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穿成惡毒繼母[快穿] 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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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沉默了下去,“對不起,宿主, 我并非這個意思, 我當然……”他當然也心疼宿主,他和宿主一起走到今日, 早已被她馴服。 是的,他承認他已被馴服,他愿意為宿主開啟一切他能給的外掛,讓她舒服一點, 哪怕, 他會被主神系統(tǒng)銷毀。 他知道她的手段, 卻也知道她的脆弱和痛苦, 他只是不想她在這個世界里痛苦。 “我就是要羞辱他,折磨他?!眴碳喰箲嵰话愕恼f:“我每痛苦一次,我就要百倍的折磨他,他越痛苦,我越好受?!?/br> 101輕輕嘆氣,再一次說:“對不起,宿主?!?/br> 他不想她生氣,是他表達失誤,他越來越了解她之后,其實早已不覺得她有多么惡毒多么壞,她的壞只針對令她痛苦的人,只是泄憤、報復性的作惡。 喬紗卻與他說:“不要再和我說話,自己禁言?!?/br> 101明白,她現(xiàn)在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 謝蘭池沒有回答去還是不去,離開了房間,叫了一個丫鬟進來伺候她梳洗換衣服。 丫鬟低著頭進來,小心翼翼伺候她,在替她梳頭的時候手指頓了頓,“夫人的頭發(fā)斷了一縷?” 斷了一縷? 喬紗攬過那截頭發(fā)看了看,好像是斷了一縷,怎么斷的?從前她沒留意過,是從前就斷了?還是剛斷的? 101下意識想開口回答她,可是又想起禁言,忍了忍暫時沒開口,等她舒服一點,心情好一點再開口。 喬紗是不舒服,她坐在妝奩前,小丫鬟替她梳著頭,她硬逼自己吃了點東西,翻江倒海的胃才稍微算是好一點點。 她這具身體,早上這頓飯尤為痛苦,不吃痛苦一天,吃了痛苦一會兒。 等丫鬟替她梳妝完,便領著她去了正廳。 一路上都有暗衛(wèi)跟著她,盯著她,謝蘭池倒是真怕她跑了。 ----- 進了正廳,喬紗看見謝蘭池胃不舒服,氣就也不順,她掃過謝蘭池,目光落在坐在廳中的顧澤身上,難得露出了欣喜萬分的表情,朝他走過來,“顧大哥你真的來接我了?!?/br> 謝蘭池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眼神亮晶晶的望著顧澤,那表情就像是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一般。 顧大哥叫的真順口,按理說顧澤還應該尊稱她一聲伯母。 他心中說不清的煩躁起來,再看向顧澤,顧澤的眼神定在她的臉上,下意識對她笑了笑。 她臉上沒上什么妝,透出憔悴來。 “既答應了你,自然要說話算話?!鳖櫇膳c她說,聲音帶著笑意。 謝蘭池皺了皺眉,顧澤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真要將她當成義妹嗎?別忘了,她只是他們暫時留下一條命的棋子。 等立后的旨意下了之后,她就得死。 謝蘭池低頭喝著手中的茶,喉嚨里的疼痛更甚。 顧澤沒有再說廢話,起身要帶著她去顧府,因為下午新帝要來顧府了皎皎。 說是看他的meimei皎皎,其實他與謝蘭池都很清楚,新帝不過是不放心喬紗的安危,才借著這個名義,來看看他們有沒有把喬紗怎么樣。 說實話,顧澤來這么早,是怕謝蘭池瘋起來真將喬紗折磨死了,如今看到喬紗還活著,也沒少胳膊少腿,他松了一口氣。 在皎皎被立后之前,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她的命。 顧澤與謝蘭池告辭,要帶著喬紗離開。 喬紗卻坐在椅子里沒動,仰頭看著顧澤,與他說:“我發(fā)燒了,頭暈得很,顧大哥不扶我一下?!?/br> 她大大方方的說,大大方方的等著他來扶。 她發(fā)燒了嗎? 顧澤又將她看了看,她看起來是很憔悴,臉上沒有血色,只唇涂著殷紅的口脂,撐著氣色。 昨夜謝蘭池,怎么折磨她了? 顧澤禁不住在心中猜測,朝她伸出了手臂,“可請?zhí)t(yī)來瞧過了?” 她也不回答,只將手扶在了他的手臂上,心中感嘆:好結實的手臂,全是肌rou。 她不回答,顧澤便以為謝蘭池沒有給她請大夫,他想謝蘭池巴不得她病著,病死,怎么會替她請?zhí)t(yī)。 也就沒有再問她,只任由她扶著自己的手臂,扶著她往外走。 謝蘭池坐在廳中一直沒有說話,他聽著她和顧澤往外走,心中只覺得自己對她的“留情”可笑至極。 她就是一個手段下作的女人,她既沒有恥辱心,更沒有真心。 她可以在他的面前,毫不掩飾的勾引顧澤,明明請了太醫(yī),卻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撒謊,扮可憐博取顧澤的同情。 