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白月光罷工了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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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薛伊人聽了全程,知道這是個妖怪,怎么可能乖乖停下來,用盡全力朝前跑。她本想大喊救命,然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嘴的呼救聲被她生生忍了下去。 可她不過是個閨閣姑娘,哪里跑得過身后的妖怪。 眼看著那妖怪便要抓住了她,忽地天上忽然閃過一道劍光,直直的劈向了金鯉魚。、 薛伊人微微一愣。 “又是你!” 只見一道青影從天而降,金鯉魚臉色大變,忙飛快地躲開,然而那劍卻是緊緊地追著他,無論他怎么跑,都甩不掉。很快,身上就有了不少劍傷,若不是他還算靈活,怕就不是這點(diǎn)皮rou傷了。 “裴姝?” 薛伊人也認(rèn)出了裴姝,雖然她是聽說過住在青云觀那個年輕女子武功高強(qiáng),并不是一般的弱女子,但她卻是沒有想到裴姝竟然能強(qiáng)到直接與這窮兇極惡的妖怪對上。 “快走吧?!?/br> 裴姝看也沒看她,只隨意扔下了一句話,便專心對付那鯉魚精了。 這鯉魚精雖受了傷,而她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到底是修行有成的妖怪,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若是裴姝修為尚在,自然不足掛齒。 如今,卻是要多費(fèi)一些心力了。 見那青影與金鯉魚又戰(zhàn)在了一起,薛伊人只在原地怔了一瞬,便咬了咬牙,猛地朝一邊快速地跑走了。 而她的目標(biāo)方向,卻不是她自己的院子,而是……蘇幼禾所在的院子。 “你這個女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對我步步緊逼?!”金鯉魚狼狽的躲避著裴姝的攻擊,若不是因?yàn)樯洗我皇?,他多留了個心眼,把所有的法寶都帶在身上了,怕是此刻已經(jīng)被裴姝斬殺了。 但饒是如此,他抵擋的也很是吃力。 裴姝卻不欲與他多說,只是出招的速度越來越快。也不知道是不是金鯉魚的錯覺,他心驚得發(fā)現(xiàn),這凡人女子的劍似乎越來越利了,不但如此,她甚至越戰(zhàn)越勇! 按理來說,她身為凡人,多番攻擊之下,總會體力不支。 金鯉魚之前便領(lǐng)教過這凡人女子的劍法,自然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正面硬碰硬他必然吃虧,于是他便仗著法力飛來飛去,出了薛府,想要消耗裴姝的體力。 然而事實(shí)卻是,這女子身上的力量仿佛用之不盡似的。 她仿佛不覺得累,甚至狀態(tài)比一開始更好! 看著那雙美眸中閃過的金光,金鯉魚心中一沉,忽地大喝一聲,竟是要朝鎮(zhèn)上的居民區(qū)而去。 “孽畜!” 見此,裴姝面色沉冷,厲喝一聲,手中萬靈劍忽地直飛而去! “啊——!” 銀劍如電一般直入了金鯉魚的身體,這一劍極是兇猛,竟然直接刺穿了金鯉魚的肚皮。 金鯉魚當(dāng)即慘叫一聲,掉落在地上。 啪嘰一下,竟是直接化為了原形。 一條金色的鯉魚渾身是血,在地上掙扎著。 裴姝緊跟著落在地上,她本是想要一劍斬殺了這鯉魚精,但想到還有不少問題要問這鯉魚精,便暫時收起了劍。 她彎腰,便從懷里拿出了一根繩子,要把這鯉魚精綁起來。 然而她剛碰到那鯉魚精,卻覺得手心一涼,一股極其刺骨的寒意自鯉魚精身上傳來,裴姝本能地縮回了手。 下一瞬,卻見那金鯉魚身上忽地發(fā)出一道刺眼的銀光,再睜眼上,地上竟已經(jīng)空無一物了。 “那鯉魚精逃了?” 恰在此時,一道熟悉的平淡聲音響起,喚醒了怔愣的裴姝,她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自己的手指,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股寒意……為何竟似有熟悉感? 然而,裴姝一時間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遇見過。 “裴姑娘,你在想什么?” 來人正是玄悟。 他也是看到有魔氣升空,這才尋了出來,倒是沒想到,又與裴姝遇上了。 想到方才那一閃而過的銀光,玄悟面色也微微沉了沉道:“裴姑娘劍術(shù)高超,已經(jīng)把那鯉魚精打回了原形。貧僧觀察,那鯉魚精雖有百年修為,但根本不是姑娘的對手,按理,他跑不了。” 說到這兒,他又看了裴姝一眼。 裴姝終于回過神來,暫時壓下煩亂的心思,聞言,便道:“大師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對?” “貧僧猜測,該是有人在暗中幫助鯉魚精?!闭f到此,玄悟臉色不好,因?yàn)檫@意味著,鯉魚精還有厲害的同伙。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一個鯉魚精已經(jīng)能夠?yàn)榈溡环搅?,若是再加上更厲害的同伙,那對于百姓來說,是更大的災(zāi)難。 “在下與大師想得相同?!迸徭溃斑@鯉魚精溜得太快,倒是沒有機(jī)會詢問。不過,倒是還有一條線索尚存,這鯉魚精是從薛府出來的,想必在薛府能找到蛛絲馬跡?!?/br> 她看向玄悟,笑了笑道:“不如大師與我一起去薛府走一趟?” 玄悟是得道高僧,若是他出面,倒是更加適宜。