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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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灼被這強烈的劍氣刺激得不敢睜開眼睛,他能夠感受到這是天地間最強的兩股力量,他的發(fā)絲被卷起,臉上生疼,冷冽的劍氣仿佛要將他渾身都削去皮rou。 他很疼,也很難受。 那兩道劍氣還在繼續(xù)碰撞,雙方似乎都不愿停手,這是最高的戰(zhàn)斗,誰都不敢后退半步。 然而整個秘境已經(jīng)徹底倒塌了,光亮徹底消失,昏暗之中只有劍氣的白光存在,目光所下,再無任何完整之物。 天麟秘境,徹底毀在了兩位劍尊的對戰(zhàn)之中。 終于,云塵的劍氣更勝一籌,因為劍尊的劍氣,不純。 他的心魔太重,讓自己的劍氣也渾濁了幾分,他已不敵云塵劍氣的純粹。 于是他敗了,他被那道強大的劍氣擊中,吐出一口心頭血,后退著,撞上無數(shù)的飛石雜物。 但他依舊沒放開蘇灼,而是反手將蘇灼抱在懷里,死死的護著,不然他受到一絲危險。 這片完全的混沌里,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又會撞到什么。 別怕別怕,我會保護你,我會保護你劍尊低聲喃喃說道,才剛開口,卻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劍尊,你敗了。蘇灼聽到自己如此說道。 曾經(jīng)他以為高高在上的劍尊,竟也會敗給另一個自己么?劍尊仿佛沒聽到一般,他死死的抱住蘇灼。 天下之人皆知,堂堂臨淵仙宗太上長老劍尊,生平無一敗績。 他癡癡呆呆,癲癲狂狂,他一只手輕輕放在蘇灼后腦勺上,將人壓入自己的懷中,他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說給誰聽。 對不起,對不起 他說道,一字一句,如此清晰。 蘇灼仰起頭,緩緩閉上眼睛,然后一口濁氣吐出。 那些日日夜夜,還有若有若無的憧憬,在此刻,轟然倒塌。 他想起自己拜入劍尊門下那一日,劍峰常年白雪皚皚,而那一日卻還下著冰雪。 雪很大很大,他懷著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站在白玉宮的門前。 他回過頭,看向遠處山峰的父親,他是被父親送入這里的,從今以后,他就得在這里拜師學藝,就得在這里住上很久很久。 當年,他十四歲。 是個對世界都還懵懵懂懂的年紀,他還貪戀著父親的寵愛,卻也有了幾分想要去更廣闊世界的向往。 他知道白玉宮坐著的那個男人,是劍尊,是世上頂尖強者之一。 在家中之時,他曾聽過對方的名聲的,他知道對方一人可敵千軍萬馬,知道對方年少成名一劍動天下,也知道對方是個冷清高高在上之人,如同謫仙一般的人。 所以他對劍尊,是有著憧憬向往之情的。 然后他進入白玉宮,他看到了坐在白玉宮上的劍尊。 眉目如畫,世間最美的月色以及最冷的雪色,都及不上他的三分絕色。 那時的他是欣喜的,心中有著跳躍著的興奮,還有著幾分若有若無的悸動。 任誰瞧了那位劍尊,心中會沒有幾分波瀾而動? 他十四歲時,以為那是他一生中,最幸運的事。 他帶著滿腔的期盼以及憧憬,在那個冰冷著的劍峰,住了許久,久到,心中再未能起上一絲波瀾。 他是朱雀之后,所以火,注定是要被寒冰所凍結(jié)的。 放開他!一道震怒之聲將蘇灼拉回現(xiàn)實,蘇灼艱難的睜開眼睛,他看到自己的師尊,正在朝著自己伸手而來。 神色無比認真,第一次眼里似乎滿滿都是他的身影。 別怕。 同一個人,同樣的話,卻讓蘇灼感受到了不同的兩種情緒。 原來,真的可以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606:47:50~202106270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磕的cp必須成真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046暗香浮 蘇灼看著身前的云塵,朝著他伸手而去。 天麟秘境里面已經(jīng)徹底化成一片混沌,在這股高強度的氣壓之下,空間會變得極其不穩(wěn)定起來,很快就會形成一個爆/炸,然后會再次沉寂數(shù)千年,最終重新成型,等到修為高深的修士再次將它開發(fā)成新的秘境。 周而復(fù)始,生生不息。 四周已是一片渾濁,視野內(nèi)能看到的東西不多,很少很少。 突然劍尊身體發(fā)出一陣顫抖,他被什么巨石撞到了,又吐出一大口血來,看上去狀態(tài)似乎很不好。 蘇灼見此,立刻用盡全身真氣掙扎開來,他一掌將劍尊打去,在這里,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重力,蘇灼這用力一掌,再次將劍尊搖搖欲墜的身體給了沉重一擊。 劍尊身形不穩(wěn),竟沒有任何防備的松開了蘇灼。 而他剛剛松開,就被云塵迎面而上將蘇灼抱在了懷里,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出口而去。 還給我 還給我!! 