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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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想魔神出世,誰也不想看到四大家族被滅。 因為這事關(guān)整個修真界的存亡,之前三大家族對蘇家做的事太過分了,免不了修真界的其他人也會對三大家族不滿。 因此一定還有會其他人想要找到他,但那群人卻更想找到云塵。 尤其是流光仙尊。 流光仙尊故意做這一場戲逼出云塵的原身,就是為了弄死云塵。 終究,是他連累師尊了,流光仙尊是沖著他來的。 想到此蘇灼就心里一片的惡心,上一世流光仙尊跟另一個弟弟是如何對待他的,人都死了都不肯放下。 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入輪回了,不再是上一世的那個人,為什么流光仙尊還是不能放過他? 蘇灼目光閃爍了一下,想起在祖墓之中看到的那些有關(guān)紅帳的各種畫面,只想吐。 他將臉頰貼在云塵冰冷的鱗片上,那兩個人就連畜生都不如。 他跟云塵不能坐以待斃,也不能只一味的逃亡。 過了良久,蘇灼才閉上雙眼。 黑蛟纏繞著他,而他抱著黑蛟,兩人密不可分。 臨淵仙宗的太上長老是妖獸一事迅速的傳遍了整個修真界,甚至臨淵仙宗還放出了前宗主死前的畫面,正是云塵殺了前宗主。 此事一出,修真界所有人都嘩然。 隨后流光仙宗執(zhí)掌了臨淵仙宗,所有人只知道這位流光仙尊是多年前就鎮(zhèn)守在宗內(nèi)的仙尊,但不知為何還沒有隕落,但他卻并沒有接任宗主之位,而是按照前宗主的意愿傳給了大弟子陸陽。 陸陽本就是少宗主,如此一來也是名正言順。 更別提他還挺爭氣,修為也終于達到了分神,一個分神修為的宗主,雖也有些不夠看,但至少資格夠了。 外加有流光仙尊在身后指點一切,自然也沒人敢不服。 除此之外,修真界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四大家族的蘇家,被滅門了。 早在不久前蘇家就遭逢過天譴,因天譴一事蘇家地位驟降,甚至一度被其他三大家族打壓,但到底同為四大家族,修真界的人也不會讓他們做得太過。 但誰知蘇家竟被滅了,而且是被魔物所滅。 所有人都猜測魔物是想滅了蘇家放出魔神,因此不管是其他三大家族還是修真界里的門派仙宗,都在尋找著蘇灼的下落。 但很快又傳出消息,蘇灼被魔修云塵所擄,一時間那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劍尊云塵為所有人所不齒。 人人都認為云塵是為了報復(fù)所有人因此才會擄走蘇灼,就是想要謀害蘇灼后放出魔神,這個消息一傳出來,立刻無數(shù)人都在追查著云塵的消息。 但這兩人就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找尋了多日都沒有消息。 其中最為著急的是三大家族中人,他們?nèi)杖找挂苟际卦谀悄Y的石碑前,生怕蘇灼一脈滅絕魔神出世。 不過數(shù)日,修真界里面人人自危,一股說不清的緊張焦慮布滿了整個修真界。 包括臨淵仙宗中,很多長老弟子也越來越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當初有人看到過是蘇灼跑過來想要救云塵,然后兩人才逃走的,但不知為何流言就變成了云塵為自保,強行扣押蘇灼相逼逃出仙宗。 知道的真相的人不敢多言,不知真相的只能人云亦云。 導(dǎo)致仙宗內(nèi)人心惶惶,都沒人敢大聲說話。而這一切陸陽都看在眼里,但他也無能為力。 他每隔幾日就會去霧峰稟告最近發(fā)生的事,堂堂宗主,手上幾乎沒有一絲權(quán)力,他也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傀儡,一個讓流光仙尊用得很襯手的傀儡而已。 但他若不做對方手上的傀儡,那么他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他隨時都可以被下面的人換掉。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做好自己的傀儡工作。 稟告仙尊,還是沒有找到妖獸云塵以及蘇家蘇灼的蹤跡,還要繼續(xù)找下去嗎?陸陽低下頭,很是謹慎不安的問道。 流光仙尊站在懸崖前,今日他一身銀灰色衣衫,身前依舊是那道金色的流蘇,而他的手上卻一直握住那兩個小玉扣。 他當然知道沒這么容易找到,可他就是心有不甘。 繼續(xù)找,就算把整個修真界翻過來也要找到。 陸陽抬頭看了流光仙尊一眼,然后又低下了頭,是,仙尊。 流光仙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回過頭看向身后的陸陽,小宗主,你似乎最近帶來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的。 