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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 第97節(jié)

    嚴(yán)循有點(diǎn)不好意思:“母親這話什么意思,倒像是懷疑我似的?!?/br>
    “你們倆這樣我能不懷疑嗎?你看看你一天到晚與她攪和在一起,這會兒都什么時辰了還想著去看她……”

    “娘,她今日吸了迷煙,我也只是想看看她身子恢復(fù)得如何了而已。”

    嚴(yán)嬤嬤白他一眼:“不必,我一早就派小丫頭照顧她去了,你就不用cao心了。記住,她說到底還是王爺?shù)呐?,你切莫不可有什么歪心思。?/br>
    嚴(yán)循本來覺得自己坦坦蕩蕩一點(diǎn)歪心思都沒有,但被母親這么一說倒也有點(diǎn)心虛起來。

    難不成自己真對憶冬那個丫頭起了心思而不知道?

    嚴(yán)循一時間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

    蕭晟下的迷香量并不大,余嫣和幾個丫鬟睡了一覺后第二日便好了。

    但跟別人不同的是,余嫣身上還有一些燙傷。憶冬第二日來服侍她的時候,看到肩膀處被蠟油燙出來的傷口,心疼得都快要掉眼淚了。

    “都怪奴婢不好,要是跑得再快些,早點(diǎn)尋到嚴(yán)都知來幫忙就好了?!?/br>
    余嫣則指著她胳膊上的傷處道:“若不是你說不定我便有大麻煩了,還害你受了傷?!?/br>
    “奴才皮糙rou厚不怕,倒是主子受了這么重的傷,昨日還是洞房花燭夜?!?/br>
    憶冬說到這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嚇得趕緊捂住了嘴。

    余嫣卻想起昨夜蕭景澄一夜未回自己的房間,心里不免忐忑。

    他倆如今的關(guān)系既親密又尷尬,有些話也不能點(diǎn)破了說,叫她總要猜他的心思。猜他對自己是否有情,猜他會否還防備著她。

    猜著猜著余嫣的心便亂了。

    好在蕭景澄并未叫她猜多久。早起的時候雖說兩人77zl并未一道用早膳,但中午時分蕭景澄讓人從前院帶了話來,說午膳要和她一起用,余嫣便叫人去準(zhǔn)備他愛吃的菜品。

    到了中午時分果然便見蕭景澄如約而至,雖說公事繁忙新婚第二日便已是千頭萬緒,好歹這頓飯他還是坐著陪她吃完了。

    到了晚間他又抽不出空來了,聽人說今日來府里的大小官員特別多,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余嫣不免擔(dān)心起昨日他出手傷了蕭晟的事情。

    難道是圣上怪罪下來了?

    這般忐忑不安了許久,一直到歇息的時候她也沒見著蕭景澄的身影。余嫣本想同他說明日回門之事,見他既不回來便也索性不管了。

    那個張家她并不想回去,那些人她也不想見,若是能不回去便太好了。

    結(jié)果她一個人洗漱完畢上床睡了一會兒,正睡得迷糊的時候便感覺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輕輕地?fù)现?/br>
    那感覺癢癢的又涼涼的,弄得余嫣又舒服又睡不著,最后勉強(qiáng)睜開眼睛一瞧,才發(fā)現(xiàn)是蕭景澄。

    他正坐在床邊,手里還拿著昨晚的那盒藥膏,一下下輕揉地往她肩頸處上藥。

    余嫣一下子便醒了,叫了一聲“王爺”便要轉(zhuǎn)過身來,結(jié)果被蕭景澄一把摁了回去:“別亂動?!?/br>
    余嫣聽話的沒敢動,背對著他由著他將自己的衣領(lǐng)扯開些,慢慢地在所有傷口上都涂抹了藥膏。

    涂完后蕭景澄并未立馬替她合上衣服,反倒就這么扯著她的衣領(lǐng),一面替她的傷口吹氣一面道:“明日三朝回門,我同你一起去?!?/br>
    余嫣想起他今日忙得腳不沾地的情景,不由道:“王爺若是忙,不去也是可以的?!?/br>
    “我若不去,難不成你要一個人回去?”

    余嫣不由笑了:“王爺若是不去,我自然也不去了。我如今夫唱婦隨,全跟著王爺來?!?/br>
    “看不出來,你還這般會討人喜歡?!?/br>
    蕭景澄說著很自然地在她腰間捏了一下,捏得余嫣忍不住扭了兩下,人還轉(zhuǎn)了過來。一不小心手打到了他的身上,一時間屋內(nèi)的氣氛便僵在了那里。

    蕭景澄不由失笑,調(diào)侃道:“我知你想要,但你身上傷還未好,且再忍一晚如何?”

