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她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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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照顧他,原來不是夢境? 徐墨凜猛地坐起,動作太大,眩暈感襲來,他緩了片刻,走到貴妃榻旁,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勻,黑綢似的長發(fā)散亂著垂下,精致的臉瑩白如玉,有著柔和的光澤,紅唇微張,有些干。 他忽然生出想親她的沖動。 被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制止了,他們在昨天已經(jīng)離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但那又怎樣? 無論是什么原因,單憑她出現(xiàn)在這兒,他們之間就沒完,也不可能完。 徐墨凜丟棄了所謂的紳士風(fēng)度,湊近,在她唇角親了親,一觸即離,他把她攔腰抱起,輕放到床上,她大概是感知到他的存在,雙手抱了上來。 曲鳶睡到了九點多才醒,驚覺自己不僅睡到了床上,還窩在他懷里,渾身線條繃住,睡意瞬間清空,所幸的是,他還在睡,她抬手去探他的額頭,溫度正常,退燒了。 曲鳶一點點地往外挪,隨時留意他的反應(yīng),成功挪出了大半邊身子,即將恢復(fù)自由時,她聽到男人喑啞而懶散的聲音:“曲小姐,你是不是有侵占病人床的習(xí)慣?” 什么意思? 他是說,她夜里睡著睡著,爬上了他的床? 前腳領(lǐng)完離婚證,當(dāng)晚就睡在了他家的床上,即使什么都沒發(fā)生,也是有理說不清。 曲鳶強詞奪理:“不排除你抱……抱我的可能性?!?/br> 徐墨凜靠坐在床頭,衣衫皺巴巴的,黑發(fā)微亂,臉色蒼白,倒有幾分病美人的意味:“出車禍那次在醫(yī)院,我右手骨折,左手輕微肌rou拉傷,第二天的情形,你還記得嗎?” 當(dāng)然記得。 她占了他的病床。 而且他那時雙手受傷,行動不便,是不可能抱得了她的。 曲鳶毫無印象自己是怎么從貴妃榻跑到床上的,難道她會夢游? 她把頰邊的碎發(fā)夾到耳后,避重就輕地解釋道:“昨晚我接到高特助的電話,說你缺席了會議,是他讓我過來看看的?!?/br> “如果他沒讓你來,”徐墨凜低聲問,“你就不來嗎?” 曲鳶撫平藍灰色床單上的褶皺,坦然地迎上他目光:“我們昨天剛離婚,萬一你真出了什么事,我很難擺脫嫌疑的?!?/br> 話音剛落,她聽到他輕笑了聲:“我知道了?!?/br> 嗯?他知道什么了? 徐墨凜出了汗,黏膩著,他翻身下床,進浴室洗澡,順便處理每天都要處理的麻煩。 半小時后,徐墨凜走出來,房里的人已不見了,他收到一份雜蔬瘦rou粥的外賣。 落地窗外天光蒙昧,室內(nèi)裝修以黑白灰為主色調(diào),傳聞中的簡約性冷淡風(fēng),因而透進來的光線并不明亮,像清水里化了墨,他坐在餐桌邊,輪廓線條如勾如畫,一口口地喝著清淡的粥,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曲鳶回到宿鶴別墅,吃了孫姨煮的雞湯餛飩,上樓收拾行李,她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品牌商又送了不少新品過來,小山似的堆在衣帽間,她登錄花臉小野貓的微博,發(fā)現(xiàn)粉絲總數(shù)84萬,還是等漲到88萬或者90萬再搞個抽獎回饋粉絲吧。 曲鳶挑好了8份抽獎禮物放到中控臺上,拉開衣柜,滿滿都是徐墨凜的襯衫,她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他:“什么時候來取走?” 上次他回復(fù)的是讓她自行處置。 結(jié)果被她用剪刀剪得一件不剩。 徐墨凜回得很快:“這兩天?!?/br> “你什么時候回榆城?” 曲鳶:“明天?!?/br> 徐墨凜:“一起?” 曲鳶沒再回復(fù),收拾好行李,休息片刻,她就出發(fā)去機場了。 航班準(zhǔn)時抵達榆城機場,曲鳶剛好遇上了出差歸來的沈暮,坐他的順風(fēng)車回星河苑。 路上,沈暮問:“徐總沒和你一起回?” 曲鳶沒聽出他話里的試探之意,以為他是隨口問的:“他在s市還有事處理?!?/br> 其實沈暮已經(jīng)確認(rèn)他們離婚的消息,沒有戳破,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起旅途上的見聞。 