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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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又到底還藏著什么樣的秘密沒讓他知曉呢? 如果他的父親當(dāng)真這般看重他,上一世為何又要那般對待自己。 如果他的父親并不在乎他,又為何會看到云塵與自己誤會時這般瘋狂? 還有這日積月累下來的陰氣,這可是仙山,日月精華之地,本就擁有凈化能力。 下意識的,蘇灼將目光放到了后山之上。 那里是蘇家的祖墓,世世代代的蘇家之人隕落后都要葬入祖墓之中。 三管家,父親是不是還有很多事瞞著我,他今晚之舉,當(dāng)真只是氣極?蘇灼看向三管家,神色一片冷靜。 先不說他父親執(zhí)掌蘇家數(shù)年,以他的閱歷,即便再生氣,都不可能會做出如此瘋狂舉動。 而且還將其他三大家族都叫了過來,簡直太輕率了。 原本蘇灼之前是因為有些羞愧,這才沒往這方面去想,現(xiàn)下看來,這里面卻大有文章。 他父親是以儒雅紳士,心思縝密,如風(fēng)月般的人物形象立足的,當(dāng)然也有極其狠辣的一面,但能做到一家之主,誰手上沒沾點血色在。 這般的人,不該做出如此失去理智的事。 似乎也不太可能做出這般的事。 難不成,今晚之事只是恰巧用來作為契機的?他父親想要做什么?想要殺掉云塵? 可他師尊云塵乃是天下第一劍尊,實力極其強悍,即便是四大家族聯(lián)手,恐怕都難以戰(zhàn)勝。 所以,他父親此舉到底是為何? 這讓蘇灼想到了上一世的事,上一世他回到家中后,處處都透露出幾分奇怪,從認(rèn)親再到驗血石,一切的一切發(fā)展得幾乎讓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便只聽到他的父親說,你的確非我孩兒這一句,然后他便被趕出家門。 為了維持那僅剩不多的自尊,他沒有反駁,也沒有撕心裂肺,只是非常平靜的接受了。 然后他至死都未再回蘇家。 但這一世已經(jīng)證實他的確是蘇家的后人,那么,上一世他的父親又為什么要那么做? 總是需要一個理由的,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三管家,你告訴我,今晚之事當(dāng)真只是意外?蘇灼再次問道。 三管家閉著眼,然后緩緩低下了頭,似乎在想著什么,又似乎在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家主做事,自有家主的緣由。 蘇灼不信。 而就在此時,從欒天閣之外爆發(fā)出道道強悍的氣息,蘇灼看去,竟發(fā)現(xiàn)其他三大家主之人都趕了過來。 先不提這事原是誤會,即便不是,他父親豈能不知家丑不可外揚之理? 眼下,蘇灼才終于確認(rèn)此事不對勁了。 看來他的父親,一定是在密謀著什么事情。 與其像上一世那般,無緣無故被趕出家門,不如自己先主動出擊,至少,也要將祖墓里的雀血翎羽的契機拿到手! 蘇灼轉(zhuǎn)身朝著祖墓而去,他剛剛走出兩步,立刻就被三管家沖上前攔住了去路。 少爺,您不可妄動。 讓開。蘇灼冷聲說道。 無論他父親是在密謀著什么,留給他的時間都不多了。 三大家族若全部趕來聯(lián)合對付云塵,此事傳出去怕又得沸沸揚揚,前不久天麟秘境那事都還沒解決好。 況且他還沒經(jīng)過浴火之禮,只要他父親想,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實他的身份,如同上一世。 與其如此,不如他先一步出手。 因此,蘇灼抬手就朝著三管家打去,他到底也是一個金丹修士,只差半步就能邁入元嬰修為。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三管家修為竟也不低,輕易就接住了他的招式。 我再說一遍,讓開,三管家,你是想要違背我的命令么。蘇灼冷聲說道。 三管家遲疑了一下,然后垂下頭,少爺,不要讓老奴為難。 那你也不要為難我。蘇灼說完,抽出霞光劍就對著三管家刺去。 三管家卻絲毫不躲,直到霞光劍的劍尖剛好卡在他的脖子處,只要再進(jìn)一寸就能刺破他的咽喉。 滾開!蘇灼反手提起,用劍柄打向三管家,然后腳尖踮起,立刻捏起一個飛行法訣,踩著虛空飛入屋頂之上,身形如同一支利箭般,嗖的一聲射/入后山之中。 三管家回頭看去,那眉頭卻皺得很緊,他剛剛抬腳,大管家跟二管家就從旁邊出來。 老三,隨他去吧,其他三大家族的人到了。那大管家對著三管家說道。 