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穿成惡毒繼母[快穿]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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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 她走到了小聶的身邊,鋒芒畢露,如同一輪高不可攀的皎月。 “師父?!迸_上跪著的小聶牽住了她的手,身子一歪靠近了她的懷里,臉挨在她的腰間,手臂軟綿綿的摟住了她的腰,仰起頭來閉著雙眼,好不委屈的說:“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闭f著眼淚就滑出了眼尾。 好會演戲的魔尊,這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喬紗配合的替他擦了擦眼淚,摸著他的臉說:“別怕?!?/br> 他貼著她的手掌,整個人都軟綿綿的黏在她身上。 “喬紗,過來?!敝x明君看不下去,叫了她的名字。 可她卻站在臺上,任由小聶摟著她,揚聲問道:“不知我這半點修為也沒有的弟子,犯了什么錯?要挨上十二骨鞭?” 謝明君目光凝在她的身上,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她與邪魔如此,他日邪魔身份敗露,全天下皆會以為她是邪魔的同黨,不會聽她的解釋。 她為何就是不懂? 其他掌門靜聲看著,這是仙門的家事,他們?nèi)羰窃俨遄?,謝夫人那張凌冽的嘴可不會饒他們。 “他沒有半點修為?”謝明君冷聲說:“他挑唆弟子尋釁爭斗,險些傷人性命?!?/br> “是嗎?”喬紗垂眼看小聶問他:“你做了什么?” 他面朝著謝明君說:“我什么也沒做,我不過是不想與那位師姐同睡一間,其他兩位師兄見我可憐,便將他們的房間讓出來給我睡,那師姐張口便罵我賤貨,還逼著其中一位師兄動手打我,另一位師兄為了維護我,便爭執(zhí)起來,不知道怎么竟三個人打了起來,我一個瞎子哪里阻攔得了。” 喬紗忍不住想笑,魔尊才是那個萬人迷小賤貨吧?讓他去弟子房,他還能讓人乖乖給他騰出一個屋子,害我三個弟子為他大打出手。 喬紗能腦補出來,他茶里茶氣的樣子,恐怕那兩位男弟子里有一位和罵他賤貨的女弟子,是曖昧的關(guān)系吧? 他這么茶,那位女弟子怎么能忍住不罵他,不打他。 活該。 心里這么想,但嘴上喬紗卻叫來了當(dāng)事人的三名弟子,兩個男弟子傷的慘烈,有一個被傷了手筋,劍也握不住了。 但三個人說的與小聶說的,沒有出入。 確實是他太茶,被那位女弟子認為是勾引她的心上人,才動起手來。 但小聶委屈的又說:“師父是知道我的,我根本看不上他們,何來勾引一說?” 他摟緊喬紗,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他還不是為了她,才不愿與其他女人睡一間。 確實。 喬紗很清楚這一點,身嬌rou貴的魔尊大人只是想要換房間,一個住而已。 她與那聲淚俱下的女弟子解釋了清楚,又問那兩名負傷的男弟子,可有性命之憂。 兩個人皆苦著臉,搖頭。 她再看向謝明君問道:“便是此事,你要罰我的弟子十二骨鞭?” 她猜要么是謝明君公報私仇,抓著個機會泄綠帽之憤。 要么就是謝明君故意要廢了小聶這具rou身,好讓他被困上幾日,避免他在盂蘭盆節(jié)時出現(xiàn),與天魂匯合。 這樣一番聽下來,在座的掌門和弟子也覺得謝圣君罰的有些過了,雖說因小聶弟子而起,但動手的也不是她,一個沒有修為的弱女子,十二骨鞭下去只怕人就廢了。 “只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女弟子,謝圣君十二骨鞭下去,她命都沒了?!卑追忾_口說:“她即使有錯,也是喬師妹的弟子,該由她自己來管教?!?/br> 洛一秋也附和,打圓場道:“弟子間的矛盾,圣君不必如此嚴苛,讓謝夫人帶下去嚴加管教便是,還是繼續(xù)進行試劍比試吧。” 一時之間,其他掌門竟也紛紛附和著,替那小聶求情。 而喬紗站在臺上問他:“謝圣君這樣處罰他,心中并無私憤嗎?” 謝明君那口濁氣便又聚攏在心口,他聽著竊竊私語中在議論,他與小聶有何私憤,便難將心中的郁結(jié)散開。 他心中并無私憤嗎? 不,他有,他恨不能即可殺了這個邪魔,讓他遠離喬紗,再不能作惡。 他心中想著的是,十二骨鞭之下,這個邪魔若想保住這具身體的命,必定要暴露修為和魔氣。 他心中想的是,當(dāng)眾揭穿這個邪魔的真身,讓喬紗明白他的苦心。 他心中想的是,等這個邪魔現(xiàn)真身,就在這山臺之上鎮(zhèn)壓了他,讓他再不能碰他的妻子一根手指。 這是他的私憤,是他作為丈夫的私憤。 但他也是為了避免,地門開之時,這個邪魔會與天魂匯聚,引來更大的麻煩,生靈涂炭。 他本可以直接囚禁這個邪魔,現(xiàn)在就揭穿這個邪魔的身份,可他為著喬紗,為著他的妻子,只能逼這個邪魔自行暴露真身,這樣才能告訴大家,喬紗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讓她免受牽連。 