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裝的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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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不屬于這個地方,她不屑與那些小屁孩為伍,不過她還是大方地決定,等到爸媽帶她走的時候,要給大家每個人都送一點高級糖果,然后優(yōu)雅地致謝:“謝謝這些年你們對我的照顧?!?/br> 后來,寧思音知道,福利院里的小孩不是爸媽死了,就是爸媽不要的。 她在歷經(jīng)多年數(shù)次修繕的尋親計劃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把本子扔到樓下永遠聚滿蒼蠅散發(fā)惡臭的垃圾桶,她每次經(jīng)過那兒都要捏住鼻子繞著走。 她再也沒想過找自己的親生爸媽。 寧思音比較慶幸的一點,陳家夫婦沒給她起個名叫陳招娣。雖然陳一潦草簡陋,但和散發(fā)nongnong舊社會封建主義的“招娣”一比,立刻洋氣十倍。 有了陳望生,陳家夫婦并沒棄養(yǎng)她,也許這也是算命瞎子的叮囑之一,但這對名義上的父母,撫養(yǎng)她的方式,比名字更加應(yīng)付。寧思音的生活稱得上拮據(jù),即便在陳家的經(jīng)濟狀況有所改善之后。 她沒有零花錢,買每一只筆都需要向執(zhí)掌財政大權(quán)的陳母伸手,通常會先收獲一頓白眼。 補習(xí)班、興趣班那是絕對不會有的,陳母根本不在乎她的學(xué)習(xí)成績,她想讓寧思音高中畢業(yè)就去打工幫襯家里,老早就明確宣告,不會供她上大學(xué)。 吃穿上也是能多湊合就多湊合。寧思音印象中,家里沒給她買過衣服,依靠各種親戚施舍的舊衣服長大,上初中之后,她的衣服基本都來自一位身材嬌小的嬸嬸。 與此形成對比的是,陳望生從五年級開始就學(xué)會了追求名牌,撒一頓潑就能得到一雙六百塊的球鞋。 當(dāng)然,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寧思音過得倒也不算慘。 陳望生像很多男孩一樣沒多大腦子,除開最頑皮的那幾年被爸媽溺愛得無法無天,妄圖把她踩在腳下,寧思音總因為他挨罵,大多數(shù)時間里,他都是一個很好掌控的笨蛋。 寧思音這個jiejie在他眼中不見得有多高的地位,但她知道如何唆使他往東或者別往西。 另外,自從尋找親生父母的目標(biāo)倒下之后,她有了一個新愛好:賺外快。 最初的收入都來自陳望生。譬如代寫一篇小學(xué)作文十塊,一張數(shù)學(xué)卷子十五;初中之后所有科目價格翻倍。幫他為一些事情保密,視具體內(nèi)容靈活報價。 交易做多了雙方都很熟練,寧思音一伸手他就知道要掏口袋給錢。 老實說她和陳望生之間并沒有多么深厚的姐弟情誼,不過寧思音也記得,她被爺爺接走的那天,他在后面哭嚎地追出來。 之后到晚上,寧思音都沒再見到陳望生。新娘子實在太忙了,無暇他顧。 直到晚宴她回到爺爺身邊時,視線掠過對面的陳家夫婦,發(fā)現(xiàn)陳望生并沒有在他們身邊。 陳母在小聲嘟囔:“啥時候玩不行非現(xiàn)在去,這么好的酒席不吃虧死了。” 新郎新娘需要待到最后,直至送走所有賓客。 化妝師是最后跟伴郎伴娘一起走的,經(jīng)過她身邊時帶話:“下午找你那個男孩后來又來了一趟,把你給的紅包還回來了。我說那是你給的我沒辦法擅自收,讓他自己留著,他扔下就走了?!?/br> 寧思音低聲說:“小屁孩,一脖子犟筋?!?/br> ——這話以前陳母總拿來罵她。 - 婚禮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也是最累的日子之一。 結(jié)束一整天的儀式與行程,除了掏空二字,寧思音再想不到第二個形容此刻狀態(tài)的詞。 這輛奧迪可能是蔣措平時專用的,車上放的熏香糅合了白茶、意大利甜橙、琥珀木香, 聞起來有種寧靜療愈的感覺,她不停地打呵欠。 蔣措依靠在皮椅里閉目養(yǎng)神,寧思音困得慌,不過還是把今天收到的一大麻袋紅包拿過來,粗粗數(shù)了數(shù)。 大豐收?!柏S”到她愿意明天馬上再結(jié)一遍婚。 兩個老頭兒給的卡都在背面寫了密碼,寧思音一邊打呵欠一邊查余額。 先查的老爺子的,放眼看去好多個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八個? 八個零? 好家伙,直接給她數(shù)清醒了。 寧思音瞪著眼睛又數(shù)一遍:一二三四五六…… 旁邊一聲輕笑。 她扭頭發(fā)現(xiàn)蔣措不知何時睜眼在看她。 “十個以內(nèi)的數(shù)字都數(shù)不過來嗎。”他顯然也累極了,嗓子有點沙沙的質(zhì)感。 “多數(shù)一遍多開心一遍?!睂幩家粽f著忽然瞄他一眼,把卡塞進自己的手包里。想了想把寧光啟那張也塞進去。 “我只要兩張卡好了,紅包都給你。” 