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穿成惡毒繼母[快穿]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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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一次他起這樣的念頭,總會泛起莫名的惡心和心絞痛,總會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 他一向不是什么好人,可在她面前,卻次次做了“好人”。 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不再是可控的,在他重生之后,在尼姑庵中,再見到這個女人時,他的心就開始為她找理由。 比如:收留她可以利用她。 比如:留下她的命,可以用她去對付謝蘭池。 再比如:對她好些,可以套出重生的秘密。 到現(xiàn)在,他與她同榻,哄她入睡,竟是什么也不為了。 他變的奇怪極了,竟會對人生出憐愛和心碎。 他還是他嗎? 收回手指,他躺回了枕頭里,手指壓在自己的心口,越來越想不明白,他殺母妃、殺兄弟、殺父親、閹了欺辱過他的謝蘭池…… 他從未有過一刻心軟,他們通通該死。 可是,這個女人殺過他,洋洋得意的與他耍心眼,可他竟然覺得她可憐。 怪極了。 他閉上眼想睡覺,五臟六腑卻不舒服的抽動起來,喉嚨里又澀又癢,忍不住便要咳,他下意識的側(cè)過身去,將咳嗽聲壓在被子里。 一下又一下。 背后的人忽然動了動,他吵醒她了? 一只溫熱的手掌落在了他的后背,輕輕的替他拍了拍。 他聽見她迷迷糊糊的聲音,對他說:“這樣會好受點嗎?” 他愣愣的看著灰白的墻壁,像是做夢一般。 沒想到,從未得到的回應,在長大之后的現(xiàn)在,被她回應了。 他緩緩埋進了枕頭里,側(cè)著身輕輕答了一句:“會?!?/br> 她的手掌撫摸著他的背,他看著墻壁上晃蕩的紗幔影子,或許他對她心軟,是覺得她是他的同類——又壞又不擇手段的瘋子。 寂靜的夜色里,101看著宿主迷迷糊糊的貼著那男人的背又睡著了,心中嘆氣,他在今夜幾次猜測宿主是在攻略這個男人,還是真的脆弱痛苦,想要得到一點安撫。 到現(xiàn)在,他一點點明白過來,可能從前的許多次的看起來是為攻略男主\男配的哭泣崩潰,其中都夾雜著宿主真正的眼淚吧。 蘇里亞教堂那次、亞蘭問她會傷心嗎那次…… 宿主或許只是將自己的情緒放大,利用,不想讓自己的脆弱顯得那么無用。 她會痛苦,她會傷心,她也會脆弱。 他想起他在亞蘭那里得到的,關于宿主的性格資料:她性格惡劣,報復似的發(fā)脾氣,又楚楚可憐地道歉。 發(fā)脾氣是因為她痛苦,楚楚可憐的道歉,是因為她想要被安撫。 誰能不愛上她? 101為她心碎,她聰明狡詐,美麗絕情令人心動,她的脆弱也令人心動。 這一刻,她睡得安安靜靜,讓他愿意為宿主獻上他的一切,只要她能好受一些。 ------ 天亮起來時,外面?zhèn)鱽矸浅]p的走動聲。 床榻上的男人先醒了過來,他的肩頭溫溫熱熱的枕著軟綿綿的臉頰,側(cè)頭他就看見了喬紗的睡顏。 她睡得很規(guī)矩,像個小貓一樣側(cè)身蜷在他懷里,手搭在他的身上。 他昨夜竟然睡得出奇安穩(wěn),沒做噩夢。 這些年來,他夜夜噩夢,很少有睡得這么安穩(wěn)過。 更離奇的是,他發(fā)現(xiàn)他自從被挖了膝蓋之后,沒有反應的身體,竟然在清晨又重新有了正常的身體反應。 是因為她嗎? 她軟綿綿的身體,她誘人的氣味,她…… 她被吵到一般皺了皺眉,鼻腔中無意識的發(fā)出哼哼聲。 那身體反應就更明顯了。 他伸手拉上了被子,蓋住自己,就見她迷迷糊糊的掙開了眼,對上他的眼,沒反應過來似的愣愣怔怔撐起了身子,披著烏黑的發(fā),惺忪的揉了揉眼。 “睡得好嗎?”他忍不住用手指勾住她散在床上的黑發(fā)。 她打著哈欠的點了點頭。 真可愛。 他像是在看一只剛睡醒的小貓,她這會兒還沒有裝扮上她的心機、狡詐,又懶又困。 他還想再多看一會兒,可外面的腳步聲已經(jīng)過來。 “夫人醒了嗎?” 是翠翠的聲音。 她伸手挑了了簾子,不再屬于他一個人了。 他看著她和翠翠說話,被翠翠扶出去,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悵然,好像這床幔內(nèi)突然變得很孤寂。 “貴人?”外面又傳來長守的聲音,“您若是醒了,屬下為您換藥?” 他應了一聲。 簾子被長守掀了開,平安也在外面。 “貴人,屬下先扶您去如廁?”平安照舊的伸手來抱他。 他看著房間里正在洗漱的喬紗,忽然抵觸的皺了皺眉,推開了平安的手:“輪椅推過來?!?/br> 他不想在她面前那么不堪狼狽,他自己來。 平安愣了一下,貴人這是…… 長守卻是先反應過來,立刻推了輪椅來,戳了平安一下,讓他扶著貴人坐上輪椅。 可貴人才被挖了膝蓋,半點力氣也用不上,他一手扶著平安,一手撐著輪椅,挪到輪椅上已是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疼的。 膝蓋動一動就痛的鉆心。 喬紗是聽到了動靜,她故意對他說:“我要換衣服了,你和他們先在院子里等一會兒再進來?!?/br> 他坐在輪椅里莫名松了一口氣,他不希望她看到他吃力的去如廁,還好,她要換衣服。 等他離開房間。 喬紗才站在簾子后,慢慢的換上僅有的那件衣服。 翠翠替她穿戴整齊,又梳好頭發(fā),正要去開門,又被她拉了住。 “不著急,等他好了再出去?!眴碳喞碇亩鷫嫞隙ú幌氡豢吹嚼仟N的一面。 ------ 院子里,長守和平安都等著,沒跟貴人進去。 平安最是著急,往常都是他負責貴人的日常生活,怎么今日貴人偏要自己來了? 長守卻笑了,雙眼炯炯有神的對平安低低說:“咱們貴人有救了?!?/br> “有救?”平安聽不懂,“你什么意思?貴人本就吉人有天象?!?/br> “傻大個?!遍L守揶揄他,更低的說:“你懂什么,從前貴人雖然活著,但心已死,形同槁木只為了報仇,如今咱們貴人的心活了。” 平安更聽不懂了。 可長守很明白,從前貴人是為了復仇才活著,貴人不在意痛,不在意那雙腿還能不能治好,他只想撐到報仇。 等報仇之后,貴人恐怕不會繼續(xù)活下去,去完成大業(yè),繼承江山。 但如今,他不擔心了。 他忍不住嘿嘿一笑,那位謝家的小夫人是什么迷魂藥,一夜之間,竟讓貴人“起死回生”了。 貴人從如廁出來,將自己清洗了一遍,還將一直散著的黑發(fā)梳了起來,松松的挽在了肩后。 這副樣子,可比昨日死氣沉沉好多了。 平安雖然不懂,但心里也跟著敞亮起來,只要貴人打起精神,就沒有什么難的。 等翠翠再把門打開,看見挽了發(fā)的貴人,眼前一亮,沒想到貴人挽起發(fā)更好看了,干凈利落,一張臉的優(yōu)點全襯托出來了,真真是玉雕出來的精細。 “貴人可要換藥?”長守問他。 “先用早膳吧?!彼堇锏膯碳喺f,換藥會弄的屋子里一股子藥味,又臟又臭。 先讓她吃飯。 翠翠一大早就起來坐了早飯,這次她特意煮了粥,還做了許多開胃的小菜,甚至還蒸了軟乎乎的小米饅頭。 可喬紗卻不怎么吃,她像是怕了自己再吐一樣,只拿著小米饅頭吃了半個,就不再吃了。 翠翠心焦的不行,又不敢逼著夫人吃。 還是那位貴人有法子,他一會兒指著這道菜問夫人,“這是什么味道?” 夫人替他嘗了一口,告訴他什么味道。 一會兒又指著另一樣問夫人:“那這個呢?” 夫人又嘗了一口。 雖然第三次就沒用了。 夫人對他說:“我不想吃,你不用這樣哄著我了?!?/br> 貴人也不惱,溫聲細語的對夫人說:“你不必怕再吐,我有法子讓你絕不會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