陸陽立刻將腰彎得更低,稟仙尊,這些時日來修真界內(nèi)一直不怎么太平,外面的流言一直不斷,這讓我們有時候很被動,而且三大家族的人也一直盯著我們。 流光仙尊嗤笑了一聲,無能就是無能。 他回過頭,繼續(xù)看著身前的云霧,而在他的身后,陸陽臉色更是難看。 小宗主,你不要忘了你的位置是誰給你的,想要坐穩(wěn)這個位置,就給我干出點事情來。 是,我明白的。陸陽額頭出了一層細汗,手指都掐進了掌心里。 可他無能為力。 滾吧。流光仙尊只覺得心煩。 等到人都走了,流光仙尊才伸出手放在額頭上,他另一只手不斷摩挲著手中的小玉扣。 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找到蘇灼呢? 小鳳凰,你在哪兒呢。流光仙尊低聲自言自語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流光仙尊目光閃爍了一下,你是被他找到了嗎? 想到此,流光仙尊低下頭看著手心的小玉扣,這小玉扣原本是三個,他們是一人一個的,后來他把小玉扣掛在床幔之上,他喜歡聽著撞擊時小玉扣發(fā)出的聲響。 后來哥哥死后,他將這小玉扣纏繞在哥哥戴過的流蘇上,然后一直掛在胸前。 他從未忘記過以前的一切,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的哥哥。 哥哥,你以為我會奢求你的原諒嗎?不,我要的,只是你一輩子都忘不掉我,呵。流光仙尊握緊了小玉扣,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再抬起頭時,臉上一片的冰寒。 事實上蘇灼跟云塵這邊也并不安穩(wěn)。 他們知道修真界所有人都在找他們,但兩人都身負重傷,因此只能一直在寒苦之地盤旋,因為只有這里才最安全,也人最少。 云塵墮入魔修后實力倒也沒漲多少,畢竟他已經(jīng)是處于臨界點了。 但他的傷有些重,于是在看到蘇灼的傷后好得差不多后,這才不得不閉關(guān)療傷去了。 而蘇灼則一直在修無情道。 他從祖墓之中取出的紅衣上面就是無情道的下半部,但跟他想象之中不同。 上半部的無情道告訴他要斷情絕愛,但下半部的無情道卻是在告訴他,道是無情卻有情,隨心而往,隨欲而行。 無情道并非真正的無情,那將只會成為一個冷血得沒有任何感情的傀儡罷了。 真正的無情道是順應(yīng)本心。 不得不說,這跟蘇灼之前修煉的無情道有點背道而馳,但他想起之前祖墓發(fā)生的一切,卻還是選擇了繼續(xù)修煉。 出乎意料的不過短短三月,他就從分神突破到了合體修為。 也有可能是命勢奪回來的原因,蘇灼總感覺自己的修煉速度比起以前快了很多,而且很多大道一點就通,讓他在修煉一事上少走了很多彎路。 但同時蘇灼卻開始為另一件事而感到焦慮,那就是第三枚雀血翎羽他要如何使用呢? 目前他唯一能知道的是只有流光仙宗用過雀血翎羽,但對方一定不會把方法告訴他,而蘇家,蘇家已經(jīng)不存在了。 還有,流光仙尊肯定還在找他們,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想要打敗流光仙尊幾乎不可能,除非他也達到半神修為才行。 而且修真界最近的風向的確有些不對,總讓蘇灼感到了一種說不清的風雨欲來的氣息。 但無論如何,目前的首要任務(wù)就是打敗流光仙尊,無論是為了云塵還是為了他自己。 而終于在第六個月,云塵出關(guān)了。 這時蘇灼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合體中期,云塵出關(guān)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蘇灼,他以原身在空中盤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蘇灼的身影,然后立刻化作人形沖了過去。 蘇灼站在一棵冰樹之下,那樹上滿是白雪,沒什么枝葉了,孤零零的生長在雪山上。 云塵過來就將蘇灼抱入了懷里,低下頭不斷在蘇灼脖子里嗅著他的味道。 清鶴。他喊道。 在閉關(guān)的時候,云塵對外界是全然沒有任何感知的,他很擔憂清鶴會不會被人找到,又會不會被人所欺負,為此他日夜不停的修煉,終于花了半年的時候出關(guān)了。 蘇灼雖情緒有些波動,但被云塵抱著壓在冰樹上身上落了一大片雪花的時候,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師尊,不可。他低聲說道,然后伸出手放在云塵身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云塵低下頭,似乎帶著一兩分委屈,他的瞳孔依舊黝黑的嚇人,因為他是魔修,但卻依舊讓蘇灼感受到了他的情緒。 清鶴,清鶴。云塵不斷的喊道。 蘇灼移開臉,不可。 云塵去戳蘇灼,像只被拋棄的大狗,他嗅著蘇灼脖間的味道,身上卻有些guntang。 清鶴,你要疼我,你疼疼我好不好?他握住蘇灼的手,帶著他去探尋guntang的起源。 蘇灼卻仿佛受到了什么驚嚇抽回手,他的腦海里面總是會浮現(xiàn)出上一世那些紅帳里面的畫面。 