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她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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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悅她 作者:臨淵魚兒 文案 作為集團(tuán)繼承人,徐墨凜清冷矜貴,容色一絕,是名媛們爭相追逐的目標(biāo),可這朵高嶺之花卻主動向曲鳶求婚了。 曲鳶如愿嫁給了暗戀已久的徐墨凜,豈料他只把她當(dāng)做商業(yè)聯(lián)姻的工具人,讓她獨守了兩年空房。 某天,徐墨凜提出離婚,曲鳶笑吟吟地撕掉他給的財產(chǎn)補償協(xié)議:“不好意思,本小姐有的是錢。” 誰知簽字前夕,徐墨凜竟意外車禍,喪失了婚后記憶。 離婚擱淺,認(rèn)為被徐墨凜玩弄了感情的曲鳶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曲鳶跌跌撞撞撲到病床前。 男人面無表情地打量她:“你是誰?” “嗚嗚嗚老公你不記得我了嗎?”曲鳶硬著頭皮輕撲進(jìn)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我是你老婆,是你的心肝寶貝鳶鳶啊……” 驕縱人間富貴花vs美炸傻白甜霸總(你信嗎) 【長最美的臉,挨最毒的打】 一般日更,不一般就請假,祝閱讀愉快~催更,小段子盡在@臨淵魚兒 內(nèi)容標(biāo)簽:天之驕子 業(yè)界精英 主角:曲鳶、徐墨凜 ┃ 配角:曲聽芙、甄湘、隋珠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非典型追妻 立意:真相遲早會大白 第1章 取悅她 我要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清晨,萬籟俱寂,第一縷陽光穿過林梢,樹上小憩的藍(lán)羽雀鳥啾鳴著振翅飛遠(yuǎn),曲鳶從沉思中回神,長睫輕顫,在她的視線盡頭,立著一幅半人高的婚紗照。 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對著它站了兩個多小時。 照片里,新娘穿著繁復(fù)的曳地白紗,芙蓉面,纖纖腰,清眸流轉(zhuǎn),眼神里藏不住的嬌羞蜜意,大概是一個如愿以償嫁給心上人的女孩子,一生中最美的模樣。 身穿黑色正裝的新郎,單膝跪在她面前,為她整理裙擺。 攝影師營造的浪漫光影下,男人側(cè)臉輪廓分明,如同炭筆細(xì)細(xì)勾勒,他微抬著頭,下頜線緊致,薄唇邊含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與她四目相對。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曲鳶當(dāng)初對他動心,并非外界傳言般看上了他顯赫的家世,借以攀附高枝,一勞永逸,她更多的是喜歡他這張臉,還有,他188cm的身高。 只可惜,她之前以為的188,要發(fā)發(fā),變成了如今的,要拜拜。 這場本就不被看好的婚姻只維持了兩年便宣告結(jié)束,兩人除了必要的合體出場秀恩愛外,私底下很少聯(lián)系,直到半個月前,他破天荒主動回了家,卻是跟她提出離婚…… 手機鬧鐘響了,屏幕顯示設(shè)定好的吉時:06:18。 曲鳶舉起紫色小鋸子,沿著提前在婚紗照上畫好的中軸線標(biāo)記點,切割而下,頂級的杉木相框顫抖著抗拒,終究抵不過凌厲刀鋒,細(xì)屑紛飛。 草地上用玫瑰花擺的愛心,被均勻地一分為二,濃情蜜意的新郎新娘也分道揚鑣,各成獨照,一左一右,轟然倒地。 空氣里纖塵浮動,彌漫開淡淡的好聞木香。 鋸子放回桌上,曲鳶緩緩蹲下`身,眉心微蹙,半晌后,她拿起剪刀,將男人搭在她裙擺的雙手,一一剪下,隨手丟在他照片上,蓋住了那雙虛情假意的桃花眼。 又檢查一遍,確認(rèn)分得干凈利落,不占他便宜,也沒被他占便宜,曲鳶終于滿意了,她洗完手,來到衣帽間,感應(yīng)燈亮起,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整面墻的玻璃櫥柜,每個格子都放著一雙高跟鞋。 