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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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不安地起身到處尋找,就在她想要出聲呼喊的時候, 就見不遠(yuǎn)處的樹下站著母親的身影。 和剛才身邊朦朧的人影不同,這次母親的身影她看得格外清楚,連她臉上不悅的神情也都清楚映入眼中。 那是記憶里母親常有的模樣,每每對著她不是蹙眉便是壓唇,鮮少會對她微笑,更不會像方才那樣沖著她大笑還伸手摸她的臉。 余嫣的記憶里母親不大親近自己,也不喜歡她的親近,總是將她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年幼的她有時會覺得委屈,便跑去問父親, 父親就總是笑著告訴她:“那是你母親盼著你好,盼著你長成一個知書識禮的好姑娘。” 所以好姑娘便不能鉆進(jìn)母親的懷里撒嬌嗎?明明她的姐妹們都可以, 她們不僅會鉆進(jìn)母親懷里,還會說好聽話哄著母親要這要那。 而她們的娘也總是會一一滿足她們, 不像余嫣偶爾鼓起勇氣想要買些什么, 得到的都是冷冰冰的拒絕。 余家不缺錢,至少衣食無憂,但她這個唯一的小姐日子卻過得普通。母親常說省下來的錢要為她打嫁妝。每當(dāng)這時余嫣才會覺得自己真的是母親的女兒。 只是當(dāng)娘的才會為女兒準(zhǔn)備嫁妝, 余家只有她一個孩子,連個哥哥弟弟都不曾有,母親又怎么會不愛她呢? 余嫣這般自我安慰著,臉上便露出欣喜的笑來。只是笑著笑著身上的暖意便少了幾許,空氣里的花香味也淡了,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藥味。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哪里有草地有湖泊,更別說有母親在身邊陪著了。她只一個人孤零零地睡在床上,頭頂是素色的簾帳。 這是文懿院正院的內(nèi)室,不是她夢里想要的那個余家老宅。她從前的臥室也不像這般冷冰冰,滿屋子都是她的少女綺思。 可惜,那是再也回不去了的地方了。 余嫣不愿再多想往事,今天白天她便是想得77zl多了,由越國公府抄家一事想到了自家,所以才會一上床便如墮入了無邊的地獄。 那些官兵將父親押走時的畫面歷歷在目,她哭得幾欲昏厥,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除了芳芩身邊再無其他人。 后來連芳芩也背叛了她,而她也因唐慶一案押入大牢,錯過了父親流放前見最后一面的機(jī)會。 如今的她孑然一身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上,心里早該沒有了悲喜才是。卻偏偏想起這事時,心口還是不住地鈍痛。 余嫣搖了搖頭強(qiáng)迫自己不許再去想,隨即支起身子想要下床去尋水喝,這才發(fā)現(xiàn)床邊竟還坐了個人。 那人即便在夢中也威勢駭人,他支著腦袋斜靠在床欄邊,緊蹙的眉頭像是心中有無盡的煩心事,看得余嫣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撫平眉心。 只是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猶豫了片刻還是默默收了回去。 他是主她是仆,彼此身份差別過大,有些事情他可以為所欲為,她卻不能主動去做。 余嫣只是撐著身子仔細(xì)盯著他的眉眼多看了兩眼。 那是一張極為好看的臉孔,無一處不精致,卻又透著男人極強(qiáng)的氣勢。哪怕像現(xiàn)在這樣雙目上緊閉,依舊看得人心跳如擂緊張不已。 余嫣又記起了被蕭晟為難的那一日,他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鐘鼓樓上,身子和天地間的風(fēng)雪融為一體,像是這整個世界唯一的主宰。 那該是她第一回 見他,那時的她狼狽到了極致,幾乎快要沒命,從未想過不久以后自己會成為他的女人,與他有了最親密的接觸。 余嫣下意識抬手輕撫自己的胳膊,摸到薄衫下的肌膚時想起與最近這些時日與這個男人間發(fā)生的種種,不由低下頭去。 她安穩(wěn)平淡的一生,終究是毀了。 