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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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056爭端起 他的父親隕落了? 蘇如慕隕落了? 那個他叫了十幾年的父親,蘇家的家主,隕落了? 發(fā)生了什么嗎?蘇灼手指不停握住座椅的把手,似有些慌亂。 這個消息對蘇灼來說的確是震驚的,他從未想過蘇如慕會死,在他的猜想里,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蘇如慕被四大家族追殺而已,況且他也并非想要蘇如慕死。 最多也就是讓蘇如慕讓位而已,他不會殺蘇如慕的,無論是非對錯,至少蘇如慕的確撫養(yǎng)了十幾年。 沒有蘇如慕,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蘇灼。 林玉碎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開口說道,具體我們也不清楚,我們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蘇家主已隕落在深淵封印前,是自裁而亡的,遺體至今還保存在蘇家里。 自裁?蘇灼似是不解。 蘇如慕會自裁? 那個一向儒雅以聰明才智執(zhí)掌蘇家的男人,會自裁? 蘇灼不信,的確不信。 若要自裁,何必非要跑到深淵封印處。 若要自裁,當(dāng)日為何又要對他們大打出手。 除非是有人逼他父親自裁的。 如今四大家族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逼他父親到這等地步,難不成是魔物? 蘇灼手指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知曉蘇如慕肯定跟魔物有所勾結(jié),說不定還跟沈笑天脫不了關(guān)系。 但是能有什么事,能逼到他自裁? 又不是上一世的他那般。 蘇灼一時間目光十分復(fù)雜,大廳里面也陷入了一片的沉默之中。 反而是王貳瞧著蘇灼神色有些不對,從袖子里面翻出一塊帕子,看了看四周,很是別扭的朝著他遞來。 喏。他扭開臉不自在說道。 蘇灼目中無淚,他抬眼只是看了對方一眼,無悲無喜。 他不會在人前將脆弱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 因?yàn)樘K灼明白,從這一刻起,他將是蘇家的家主,四大家族之一的蘇家,自有蘇家的尊嚴(yán)。 不需要,我要趕回蘇家解決瑣事,若是四大家族還有其他事,現(xiàn)在就可先跟我說了。蘇灼抬起臉,臉上再次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清。 他就像是在冰山上盛開的高嶺之花,不可折辱,卻又想讓人去折辱。 這樣的人,一旦沒有強(qiáng)大的背景或者實(shí)力保護(hù)自己,將會面臨的是極其悲慘的人生。 蘇灼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從他修無情道那一刻起,他就足夠明白了。 王貳看向林玉碎,林玉碎摸了摸鼻子看向另外兩個家族之人。 最終還是白虎家族的人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蘇道友是蘇家嫡子,蘇伯父隕落后自是由蘇道友繼承蘇家為當(dāng)家家主,我白家此次前來一為祭奠蘇伯父,二為蘇道友成為蘇家家主道賀。 旁邊玄武歸家的人也立刻抱拳說道,恭喜蘇道友小小年紀(jì)便成為蘇家家主,四大家主息息相關(guān),此次蘇家遭遇劫難,若有需要,我歸家必定當(dāng)仁不讓。 蘇灼瞥了一眼,心知這兩家怕是居心不良。 雖表面上不可能做點(diǎn)什么,但這次蘇家一出事,這兩家說不定會趁機(jī)抓點(diǎn)蘇家什么把柄在手上。 