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她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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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積水,她在水上輕盈移動,纖腰柔軟,舞姿曼妙,細碎日光灑落,猶如在她發(fā)間戴了銀色花環(huán)皇冠。 此時,在學校的頂樓,有位粉絲千萬的旅行博主正在用手機直播,她舞動的身影不小心闖入了直播畫面里,引起粉絲的注意。 “老鐵別動別動,千萬定?。 ?/br> “請問我是出現(xiàn)幻覺了嗎?” “傳說中的山市蜃樓?!” 年輕男生回頭望向觀景臺,也驚呆了。彈幕幾乎淹沒屏幕,架不住粉絲的熱情,他切換成后置攝像頭,調(diào)好各項參數(shù)后,準確捕捉住了觀景臺上輕步曼舞的麗影。 地面積水如鏡,倒映著藍天白云,她踮起腳尖,旋轉(zhuǎn)跳動,裙裾翩躚,層層疊疊如蓮花,水花竟不四濺,僅僅是蕩漾出一圈圈漣漪。 她的轉(zhuǎn)速是如此的快,淺綠色紗裙花邊環(huán)腰,斜著蔓延到腳踝,隨著她的動作,那些繡在裙子上的繁花像有了生命力般,一朵朵墜落水面。 她停止了轉(zhuǎn)動,穩(wěn)穩(wěn)地立住,接下來是手臂獨舞,線條軟而美,仿佛有一朵含苞的花,從她婀娜肩側(cè),往下輕柔律動,皓腕凝霜雪,最后在指尖綻放。 她手心往上一揚,似有漫天飛雨,落地成花。 隔著屏幕好像都能聞到馥郁的幽香。 直播間幾乎被涌來的粉絲擠癱瘓,彈幕刷瘋了—— “嗚嗚嗚這么美的仙女跳舞是我等凡人配看的嗎?!” “美炸了!腦瓜子到現(xiàn)在還是嗡嗡嗡的?!?/br> “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腳尖點水僅生漣漪,旋轉(zhuǎn)收放自如,沒有二十年的舞蹈功底絕對跳不出來。” “一分鐘之內(nèi)我要知道小jiejie的全部信息!” “新來的,請問前排還有跪的位置嗎?” “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小jiejie穿的是草鞋嗎?小東西很別致的樣子呢?!?/br> …… 曲鳶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直播間里的風景,太久沒跳,有些生疏了,不過她跳得格外盡興,因為這是她發(fā)自內(nèi)心想跳的舞。 聽到小羊在身后咩咩叫,她回眸一笑,顧盼生輝。 光線充足,美顏濾鏡下,她的臉略顯失真,但仍遮擋不住盈盈淺笑的絕色容顏,直播間再次瘋了,“阿偉死了小jiejie用舞技暈我用美貌鯊我”強勢屠屏。 然而,畫面里的美人美不到三秒,就露出慌亂之色,提著裙擺跑走了。 據(jù)眼尖的粉絲稱,好像看到有蜜蜂飛過來了。 “哈哈哈別人跳舞引蝴蝶,她跳舞引蜜蜂嗎?” “她身上肯定很香吧,笑容逐漸不可描述……” 曲鳶不知道為什么跳個舞會招惹上蜜蜂,被追了一路,她回到住處連忙把門關上,沒來得及喘口氣,機靈的蜜蜂居然從窗戶飛進來了。 徐墨凜放下畫筆,走過來問她怎么了,曲鳶想也不想地躲到他身后:“有蜜蜂?!?/br> 她小時候在花園里被蜜蜂蟄過,至今還留有心理陰影:“有辦法讓它們出去嗎?” 徐墨凜簡單判斷了情況,拿起擺在窗臺的一束野花,三兩下便將蜜蜂引出院子。 危機解除,曲鳶剛要坐下,耳邊聽得一聲低沉的“別動”,她整個人僵住了,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在、在哪里?” 男人的長手伸向了她頭發(fā)。 曲鳶屏住呼吸,一動不動,被蜜蜂蟄了頭可不是開玩笑的,她緊張地看向他,輕眨了眨眼,以眼神示意:幫我弄走它。 距離近的緣故,她身上的柑橘清香越發(fā)濃郁,一絲一縷地從發(fā)間溢出,借著空氣的流動,在屋內(nèi)漫開,徐墨凜的視線定在她耳根上,唇邊彎起的弧度更明顯了。 徐太太很香,也很軟。 他伸手想去碰她耳根,驗證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燙。 