余嫣又湊近一些,怕他睡得不舒服想叫醒他躺到床上去,卻在靠近時注意到了蕭景澄微微泛紅的臉頰。 余嫣不由一愣,仔細(xì)一聽又發(fā)現(xiàn)他連呼吸都比平日里重了幾分。 蕭景澄是練武之人,平時氣息調(diào)節(jié)極好,幾乎輕不可聞。便是與她親熱時,也可以做到呼吸絲毫不亂。 可今日這呼吸卻有些凌亂。余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燙手得厲害。 所以她這是將病氣過給王爺了? 余嫣趕忙下床想尋件外衣披上,剛動了兩下那原本睡著的人卻突然醒了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懷里摟。 余嫣被他摟得呼吸發(fā)緊,只能小聲道:“王爺,您病了?!?/br> 蕭景澄卻毫不在意,一個翻身將她摟住躺到了床上,說什么也不松開。 余嫣突然覺得這動作有幾分孩子氣,不由失笑:“王爺,您得讓大夫瞧一瞧?!?/br> “不瞧?!?/br> “那藥總得喝一碗吧。您這病大概是我過給您的,讓他們照著我喝的藥方再熬一副過來吧?!?/br> “不喝?!?/br> “王爺,您別這樣?!?/br> 蕭景澄卻嫌她呱噪似的,突然將唇貼到她的耳邊,照著她細(xì)嫩的脖頸便重重咬77zl了一口。余嫣被他咬得有點(diǎn)疼,瞬間閉嘴。 蕭景澄十分滿意這個結(jié)果,悶聲道:“不許再說話,睡覺。” “可是您不覺得不適嗎?” “不會?!?/br> 這般抱著就很好,什么頭痛什么發(fā)熱他都不在意。懷中美人相擁便可抵消一切不適,蕭景澄這才發(fā)現(xiàn)幾日不見自己竟想她想得緊,若非她病還未好,他這會兒便會要她。 不聽話便慢慢教,總會聽話的。即便永遠(yuǎn)不聽話也無妨,他就當(dāng)養(yǎng)了一只會發(fā)脾氣的貓便是了。 余嫣拗不過他,無奈只能乖乖躺在床上。她身子并未全好,這會兒還是倦得厲害,這般被人抱著過了片刻后,便也兩眼一合睡了過去。 - 這一覺卻未睡到天亮,半夜時分余嫣被周身的燥熱弄醒,睜開眼后又試了試蕭景澄的體溫,發(fā)現(xiàn)比方才更為燙手了。 而她則是出了一身的汗,下午的那股子灼熱已然散去。 余嫣有點(diǎn)慌神,眼見蕭景澄病得愈發(fā)厲害,趁他還未醒趕緊起身叫來了人。 張大夫還留在府中,此刻便與早已回來的馮大夫一道過來替他診了脈,又研究了新的方子抓藥熬藥。 至于余嫣則讓人打了幾盆涼不來,親自替他擦身降溫。 這是方才馮大夫說的法子,說高燒之人不宜蓋得太多,須寬衣解帶以涼水擦身,以解身上的熱氣。 這事兒旁人做不得,也只有余嫣能做,所以嚴(yán)嬤嬤令所有丫鬟悉數(shù)離開,只留余嫣一人照顧蕭景澄。 余嫣此刻已顧不得害羞,生怕蕭景澄燒得太久出什么事兒,于是便先解開了他的上衣,準(zhǔn)備替他擦身降一降體溫先。 她從前也是嬌養(yǎng)著長大的,如今做起事來卻是利索了許多,洗帕子絞帕子,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累出了滿頭的汗珠都沒察覺到累,一心只想叫蕭景澄快點(diǎn)好起來。 她說不上對他有什么過深的情意,原本也不是心甘情愿同他在一起??刹恢獮楹嗡芘滤麜馈;蛟S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一點(diǎn)倚仗了吧。 想想蕭晟想想張皇后,哪一個都是窮兇極惡出手狠辣的人。如果沒有蕭景澄護(hù)在她身前,她非但會死且會死得很慘。 相比起來蕭景澄都能算是個好人了。至少他不兇殘也不惡毒,偶爾說話不聽話的話她便只當(dāng)沒聽到。 那樣高高在上慣的了人,說話都不會顧忌旁人,刺她兩句也是常理。余嫣想起他從前罵自己笨的種種,絞帕子的手便動得更麻利了幾分。 他要是看到自己拖拖拉拉做事,只怕又有話要說了吧。 那一夜余嫣全心全意地照顧著面前這個男人,忘卻了女子該有的羞澀,只把自己當(dāng)成是他的一個丫鬟,直累得滿臉通紅癱坐坐在床邊拍著自己微燙的臉頰。 到了這會兒她才察覺自己心一直跳得極狠,只能借著夫替對方蓋薄被的功夫,散一散臉上的潮紅。 過了一會兒丫鬟將熬好的湯藥端了起來。余嫣看77zl蕭景澄還睡著,便讓人擱下藥碗先出去。 而她則靠在床邊閉目養(yǎng)神,想等對方醒??傻攘嗽S久也不見他有睜眼的跡象,而他身上的依舊guntang灼人,非得喝退燒藥不可。 余嫣有點(diǎn)為難,摸了摸已是微溫的藥碗,又探了探蕭景澄的額頭,輕輕推了他兩下。 不出所料,男人紋絲不動,任憑她怎么輕呼都沒能將他喚醒。 