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二十萬,他還是可以賠得起的。 穆之祁卻說:魚加上運費,怎么也得二百多萬。 二百多萬!梅越驚訝。 他在網(wǎng)上查的可是二十萬??! 穆之祁饒有興致的盯著梅越:所以你還要陪嗎? 梅越點了點頭。 穆之祁:或者你可以用別的補償。 梅越眼睛一亮:真的? 穆之祁朝著梅越勾了勾手指。 梅越盯著那只手指,心有余悸的走近。 溫潤的聲音縈繞在耳畔,仿佛再說一句最平常不過的話:那就rou嘗吧! 哈? rou嘗??? 穆之祁瞧著梅越那滿臉驚愕,就算是想明目張膽的趁人之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小人了。 放心,先欠著。 啊?梅越顯然沒想到穆之祁會轉變的如此之快。 剛才還要吃人的人 ,現(xiàn)在卻在安撫你是你想多了,你會信嗎? 反正他不會信。 穆之祁抬手摸了摸梅越的腦袋,梅越呆頭呆腦的想要拒絕,但一想到被茶茶吃掉的二百萬,他乖乖的做出一副很享受并且撒嬌的模樣。 差點把穆之祁嚇著。 他剛才是不是把價格說的太高了? 把人嚇傻了? 穆之祁抿嘴交代道:我只是太累了,上了一天一夜的班,你總要讓我休息一下是吧。 哦。梅越這才想起從昨天早上到現(xiàn)在穆之祁好像都沒睡過。 你看起來好像是失望?穆之祁湊近故意打趣他。 梅越連忙否認:沒沒沒,呵呵,我去洗漱,茶茶交給你,任憑你發(fā)落! 梅越丟下貓?zhí)又藏病?/br> 穆之祁瞧著他落跑的身影,實在是太過熟悉,這家伙什么時候能改掉落跑的習慣。 二十分鐘后梅越穿著棉質的睡衣趴在床上玩著手機。 他想起程顥說的建議,打開手機的下載軟件,把企鵝下了下來。 剛剛安裝好,登上賬號就看到了程顥的消息。 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含蓄了?一天了也不見打個電話來。 程顥:什么時候忙完,我需要陪聊! 梅越看著程顥的消息十分想笑,求陪聊這么卑微得嗎? 他轉了個身看了眼亮著燈的浴室,朦朧的玻璃氤氳的水霧勾勒出穆之祁修長的身影。 健碩的胸肌腹肌,深V人魚線,記憶中的畫面映入眼簾,梅越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只能艱難的收回視線給程顥打了電話過去。 你終于想起我來了?聽筒那端傳來程顥悲情的哭訴聲,梅越看了眼手機,再看看來電顯示,是程顥沒錯。 梅越:程顥? 程顥很不滿:怎么了?不認識我了,還是聽不出我的聲音? 不是不是,你這風格突變我一時沒轉變過來,悄悄請問一下,您今天走什么風格?悲慘小媳婦風?還是憋屈當家主母風?又或著懷才不遇風? 實在不怪梅越多問,他這個發(fā)小哪哪都好,為人仗義,性格開朗,對他是沒的話說的,但就是這人偶爾有點戲精。 或許是從事網(wǎng)文行業(yè)的關系,他總愛把自己帶進新看的小說的角色中,并且樂在其中。 作為大老板,員工們也都慣著,作為朋友,梅越也寵著。 馬上25歲的大小伙了硬是一段戀愛都沒談過,當然他自動忽略了他半個月前還是母胎solo的事。 程顥嚎啕大哭,聽筒內穿出刺耳的擤鼻涕聲:我跟人shui了! ??? 你梅越驚訝坐起,看到穆之祁穿著睡袍從浴室走出,話到嘴邊的詢問被咽下。 穆之祁拿著毛巾在擦拭頭發(fā),看到梅越在講電話,自覺的走到陽臺前。 梅越對穆之祁投以感謝地目光,又聽程顥在那哭訴,是睡了!你沒聽錯!老子保存25年的,就這樣沒了,沒了?最關鍵的你知道嗎?我我是被睡的那個 梅越小心的瞧了陽臺的人,見他沒有進來的意思,終于放松下來,趴在床上對程顥說道: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 程顥:知道。 梅越來了興致,右手拿著手機,左手托著下巴,趴在床上,那男的是誰? 程顥:我怎么感覺你比我還興奮! 梅越:我這不是幫你排憂解難嗎? 梅越跟程顥用手機溝通著,忽略了擦干頭發(fā)的走進房內的穆之祁。 穆之祁原本的打算是洗了澡就睡下,明天還有早班。 這看到偌大的一張床被梅越一個人橫著霸占著,他只能先坐在床尾,等梅越講完電話再睡。 