可她不懂,她根本不懂,他對她的苦心,她如此任性,不給他半點情面,在臺上執(zhí)意要護著這個邪魔。 從前她絕不會如此,她永遠站在他的身邊,追隨他,支持他所有決定。 謝明君只覺得心口燒了一團火一般,他恨不能,恨不能即刻殺了那個邪魔。 他身側(cè)的掌門如今竟也在為她說話,張口“謝夫人說得也是”閉口“圣君何必如此嚴苛”…… 他的弟子溫雪也站了出來,“師父,就饒小聶師妹這一回吧?!?/br> 他忽然怒火燒起,揮袖怒道:“夠了!” 他袖下冷風(fēng)翻出——“轟隆”一聲就將溫雪身側(cè)的石柱劈的粉碎。 溫雪慌忙后退,石柱的飛灰四散了開,他呆呆站在。 所有人驚的禁聲,吃驚的看著謝明君,三界之中誰不知謝圣君早已修成大道,仙人一般,無悲無喜,從未有人見過他動怒。 連謝明君自己也驚愕的頓在那里,垂眼看著他的手掌,他竟……被情緒cao控,生出越來越多的情緒和恨怒。 ---- 哦吼。 臺上的喬紗看著謝明君,問101:謝明君的好感度是不是漲了? “是……”101驚訝,“謝明君的好感度漲到了百分之七十五,可這太奇怪了,您這樣激怒他,他竟然邊發(fā)怒邊漲了好感度?” 不奇怪,有人跟她說過,愛里原本就包含了:嫉妒、占有、愛而不得的憤怒。 謝明君這種得道仙君,你就算把真心捧給他,他也不會在意,不會有絲毫的感動,他早已看破情愛,無愛無恨。 所以你要踐踏他的苦心,他的在意,他的一點點真心,因為他認為他能夠放低身價來給你一點關(guān)心,已是他天大的恩惠,他可是高高在上,不愛任何人的仙君啊,天下人追捧他、愛慕他,你卻把他的一點真心棄之敝履,還愛著他的仇敵。 這多么令他嫉妒、憤恨。 這樣的挫敗感,他大概此生從未體驗過,他怎能不想要抓住她,馴服她,就像征服他的大道。 喬紗看著臉色蒼白的謝明君,有些感興趣,如果他對她的愛意到了百分之百會是什么樣子? 無愛無恨的仙君,有了愛和恨,還怎么堅守他的道? “將他關(guān)去禁閉崖思過?!敝x明君蒼白著臉坐在那里,沒有抬起眼看喬紗:“等到盂蘭盆節(jié)之后再隨你處置。其他三名弟子,一律同罰,禁閉思過?!?/br> 他到底是妥協(xié)了。 喬紗伸手將小聶拉了起來,對他說:“去住兩天?!?/br> 小聶站在她跟前蹙了蹙眉,又松開輕輕嘆了口氣,她好生無情,就這樣讓他去住冰涼涼的洞窟,她心里壓根沒有多喜愛他。 他又勾住她的手,“師父送我去?!辈蝗凰蝗?。 喬紗到底是拉著他的手,下了山臺,剛走兩步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她側(cè)過頭看見躲在人群里偷偷看著的曉碧塵。 撞上她的視線,曉碧塵慌忙就低下了頭,躲開目光。 他一會兒要上臺試劍了?那不得血撒當(dāng)場? 喬紗想了想,對要帶路去禁閉崖的弟子說:“等一會兒,等試劍比試結(jié)束后,我再送她過去?!?/br> 她要看看曉碧塵怎么上場。 那名弟子自然不敢拂逆她的意思,連師父都不敢,他只有應(yīng)是的。 小聶卻動了動眉心,她在看誰?她又看上哪名小弟子了?溫雪?還是那個小鮫人? 他又朝向了謝明君,那位一向只有大道的圣君,此刻竟還在盯著妻子看,他不由朝喬紗靠了靠,勾住了喬紗的手指,挑釁一般。 謝明君收回了目光,他意識到自己不該再繼續(xù)如此,他該一心除魔,除魔之后他便可以早日閉關(guān)了。 他調(diào)整氣息,不再去看任何人,吩咐試劍繼續(xù)進行。 喬紗站在臺下看著,曉碧塵等了臺。 這試劍比試,就是挑選出仙門結(jié)丹期以上的弟子們,讓他們進行劍術(shù)比試。 她來之前就已經(jīng)進行到一大半了,如今臺上就剩下溫雪、曉碧塵,還有九名她沒太留意過的弟子,有男有女。 她又想起寧玉來,原本寧玉該是最厲害的弟子吧,可惜,為了謝明君廢了自己的修為真是不值得。 曉碧塵站在臺子最邊緣,握著佩劍,臉色蒼白如紙,低著頭不看任何人,像個沒有存在感的樹,但他的衣袖上一點點的透出血色來。 他已經(jīng)比過了嗎? 怪不得他的傷口會流血,流成那樣。 是不是比試之后,他出血太嚴重,才會被逼無奈想要求她幫他? 喬紗一面感嘆曉碧塵臉皮太薄了,她還沒拒絕,就跑了。 一面被小聶勾著手指,低聲問:“師父看誰呢?” 她看…… 謝明君忽然抬手一揮,一把劍發(fā)出輕吟之聲“錚”的插入了臺上弟子背后的巨大山石之中。 那把劍還沒出鞘,連著劍鞘插入山石中,劍柄上的紅色劍穗隨風(fēng)搖晃。 “你們幾人,一一去試,將那把劍拔出劍鞘。”謝明君收回衣袖說:“能將那把劍拔出劍鞘的弟子,將是此次地門開的陰兵將領(lǐng)?!?/br> 陰兵將領(lǐng)?這又是什么,劇情里沒有的東西。 “我替您查一查?!?01去數(shù)據(jù)庫里查詢。 喬紗看著臺上的十幾名弟子,按照從左到右的順序,一一上前去拔劍。 可是那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劍,卻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 第一名弟子試了一次拔不出,便想試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