余嫣便想掰開他的嘴往里灌,卻發(fā)現(xiàn)這也不是一件易事。思來想去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前一陣兒在醉仙樓雅間里發(fā)生的某個情景。 蕭景澄喂她喝了一口酒,卻不待她咽下便直接封住了她的唇,隨即從她的口中喝下了大半的酒水。 不知這法子喂藥成不成? 余嫣眼下也是沒了法子,只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先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口中,隨即低下頭去貼到對方唇上,慢慢地將口中的藥汁往他口中送。 蕭景澄依舊沉睡不醒的樣子,但這藥卻是悉數(shù)含進(jìn)了嘴里,很快便咽了下去。 余嫣見此方法有效便依樣畫葫蘆,這般來回親了十?dāng)?shù)下,總算將一碗極苦的藥喂進(jìn)了他的口中。 這般喂完后她也是累得腰酸背痛,見蕭景澄脖頸處有滴落下來的藥汁,便讓人換了盆涼水來,又從頭到腳替他擦拭了一遍。 第二遍比起頭一遍好了許多,只不過有時還是會緊張,手也會莫名地顫抖幾分。生怕男人如方才那樣突然睜開眼睛,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 生病之人就該好好養(yǎng)病才是,至于其他的事情,還是待病好后再說吧。 余嫣忙了一陣又出了一身汗,本想去泡個澡,又實(shí)在是累得不想動。于是只換了身衣裳便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她不敢挨蕭景澄太近,只遠(yuǎn)遠(yuǎn)地睡在他身側(cè),還特意分了兩床被子。 只是沒想到她剛躺下蓋好被子,一只手便伸了進(jìn)來,很自然地環(huán)住她的腰。緊接著一個用力就將她拉了過去,再次抱個滿懷。 不知為何余嫣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仿佛之前做的那個夢。也是這樣一只男人大而有力的手,抱著她的時候,竟叫她心里生出了幾分莫名的安全感。 - 再次睡下后終于一夜到天亮,余嫣醒來時外頭的天色已然大亮。 她想要起身吹人進(jìn)來服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仍舊被蕭景澄牢牢地圈在懷里。只是不同于昨晚從背后環(huán)抱住她的姿勢,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熟睡后,兩人已是面對面睡在了一起。 余嫣見狀便伸出手來去撫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燒已然退了不由松一口氣。 剛要把手收回來,卻被蕭景澄一把握住。他睜開眼盯著余嫣,光看眼神分辨不出是否在生氣。 余嫣只得小聲解釋一句:“我想看看王爺燒退了沒?!?/br> “還有呢?” “還有……” 余嫣實(shí)在想不起還有什么別的,但蕭景澄既這么問了,她便是想破腦袋也要再想出個理由來。于是軟聲問道:“王爺餓了嗎,可要用早膳?” 這77zl本是一句頗尋常的話,可不知為何說出來后房里竟有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余嫣眼看著蕭景澄的眼神軟了幾分,沒了那股駭人的沉肅感,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少見的柔軟與溫情。 余嫣便想到了那一次后的第二日早上醒來,兩人在房里發(fā)生的種種。 她從前不懂,只當(dāng)那種事情唯有夜晚熄了燈才能做,卻不料王爺這個人是不講道理也不按常理出手的人。 也是,他位高權(quán)重自然活是隨心所欲,誰又敢違逆他或是說什么呢? 只是蕭景澄昨日燒得厲害…… 余嫣想到這里抬手輕輕抵在對方身前,囁嚅道:“王爺身子還未大好……” “已經(jīng)好了?!?/br> “還是注意些為好,萬一午后再燒起來?!?/br> “那便趁現(xiàn)下還未燒起來……” 他一面說話一面隨意將手枕在了余嫣的腦后,手便摸到了她滿頭的青絲,腦海里不由出現(xiàn)了那日金銀閣前余嫣挽婦人髻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