呼和語氣簡直是刻在周乾明靈魂里的,聞言他立馬低頭望向懷里人的眼中,只見柳暮云已經(jīng)睜開了禁閉的雙眼,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那張熟悉的臉上還掛著不知是什么東西留下的傷痕。 兩人幾乎是瞬間便在眼神的交流中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周乾明剛剛壓下去的情緒驟然回爐,在他心頭砸了個七葷八素。 他強忍住怒意和巨大的愧疚,低頭埋在柳暮云的頸窩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克制了半晌他才堪堪能開口。 他故意避開了翻譯器,聲音低得幾乎只有他們倆人能聽到:師尊,我來遲了。 整整兩年,失去了一身修為被迫從零做起,到頭來還被一個毫無能力的雄蟲折辱的柳暮云,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語之后才終于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和安慰。 柳暮云感受著埋在自己頸邊的人不怎么正常的呼吸頻率,似有所感,他掙扎著抬起手放在了懷里人的頭上,嘆了口氣道:......不怪你,別哭。 在這個世界雄蟲哭泣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完全不會引起譏諷,反而會激起大部分雌蟲的保護欲。 然而在修真界,一個劍修要是能掉一滴眼淚估計能成為當天的三界頭條,更不用說還是周乾明這種級別的劍修了。 其實周乾明本身沒怎么想哭,然而被他師尊這么一說,鼻子一酸立馬就有了淚意了。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硬是靠著堅韌不拔的意志力把那點淚意給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