三管家感受著四周傳來的強大氣息,似有些遲疑,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 而蘇灼這邊,則是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后山之上,整座后山都是祖墓,祖墓的入口乃是一尊巨大的鳳凰雕像。 他們蘇家雖是朱雀之后,但真身卻是鳳凰,只有鳳凰再次浴火才能喚醒朱雀血脈。 因此朱雀地位雖在鳳凰之上,但祖墓里供奉的卻還是鳳凰。 祖墓向來只能是家主才能進(jìn)去,因為需要以血為媒介,里面還藏著無數(shù)機關(guān),外人根本闖不進(jìn)去。 蘇灼依稀記得他父親是如何進(jìn)入祖墓的,于是他來到那鳳凰雕像前,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那鳳凰雕像的眼中。 那鳳凰閃過一道紅光,化作一只虛幻的鳳凰,然后拍打著翅膀,圍著蘇灼繞了個圈,然后飛入那祖墓之中。 嘎吱 石門緩緩打開,里面透露出一股說不清的陰沉而又古老的氣息。 那鳳凰一路飛進(jìn)去,四周亮起一排的蠟燭,紅光鋪滿了里面,像是什么極樂之地。 蘇灼回過頭看了那半空中一眼,他父親跟云塵正在動手,兩者的實力都極其強悍,一瞬間也分不出勝負(fù)。 看了那一眼,蘇灼頭也不回的沖入了祖墓之中。 他知道,祖墓里面一定會有他所需要的東西,一定會有。 他重回來這一世,不是再跟上一世一樣受盡別人欺辱的,他是神獸之后,是翱翔于天的鳳。 他不能回頭,絕對不能。 蘇灼沖入了祖墓之中,他一進(jìn)去,石門立刻關(guān)閉,天空響起道道驚雷。 轟隆?。。?/br> 無數(shù)的天雷落下,震得蘇如慕也微微有些詫異。 怎會落下這般多的天雷? 而且都是沖著他蘇家來的,難不成這么快就來了? 也就在此時,三大家族的家主也終于趕到了,他們神色有些不解,紛紛看向蘇如慕,似乎在等著蘇如慕什么解釋一般。 蘇如慕舉起南鳳令對準(zhǔn)云塵,冷漠而道,劍尊闖我仙山,殺我奴仆,毀我樓閣,盜我蘇家秘寶,簡直將我蘇家絲毫不放在眼里,我蘇家為四大家族之一,豈能受此等侮辱,還望各位家主出手相助,共同向劍尊討個公道! 轟隆隆??!又是一道天雷落下。 天雷閃起之時,可見蘇如慕一臉決絕之意。 四周狂風(fēng)而起,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吹起蘇如慕的發(fā)絲,襯得他如風(fēng)月般可望不可即,又如烈鬼兇狠而又難以靠近。 其他三大家主對視一眼,轉(zhuǎn)而將目光放到了云塵身上。 劍尊,此事你是要給蘇家一個交代。 你一個劍尊,欺辱到四大家族頭上,未免太過狂妄! 云塵雙指緩緩從劍身上一劃而過,他正在以血祭劍,此刻,再多余的話已不必。 于是他舉起劍,屬于劍尊的威壓震懾了整片天地。 轟隆?。。∮质且坏捞炖茁湎?。 白光閃爍間,他那張臉竟添了幾分妖冶。 蘇如慕目光一沉,舉起南鳳令念起咒語,來吧??! 轟隆隆?。?! 又是一道天雷落下,蘇灼走在那祖墓之中,忍不住的抬頭看去。 他自是看不到天空,事實上他連外界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有沒有天雷他也毫不知情。 他只是覺得,這通道內(nèi)的上方刻畫著的壁畫有些奇怪而已。 四周皆是亮起的紅光蠟燭,這條通道也并不長,眼前就是另一道大門,但這通道四周皆是壁畫,艷麗的色彩經(jīng)過時光的沖刷已經(jīng)變得斑駁,但卻還是依稀可窺探到當(dāng)日的精美華麗。 上面畫著的,正是上古時期四大神獸聯(lián)合鎮(zhèn)壓魔神的事跡。 天地先有魔神,然后四大神獸出世,四大神獸皆為神明,聯(lián)手對抗魔神,將魔族趕入深淵之下,又將魔神鎮(zhèn)壓,最后以精血為封,將魔神永遠(yuǎn)封印在了深淵里。 但為了修真界安寧,于是四大神明又再次以精血孕育后人,留下血脈在修真界中,讓其世代看守魔神。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四大家族。 這幾乎是修真界里人人都知曉的故事,而壁畫的最后也正是停留在這里了,再后面的故事,怕是便是在另一扇石門之后。 蘇灼來到這扇石門前,伸出手放在石門上,然后緩緩?fù)崎_。 像是推開了什么神秘之地,他聽到滄桑而又久遠(yuǎn)的聲音,像是誰的呼喚。 里面一道強烈的光亮襲來,蘇灼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等到他能適應(yīng)這光亮之時,他才睜開雙眼看去,只見身前竟是一片昏暗,他向四周看去,同樣的昏暗,隨后眼前升起一團(tuán)黑氣,那黑氣幾乎彌漫了這片空間,甚至朝著蘇灼襲來。 