閑來無事的他突然打量起梅越,梅越穿著一件純色的單排扣睡衣,睡衣松松垮垮,小腿時不時晃動著,弄得穆之祁有些煩躁。 穆之祁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梅越的腳丫,梅越驚慌的啊了一聲。 第15章 程顥有些不滿:你啊什么啊,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為你,我能喝醉,能被人拖走? 梅越?jīng)]曾想穆之祁會坐到他身邊來,更沒想到他會抓住自己的腳,他連忙跟程顥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又用手遮住手機的聽筒,并且用很小的聲音詢問穆之祁:穆醫(yī)生,是我聲音太大,打擾到你了嗎? 梅越的聲音柔和帶著些許的歉意,他想要收回雙腳,反被穆之祁握緊。 穆醫(yī)生,我打電話呢。 與剛才的聲音相比,明明多了些嬌/嗔。 穆之祁之前并沒有要動他的意思,握住梅越的腳也是因為他晃著心煩,但是眼下,看著小可愛軟軟糯糯的低聲懇求他。 他動了心。 穆之祁一把摟住梅越湊了過來,梅越緊張的盯著穆之祁,卻聽他在耳邊低語,我只抱著你,你繼續(xù)。 梅越半信半疑的瞧了穆之祁一眼,見他真的只是抱著他閉上了眼睛,稍稍松了口氣。 那你打算怎么做?梅越放低聲音,想著再說兩句就結束電話,卻沒想到眼前出現(xiàn)一身影,一個口勿落了下來。 程顥:認栽唄,我還能怎么做?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那么幸運,能碰上一個極品老公? 穆之祁把梅越的手機打開免提放在一旁,一只手握住梅越的雙手,放在頭頂,一只手擁著梅越,把人攬在懷里。 穆之祁口勿住梅越的唇,淡淡的茶香,柔嫩的口感,在觸碰的那一瞬間,涌動在內心深處的渴望被喚醒。 他不停的咀嚼著櫻桃色的/唇/瓣,甜蜜的味道是他最喜歡的。 這種感覺也是梅越喜歡的,可是現(xiàn)在是親親的時候嗎? 電話還有通著呢! 啊啊?。?/br> 羞死了! 穆之祁感覺到他的漫不經(jīng)心,不悅的皺了皺眉。 專心點好么?低沉磁性的提示聲蕩漾在房間內,也傳遞到手機里。 聽筒另一邊的程顥倏然停下說話,小心的聽著聲音,他越聽越覺得有事情。 程顥:你們,你們不會是 梅越早已羞愧的無地自容,他看著穆之祁意猶未盡的離開他的唇,拿起手機,放在嘴邊,聲音低沉,似在隱/忍: 對不起先生,梅越現(xiàn)在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麻煩你明天再打來。 梅越眨了眨眼看著被掛斷的手機。 這!這!這! 這就被掛斷了? 梅越捂臉,好羞恥?。?/br> 梅越的電話被丟在一旁,他誠惶誠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穆醫(yī)生,不是說好先欠著嗎? 穆之祁狹長的丹鳳眼微瞇著,看梅越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他語調低沉而又緩慢:是欠著,現(xiàn)在先還昨晚的。 梅越疑惑問道:昨晚? 穆之祁勾唇輕笑:你泡吧的懲罰。 哈? 酒吧? 他還記著! 梅越用手擋在穆之祁的前,手心觸碰的地方是他熾熱的胸/膛,以及胸膛內傳遞出來的加速的心跳,心有余悸的說: 等等,你不是累了嗎?要養(yǎng)jing蓄銳嗎?還有你說話都不算話得嗎? 穆之祁:不算。 梅越: 清晨的陽光帶著淡淡的晨香,飄入房間,大床上亂糟糟的只有床邊的一角縮著一個酣睡的小人。 穆之祁吃了早飯,走回房間換衣服,看到床邊睡覺的人沒有要打擾他的意思,在床頭留下一張便條,換上衣服離開。 梅越醒來已經(jīng)是艷陽高照,身旁的空床早已沒有人氣,他拖著酸疼的腰艱難的坐起,心中不滿的嘀咕了兩下。 他再也不相信一個發(fā)了qing的男人說的鬼話。 梅越拉開被子,瞅了眼穆之祁放在床邊的睡袍。 新的?他沒見穆之祁穿過。 那靈動的大眼珠子滾動,流露出一絲竊喜。 他穿一下應該沒事吧。 當然沒事,他又不是沒穿過。 但是同穿一件睡袍好羞恥?。?/br> 一分鐘后 梅越盯著身上合身的睡袍 疑? 正合身是什么鬼? 難道? 穆之祁給他買的? 什么時候的事? 