四大家族的確息息相關(guān),平起平坐,一家出事其他三家也逃不了,但若能抓住點(diǎn)其他家族什么把柄,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 不至于說吞沒了蘇家,但一定會將蘇家放在最弱小那一方上。 看來其他三家,都虎視眈眈的守著蘇家,就等著他回去,看怎樣才能從他身上下手,把蘇家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蘇灼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林玉碎跟王貳卻不敢直視他眼,說明這兩人也或多或少被家族提點(diǎn)過一二。 我明白了,蘇家的事蘇家會處理,不勞煩其他三大家族。蘇灼站起來,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左右四大家族缺一不可,也不敢對他出手,因?yàn)樗翘K家唯一的血脈。 他只要態(tài)度強(qiáng)硬堅持住,倒也不會太難解決。 在場的人都一言不發(fā),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林玉碎先開口了,其他先不說,不如蘇道友先回蘇家吧,畢竟蘇伯父的遺體,還沒有入墓。 蘇家的人,只能葬入蘇家的祖墓,但蘇家的祖墓,只有蘇家的人能進(jìn)去。 蘇灼也是想到了這點(diǎn),于是頷首,抬腳朝著外面出去,眾人立刻跟上。 此次他們過來乘坐的是王家的中型飛行法器,速度比之前蘇灼的小法器快多了,才一日就趕回了蘇家。 而此刻眼前的蘇家,卻是一片狼藉,多處庭閣樓臺遭到破壞,殿宇也損壞了不少,沒了保護(hù)罩,隨意被外人進(jìn)出,地面上大一片的死侍都沒來得及處理,黑壓壓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沒有靈氣,也沒有任何仙氣,原本人間仙境的蘇家,如今看來,倒像是什么亂葬崗一般。 倒是其他家族的人來了不少,勉強(qiáng)占據(jù)了一座宮殿作為歇息之地,三大家主都在,估計是聽到消息早就趕來等著了吧。 他們瞧著蘇灼回來,臉上表現(xiàn)出一副悲嗆的神色,但那眼神之下隱藏的情緒,怕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蘇灼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蘇家,一時間情緒十分復(fù)雜。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蘇侄兒,你可算回來,這半個月可急死我們了,你是蘇家唯一血脈,你若有事,四大家族可就算真正完了。王家主大步一跨朝著蘇灼過來,倒表現(xiàn)得很是親切。 蘇灼停下了腳步,在對方即將過來之時伸出手制止,讓兩人處于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 那王家主倒也不尷尬,而是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對著蘇灼溫和的說道,此次蘇家遭受大難,那日我因受天譴波及未能追上你,想來云塵帶著你必定會回臨淵仙宗,因此特意讓王貳去接你,蘇侄兒,節(jié)哀。 嗯。蘇灼不輕不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沒什么其他表示了。 仿佛對他而言,還能這般回應(yīng),便已算不錯了。 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其他兩位家主也將目光放到蘇灼身上,似在觀望著什么。 我父親呢?蘇灼朝著眾人問去。 所有人紛紛看向后殿,蘇灼立刻抬腳朝著后殿進(jìn)去,一進(jìn)去就感覺一股寒氣過來,是寒冰。 