曲鳶不愛名牌首飾限量款包包,唯獨鐘情于高跟鞋,其他名媛們買鞋配衣服,她則是反過來,所有衣服都是根據(jù)高跟鞋的風(fēng)格款式定做的。 她可以衣衫襤褸,兩手空空,但一定要有一雙漂亮的高跟鞋穿在腳下。 曲鳶在櫥柜前駐足欣賞了許久才想起正事,他留在衣帽間的衣物,本說好他助理會過來拿,但至今不見人影,她詢問后,得到他一句讓她自行處置的回復(fù)。 曲鳶忍不住輕笑出聲,他難道還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視他的物品為珍寶,睹物思人,呵護(hù)備至? 要不要重新洗凈曬好,供在案桌上,每逢初一十五,虔誠地奉上三炷香? 曲鳶收斂了笑容,伸手打開衣櫥,他的襯衫大多是黑白灰三色,不是市面上能買到的牌子,而是請了裁縫專門量身定制,從衣領(lǐng)到袖口,用料無一不精致。 所以,在她的剪刀下,上好布料碎裂發(fā)出的聲音也格外清脆悅耳。 天氣晴好,風(fēng)輕涌而入,滿室明亮中,曲鳶盤膝而坐,輕哼著歌,興致盎然地一刀刀剪光了他的兩套睡衣,六件襯衫,七條長褲。 清理完垃圾,她心情空前愉悅,揉著發(fā)酸手腕,回主臥睡了個回籠覺。 下午,約好的美容技師上門,做完全身的皮膚和頭發(fā)護(hù)理后,曲鳶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她是被接連的“嗡嗡嗡”震動聲吵醒的,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是甄湘發(fā)來的視頻申請,接通后,屏幕出現(xiàn)一張?zhí)鹈赖墓献幽?,一開口卻是一把老煙嗓:“鳶兒,告訴你個好消息,徐墨凜出車禍了!” 甄湘邊說邊湊過來,眼睛都快懟到鏡頭上了,似乎是不想錯過她的反應(yīng):“聽說挺嚴(yán)重的,腦部受到劇烈撞擊,好像還失憶了……” 曲鳶半閉著眼,神情慵懶,此時此刻,她只關(guān)心一件事:“他的手腳還健在嗎?” ???甄湘不明所以,余光斜向左側(cè),又飛快收回來,她清了清喉嚨,猶豫著說:“應(yīng)、應(yīng)該還健在吧?!?/br> 曲鳶換了個側(cè)躺的姿勢,今天是5月27日,忌嫁娶,逆向推演,不就是宜離婚?這是她翻遍黃歷,多次夜觀天象定下的黃道吉日。 她掩口打了個呵欠,杏眸水霧氤氳,語氣淡淡道:“今日徐墨凜就算雙手廢了,只要人還活著,用腳也要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br> 甄湘頗有感慨地“唉”了聲:“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離婚?” 曲鳶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孔融讓梨(離)啊?!?/br> 甄湘:“……” 曲鳶望向落地窗外,正值春末夏初之際,湖畔初荷或含苞,或盛放,有一朵開得格外嬌艷,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只灰色水鳥,利爪猛地襲上纖細(xì)花枝,整朵花被壓入水中,攔腰而斷。 曲鳶心底浮現(xiàn)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傷,她想到了半月前,徐墨凜提出離婚,還給了一筆豐厚的財產(chǎn)補償,兩年有名無實的喪偶式婚姻,她早已為這天的到來做好心理準(zhǔn)備,并未現(xiàn)出慌色,當(dāng)著他的面,笑吟吟地撕掉了財產(chǎn)補償協(xié)議,用盡她所剩無幾的尊嚴(yán),自請凈身出戶:“不好意思,本小姐有的是錢。” “鳶兒,”甄湘忽然靈機一動,“你不覺得徐墨凜車禍?zhǔn)セ楹笥洃洠瑢δ銇碚f,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 作為多年好友,曲鳶對徐墨凜的心意,甄湘門兒清,實在不想她人財兩失,便極力慫恿她趁機騙財騙色:“你想啊,他現(xiàn)在無異于白紙一張,還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何況你們對外營造的夫妻恩愛形象,那簡直是栩栩如生,深入人心,”甄湘越說越激動,幾乎要拍案叫絕了,“哈哈哈他徐墨凜這是命中欠坑,自掘墳?zāi)梗鲃铀蜕祥T來讓你騙哪!” 