他怎么不知道! 梅越笑得合不攏嘴,穿著睡袍在床上滾了兩圈,活脫脫像是青春期談戀愛的少年。 他滾到床頭拿起手機想著要不要給穆之祁說聲謝謝,看到床頭旁穆之祁留下的便簽微愣。 他拿下便簽,字體瀟灑,筆鋒有力,但內容和落款處的名字卻又讓梅越一陣臉紅。 【梅越: 昨晚的力度沒控制好,你有些流血,藥膏已經(jīng)幫你涂上,你醒來記得再涂一下,藥膏放在床頭柜第一個抽屜里,中午也記得涂。早飯已經(jīng)準備好,如果涼了熱一下再吃。 PS:今天你記得給咱爸媽打電話,今晚我們去那吃飯,說我們結婚的事。 老公:穆之祁】 救命! 這個人真的好體貼。 這是他的職業(yè)病嗎? 難道醫(yī)生都會這樣? 他對病人也是這樣嗎? 梅越拿著便條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一想起穆之祁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病人,并且極為耐心的為他們排憂解難時,心里不是滋味。 完了完了,他真的要喜歡上穆之祁了。 但是,像穆之祁這樣的男人想不喜歡都難吧。 要不去醫(yī)院看看? 可以嗎? 偷偷的應該可以吧! 心里的想法蠢蠢欲動,梅越控制不住的激動。 半個小時后 梅越和程顥頭頂著一頂漁夫帽,鼻子掛著墨鏡,口袋黑色口罩,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興和醫(yī)院的大廳。 梅越別扭的跟著程顥身后,我們真的要這樣嗎?就算是偷偷看,也不要打扮成這樣吧。咱們這身打扮確定不會被當成搶劫的? 程顥四處瞭望一下,回答道:搶劫不會,保安還差不多。 保安?梅越打量自己一眼,呵呵還真像保安。 程顥轉身看著梅越,昂頭挺胸拍了拍胸脯,十分仗義的說:放心,都有我呢,再說我們就是掛個號,看個病,能有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坐診,他在哪坐診? 梅越拿下墨鏡眨了眨眼,我我不知道啊。 程顥無語:不知道你就把我拉過來?你老公在哪上班你都不知道的嗎? 完了完了,戀愛的人果然是個傻子。 梅越羞澀,別瞎說,我單戀。 程顥十分不削,你見過有人結婚還單戀的嗎?何況你老公還對你那么好? 哎呦,你不懂,走吧走吧,咱們先去導醫(yī)臺問問。梅越不想跟程顥解釋他和穆之祁之間的關系,推著人去了導醫(yī)臺。 導醫(yī)臺站著的是幾個年輕的小護士,見到兩人走過來嚇了一跳。 梅越站在程顥身后,慫恿著程顥去問,程顥剮了梅越一眼跑去跟導醫(yī)搭訕。 小美女,請問穆之祁醫(yī)生今天坐診嗎? 程顥的語氣多有些輕浮,讓小護士很不適。 小護士上下打量了程顥和梅越一眼,那雙警惕的眼神儼然把程顥和梅越當成了不正經(jīng)的人。 小護士對他倆笑了笑,讓他倆稍等,梅越看著小護士跑到一旁跟另外幾個小護士商量著什么,那幾個人不時還向他們這邊看來。 他們不會真把我們當成什么異類了吧。程顥話落,就看到小護士在商量之后向他們走來。 小護士面目有些緊張,卻強顏歡笑:今天穆主任上班的,不過他不坐診。 梅越一聽失望極了,穆之祁不坐診的話,那就在病房了,病房雖然人多,但是想要偷看那是不可能的,總不能讓他真裝病人或者家屬在病房里偷看吧。 程顥看著梅越嘟嘟的小嘴,就知道這家伙不高興了。 行了行了,病房就病房唄,病房咱也是有辦法見他,實在不行我就給你綁了來。程顥一句逗梅越開心的玩笑話落進了小護士耳里。 小護士表情僵硬,跟身后的小姐妹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護士們立刻明白過來,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 小護士轉過身來看著愁眉不展的梅越,說道:其實,我可以帶你們去找穆主任的,這個時間,他應該在辦公室呢。 梅越立刻歡喜起來,但想想又感覺不對,他是過來偷偷看穆之祁的,讓人帶過去算什么? 要是讓穆之祁知道,他還不羞死? 呵呵,不用不用了,我們突然不想找穆醫(yī)生了。梅越立刻拉著程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