劍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暴怒以及瘋狂,他朝著這邊伸手而來,仿佛在嘶喊,卻被云塵一道劍氣攔下,身形徹底跌入無盡的深淵里面。 蘇灼閉上眼睛,身體很是難受,不僅是因為剛才受到了波及,還有之前的丹田就受過傷,現(xiàn)下竟也開始復(fù)發(fā)了。 原本他好好休養(yǎng)一二應(yīng)當就沒事,誰知發(fā)生的變故太多,竟開始反噬。 然而這也并非他難受的最主要原因,他本就處于發(fā)/情期,原本吃下抑情丹后就不會那么難受,但誰知他近來情緒太過浮動,無情道又一直反壓,導(dǎo)致沒有發(fā)/泄之處,竟又催發(fā)了他的發(fā)/情。 蘇灼只感覺此刻腦子里面迷迷糊糊的,身體發(fā)熱得難受,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偏偏丹田內(nèi)的傷勢又在復(fù)發(fā),極其虛弱,又極其難受。 云塵自然也覺察到了蘇灼此刻的狀態(tài),他皺了皺眉,然后抱緊了蘇灼沖出了天麟秘境。 轟轟轟??! 他們剛剛出來,天麟秘境里面就爆發(fā)出一道巨響,這場大爆/炸將秘境外的山脈都微微波及了幾分,好幾處都呈現(xiàn)出了斷裂,這等威力,怕是足以媲美一個合體修為的大能者了。 但云塵卻沒心思去看這些,他幾乎一出秘境就踏碎了虛空朝著最近的雪山而去,以他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出蘇灼的身體不太對勁,他正在發(fā)/情,但身體卻也正虛弱的不得了。 這不是一個好征兆,如果不好好處理,甚至有可能會留下隱疾。 于是所有人都只覺察到一道劍氣一閃而過,卻連個身影都沒能看到。 四大家族還有不少人守在秘境出口,蘇如慕自然也在這里,他臉上難得帶著幾分憂心忡忡,他回頭看了看旁邊的三大家族的人,不留痕跡的嘆了口氣。 仿佛有著什么事情正在超出他的掌握之中,而他們,無可奈何。 四大家族的威望,怕是會出現(xiàn)動搖了。 這些,蘇灼都不知道。 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仿佛身處于巖漿里面,渾身燒得難受,然而下一刻就沉入了寒冰之中,冰天雪地將他凍得渾身僵硬,就在即將被凍死時,誰知又回到了巖漿里面。 冰火兩重天,無論哪一面都讓他難受死了。 他迷迷糊糊的,身體也很是虛弱,沒什么力氣的亂抓著,卻被什么東西纏繞了起來。 仿佛是藤蔓,將他團團纏繞了起來,他想開口,卻又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雙唇,還有著冰涼的靈水送入。 但這依舊讓他很是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那藤蔓終于松開了他幾分,然后似乎在安撫他,不斷的滋潤著他虛弱的身體。 蘇灼覺得好受多了,源源不斷的真氣進入丹田里,幫他修復(fù)傷痕累累的丹田,無情道的功法又開始運轉(zhuǎn)起來,真氣開始在全身經(jīng)脈內(nèi)運行。 他終于覺得好受了幾分,覺得那藤蔓也沒那么討人厭了。 但若他能睜開眼睛,就能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正跟云塵身處于一處寒冰洞xue之中,云塵下半身已顯出了原身,將蘇灼緊緊的纏在懷中,用著最柔和的真氣為蘇灼療傷。 云塵衣領(lǐng)大開,露出里面幾分精壯的胸膛出來,隱隱可見一兩分腹肌線條,他垂下眼簾,偶爾低下頭用嘴唇去觸碰蘇灼的臉頰,像是無法壓制時的情/動之舉。 兩人的發(fā)絲都散開了,云塵的發(fā)絲很長,鋪在冰面上,像是濃墨在水中渲染開來。 他的眉梢?guī)е粌煞智槊裕凵駞s依舊清醒。 蘇灼身上本就有傷,在天麟秘境里時,多多少少又傷了幾分,偏偏又剛好到了發(fā)/情期,此刻他不敢下猛藥,只能慢慢先為對方療傷,等身體好了幾分再慢慢度過發(fā)/情期。 想到此,他目光微微垂下,然后含住抑情丹,緩緩度入蘇灼的口中。 此刻的抑情丹能夠起到的效果不大,因為現(xiàn)在已不是前期,是已經(jīng)開始正式進入發(fā)/情期。 蘇灼依舊還處于昏昏沉沉的階段,他感覺身體好了許多,沒那么虛弱了,但伴隨而來的,卻是另一種讓人難以啟齒的感覺。 燥熱,心煩意亂,還有幾分說不清的曖/昧情緒。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而又十分陌生。 身體里面有著蠢蠢欲動的東西,讓他很是煎熬。 他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然后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撫,很是溫柔。 前所未有的溫柔。 但這沒法安撫下他的情緒。 蘇灼睜開眼,他抬頭看去,入眼就是那張如玉的面孔,但他目光不是清醒的,他湊上去,像是小獸般胡亂蹭著,似乎想要借此宣泄著什么東西。 他翻身而上在云塵身上,發(fā)出委屈而又迷茫的聲音,他很希望有人能夠幫幫他,于是他湊到云塵的脖子處,張開嘴就咬了一下。 像是撒嬌又像是發(fā)泄,死死的咬住,咬到一半自個又開始委屈的嗚咽起來。 