后殿的布置倒像是個靈堂,中間放著一具寒冰做的棺材,里面正躺著蘇如慕。 蘇灼看到那具寒冰棺材的時候腳步頓了頓,然后這才走過去,寒冰之中,他的父親的躺在那里,臉上一片的死灰般的白,沒有任何呼吸,也沒有心跳聲,遺體應(yīng)該是被處理過,至少如今瞧著很是體面。 其他幾位家主也跟了進(jìn)去,蘇家主的遺體我們一直等著蘇侄子你回來處理,畢竟是要葬入祖墓的,也不知蘇家主為何想不開,竟要自裁于深淵那處,想來也是臨時幡然醒悟。 開棺。蘇灼面無表情的說道。 其他三位家主側(cè)目過來,王家主驚訝,蘇侄子,此事怕是不妥,蘇家主的遺體已存放多日,此刻應(yīng)早早葬入祖墓,若再開棺,怕是不妥。 沒錯,到底是你父親,你若開棺,便是不孝。 說得在理,死者為大,蘇侄子,還是早日讓蘇家主安息吧。 蘇灼看著那冰棺,神色沒有一絲變化,開棺,你們?nèi)舨婚_,那便我自己動手。 蘇侄子,你又是何必!王家主重重說道。 蘇灼也不再多言,他上前兩步,然后伸出手放在棺材蓋前,分神修為的威壓直接爆了出來,立刻讓在場所有的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竟是分神后期的修為,只差最后一步就能邁入合體修為! 要知道,在場的所有家主,都只有合體修為而已,蘇灼怎會修為只比他們低上一層?難不成,當(dāng)真是那秘法的緣故? 若是如此,他們?nèi)蠹抑髟鞠胍瓶靥K家的計劃,怕是不好施行了。 沒錯,三大家主想要掌控蘇家。 這些年蘇家一直深居簡出,跟其他三大家族的聯(lián)系少了很多,甚至就連封印上的石碑光亮都暗淡了下去。 之前有個蘇如慕在,眾人雖心中不滿但并不敢有什么妄念。 如今蘇如慕死了,只剩下一個兒子蘇灼,雖拜了劍尊為師,但到底實(shí)力太弱,如今蘇家又遭逢大難,他們?nèi)蠹易逭每梢詫⑹帜_深入蘇家之中,將整個蘇家納為己用。 至少不會再出現(xiàn)像蘇如慕這樣的事情來。 但不知道的是蘇灼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蘇如慕,此次原本是試探,若試探成功,下一步他們就得開始計劃。 可如今蘇灼的實(shí)力竟在分神后期,這就不得不再斟酌一二了。 只見蘇灼緩緩?fù)崎_冰棺,王家主立刻上前伸出手放在冰棺上,以力阻力,蘇侄兒,此事還需三思,他到底是你父親。 正因?yàn)槭俏腋赣H,這世上只有我一人可以開他的棺,蘇家的人,有蘇家的體面。蘇灼必須要檢查他父親的遺體,他不能因?yàn)閯e人的三言兩句就信了。 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他的父親,這十余年的養(yǎng)育他沒有忘記。 所以他要知道,他父親真正的死因。 若有隱情,他便該查清隱情,即便是自裁,他也要親眼看到。 蘇灼毫不畏懼的朝著王家主看去,表情冷清,目光卻十分堅定。 王家主被蘇灼的目光鎮(zhèn)住,一時間竟忍不住暗暗想到,之前只覺得這蘇灼有些妄為,如今瞧著,才有幾分家主的氣勢。 當(dāng)真是蘇如慕教導(dǎo)出來。 王家主緩緩?fù)巳チ耸稚系牧?,然后后退了兩步,給蘇灼讓開了位置。 其他兩位家主卻上前一步,卻被王家主攔住了,這是蘇家的事,你我不便插手。 蘇灼看了他們一眼,緩緩將棺材打開,他清楚的看到了躺在寒棺里面的蘇如慕,比起隔著那一層寒冰,現(xiàn)在的蘇如慕看起來更加的蒼白,那個高大而又俊雅的男人,如今躺在這小小的冰棺里面,跟他那些風(fēng)光往事對比起來,簡直可笑。 蘇灼抬起手,真氣匯聚在他的掌心,他緩緩用真氣探入他父親的體內(nèi)。 仔仔細(xì)細(xì)的他一處都沒放過。 沒有外傷,也沒有內(nèi)傷,丹田內(nèi)十分平靜,也沒有中毒或者器官衰弱的痕跡。 胸口有掌印,是他父親自己打的,掌印能夠?qū)ι?,死因是因?yàn)樽越^經(jīng)脈,體內(nèi)爆體而亡。 的確是自裁。 但蘇灼卻發(fā)現(xiàn)他蘇如慕的眼里有著紅絲,這寒棺的保存能力極強(qiáng),基本躺進(jìn)去是什么樣,現(xiàn)在就還是什么樣。 