蘇灼退后了一步,身后飛來一道紅光將那黑氣擊退。 有光亮而起,蘇灼下意識的朝著身后看去,正是神獸朱雀,神獸朱雀仰起頭,鳴叫一聲從南而飛,其他三大神獸也紛紛而起,一同朝著那黑氣中心襲去。 正是之前看到的壁畫那些場景,難不成這第二層石門里,便是重現(xiàn)當(dāng)年場景? 蘇灼看著四大神獸擊敗魔神,鎮(zhèn)壓后四周緩緩恢復(fù)光亮,亮起一排的紅色蠟燭。 四大神獸的身影也消散在了光亮之中。 來者何人?一道蒼老而又神秘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很是滄桑,卻不知是從何處發(fā)出,四周依舊是墓xue模樣,但卻是沒有一處墓碑,唯有正前方的大陣前,那里又有一扇石門。 但那石門上雕刻著復(fù)雜的花紋,還用了了秘法封印。 蘇家后人。蘇灼答道。 后人?另一道更加蒼老的聲音響起。 朱雀蘇家還有后人? 未有,未有。 便是欺騙! 好幾道滄桑的聲音爭先恐后的響起,聽得蘇灼腦仁都微微有些發(fā)疼。 我的確是蘇家后人,諸位若是不信,那便不信吧。蘇灼抬起下巴,語氣十分平淡。 他緩緩朝著那一扇石門而去,他已經(jīng)走過兩道石門了,這第三道石門后面,一定就是安放祖墓之地。 他要進(jìn)去,他一定要進(jìn)去。 這種念頭極其強烈的在蘇灼腦海里響起,他想要知道的,一定在這祖墓之中。 只是他剛剛踏出一步,一道極其強勁的氣息便朝著他襲來。 非朱雀后人,不可踏入! 非我族人,其心必誅! 該誅!該誅! 蘇灼看向四周,無數(shù)道強勁的氣息落下。 我的確是朱雀之后。蘇灼再次喊道。 你無鳳凰印記! 你身無神獸氣息! 你非族人! 蘇灼氣惱,這事讓他如何解釋?他未經(jīng)歷浴火之禮,自是沒有鳳凰印記。 而且他的鳳凰印記跟以前那些紅色的印記似也有些不同,只有他的冷藍(lán)色,伴隨著的,還有白色的骨火。 還未等蘇灼想好該要如何,那幾道強勁的氣息卻紛紛的朝著蘇灼打來。 蘇灼翻身躲過,無情道功法運轉(zhuǎn)到極致,處處都不得不提防一二。 但四面八方都有襲來的氣息,他仿佛此刻已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如同甕中之鱉。 更讓蘇灼感到詫異的是,他竟無法吸收周圍的靈氣,這祖墓里面根本就沒有一絲靈氣,他體內(nèi)的真氣用完后根本就沒法補上。 如果他把真氣都耗費在了這里,萬一那一道石門后面還有什么東西,他根本就無法抵抗。 那些法器他也不敢輕易使用,法器消耗真氣極其嚴(yán)重,不過片刻他就得油盡燈枯。 想到此,蘇灼快步朝著那扇石門而去。 他快,但那幾道氣息更快。 嗖嗖嗖幾聲,無數(shù)的氣息打在他身上,蘇灼在空中翻身而躲,卻被擊中腰間,直直的落在地面上。 很疼,但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無數(shù)的氣息又再次落下。 我是朱雀后人!我是!蘇灼再次喊道。 那些聲音也不甘示弱。 非也!非也! 朱雀已絕,何來后人? 非我族人! 蘇灼不解,朱雀后人如何絕了? 他從未聽說過此事,若他不是朱雀的后人,那他是什么? 他的血脈不會騙人,浴火之禮不會騙人,他的鳳凰印記不會騙人。 蘇灼不斷躲避,一連退后數(shù)步,他想到了什么,從納戒之中取出那一片雀血翎羽。 雀血翎羽一出來,渾身便散發(fā)出一陣紅光,蘇灼立刻用真氣護(hù)住,然后將雀血翎羽里的那一絲朱雀之血激發(fā)而出。 轟 一圈紅光閃過,竟也將蘇灼身形也震開,他啪的一聲打在墻壁上,然后落下地面,暗咳了一聲,似乎受了一兩分內(nèi)傷。 他沒想到,僅這一片小小的翎羽,竟也有這般強大的威力。 是朱雀神力! 神明!神明從未放棄我們! 我們可以轉(zhuǎn)世了!我們終于可以世世代代脫離這里步入輪回了! 我們終于,終于等到神明回來了! 救救我們!我們終于可以脫離這里了嗎! 那片翎羽旋轉(zhuǎn)著,再次發(fā)出一片紅光,紅光照耀之下,四周緩緩出現(xiàn)了數(shù)十道虛影。 那些虛影身上竟都有著鳳凰印記! 難道在場的,皆是蘇家先輩之人? 蘇灼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卻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有血腥味在口中充斥著,他不得不抿緊了雙唇。 自然,那數(shù)十道虛影也注意到了蘇灼,他們紛紛看過來,每個人的相貌都十分模糊,只有那身上鳳凰印記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