他不懂,什么都不懂。 只覺得難受,很是難受。 于是他又咬上前,似乎其他地方都不感興趣,就專咬脖子。 這是天性,即便是神獸也避免不了的天性。 云塵任由著他咬著,知曉還有好一會兒這人才會開始鬧騰起來。 咬著咬著,蘇灼又開始拿牙齒磨著,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舔/舐了一口。 呸,不好吃。 他嫌棄的抬起頭,闖入了一雙極其暗沉的目光中。 師、師尊?蘇灼歪著頭,乖巧的喊道,沒什么神智的他此刻,倒像是個小孩一樣,露出一個笑容,似乎很不好意思,頭一鉆,就往云塵的懷里拱去。 沒什么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要抱著什么東西,又像是依戀著什么東西。 他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抱住云塵,低頭又開始咬住了云塵的脖子。 嘴里念叨著什么含糊不清的話,云塵聽不清楚,他也只是繼續(xù)安撫著,任由著蘇灼咬。 但漸漸的,蘇灼就越來越不舒服了,也開始越發(fā)不安分起來。 他鬧騰著,甚至伸手扯住了云塵的發(fā)絲,他扯了好一會兒,云塵都有些疼了他也沒放手,然后他拿起發(fā)絲放在唇邊蹭了一下,覺得好聞。 沉沉浮浮的,蘇灼又做了一個夢。 他又夢到了那片草地,他在草地上跑來跑去,涼風嗖嗖的往身上吹。 將他身上的燥熱降了不少。 但很快的,這陣涼風就開始更加寒冷起來。 涼風變成了龍卷風,將他卷入了空中,白色的小花開始在腦袋里面像爆米花一樣爆開,一朵又一朵。 他感覺此刻正在云端之中,又像是在草地上。 但又像是很高很高的山峰草地上,那種爆開的感覺讓他腳趾都微微蜷縮起來,寒氣仿佛侵蝕了他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寸都留下了寒冷的氣息。 白色的小花一朵又一朵的綻放,在草地上一片又一片的開著,像是白色顏料滴落在綠草之上。 滴滴答答,他仿佛聽到什么珠子打在冰上的聲音。 但他太累了,太累太累了,極度疲憊的身體再也無法負擔,他沉沉的睡去。 他仿佛睡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但睡得很舒服,唯獨四周寒冷了一些。 等到他終于睡夠了,迷迷糊糊起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寒冰洞xue里面,身下是一張白色的絨毯,這毯子不知道是什么獸皮做的,很是柔軟,而且沒有異味,只留下一股冷冽的清香。 蘇灼看向四周,感覺腦子里面有點昏沉,過了好一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 這是哪兒? 他記得自己最后是在天麟秘境里面來著,師尊呢? 對了,師尊在天麟秘境里面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會不會對他追問什么東西? 他要怎么解釋呢? 而且似乎他師尊也有點事情瞞著他,似乎上一世的事,他師尊并不完全不知情。 蘇灼緩緩從這絨毯上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衣衫都穿得完完整整,但發(fā)絲卻落在身后未被束起。 他看了看四周,在旁邊看到了發(fā)帶,然后為自己束好發(fā)絲,這才緩緩從這寒冰洞xue里面走出。 一出來,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云塵。 云塵正在一處崖上,這是一座雪山,到處都是一片的白茫茫,云塵一身的白,身著高領(lǐng)長衫,頭戴白玉發(fā)冠,兩端各垂下一道流蘇,負手而立,白色的寒氣從他身側(cè)而過,仿佛下一刻他即將羽化登仙。 這般謫仙之人,的確不失為為天下第一劍尊。 師尊。蘇灼輕聲喊道。 云塵回過頭,流蘇微動,那張臉在雪色之下,卻依舊奪目,天下萬物都無法遮蓋他半分之色。 這是哪兒?蘇灼上前走了兩步。 無名雪山罷了,我將你帶出秘境后,發(fā)現(xiàn)你傷勢嚴重,就先帶你過來療傷。 蘇灼感受了一下丹田內(nèi)的真氣,果真雄厚了兩分,真氣運轉(zhuǎn)得還十分通暢,而且他的修為又高了兩分,只要他想,隨時都可突破到元嬰修為。 想到此,蘇灼微微低頭,多謝師尊。 云塵轉(zhuǎn)身過去,又開始看著身前那一片的白茫茫的云霧。 蘇灼雖不解,但也沒有多問,反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師尊,我需回家中一趟。 云塵沒什么反應(yīng)。 有些事我需要回去弄個清楚,還望師尊見諒。 云塵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 待事情解決好后,我會立刻趕回劍峰。 這回云塵有反應(yīng)了,他手指動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身,認認真真的看著蘇灼。 你可覺身體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