那些不堪讓他惡心的畫面總是一次又一次逼迫他清醒過來。 他側(cè)身推開云塵,臉色有些蒼白,師尊,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云塵卻像一個小孩子一般開始倔強起來。 之前蘇灼的確說過,待臨淵仙宗的事情結(jié)束后,就愿意的。 在云塵看來,臨淵仙宗的事差不多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蘇灼小手指動了一下,師尊,流光仙尊還活著。 這一切的起源都是流光仙尊,是他揭穿了云塵的身份,也是他將云塵重傷,甚至是逼對方入魔。 也是他,上一世欺辱兄長,殘殺血脈,讓蘇家一蹶不振。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流光仙尊。 云塵神色突然就暗淡了下去,雖然看上去他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可那雙眼睛里的確變得沒什么光亮。 他抱著蘇灼,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 蘇灼想了一會兒,此事過后,我們舉行大典,可好? 云塵突然抬頭看著蘇灼,他似乎很努力的在分辨蘇灼的神色,生怕自己錯過一絲的不對勁。 你愿意跟我結(jié)為道侶?云塵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灼點了一下頭。 可我是妖獸。 我也不算是人。 我是魔修,清鶴,我墮魔了。 四大家族中人,一生都無法成仙。 云塵看著蘇灼,然后將自己的嘴唇貼過來,他親了親蘇灼的嘴唇,清鶴,那你為什么不愿意跟我交/尾呢? 蘇灼莫名移開了目光,他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他不愿意欺騙云塵。 云塵也不再追問,或許對他而言,能走到今天已屬不易,他不會去逼迫蘇灼任何事情的。 永遠不會。 而第二日他們就啟程回了蘇家,蘇灼已經(jīng)知曉了蘇家被滅了,但他還是想要回去看一眼,也想要去看看祖墓里面還有沒有落下什么線索。 按理來說蘇家到底是四大家族之一,其他三大家族都不會讓其他勢力占據(jù)蘇家,而且流光仙尊應(yīng)該也不會讓蘇家淪為他人所用。 但很奇怪的是,直到他們回到蘇家時,發(fā)現(xiàn)這四周竟沒有一個人。 整個蘇家就已經(jīng)淪為了廢墟,里面滿是殘垣斷壁,幾乎沒有可用的東西,也沒有可住人的地方,雜草隨意生長著,試圖將這一切都掩蓋住。 蘇灼入眼看去,神色一時間十分復(fù)雜。 他分明記得以前的蘇家,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蘇家尊貴奢華,高閣樓臺,就連地面都放著明珠照路。 往日種種,如同過眼云煙,最終什么都沒留下。 清鶴。云塵看向蘇灼。 他在蘇家居住過一段時間,也是未曾想到蘇家會變成這幅摸樣。 蘇灼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蘇家的確有著自己兒時許多的歡樂時光,但太短暫了,從他離開蘇家后,似乎就沒再擁有過什么美好的回憶了。 剩下的,只有無數(shù)的凌亂。 那些埋在記憶里面五光十色的泡沫,終究會被沖下沙灘,最終什么都不會留下。 蘇灼朝著祖墓那邊過去,隨即皺緊了眉頭。 蘇家的祖墓位置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大坑,仿佛被什么人硬生生將整個祖墓都給挖走了一般,又或者被人帶走了里面的東西,然后將整個祖墓都給炸了一般。 蘇灼不知道這到底是那些魔物做的還是流光仙尊做的,他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做得這么絕。 就連祖墓,都沒能留下。 清鶴?云塵伸出手放在蘇灼的肩膀上。 蘇灼看向云沉,師尊,我想殺了流光仙尊。 云塵附和,我會為你殺了他。 我們做得到嗎?云塵的實力勉強能跟流光仙尊打個平手,但修真界的其他人不會坐視不理的。 因為他們也想殺了云塵,因為云塵是妖獸,是魔修。 云塵也想到了這點,他只是說道,總會有辦法的。 云塵話音剛落,旁邊就響起了另一道聲音,沒錯,總會有辦法的。 蘇灼跟云塵立刻警惕著朝著旁邊看去,卻是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都有些不可思議。 沈笑天?你還活著? 沈笑天上前走了兩步,似有些好笑,蘇師兄,我為什么不能活著? 是這個世界的沈笑天,而非上一世的沈笑天。 蘇灼目光有些冷意,你不怕我殺了你么。 沈笑天舉起手,蘇師兄,我可沒做過什么傷害過你的事,你仔細想想,可不要把另一個人的恩怨算在我的頭上。 在另一個世界里搶了蘇灼的師尊,搶了蘇灼的命勢,還害死蘇灼的人不是他,是那個外來者,那個外來者還搶了他的身份。 所以這一切是另一個沈笑天的錯,不是他的。 蘇灼回想了一下,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