薛府便是有不滿,也不好趕一位高僧走。 邊說,她邊收回了萬靈劍,轉(zhuǎn)身,要朝薛府去。 玄悟看著她利落挺拔的背影,微微怔了怔,隨即,才快步跟了上去。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萬籟俱寂,路邊偶有人家掛著燈籠。 因?yàn)槎?,寒意越深?/br> 這樣的天氣,人都想待在家里,最好是窩在被窩里,哪里會出來的,因此,街上空寂得很,除了他們兩人,沒有其他人。 玄悟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女子,只見她面色認(rèn)真,眉目間自有一股堅(jiān)毅,非是普通人。 他不自覺得脫口而出:“裴姑娘,憑你這番資質(zhì)品德,你為何要與妖魔混在一起?”他看得出,這位姑娘心有溝壑,更是個心存善意的人。 也是,若是沒有善意,那一身功德金光又從何而來? 而正是因?yàn)槿绱?,他更加想不通,裴姝為什么要與妖魔混在一起。 如此,不是自甘墮落嗎? 裴姝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他,忽地笑了,問道:“在大師眼中,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許是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玄悟先是怔了怔,才回道:“裴姑娘劍術(shù)高強(qiáng),又善良勇敢,是個極好的人?!?/br> “極好的人?”裴姝唇角笑意更深,“所以,在大師的心中,我是個好人對嗎?” “自然?!?/br> 玄悟回道。 “大師說我是個好人,那好人會殺人嗎?” 裴姝問。 玄悟眉頭一皺,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裴姝抽出萬靈劍,白皙的手指在鋒利的劍身上輕輕劃過,臉上帶著清冷的笑意道:“大師可知,這劍之所以能如此鋒利,便是用血養(yǎng)成的?!?/br> “自我得到這劍后,多年來,便是我自己也數(shù)不清我殺過多少人了。” 玄悟眉頭皺得更緊了。 裴姝繼續(xù)道:“而這些人中,有該殺的壞人,也有大師認(rèn)為的好人?,F(xiàn)在,大師,還認(rèn)為我是個好人嗎?” 劍,本就是兇器。 那銀劍身上更是散發(fā)nongnong的兇煞之氣。 玄悟一心修佛,天生有一雙慧眼,自然能感覺得到那銀劍身上的血腥之氣,濃烈得讓人心驚。 而觀裴姝的面色,她也沒有說謊。 也就是說,這位裴姑娘真的殺人無數(shù),可若是如此,為何她的身上又有那般厚的功德呢? “姑娘,可曾是上過戰(zhàn)場?” 他忽然如此問道。 裴姝眼中難得閃過一絲驚訝,倒是沒想到這小和尚竟然能一眼道破關(guān)鍵,她笑了笑,回道:“大師果然身具慧眼,不錯,我確實(shí)曾在戰(zhàn)場待過一段時間?!?/br> 沒等玄悟說話,她又繼續(xù)道:“在戰(zhàn)場上我殺得是敵人,可是誰又能說,那些敵人全是壞人呢?不過是各自立場不同罷了?!?/br> 作為修仙者時,仙魔兩道勢不兩立,彼此都示對方為心腹大患,便是魔道不入侵,總有一天,這仙魔之戰(zhàn)也會爆發(fā)。 那時,也說不定是仙道一方先挑起的戰(zhàn)爭。 畢竟在仙魔大戰(zhàn)之前,兩道之間的摩擦小站可不少,而主動方,兩方皆有。 那時,她是修仙者,又是天嘯門的弟子,她的責(zé)任便是守護(hù)宗門,守護(hù)仙道。因此,上了戰(zhàn)場,她自不會手軟,死在她手中的魔族不知凡幾。 可即便如此,裴姝也從未認(rèn)為魔族便是壞的,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 這也是為什么,在遇到萬蓉母女時,她會出手相救。 彼時,她已不是萬靈仙子,自是不用再遵守仙道的規(guī)則。劍修,何為真正的劍修?她的劍道,不僅僅是殺道,也是俠道。 但歸根結(jié)底,無論因?yàn)槭裁丛?,她的雙手早便沾滿了血腥。 所以,這樣的她,還會是這個小和尚眼里的好人嗎? 玄悟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半晌,才道:“便是如此,姑娘也不應(yīng)該自甘墮落與妖魔混在一處?!?/br> “自甘墮落?”裴姝揚(yáng)眉,忽地再次問了之前問過的那個問題,“大師,你的慈悲到底是什么?佛說眾生平等,那無論是人還是魔,難道不都只是世間的生靈嗎?又有何低劣好壞之分?” “自然是沒有的,但是,姑娘可知,妖魔之所以稱為妖魔,便是因?yàn)樗鼈內(nèi)狈θ蚀戎?。便是如今,它們還未做過壞事,但一旦魔化,便會稱為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到時候,便會為禍人間,不知害死多少生靈?!毙騾s是有自己的一番理解,“所以,妖魔必須殺?!?/br> 裴姝面色淡了下去,沉聲道:“這就是大師的慈悲嗎?因?yàn)檠磥頃稿e、會害人,因此,便先殺掉還是無辜的他們,以絕后患?” 玄悟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卻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人族弱小,而妖魔狡詐狠毒。” 這便是他的答案。 聞言,裴姝笑了笑,卻是沒有再反駁什么,只道:“那我和大師怕是要打上一場了,謝無藥是我的朋友,我這人護(hù)短,絕不可能任由外人傷我的人。” 氣氛一時僵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