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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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愿意承認(rèn)自己對于夏目玲子有微微好感的依島撇開臉,耳尖微紅地將手中的袋子居高,避開夏目玲子的問題說道:給你帶的,算是那天的謝禮。 夏目玲子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她跳下樹,接過依島手中的袋子時,看到青年越發(fā)皺緊的眉頭,心里有些不自然。 奇怪的人。 這是她給青年下的判斷。 她看著袋子上的字,念叨著:七辻屋的? 嗯。依島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吃完包子的夏目玲子背靠著樹干,看著眼前的依島,眼底劃過疑惑:你是人類吧? ?依島有些不太能明白夏目玲子在說什么。 他不是人類,難道還能是妖怪么?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不就已經(jīng)看出來他是除妖師了么? 很奇怪啊。夏目玲子呢喃著。 像是在跟依島說話,又不像是在跟他說話。 依島索性不想了。 他看著三次見面都是孤身一人的夏目玲子,沒有說出讓她不要單獨一個人來這里。 但依島的心中還是有些擔(dān)憂,不僅是因為少女總喜歡待在高高的樹干上,還有這座森林里的妖怪并不算是很少。 雖然迄今為止,他沒有在這里感受到特別強大的妖怪,他也能夠通過原先小妖怪們對于少女的描述分析出夏目玲子并沒有他想象當(dāng)中的那么柔弱。 但以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夠打消依島的擔(dān)憂。 他看著坐在旁邊的夏目玲子,心中有了少許的考量。 夏目玲子吃完手中的包子,對依島笑道:包子很好吃,謝謝! 不用謝,快點回去吧。依島指了指已經(jīng)開始有點昏暗的天空,催促道。 說著,他又囑托道: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夏目玲子望了他一會兒,最終說道:你果然很奇怪啊。 夏目貴志從依島的記憶里回過神來。 他看著旁邊明顯也陷入回憶當(dāng)中的可能是他外公的依島,眼簾半闔。 依島先生不明白玲子外婆為什么會問他是不是人類,但夏目貴志知道。 被人類所排擠的外婆,疑惑看著依島先生的外婆,不明白也不相信為什么同是人類的依島先生會對她抱有那樣的好意。 畢竟,他曾經(jīng)也是那樣。 走在旁邊的依島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那棵熟悉的、越發(fā)高大的樹,陷入了沉思。 抱著三花貓的少年順著依島的目光看去,那個穿著制服的熟悉身影靜靜地赤腳坐在樹干的枝杈上,看著遠(yuǎn)處的天空。 夏目貴志呆滯了一下,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眼花了吧 他這樣想著。 但是,當(dāng)他放下那只揉眼的手的時候,坐在樹上的夏目玲子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朝他笑了笑。 對視的那一瞬間,夏目貴志炸毛了。 坐在樹上的夏目玲子跳了下來,沒有激起任何波動。 站在夏目貴志前面的依島先生像是看不見少女一般,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面。 而被夏目貴志抱著的貓咪老師倒是注意到了夏目貴志的不對勁,但是貓咪老師順著夏目貴志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大對勁的地方。 夏目?他呼喚了一聲夏目貴志的名字。 少年低頭:貓咪老師? 斑看著他,低聲嚴(yán)肅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老師看不到么?夏目貴志問道,手微微指向夏目玲子所站的位置:外婆就站在那里。 少年的聲音里還殘留著被驚嚇到的痕跡。 斑順著少年的手指看去,柔順的毛發(fā)都被驚得僵硬了起來。 在他的視野里,沒有任何痕跡。 夏目貴志跟斑對視了一眼,再回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道身影朝著他走了過來。 夏目貴志抿了抿唇,想要攔下夏目玲子,卻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夏目玲子看的人并不是他。 她的目光應(yīng)該是落到了比他要高一點的人身上。 所以,這不是他最開始以為的夏目玲子的靈魂。 而是一道存在于此的幻影。 他看著少女站在那里,好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歪著頭露出了一個熟悉的笑容。 就像是依島先生記憶當(dāng)中的玲子一樣。 夏目貴志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視線在夏目玲子的幻影和站在那里的依島來回移動。 