回到住處,曲鳶歸置好行李,站在露臺欣賞夜色,她拍下西子江的夜景,發(fā)到朋友圈:“今晚月色真美?!?/br> 她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同時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睡前,曲鳶刷到了徐墨凜發(fā)的動態(tài),是一張童話《木偶奇遇記》里那個說謊鼻子就會變長的小男孩匹諾曹的照片,配文三個字:“小騙子” 該動態(tài)僅對她一人可見。 曲鳶摸了摸鼻尖,驀地失笑。 照常失眠到半夜,第二天,她來到公司上班,童佳國慶和朋友去三亞玩,膚色曬黑了三個度,坐在工位上拿著小鏡子唉聲嘆氣,見她出現(xiàn),童佳一改萎靡,神秘兮兮地壓低聲問:“鳶鳶,上次你去醫(yī)院給徐總送文件,下午就請假了,這次你又請了兩天假,徐總也還沒回來,你們消失的時間如此高度重合,很難讓人不多想啊。” 曲鳶笑而不語。 童佳瞇著眼,問出了關(guān)鍵:“你和徐總真的沒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嗎,曲小姐?” 這話聽起來有歧義,她換了個更直接的問法:“比如,你還有個身份,徐太太什么的?” 曲鳶神情淡然自若,聲線清淺,言簡意賅地否認(rèn):“我們沒有關(guān)系?!?/br> 下一秒,她的手機接連震動,屏幕顯示來電人:老公 第49章 取悅她 護短 曲鳶平時和徐墨凜主要是用微信聯(lián)系, 打電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所以只改了微信備注,通訊錄里的“老公”成了漏網(wǎng)之魚, 她不慌不忙地劃開接通,考慮到覺察出端倪的童佳近在眼前,一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樣子, 她沒出聲,等那邊先開口。 男人嗓音低而緩,帶著幾分疑惑,由于手機離得近, 像貼著耳畔低語:“我記得戴師傅春季做的兩套睡衣,六件襯衫和七條長褲也放在別墅的衣帽間,怎么現(xiàn)在找不到了?” 戴師傅是孟家合作多年的老裁縫,徐墨凜的衣物大多出自他手。 曲鳶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被她剪碎的衣服, 他記憶力是不是太好了點?連數(shù)目都記得這么分明, 一大袋碎料早就讓阿姨丟了, 眼下也不可能憑空給他變回來。 “是嗎?我也不清楚,”她臉不紅心不跳地問道,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他不答反問:“你再好好想想?” 顯然是要在這問題上揪住不放了。 曲鳶清了清喉嚨,不落下風(fēng):“你說讓我自行處置, 我就扔了,有什么問題嗎?” 徐墨凜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下:“沒問題, 我隨便問問?!?/br> 曲鳶直接掛斷了通話。 童佳是憑著直覺猜測她和徐總的關(guān)系, 并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得到否定答案后,又看她這么坦然地接聽老公的電話,懷疑立刻去了十之八`九:“鳶鳶, 你男朋友一定很愛你吧。” 曲鳶不解:“為什么這么說?” “聽你說話的語氣啊,”童佳有理有據(jù)地分析,“在一段愛情里,總會有一方愛得比較深,被偏愛的那方呢就會有恃無恐,占盡上風(fēng)。” 她有個大學(xué)室友,愛上了花心大蘿卜,委曲求全,處處順著他,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還是甘之如飴,喝了迷魂湯一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唉,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曲鳶不由得想起了史密斯夫人的話:“小鳶,我真高興你能遇到讓你隨心所欲發(fā)泄小情緒的人,這說明他給你的愛意一定很多很多……” 她眸底浮現(xiàn)笑意,猶如春波蕩漾:“嗯?!?/br> 童佳雙手捧著臉:“好羨慕啊?!?/br> 不知道將來有沒有機會見見她男朋友的真面目?都叫上老公了,應(yīng)該離結(jié)婚不遠了吧?以她們的交情,當(dāng)伴娘或者姐妹團,灑灑水的事啦。 另一邊,徐墨凜立在櫥柜前,看著擺在里面的一雙雙高跟鞋,視線定在中間的格子,這雙月隕高跟鞋是他送她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禮物,當(dāng)時不知道送女生鞋子的寓意,想想現(xiàn)狀,竟一語成讖。 