蘇灼眉頭動了動,將手掌的真氣匯聚在蘇如慕的頭上,他仔細(xì)的檢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抬眼。 為何他感覺蘇如慕死前有過強(qiáng)烈的情緒激動? 難不成有人逼他父親自裁?還是他父親走火入魔? 死因是自裁的確沒錯,但按理來說,他父親不會是一個想不開的人。 蘇灼眼珠動了動,緩緩收回了手,無論如何,蘇如慕已死,該有的尊嚴(yán)都得有。 于是蘇灼將棺材蓋推回去,退后三步,對著棺材直直跪下。 但他又什么都沒說,但此刻卻又仿佛什么都說了。 幾位家主交換了一下眼光,王家主上前伸手似想要將蘇灼扶起,卻被蘇灼側(cè)身躲過,然后緩緩站起。 蘇侄兒,這棺也開了,眼下還是早日下葬,讓蘇家主也能走得安心些,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還要保重身體才是,蘇家以后就全靠你了,當(dāng)然,蘇家的事也就是四大家族的事,你放心,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焦頭爛額,蘇家主的事我們會好好解決的,你將會蘇家新的家主。 王伯父。蘇灼抬頭,看向王家主,目光之中一片的冰冷,我蘇家的奴仆呢?以及那三位管家又在何處? 這王家主話里話外擺明了想要插手蘇家,蘇灼不能開這個口,不然其他兩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整個蘇家哪怕只剩他一個人,也不會讓其他人染指半分! 另一位家主上前一步,奴仆不知去向,不過那些傀儡、咳,死侍還堆著呢,至于你說的那三位管家,除了一位眼瞎的,其他兩位都殉主了。 他在哪兒?蘇灼再次問道。 那位家主漫不經(jīng)心的朝著旁邊抬了抬下巴,像瘋狗一樣傷人,暫時被關(guān)起來了,說起來他陪在蘇家主身邊多年,怕是知曉蘇家主不少丑事,如今蘇侄子回來了,也正好問個明白。 蘇灼朝著旁邊看去,有人推著一個大籠子過來,里面關(guān)著的,正是盲眼的三管家。 此刻三管家衣衫狼狽,閉著雙眼,脖子上帶著鎖鏈,雙手雙腳也被銬住,那鐵鏈帶著封印的氣息,將三管家的一身修為全部封印住,此刻的他看起來如同什么野狗一般,關(guān)在鐵籠里被人隨意觀看。 然而即便在這般環(huán)境之下,他卻依舊直直著身體坐著,他是最像蘇如慕的,身上也染了一分俊雅的氣質(zhì),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余歲的相貌罷了。 蘇灼握緊了手指,他們到底把蘇家的人當(dāng)成什么! 下一刻,蘇灼伸出手將那鐵籠給打碎,拉住鎖鏈一提,將三管家從籠子里面解放出來。 三管家望向蘇灼這邊,他看不見,可他的神識還在,他對著蘇灼緩緩彎腰,少爺。 嗯。 蘇灼應(yīng)了一聲,王家主說道,蘇侄兒,這人什么都不肯說,你回來了正好,問問他這些年蘇家主到底做了什么,雖死者為大,可那日天譴為何要落在蘇家,還將我們都喚來,若非劍尊大度扛了天譴,怕是四大家族都全滅了,如今,也是該給個解釋了。 此事乃我蘇家之事,待我問清后,會給外界一個合理的解釋。蘇灼看向三管家,發(fā)現(xiàn)三管家身上有不少的傷痕,怕是被裝入那籠子里時,經(jīng)歷過打斗掙扎。 看來,這三位家主,是真沒把他蘇家放在眼里。 我倒覺得,此刻問個清楚才好,這人到底是蘇家主的貼身管家,要是蘇家還藏著什么事,將來我們可不敢再輕易出手了。另一個家主咄咄逼人的說道。 蘇灼一只手緩緩放在身后,他抬起下巴,從未彎曲過的背脊此刻挺得筆直,諸位伯父,蘇家的事,蘇家會處理,要解釋也得等我父親入葬后才行,我蘇家遭逢大難,也該是我蘇家的劫數(shù),如今我已回家,就不留各位伯父了,請回吧。 你這后輩,怎這般無禮,四大家族本為一體,豈能你讓我們來就來,讓我們就走,你別忘了,若非是蘇如慕,我們能在天譴中被連累?那玄武歸家的家主本就有些看不慣蘇灼,此刻更是憤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