依島先生回憶的是那個總是獨自一人坐在樹杈上的少女。 而玲子外婆的幻影則是記錄著那個總是來找她的依島。 終于,站在那里的依島動了。 他轉(zhuǎn)過身,對著夏目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回去吧。 夏目貴志沒有馬上回話,他默默地看著那道屬于玲子的幻影背著手,笑著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他的心里突然涌現(xiàn)一股酸脹酸脹的感覺。 夏目?依島眼神疑惑地看著他, ???夏目貴志回過神來,像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一樣,有些呆呆地附和道:確實要回去了啊。 聽到少年的回話,依島那張冷淡的臉上也微微顯露出一點幾乎看不出來的笑意:今天麻煩你陪我過來了。 懷揣著心思的夏目貴志搖了搖頭:跟依島先生在的時候,我很開心。 這樣么?依島順勢邀請道:下次,我能夠接著邀請你出來么? 他那被夏目玲子定義為別扭的性格說不出他也很喜歡的說法。 但聽到依島回話的夏目貴志立即掏出紙張將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寫了下來,遞給了依島。 就是這個么,我知道了。依島將紙張收起,對夏目貴志點了點頭。 貓咪老師拍了拍夏目貴志的胳膊,說道:夏目,要快一點了!不然就要趕不上晚飯了! 聞言,夏目貴志抱歉地看著依島先生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依島先生。 說完,少年便抱著懷中的貓咪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依島注視著少年的背影,久久不語。 晚飯后。 夏目貴志坐在窗前。 夜晚的涼氣即便是關(guān)上了窗,也依舊能夠透過邊緣傳遞到坐在窗邊的人身上。 吃飽喝足的三花貓進(jìn)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副場景。 少年靜靜地坐在窗戶旁邊,渾身散發(fā)著迷茫的味道。 貓咪老師走到少年的旁邊,一屁股蹲下,問道:還在想么? 嗯。夏目貴志輕聲說道:那個地方,我們都去過不止一次,但只有依島先生去的那次,我看見了外婆的幻影。 她在重復(fù)著以前的經(jīng)歷。 難得沒有渾身酒氣的三花貓說道:就算是比這更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在玲子那家伙的身上都不稀奇的吧。夏目。這個總是不太著調(diào)的大妖向眼前的少年解釋著:雖然玲子那家伙挺惡劣的,但是她所擁有的力量,就算是放在妖怪當(dāng)中,也是罕有的存在。 那道幻影,只不過是強大的力量所束縛下的一絲殘念而已。 這樣么夏目貴志打開窗,涼氣撲在臉上,發(fā)絲在風(fēng)的吹動下微微飄起。 他注視著遠(yuǎn)處夜空中的星月,思緒翻飛。 外婆,肯定很喜歡依島先生吧 坐在他旁邊的貓咪老師打了個哈欠說道:不過,既然只有你能看到的話,是玲子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吧。 外婆的術(shù)式很厲害么? 不太清楚,她找我比試的時候,我一直沒答應(yīng)。貓咪老師被困意折磨得朦朧著眼:不過,友人帳里面有挺多兇惡的家伙,沒有真本事是震懾不了他們的。 我知道了。 夏目貴志回道。 他關(guān)上了窗戶,整理床鋪。 他知道,如今已經(jīng)成為神明的他,只需要跟世界意識說一聲,便能夠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但他不想要那么做。 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地比較好。 比如說 成為了神明的他,依舊保持著普通人的生活。 躺在床上的夏目貴志看著眼前的天花板,良久,他閉上了眼睛。 只是,外婆對于依島先生來說,又是什么樣的存在呢? 看依島先生的樣子,完全不知道外婆生下了mama這件事情啊 第48章 即便是妖怪,千年也算是很漫長的時間了。 夏目貴志剛剛出事的那段時間內(nèi),對比丙和其他妖怪的落寞悲傷,斑的情緒像是平淡地如同一杯白開水那樣,并沒有升起太大的波瀾。 有些跟夏目貴志比較交好的妖怪會在私底下談?wù)摪哌@種看起來幾乎是冷漠的姿態(tài)。 太冷漠了! 夏目大人都去世了,但斑大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 斑大人居然是這種妖怪么? 若是夏目大人能夠看見,也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說的是斑大人! ! 背地里說壞話被正主抓到的小妖怪們驚慌逃竄。 變?yōu)樵偷陌卟[眼看著被他的爪子壓住的一只小妖怪,那只小妖怪求生欲極強地說道:抱歉,斑大人,我們說的并不是您!真的! 怕斑不相信一樣,小妖怪加重了語末的語氣,且一邊說著,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瞟著斑的表情。 