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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每天醒來都在修羅場(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24)

分卷(24)

    年輕人沒有直接接下,反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抿了抿唇,彎下腰將自己一路提來的一些野味放在老婦的攤上:我只有這些了,拿它們跟您換您看成嗎?不成的話,您少給我一些也可以的。

    老婦臉色變了變,推拒道:喲,這么多??!太多了太多了,就那么幾把菜,老婆子哪能收你這么多rou啊,小伙子,這些我就收下了,余下的你再看看換些別的東西或者是直接帶回去都行。說罷,她從里面拿了三分之一出來收好,剩下的又全都推了回去,一邊還碎碎念著: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勤儉持家。我家那個混賬兒子跟你也一樣,沒來這之前,我可沒少跟他急,現(xiàn)在好了,也沒人氣他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誒。

    年輕人訕訕的摸摸鼻子:大娘

    老婦擺擺手:沒事,這人老了,就是這樣,你可別嫌我嘮叨。

    不嫌棄不嫌棄,我就愛聽這些不過這些您可得收下。他見老婦似乎還要推拒,滿臉尷尬的補充道:我?guī)Щ厝ヒ矝]用,我只身一人吃不了這么多,熏rou我又不愛吃,帶回去壞了就浪費了。

    偽裝成不知事年輕人的卿硯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笑話!那家伙還跟以前一樣挑食的很,就只吃rou,每天早上去看飯盒,rou一片不剩,蔬菜一根未動,兩者之間的對比簡直不要太鮮明。

    為了治治那家伙這個毛病,這回他的目的來除了打探情報之外,還是想要把今日份的獵物全都處理掉的,怎么可能還帶回去。

    那他的苦心豈不是又要白費了!

    卿硯表示,他意已決,絕不允許意外出現(xiàn),這回,他一定要讓那家伙吃一頓全素宴。

    hhhh忍不住小聲逼逼:其實,逼他吃蔬菜是你的惡趣味才對吧。

    卿硯一本正經(jīng)道:怎么可能?雖然他現(xiàn)在是半人半蛇的身體,但他總歸還是一個人,只吃rou很容易營養(yǎng)不均衡的我可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

    hhhh:好像有點道理,他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卿硯:微笑.jpg

    這,好吧,那你在老婆子這兒再拿點別的,都這么晚了也沒剩啥好的了,不過這玉米不錯,你帶回去試試,都是老婆子自個兒種的,又甜又嫩,怎樣吃都好吃。邊說,老婦不待對方回應,便自顧自的拿出一個大袋子往里不要錢似的塞玉米。

    哇哦,這么熱情的嗎?

    卿硯嚇了一跳,他即便早知道這里的人因為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原因?qū)ν惖纳埔庥葹閺娛?,卻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熱情的人,好不容易勸下了老婦的舉動后,他卻也累出了一身大汗,暗道自己回來之后是不是太頹了,天天和那些王八蛋玩心計玩各種play而忽略了健身,以至于現(xiàn)在體力大大下降,花了好幾年練出來的肌rou也消了不少,因為這事他近日可沒少被hhhh取笑。

    要不偷偷懶,給自己放幾個月假去健身?

    hhhh:請停下你腦袋里那危險的想法!

    卿硯微笑:乖,我就開個玩笑。畢竟比起無聊的休假,他更喜歡和那些王八蛋玩些刺激的小游戲。

    hhhh:這一點都不好笑!

    老婦被拒絕了好意之后,滿眼遺憾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絮絮叨叨問:小伙子,我瞧著你有些眼生,新來的?

    啊卿硯狀似詫異的看了老婦一眼,驚嘆道:大娘您這眼睛可真利索。

    那可不,不是老婆子吹,這人吶,只要經(jīng)過老婆子的眼,就沒有記不得的,我來這快二十年了,在這兒,不管新來的,還是原來的,我基本都認了個遍,第一眼看到你吶,我老婆子就知道你是個新來的。見這年輕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崇拜,老婦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既然你不忌諱,那老婆子再多嘴問你一句,實名登記了嗎?

    卿硯動了動喉結(jié),壓下了滿心的敬佩,如實道:還沒來得及呢,說是讓我過幾天再去。

    那還來得及,老婦松了口氣,抓起年輕人的手放進手心里,瞇著眼睛一臉慈祥道:小伙子,聽老婆子一句勸,這實名登記吶,能拖就拖,實在拖不了了,就把自個兒扮的丑些,等三天之后那些人走了,你就算是躲過一劫了。

    三天?

    應該來得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之后,卿硯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緊接著他又如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剛來的新人一般懵懂的問大媽為什么,兩人也算是有不少共同話題,就這樣兩人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又聊了近十分鐘。

    濃墨暈染而開,云層里透出的些許光熙漸漸微弱了起來,路上僅剩的正在收拾的攤販也加快了動作,安靜的集市里,只偶有幾句小聲的搭話聲和東西碰撞聲。

    你這娃娃可比我家那個要乖順的多。

    卿硯笑著搖了搖頭,眼看著老婦的東西整理的差不多了,他抬頭看了眼天色,有些擔憂的道:大娘這么晚了你還不回去待會兒可看不清路了。

    老婦猛地一拍腦袋:你瞧瞧我,一聊起來就忘了時辰,耽誤你回家了吧?