曲鳶收回心神,安靜聽著她聒噪,對鏡潔面,她肌膚底子好,略施薄粉后,開始畫眼妝,紫調(diào)鳶尾灰打底,眼尾處暈染低飽和度的丁香紫,柔中帶冷,很有高級感。 口紅她準(zhǔn)備用c家的斬男色經(jīng)典款,可找遍口紅架都沒找到,只好挑了一支枯枝玫瑰色的啞光唇釉。 妝罷,鏡子里的人,烏發(fā)雪膚,唇紅齒白,艷而不妖。 妝越美,人越狠。 甄湘看直了眼,完全忘記下句要說什么,泄氣的皮球般趴在桌上,徐墨凜也真是的,放著家里這么美的老婆做擺設(shè),結(jié)婚那么久碰都不碰一下,他媽的還算是個男人?!在娘胎里的時候某些硬件設(shè)施真的發(fā)育健全了嗎?! 她不死心:“你確定不考慮我的騙財騙色計劃?” 曲鳶戴好星月耳墜,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他失去的是記憶,不是智商?!?/br> 那樣一個運籌帷幄,心機深沉的男人,怎么會輕易被她騙過? 甄湘:“……” 曲鳶打聽到了醫(yī)院地址和病房號,退出視頻頁面,點進(jìn)一個新下載的水果app,挑了家同城評分最靠前,店名叫“赤腳大鮮”的精品水果店,下單了88個雪梨。 付款成功,頁面彈出一個對話框。 紫霞鮮子:“尊貴的客人您好,今天是我們老板老板娘的結(jié)婚8周年紀(jì)念日,您正好是第888個下單的幸運客戶,尊享一分鐘的真人現(xiàn)場送祝福待遇哦。請問您要留什么祝福語呢?” 曲鳶慢悠悠地打字回復(fù):“祝他不孕不育,兒孫滿堂吧?!?/br> 紫霞鮮子:“好的呢【可愛】” 都送梨(離)到醫(yī)院了,祝戴綠帽子什么的,客服小妹并沒有大驚小怪:“是醬紫噠,祝福語太短了,不夠一分鐘的容量,您是否允許我們多才多藝的騎士小哥哥圍繞主題即興創(chuàng)作呢?” 曲鳶無所謂:“【ok】” 時間差不多了,她換了條淺紫色收腰紗裙,鞋子選的是jimmy choo的春夏限定新品,8.5厘米細(xì)高跟,粉紫閃鉆漸變,熠熠生輝。 六點出頭,曲鳶在醫(yī)院南門下車,走了十幾步,狂風(fēng)驟起,眨眼間黑云堆積,天地黯然失色。 樓下悠閑散步的病人們坐回輪椅,被家屬或護(hù)工推著匆匆四散,曲鳶與他們逆向而行,一一擦肩而過。 她容色清艷,裙擺搖曳如花,不疾不徐地前行,姿態(tài)曼妙,行走如風(fēng)。 腳下是不歸路。 只能往前走,再無法回頭。 等離婚協(xié)議一簽,她和他徹底劃清界限,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幾分鐘后。 曲鳶進(jìn)了電梯,藍(lán)牙耳機里,甄湘仍不放棄說服她:“外界都在傳徐墨凜要和你離婚,你什么好處也沒撈著就成棄婦的消息,大家全等著看你的笑話呢?!?/br> “你表姐壓在你頭上作威作福,多次從中作梗讓你投資的項目破產(chǎn),你就不想借徐墨凜的勢進(jìn)行反擊?” 曲鳶絲毫不為所動,心不在焉地想著要怎么言簡意賅跟失憶的準(zhǔn)前夫解釋他們婚姻破裂的事實。 甄湘憤憤不平地握拳,咬牙切齒道:“還有,你最好的青春就這么白白倒貼給徐墨凜那狗男人了?!石頭丟進(jìn)水里還能聽個響呢,他怎么也得賠償你的青春損失費吧?” 人可以不要,反正要了也不知道中不中用,但錢,是萬萬不能不要的! 電梯到達(dá)徐墨凜病房所在的樓層,曲鳶走出去,在走廊站定,她特意壓低了嗓音—— “甄湘,你別勸我了。我曲鳶這輩子就算餓死,窮死,走投無路被逼跳樓,都不會要他徐墨凜的一分錢。”【注】 甄湘頓時啞口無言,眼里像進(jìn)了小飛蟲,她胡亂揉了揉,匆忙結(jié)束通話。 這家私立醫(yī)院隸屬興陽集團(tuán)旗下,vip病房走廊鋪著防滑消音的地墊,高跟鞋踩上去悄無聲息,曲鳶等手機時間跳到了18:18,施施然轉(zhuǎn)身,朝不遠(yuǎn)處亮著燈的病房走去。 病房門沒關(guān),曲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男人,他背對著門,姿態(tài)筆挺,藍(lán)白條病號服遮掩不住流暢有致的肌理線條,唯后腰處有幾處凌亂褶皺,不同于平時的精致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