    余嫣被他調(diào)侃得滿面通紅,抓過被子蓋在臉上,說什么都不肯再理他了。

    -

    第二日一早,蕭景澄便陪著余嫣回了張家。

    向來姑爺回門是大事,更不必說蕭景澄這樣的身份,張家上上下下從前一日便準(zhǔn)備了起來,到了那日早上張相更是攜張老太太親自到門口相迎,以示重視。

    張老太太滿心不樂意,討好蕭景澄倒也罷了,怎么連余嫣那個賤婢也要她紆尊降貴,想想便叫人氣結(jié)。

    偏偏這是丈夫的意思,她也不敢違拗,只得頂著春日里的冷風(fēng)站在門口裝出一臉期盼的樣子。

    幸好蕭景澄沒叫他們等太久,辰時過了沒多久便見王府的馬車遙遙地朝張家這邊駛來,看著后面跟著的大大小小抬箱籠的77zl奴仆,便可知蕭景澄這趟過來帶了多少回禮來。

    張相一看到這情景便笑得見眉不見眼。

    看來這個孫女真是嫁對了,到底是萬里挑一的美人胚子,輕易就籠絡(luò)住了郕王殿下的心。這下他以后便不必?fù)?dān)心朝中會有人跟自己作對了,圣上那邊也不必?fù)?dān)心失了圣寵。

    至于貴妃肚子里的那一胎這兩天便能見分曉,就算是個兒子又怎么樣,一個奶娃娃而已,能不能養(yǎng)得活還未可知。倒不如趁這個機(jī)會多送幾個美女進(jìn)宮,反正皇后不能生,三皇子又不成器,那便叫其他人多生幾個,也能多幾個籌碼握在手上。

    從前張相確實(shí)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但隨著越國公的倒臺匈奴人被抓,他的野心也小了很多。

    如今他年事已高,只想著怎么將張家的福澤綿延下去,越長久越好,只要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是張家所掌控的,其他的虛名便隨它去吧。

    拉攏住了蕭景澄,便是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接下來就看貴妃的了。

    她若識趣就生個公主出來,若是不識趣他也有的是法子對付她。在殺人方面張相從不手軟,為官這么多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幾何,再多一個奶娃娃也不算什么。

    想到這里張相不由笑了出來。眼見馬車已近在咫尺,他立馬表情微變,顯出幾分祖父的慈愛來。又看一眼身邊的老妻,見她笑得頗為和善,這才放下心來。

    一行人在門口客套了幾句,很快便進(jìn)了張家大門,至于蕭景澄帶來的回禮,則還在一箱一箱地往里抬,只怕一時半會兒還清點(diǎn)不完。

    張老太太一想到那些箱子里裝的珠寶玉器綢緞名畫,臉上的笑意終于真誠了幾分。

    早知道余嫣是個會勾人的,看看眼下這架勢,這才嫁過去幾天已是把郕王哄成了繞指柔。

    總算她還知道幫襯娘家,也算她懂事。張老太太一想到那些東西能解自己眼下手頭的困局,對余嫣的態(tài)度也不免和軟了幾分。

    這么些年來外人看她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但內(nèi)里的苦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應(yīng)付這么大一家子,吃穿用度哪里節(jié)省得了,銀子每日都像流水般花出去。

    偏偏她又好面子,雖一大把年紀(jì)卻還要跟幾個美妾爭斗,每每張相對妾氏那邊好一分,她就要對自己底下的小輩們小上十分。

    這樣一來銀錢處自然有些捉襟見肘。眼下有人主動把錢送上門來,張老太太伸手不打笑臉人,連給余嫣的茶都比從前好了幾分。

    “且讓他們男人在前廳喝茶說話,咱們女人便在我的屋子里熱鬧就是了。你這番嫁到王府一切可都順利?”

    余嫣見張老太太沒有找麻煩的意思,便知蕭景澄的糖衣炮彈起了作用,于是便裝著乖巧一一答了老太太的話。

    只是旁的都還好,張老太太當(dāng)著滿屋子女眷的面詢問她新婚之夜的事情,卻叫她羞紅了臉。

    這是存心還是無意,非要當(dāng)77zl著這么多人的面問這種私事?屋里還有未出嫁的meimei們呢。

    張郎中的夫人薛氏也是無奈,聽母親提起這個趕緊把話題岔了過去:“聽說那日三皇子殿下在府里受了點(diǎn)傷,這幾日一直在別苑中養(yǎng)傷?!?/br>
    這事兒張老太太也有所耳聞,原本她并不關(guān)心那個紈绔,這會兒聽兒媳婦提起這才裝模作樣問了余嫣兩句。

    余嫣一早就得了蕭景澄的示間,當(dāng)下便含糊地應(yīng)付了過去:“許是喝多了酒腳底打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整日都在房中,外頭的事情知道得也不多。王爺既說無事,應(yīng)該便沒事吧?!?/br>
    張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也懶得再聊這個話題。當(dāng)下幾個人坐在那里也是無話可聊,倒是管事婆子進(jìn)來在張老太太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得她眼前一亮,看余嫣的眼神更柔和了幾分。