    卿硯:沒事,不過現(xiàn)在確實是挺晚了,大娘,我先送您回去吧。

    這條路老婆子都走了好幾年了,熟的很,你趕緊的回去,這么俊的娃娃,回去晚了不安全。

    不礙事的,大娘您拖著個板車多累,我送你還能幫你拖呢,待會兒我有人來接我,您盡管放心好了,我先送您回去再說。一邊說,卿硯不由分說的拎起板車的繩子捆在肩上,他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試著拖起板車往前走了幾步。

    媽耶,好沉,少說幾百斤啊

    hhhh捂嘴偷笑中。

    卿硯懶得理這貨,秉持著輸人不輸陣的道理,他面不改色的回頭對老婦說:大娘,您到前面去帶路。

    最終,老婦還是熬不過卿硯的好心,由著他將自己送回了家。

    今夜的風有些大,一陣陣涼意吹來,卿硯這才走了沒多久,只穿了一件衣服的他很快就感覺到了冷,打了個冷顫之后他終究是忍不住停了下來,搓了搓手臂,聽到老婦的詢問聲之后,他擺擺手表示沒事,又一次捆上了繩子,拖著板車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就是累嘛,不就是冷嘛,小意思。

    然而,很快卿硯就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是太年輕,這板車沉不說,路程還賊遠,走了快一個小時還沒看到曙光。

    雖然老婦說要跟他輪流拖,但用hhhh經(jīng)常形容他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掉

    不過好在在拖板車的途中,因為運動量的問題漸漸的他也不冷了,不過卻更累了。

    就在卿硯即將要累趴下的時候,他終于聽到了老婦嘴中那句代表他可以解放了的話。

    等到卿硯好不容易婉拒了老婦留他一夜的好意,從那老房子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雖然今日是十五,但顯然即將有大雨要來,沒有月光的夜晚更是烏漆麻黑一片,更別說想要看清路了。

    好在臨走之前,老婦給了他一個照明燈。

    將蔬菜放在地上,照明燈用下巴夾住,卿硯抬起手揉了揉被勒出一道青紫色印子的肩膀,心道自己果真是和那些王八蛋玩的太久了,以至于拖著這么點東西走了這么一段路就累成這樣。

    換做以前好吧,雖然不會累成這樣,但還是挺累的。

    畢竟那些東西,是真的沉,路程,也是真的遠

    想到這里,卿硯心底不禁對那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老婦升出了一股崇拜之情,這么瘦小的身子居然能拖這么重的板車走那么遠的路,不能不服

    沒有了板車的幫助,很快卿硯再一次感覺到了涼意,好巧不巧的,這時天上居然下起了小雨,而且還有著越下越大的趨勢。

    卿硯暗罵了一句倒霉,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卻又再次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hhhh:麻煩不要這么笑??!

    卿硯:最近有點累了,我可以申請再休息幾天么?

    hhhh:您老笑的真好看!

    乖。

    就在卿硯拖著酸澀的腿一邊走一邊和hhhh斗嘴的時候,眼前冷不丁的冒出來一雙滿含擔憂與怒氣的金色豎瞳,沒有防備的他嚇了一跳往后跌去,好在有一條粗壯的尾巴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圈住了他重心不穩(wěn)的身子,及時阻止了他摔得眼冒金星的悲劇發(fā)生。

    好險

    不過,他都走了這么遠了,這家伙居然也能找到自己?

    卿硯還沒來得及埋怨這家伙的神出鬼沒,就感覺到腰間的大尾巴正在慢慢收緊,整整盤了好幾圈,勒的他有些腿軟,而那顆巨大的蛇頭,正高高立在他的上方,呲著獠牙,惡狠狠的盯著他。

    差點被威嚇到的卿硯回過神來暗暗吐槽: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有氣勢了。

    你搞什卿硯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見那條巨蟒垂下了腦袋,沒有任何準備的他,脖子上一陣刺痛襲來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卿硯滿腦子想的都是

    ???

    全素宴又沒了?