察覺到男人的清冽氣息越來越近,幾乎噴到她耳畔,卻沒有其他動作,曲鳶不禁心生疑惑:“好了嗎?” 徐墨凜指尖撩開她的發(fā)絲,認真檢查了兩遍,氣定神閑道:“好像看錯了?!?/br> 曲鳶:“……” 她忽然明白過來他說的蜜蜂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惱羞成怒,轉(zhuǎn)身往外走。 曲鳶走到屋檐下,圍著野花飛舞的蜜蜂攔住去路,她只好停了下來。 他是故意的? 他剛剛是在……跟她調(diào)情嗎? “砰”的一聲,一塊長著青苔的灰色瓦片摔碎在腳邊,隨之“小心”二字撞入耳中,曲鳶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被人從后面撲倒了。 一堆瓦片“轟”地從屋檐掉落,砸到男人后背上,被他護在懷里的曲鳶隔著他胸腔,都能聽到密集的砸落聲,震動聲,以及壓抑的悶哼聲。 第19章 取悅她 他吻她 意外就發(fā)生在兩三秒的時間里, 快得人措手不及,瓦片落了滿地,有的完好無損, 有的四分五裂,男人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下地撞擊后背,曲鳶清眸睜大, 怔怔愣著,沒回過神。 直到男人喑啞的聲音響起:“沒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 他把她保護得這么好,以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蓋住她的,身下是濕軟的泥土, 她毫發(fā)無傷,倒是他……肯定受傷不輕。 曲鳶心如亂麻,抿了抿紅唇:“你,還好吧?” “沒事?!毙炷珓C后背火辣辣地疼, 像有火在燒, 他隱忍著, 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珠,沾濕了垂落的短發(fā), 黑眸濕漉,不確定還會不會有瓦片掉落, 他嘗試著雙手撐地支起身體,挪到旁邊。 曲鳶恢復了自由, 她爬起來, 跪在他身側(cè),淺色襯衣一片臟污,隱約能看到血跡,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聽到動靜趕來的劉校長見夫妻倆一個趴在地上, 一個在哭,再看看滿地狼藉的瓦片,頓時嚇壞了:“快送去給醫(yī)生看看哪!” 這房子有些年歲了,村里年年都會檢修,可近來連著幾場暴雨,木梁不堪重負就垮了。 誰都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在劉校長的幫助下,曲鳶扶著徐墨凜來到村委旁邊的醫(yī)療衛(wèi)生點,不足十平方的房間,一張磨損嚴重的木桌,一個藥柜,一張病床,三張紅色塑料椅,一目了然。 衛(wèi)生點只有一個年過半百的醫(yī)生,穿泛黃的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他讓徐墨凜脫掉襯衫趴到床上,曲鳶淚眼朦朧地看過去,只見后背紅痕淤青交錯,觸目驚心,她別過了臉,不忍再看。 醫(yī)生進行簡單檢查后說:“皮外傷,沒有大礙。” 劉校長大大地松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謝天謝地!” 先前看徐太太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她還以為徐先生快不行了,哎呀,呸呸呸! 曲鳶聽不懂他們的方言,急急追問,劉校長把醫(yī)生的話轉(zhuǎn)告給她,安撫道:“別擔心,只是軟組織受傷,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好了?!?/br> 曲鳶目光落在他背上:“不用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嗎?” “呃,”劉校長面露難色,猶豫著說,“徐太太,村里衛(wèi)生點的條件你也看見了,平時治個頭疼感冒發(fā)熱什么的還行,照ct是真沒辦法?!?/br> 曲鳶紅著眼眶,陷入了沉默。 倉促的腳步聲踏進了房間,來人是小公雞村的村主任和駐村干部隋珠,他們聽說徐墨凜受傷的消息,立即就從辦公室過來了。 