徐墨凜打開墨藍色的絲絨珠寶盒,取出一串紅寶石腳鏈,圈住了嵌著心形月球隕石碎片的鞋跟。 這是他來這兒的唯一目的,沒帶走任何物品,就離開了。 徐墨凜沒有在s市久待,歸心似箭,當(dāng)天下午飛抵榆城,那座有她的城市。 晚上,他去中心醫(yī)院復(fù)診,在星河苑的小區(qū)樓下守到她住處臥室的大燈滅了,才驅(qū)車回銀月灣。 翌日的例行晨會,大家都發(fā)現(xiàn)養(yǎng)病了半個多月回來的徐總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低調(diào)的鉑金斜邊啞光戒指,不約而同地聯(lián)想到了某位特別喜歡吃醋的徐太太。 前任徐太太自然也留意到了,這是他們結(jié)婚前找設(shè)計師定制的婚戒,他戴的那枚內(nèi)圈還刻了字母xy,是他的姓和她的名。 明明都離婚了,他還反其道而行,戴婚戒表明已婚身份,曲鳶琢磨不透他心思,倒是多看了兩眼那戒指,他的手長得漂亮,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戒圈尺寸合適,相得益彰,折射出銀光,賞心悅目極了。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相比曲鳶,童佳更加羨慕傳說中的徐太太,一個清冷矜貴的男人心甘情愿地被婚戒套住,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她在職場上見得多了,男人位置越高越有錢越不老實,糟糠之妻家里服侍公婆照顧孩子熬成黃臉婆,他在外面左摟右抱,花天酒地,甚至寵得小三小四無法無天,理直氣壯地和正妻叫板。 徐總作風(fēng)正派,行事光明磊落,一看就不是會胡來的男人,遠在千里之外的榆城,時刻不忘為徐太太守身如玉,當(dāng)然了,話不能說得這么滿,萬一是口毒奶咋辦?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佳暗暗咬了舌尖,她是真心地希望徐總和徐太太婚姻美滿幸福,一生一世一雙人。 徐墨凜環(huán)視全場,在桌面敲了三下,輕描淡寫道:“如果大家對工作的關(guān)注度和對我的戒指一樣高,那么我想,這個月公司的業(yè)績會翻一番?!?/br> 曲鳶抿著唇角,配合地把這句話寫進會議記錄里。 徐墨凜養(yǎng)病的這段時間,公司有副總經(jīng)理高尚掌舵,超出范圍的遠程向他請示,一切事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晨會只持續(xù)二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 眾人回到各自的崗位忙碌。 曲鳶喜歡秘書部的工作氛圍和同事們,她走特殊程序讓興陽集團總部撤銷了離職申請,徐墨凜必然是知情的,所以看到她還在公司他并沒過問,也沒行使上司的職務(wù)之便,刻意制造和她獨處的機會。 只是,曲鳶發(fā)現(xiàn)那輛并不陌生的黑色寶馬已經(jīng)連著兩晚停在小區(qū)樓下,靜靜地守候到深夜。 今晚下了暴雨,天河傾倒似的,喧囂雨聲占領(lǐng)全世界,吵醒了睡得很淺的曲鳶,她站在主臥的窗邊,拉著窗戶一角,往下望去,車子還在,任憑大雨瓢潑,巋然不動。 曲鳶看不到車?yán)锏娜耸鞘裁幢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br> 但她知道,他守在這里,是為了誰。 看似不打擾,實則最能擾亂人的心。 這已經(jīng)成為了徐墨凜的新習(xí)慣,與其待在空蕩沒有人氣的房子里,還不如守在離她最近的地方,從燈亮守到燈暗,清空思緒,內(nèi)心格外安寧。 從主駕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的臥室,窗簾后的纖細身影,靜默而立,她也在看他。 兩人的視線沒有交匯,但心照不宣,他們知道彼此的存在。 她在等他離開,他在等她讓他離開的信息,或者電話。 然而都沒有,這就像一場拉鋸戰(zhàn),雙方不動聲色地較量著,雨越下越大,擋風(fēng)玻璃雨痕重重,模糊不堪,窗邊濕氣重,徐墨凜擔(dān)心她著涼,車燈驟然亮起,照出兩道雨珠密集的光路,噴水池旁抱魚的胖娃娃同時被照亮,笑得憨態(tài)可掬,他系上安全帶,打了雙閃,是給她看的信號,接著,黑色車子在暴雨中平穩(wěn)而緩慢地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