    第49章 作妖呀(49)

    今夜無月,暗沉沉的天空猶如一層壓抑厚重的簾幕,回洞的路上有些陰森森的,一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路邊的樹蔭里隱隱約約響起著一陣陣詭異不知道是什么的嘶鳴聲,像是女鬼的哀嚎,凄厲滲人的緊。

    冰冷刺骨雨水拍打在地面上,它感覺到有誰在死死的看著自己,步步緊逼,但當它猛地回頭,卻只看到一條幽深曲折、看不到盡頭的小路,還有......披著自己以前褪下的蛇皮,睡的正香的愛人。

    心里的恐懼因為這個人,稍稍緩解了幾分,可這催命般的雨水擊打聲和樹蔭里詭異的嘶鳴聲讓巨蟒嚇得不輕,它只能在心里吶喊著,快點到洞里,再快點。

    就在這時,蟒蛇的腦海中忍不住冒出兒時母親說的那個故事,雷雨交加的夜晚,晚歸的人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面目浮腫、臉色青白的鬼,這人會一路悄悄的跟著你,你感覺到有人在跟著你,但每當你回頭去看卻又什么都看不到,直到你經(jīng)過一個水潭,它會猛地擠進你的視線中,深深凹下去眼眶里只剩下眼白,裂開猩紅的獠牙血口詭異的、瘆人的笑著......

    想到這里,巨蟒打了個顫,看著空無一人的周圍,不知道是不是在應和它的回憶,旁邊好巧不巧的就有著一面奇怪的湖水......

    因為從小耳濡目染,巨蟒多少知道些風水,而這湖,竟然正處于極陰的位置,此為不詳!

    此刻它心里的恐懼愈加強烈,就連回頭看愛人一眼也沒能穩(wěn)住它急劇上升的心跳,如果它是一只貓的話,那么此刻它渾身的毛都早已炸了起來。

    它眼里布滿了恐懼與警惕,不禁將游.行的速度再次稍稍提升了幾分。

    ......

    因為顧及到身上的卿硯,蛇并不敢游.行太快,好不容易再次看到那個代表著溫馨安全的山洞時,它在嗓子眼吊了一路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巨蟒動作輕柔的將人放到榻上后,它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白瓷般的臉頰上浮著艶麗的紅色,嘴唇泛著不健康的白,甚至還干燥的起了褶子,鼻息間的呼吸格外的黏膩。

    它探出尾巴試了試,好燙!發(fā)燒了!

    像是一個火爐,渾身都在燙手。

    巨蟒甩了甩尾巴,來不及反省自己的粗心大意,便趕緊從自己收藏的那些草藥里找出去風寒的品種給卿硯喂了下去。

    完了后,它又尋來一盆水和兩塊毛巾,也不嫌麻煩便開始利用最原始的方法去給人降溫。

    它一遍又一遍的換著毛巾,眼神貪婪的黏在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上,舍不得離開半分。

    好喜歡,好喜歡這個人啊......

    卿硯是被臉上的動作給弄醒的,他輕輕一動,便感覺頭疼的仿佛要爆炸,像是腦漿在里面瘋狂的翻涌,就連嗓子眼也火辣辣的疼著。

    好難受,好像是感冒了......

    卿硯恍惚的想著,眼神虛無的看著眼前這顆巨大的蛇頭,他費力的想要抬起手去摸一摸這顆大腦袋,卻渾身酸軟、久久使不上勁,只能作罷。

    察覺到對方的蘇醒,巨蟒又驚又喜,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對方的一句話給釘在了原地。

    是你啊......卿硯偏了偏頭,泛白的唇勉力彎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氣若游絲道:我一直覺得,你和我的愛人非常像......

    巨蟒一怔,金色的瞳孔里交織著各種復雜的情緒。

    是的,他知道卿硯口里的愛人是誰,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對方口里的那個愛人他不是一條巨蟒,他是顏歌,是卿硯的愛人。但它現(xiàn)在只是一個怪物,一個連人身都變不了的怪物。

    它尋找過無數(shù)種方法想要變回人類,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唯一的一次成功,就是那一次在水底,他面對即將窒息的卿硯,驚慌之下,反倒是達到了目的。

    可這也只不過短短的一剎那渡完氣后,他又再次被打回了原型。

    這樣骯臟的它,一個畜生,怎么去跟昔日的愛人說:我就是你的愛人?

    卿硯的視線已經(jīng)變得模糊,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自言自語道:這個想法很荒謬吧?你們兩個,一個是人類,一個,是一條巨蟒,但我總覺得,你好像就是他,你們一樣的可愛......

    他......不怕我變成了蛇?

    他說我即便是蛇也很可愛?

    顏歌愣在了原地,他腦海里翻騰著各種想法和情緒,一時驚喜自己以為的絕望再次枯木逢春,一時又暗恨自己當初的怯弱害得他們錯過了那么多天,一時又害怕會看到對方恐懼厭惡的眼神......

    最終這些想法,這些情緒,都歸于了一種沖動,一種想要說出真相的沖動!

    就在顏歌想要不顧一切說出真相的時候,對方那極輕極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語氣很無力,卻狠狠的扇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說起來,我曾經(jīng)有一個非常愛我的愛人,可是后來,我背叛了他,因為我愛上了別人......

    顏歌瞳孔緊縮,他想起了前幾天,眼前的這個人,看著通訊器上面的一個男人,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那個男人,他也認識王室那個不成器的放著王子不當偏偏要去當什么星際海盜的的二王子,伊爾諾克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