感受到小妖怪顫抖僵硬的妖身,本來想要嚴(yán)懲一番這群敢說他壞話的小妖怪的斑突然意趣闌珊,像是相信了小妖怪的話一般,松開了壓著他的巨爪。 那一刻,小妖怪迅速逃離斑的身邊,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斑的視線當(dāng)中。 他無趣地變回三花貓的樣子,瞇起眼,趴臥在原地。 溫暖的日光灑在貓咪的身上,他有些舒服地喵嗷叫了一聲,接著像是想起了什么,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奔過去。 一間破舊但內(nèi)部還算是干凈整潔的房屋矗立在那里,貓咪抬腳,慢慢走了進(jìn)去。 眉眼柔和的茶發(fā)少年就靜悄悄地躺在那間屋子里的床鋪上,沉睡著。 斑繞著少年躺著的床走了兩圈,接著一躍跳到少年的一側(cè),趴在那里,準(zhǔn)備睡覺。 剛這么想著,斑的腦海當(dāng)中便響起了次元魔女的聲音。 他懶懶地耷拉著眼皮,聽著魔女在他腦海中娓娓敘述著丙和她之間的交易。 等到壹原侑子終于說完,詢問斑的意愿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這種姿態(tài),讓壹原侑子不由輕笑出聲。 斑有些惱怒地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目貴志,貓爪高高地抬起,沾染上貓的口是心非和貓主子脾氣的斑在疑似被嘲笑的時刻,沒有思考便想沖著感情的來源撒脾氣。 但爪子還未落下,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扭頭轉(zhuǎn)身,擱下了貓爪。 他才不是心疼這家伙,他只不過是不想趁人之危而已。 這樣想著,他又轉(zhuǎn)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在他應(yīng)下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離開了原來的那個世界,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稍微奔走了一段時間,斑便摸清了他所在的時代背景。 是平安京時代。 跟曾經(jīng)的那個世界很像,卻又有著微妙的差異。 得到這個消息之后,斑便朝著那個熟悉的方向飛去。 熟悉的八原。 熟悉的森林。 甚至森林里的妖怪氣息大部分都熟悉。 但是,斑并未尋找到少年的蹤跡,也沒有找到那群幾乎從誕生起便居住在那里的妖怪。 有著接近神明能力的斑在那個地方呆了一段時間之后,心中有了猜測。 像是規(guī)則的手法。 用類似于封印的手段封印了這座森林里來自他們世界的妖怪。 他們在這座森林里沉睡著,沒有其形,只有其息。 白色巨獸乘風(fēng)漂浮在空中,深深地看了八原一眼,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沒有在這個地方尋到夏目貴志的氣息,也就是說夏目貴志所藏身的地方并不在這里。 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飄蕩著,結(jié)識了越來越多的妖怪,但是,封印夏目貴志的地方卻一直都沒有找到。 在這個世界的妖怪群體中,一直尋找著少年蹤跡的斑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不理解斑的行為。 甚至,連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執(zhí)著什么。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是相遇時牽絆在一起的誓言。 斑會守護到少年的性命徹底消亡之際。 現(xiàn)在那個卑鄙的小鬼還沒有死呢。 雖是在心中這樣嗤道,斑卻知道并不是這樣。 這天,化為人形的斑不小心溜達(dá)到了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門前,他怔愣地注視了兩秒,接著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腳還沒有跨出兩步,斑又轉(zhuǎn)身,走到了宅邸的門前,悶聲敲了兩下門。 他記得,這個陰陽師在尋物這一方面似乎有點造詣。 像是占卜到了他的到來,在敲響后,斑便被迎到了安倍晴明的面前。 這個享著平安京的大陰陽師臉上掛著一份斑并不討厭的清淺笑容,白色的長發(fā)柔柔地披散在他的身后,偶有幾縷發(fā)絲繞著長頸來到身前,一只有著身上有著紅色妖紋的白毛狐貍懶懶地趴在青年的懷中,被青年溫柔地?fù)崦?/br> 明明是一幅很溫馨的場景,但斑卻莫名地覺得有些扎眼。 心臟的某處像是被用針刺了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順勢落座在安倍晴明的對面,目光直視著眼前的陰陽師,斑直截了當(dāng)?shù)靥糸_了自己的來意。 安倍晴明笑了笑,表示自己有心無力。 被規(guī)則有心掩飾的事情,即便是他,也是不能夠窺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