徐先生是城里來的投資商,他要是在村里出了什么事,后果誰都擔不起。 村主任顧不上寒暄,火急火燎地問徐墨凜的情況,醫(yī)生回了兩句話,又繼續(xù)給徐墨凜處理傷口了。 曲鳶上前問道:“請問塌方的路修好了嗎?” 以前她在芭蕾舞團時有個同事被掉下來的燈砸到,也只是表面淤青了,這對她們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同事就沒太在意,抹了點藥回去休息,結(jié)果半夜出現(xiàn)臟器出血,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沒了生命體征。 這種事可大可小的。 她再恨徐墨凜,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同樣的不幸發(fā)生在他身上,即便是億萬分之一的幾率。 何況他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 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她。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她可能會一輩子活在愧疚中。 村主任猜到她的意圖,重重嘆息:“還沒呢?!?/br> 曲鳶又問:“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村主任還是搖搖頭。 “徐太太,”隋珠走前來,提議道,“可以去隔壁市的云縣,只是路程有點遠?!?/br> 曲鳶眸光一亮,緊接著又暗了下去,她雖然拿到駕照,但車技不熟練,加上山路曲折,冒不起這個險:“村里有人會開車嗎?” “我會?!彼逯樽愿鎶^勇,“我送你們過去吧?!?/br> 事不宜遲,曲鳶向她道了謝,回住處取車鑰匙,順便收拾了換洗衣物,她到山腳下停車場時,村主任劉校長已經(jīng)在等著了,男人筆挺地坐在樹下的長石椅上,彼此視線撞上,他眼神略顯復雜。 從頭到尾,他沒發(fā)表過任何意見,任由她安排。 曲鳶小心翼翼地扶著他進了后座,隋珠發(fā)動引擎,黑色車子平穩(wěn)地滑了出去,行進在蜿蜒山路中,過了一個又一個彎道,落日余暉跳躍在車前蓋上,橘光從窗外照進來,劃過男人挺拔的側(cè)臉,又照出去了。 曲鳶時刻留意著他,眸光從未離開,好在除了臉色略顯蒼白,暫時沒別的異樣。 青山晚霞相送,整條路只有一輛車,世界靜得不可思議。他們終于在天色擦黑前趕到了云縣的人民醫(yī)院,隋珠幫忙去辦好相關手續(xù),曲鳶陪著徐墨凜做完了一系列的檢查,當晚,他住進了單間病房。 護士重新清理了他后背的傷口,檢查報告也一一出來,結(jié)果一切正常,曲鳶緊繃的心弦總算松了,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擰開礦泉水喝了兩口。 徐墨凜趴在床上,短發(fā)微亂,半邊臉陷進枕頭里,正安靜地凝視著她。 曲鳶在想著心事,一遍遍地回憶從第一塊瓦片掉落到意外發(fā)生,不過短短的幾秒,意味著他根本不可能有猶豫的時間,就從屋內(nèi)沖出來撲向她,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 他的又一次異常舉動讓曲鳶陷入更深的迷茫中:“為什么……要救我?” “你是我的徐太太,”男人輕描淡寫地反問,“保護你不是應該的嗎?” 曲鳶認真地研究他的臉,這真的是徐墨凜嗎? 怎么可以一下子從抵觸她,冷落她,變得對她這么好,甚至不惜以身犯險護她周全? 她好像忽然間不認識他了。 一路奔波,徐墨凜大概是累了,闔眼睡了過去,不習慣趴著的睡姿,他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眉心微微蹙著,眼角那顆淚痣,有著不合時宜的妖冶。 曲鳶洗完澡困得不行,窩在沙發(fā)里,也睡著了。 高尚收到徐墨凜受傷的消息,連夜帶著司機趕了過來,到醫(yī)院時天已經(jīng)亮了,他在病房門口跟提著早餐的隋珠打了個照面,兩人默契地沒有發(fā)出聲音,透過門中間的透明玻璃,看里面還在睡的夫妻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