這樣的女人,在他面前的乖,怎么可能的真的? 她的“關心”和問他要不要一同去顧家,也不過是她的手段而已。 謝蘭池頭痛的厲害,胃里也開始惡心起來。 她忽然在外面叫了他,“謝蘭池?!?/br> 他下意識的抬眼看了過去,只見她站在回廊下,扶著顧澤的手臂,正回過頭來看他。 “你記得喝藥。”她與他說。 聽起來那么漫不經(jīng)心。 謝蘭池坐在廳中看著她,一遍遍提醒自己:她的手段還不明顯嗎?不要相信她說的每個字。 她在陰沉的天色下,轉過身,跟著顧澤走了。 謝蘭池看著她走遠,消失在這庭院里,垂下頭將guntang的額頭埋進了手掌里,喉嚨里火燒火燎的痛,心情出奇的煩躁,他吩咐外面的暗衛(wèi)跟著她,要盯緊她。 自然不會陪她一同去顧家,左右今天夜里,她還是會被接回來。 她以為她能像蠱惑新帝一樣,蠱惑顧澤,得到庇護嗎? 做夢,顧澤可不會像新帝一樣護著她,在顧澤的心中只有顧家最重要,女人與他來說,只是棋子。 就像他的親meimei皎皎,他從小如此寵溺疼愛顧皎皎,可如今還不是逼著她入宮做皇后嗎?哪怕顧澤很清楚,新帝不喜歡顧皎皎,她入宮也將是孤寂的一生。 但顧家需要一個皇后,更需要一個帶著顧家血脈的皇嗣。 謝蘭池合了合眼,想緩過來這陣頭痛。 外面有人輕聲道:“蘭池少爺,您的藥熬好了?!?/br> 藥? 他抬起眼看向門外,是他派去伺候喬紗梳洗的丫鬟,她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站在門口,低頭說:“夫人……那位小姐出門前吩咐奴婢,替您熬的藥。” 謝蘭池愣了愣,喬紗讓她熬了藥? 丫鬟端著藥進來,放在他的手邊,說道:“是昨夜趙太醫(yī)給那位小姐開的藥,她說您也感染了風寒?!庇终f:“蘭池少爺放心,是奴婢親手熬的,藥也確實是昨夜那位小姐喝的那服?!?/br> 謝蘭池看著那碗熱氣裊裊的藥,心緒也跟著熱氣晃動。 他多希望,這些不是她的手段。 他無奈的托著額頭,擺了擺手讓人退下,一個人在這正廳里坐了很久很久,然后端起那碗藥喝了下去。 是有苦又酸。 ------- 馬棚的小屋里。 榻上的人聽著,暗衛(wèi)打扮的長守低低向他稟報,喬紗被接去了顧府認干親。 他沒說話,只是聽著,顧府除了顧皎皎,各個都是人精,野心勃勃的要讓這大巽江山改姓顧,他倒是不擔心喬紗會被顧府的人欺負,因為他很清楚,顧府現(xiàn)在拿她當棋子。 顧澤會從謝蘭池手里保下她,說明她這枚棋子很重要。 所以顧澤、顧家人不會找一枚重要棋子的麻煩。 他在想,她會用什么方式來引誘顧澤? 裝乖扮可憐? 顧澤這個久經(jīng)沙場,野心勃勃的將軍,可不吃這一套。 “你去看著她。”他吩咐長守,“小心些顧家那個混不吝,別讓她吃虧。” 長守應是,是得小心顧家的庶子顧安,那一位又好色又天不怕地不怕,真撞上了同樣天不怕地不怕的謝家小夫人,定然會出事。 他鉆出小屋,閃身掠過了馬棚,從后門離開謝家。 ----- 喬紗被顧澤帶進了顧府,說是認干親,其實她的身份底細顧家人一清二楚。 不過是,彼此都裝裝樣子把這局棋走下去而已。 說是讓她去顧府給當家的老太太,和幾位顧家人敬杯茶,見個面就好。 但她到了顧家,人家顧家老太太連面也不愿意露,只命丫鬟來與顧澤說:“老太太身子不爽利,剛服藥睡下,命奴婢和大少爺、喬姑娘說,這杯茶便算是她接過了?!?/br> 顧澤也沒有說什么,本來就是做做樣子,他也預料到了老太太不會見喬紗,老太太出身世家大族,老太爺戰(zhàn)死沙場之后,她一個人支撐著顧家,早早就得了一品誥命,這輩子最瞧不上喬紗這樣的女人。 他不是說喬紗的出身,是喬紗在嫁給謝老爺之后的名聲,全京中都在傳她與其他男人不干不凈。 他看向了喬紗,她臉上干干凈凈,一點脂粉未施,看起來像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這樣的她,總讓他和傳言里的那個謝夫人對不上號。 老太太不見,其他人自然也不必見了,只等著下午新帝過府來看她就是了。 “你別介意?!鳖櫇煽此律绬伪≌f:“你也病著,我先請?zhí)t(yī)來替你瞧瞧,一會兒帶你去見皎皎?!?/br> 提起這個meimei,顧澤眉目間都有了笑意:“她比你小一些,你們可以一起玩兒,她那里養(yǎng)了幾只兔子,一會兒你去瞧瞧?!?/br> 喬紗望著他,他皮膚比謝蘭池和李容修他們要黑上一些,淺蜜色的皮膚,臉頰輪廓分明,笑起來唇角是兩個括弧,與他不笑時的鋒利氣質(zhì)截然不同。 他此時此刻看起來,對她溫柔寵溺,倒像是真把她義妹一般。 野心家,大將軍,這樣的男人她從前也見過,他們不會太愛一個女人,女人是他們的點綴,漂亮、聽話、乖巧就足夠了。 最后,他們往往會娶一個門當戶對,對事業(yè)有助力的乖乖女。 要捕獲他們,卻也很容易。 他們永遠站在強者位,憐憫無依無靠的菟絲花。 “謝謝。”喬紗對他笑了笑,“顧大哥不用這么費心扮演好義兄,也不用對我這么好,我清楚我只是枚棋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