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她猜想蔣措應(yīng)該不屑于和她明著爭搶,不過沒想到,人壓根連一點興趣都沒有,還嫌人民幣沉。 “太重,拿不動?!?/br> 寧思音心說,虛得你,錢都拿不動。 - 穿著高跟鞋忙碌一整天,寧思音感受到了美人魚刀尖上行走的痛苦,再多一秒鐘都忍受不了了。下車一走進蔣家的大廳,立刻把兩只鞋甩掉,腳落到地面才舒服了。 蔣措彎腰將東倒西歪的兩只鞋撿起來,勾在手指間,走在她身后。 三樓一整層都為新人重新做了裝飾,大紅的燈籠在走廊掛了兩串。 不知誰給旺仔的脖子上戴了一只紅色帶鈴鐺的蝴蝶結(jié),旺仔看到她和蔣措便奔跑過來,開心地原地轉(zhuǎn)圈蹦跶,叮叮當(dāng)當(dāng)清脆地響。 鸚鵡的脖子上也系了同款的小號蝴蝶結(jié),但亞里士多德本鳥對這束縛自由的罪惡繩圈十分痛恨,一整天都致力于將它從頭上甩掉,曾經(jīng)成功過幾次,因而被傭人系得更緊了,經(jīng)過一天的奮戰(zhàn)之后已經(jīng)在鳥嘴與鳥爪的雙重折磨下千瘡百孔。 亞里士多德生無可戀地癱靠在站架上,看著他們并肩上樓,一點表示都沒有。 寧思音把旺仔抱起來,小狗興奮地狂舔她的臉,寧思音及時偏開頭才沒被它天刀嘴巴。 “小色鬼,跟誰學(xué)的啊。才幾天就學(xué)壞了?!?/br> 蔣措的步伐慢吞吞跟在后面,聞言說:“我想不是我?!?/br> 寧思音腦袋里的某根弦突然被撥了一下。 她回頭看了蔣措一眼,思維發(fā)散到一些事情上去。 夜晚到來了,是時候履行一些夫妻之間的義務(wù)了。 相比于此,白天的親吻簡直什么都不算了。 不過,寧思音瞅瞅蔣措弱不禁風(fēng)的身板,不由懷疑,他應(yīng)該承受不住那么大的運動量吧。 她都擔(dān)心進行到一半萬一他閃著腰,或者勞累過度突然一下嘎嘣脆…… 蔣措忽然抬起了手放在她頭后,下一刻寧思音墊著他的手撞上門,才反應(yīng)過來他為什么做這個動作。 她走的速度不快,又隔著他的手,不疼。 蔣措道:“雖然我很好看,看我的時候也要記得看一下路?!?/br> 寧思音:“……” 你美你說得對。 打開門,臥室內(nèi)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旺仔跟著噠噠噠跑進房間,它在寧家的時候沒有禁區(qū),寧思音的房間隨便進出,還可以上床睡覺。 但跑到一半就被蔣措俯身撈起,托著肚皮將它放到了門外。 旺仔眼睜睜看著門在眼前關(guān)上,發(fā)出一聲可憐巴巴的:“汪……” 寧思音旁觀他把狗趕出去,不由認為這是在為了待會兒方便做事而清場。 她瞅著蔣措,思考片刻,語重心長地進行規(guī)勸:“其實吧,來日方長,也不用急于一時?!?/br> 絕對不是她不想履行義務(wù),主要是因為擔(dān)心他的身體。 雖然她內(nèi)心也期盼著,他可以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去個世,讓她既能恢復(fù)自由身,還可以繼承一下遺產(chǎn)。但也不能這么著急嘛,時機還沒到呢。 蔣措不知是沒聽懂她過于委婉的暗示,還是對她的勸誡有反對意見,聞言轉(zhuǎn)身瞥向她。同時,那雙漂亮的手慢慢地解開西裝扣子,脫下,隨手搭在了椅子上。 馬甲將他的身材修飾得更為窄瘦,又有幾分平日沒有的英倫紳士味道。 寧思音轉(zhuǎn)開眼睛:“當(dāng)然,你要是堅持的話,我是沒問題的?!?/br> 蔣措很輕微地挑起一邊眉角,看著她問:“你在期待什么?” “沒有啊,我只是在為了你的身體考慮。”寧思音說,“我怕你太勞累了?!?/br> 蔣措意味不明地笑起來。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寧思音正想說你笑什么笑,只見他摘下領(lǐng)結(jié),悠悠道:“既然這樣,那就你來吧?!?/br> ? 什么叫她來? 坐上去,自己動? 寧思音感覺自己的腦袋頂像煮了開水一樣想往外咕嘟,佯裝鎮(zhèn)定地轉(zhuǎn)身朝浴室走:“我去洗澡?!?/br> 洗澡的全程都在情不自禁地跑神。 她試圖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但她也沒有這方面經(jīng)驗,這玩意到底該怎么建設(shè)? 男的y染色體上是寫了色的基因嗎,怎么什么都阻擋不了他們追求色的步伐。 自己動是怎么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今天這么累,哪有力氣動。 洗完澡,在柜子里尋找睡衣,也不知哪位貼心的人兒為她準備的,清一色全是性感吊帶。 寧思音有點牙疼,找了半天在黑色蕾絲與酒紅深v中挑出一件相對沒把“我在勾引你”寫得那么明顯的香檳粉吊帶裙,穿上。 穿成這樣,蔣措會不會更覺得她“很期待”了。 婚都結(jié)了,來都來了。 寧思音硬著頭皮穿著吊帶裙走出去。 蔣措已經(jīng)脫下馬甲,只穿著白襯衣站在桌邊。 見她出來,他望過來。 寧思音趕忙移開視線,邁著優(yōu)雅而沉穩(wěn)的步伐走向臥室中央的實木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