    “好了,也都別在我跟前杵著了,你們姐妹多日未見,到后頭喝茶說話去吧?!?/br>
    余嫣雖跟府里姑娘半點(diǎn)交情沒有,但還是聽話地起身去了后面的偏廳。

    張老太太待她們一走便叫人扶自己起身,忙不迭去院中看那些剛抬進(jìn)來的箱籠。

    聽說郕王特意吩咐送來的回禮里有幾箱是給正院的,喜得她真是眉開眼笑,心里對蕭景澄的好感也多了幾分。

    難怪老爺要拉攏他,這確實(shí)是個能干又懂事的人,比蕭晟那個敗家子不知好了多少倍。聽說圣上一直有意令他繼承皇位,若是此事能成的話,張家往后倒也不必愁了。

    -

    余嫣同張婷等人進(jìn)了偏廳后,便有丫鬟們依次過來上茶送點(diǎn)心。因得了老太太的吩咐,說出嫁的姑娘回門最大,丫鬟上茶的時候也是先上了余嫣的那一份。

    這一下可是惹了張婷的不快。

    她本就是府里最受寵的姑娘,自從jiejie出嫁后她便成了長房最尊貴的小姐,平日里二房三房的jiejie們見了她都要禮讓三分,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余嫣得了頭籌。

    狂什么狂,不就是命好嫁給了郕王嘛。那郕王平日里裝得風(fēng)光霽月的,想不到也是個貪戀美色的人。

    不過也是,當(dāng)年他可是為了妓子打死過人呢。

    想到這里張婷心里便舒坦的許多,看余嫣的眼神都如在看一個妓子,還特意“小聲”地和身邊的姐妹們咬耳朵。

    “所以說禮國公世子自己不長眼,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郕王殿下。他既沒人身份尊貴身手又不如人,還同人爭什么女人。那南鼓巷什么女人沒有,就非要那一個嗎?搞到最后連命都沒了?!?/br>
    二房的張媗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當(dāng)下就接她的話頭道:“這么說來王爺也是個多情之人了?!?/br>
    “那是,多情也重情,跟了王爺?shù)娜硕际巧陷呑有迊淼暮酶饽??!?/br>
    “聽說王爺從前在城東的別苑內(nèi),還養(yǎng)過一個……”

    張媗到底還未出嫁,不敢把話說得太明,只半遮半掩提了一嘴,眼神有意無意掃過余嫣的臉,就盼77zl著看她的笑話。

    可惜余嫣一直淡定喝茶,自始至終未有任何表情,把幾個姑娘氣得牙根直咬。

    張婷便道:“那有什么,女子若是賢良哪里需要男子自己在外頭置人,早就懂事地替夫君張羅好了一切。若是不懂事呢,便是身邊有婆母送過來的美人,也會醋意大發(fā)不許丈夫接近半分呢?!?/br>
    這話誰都聽得出來是在刺余嫣,說的便是憶冬的事情。

    余嫣聽到這個倒是眉頭微動,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了下去。

    她們不提她倒是把憶冬的身份給忘了,要不過一陣子問問蕭景澄的意思,他若有意便收了憶冬,若是無意她便做主將人放出去婚配,也別耽誤了人家姑娘才是。

    -

    余嫣在張家用過午膳后,便同蕭景澄一道告辭離開。

    兩人上了馬車,蕭景澄剛握住她的手說了一句:“怎么這般涼,可是穿得少了?”

    便聽外頭嚴(yán)循有事回報(bào):“啟稟王爺,皇城司來人說有要事發(fā)生,想見王爺一面?!?/br>
    蕭景澄卻不大想理,依舊摟著余嫣不松手,剛要開口打發(fā)人走,便聽余嫣悄聲道:“許是有什么要緊事,王爺還是聽聽吧?!?/br>
    “好,那便聽聽?!?/br>
    他嘴里這么說,握著余嫣的手一刻也未松,挑起一半簾子看向窗外示意來人快說。結(jié)果那人剛說了兩句蕭景澄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握著余嫣的手也是一松。

    余嫣雖未認(rèn)真聽來人說了什么,但隱約察覺到似乎跟當(dāng)年成慧太子的事有關(guān),不由也怔了一下。

    待來人說完她便主動道:“王爺有事便去忙吧,妾身自己回去就好?!?/br>
    蕭景澄本不想走,但此事事關(guān)重大他免不了要走這一趟。于是只得頗為不舍地放下簾子吻了余嫣的額頭一記:“那我叫嚴(yán)循送你回去?”

    “不用了,此處離王府不遠(yuǎn),我自己回去便是,這么多護(hù)衛(wèi)和丫鬟婆子,王爺還怕我走丟嗎?”

    “倒也不是,只是覺得委屈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