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裝的 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開局一座玉門關(guān)、大佬跟他的小仙女一起重生啦、炸了渣男魚塘后我暴富了、穿成氣運(yùn)之子的親meimei、她的獸人莊園(nph)、黑化男主拯救中【快穿】、霜林醉、我養(yǎng)的兇獸萌萌噠、[綜漫同人]良心編劇首領(lǐng)宰、為臣(皇嫂)
第13章 誰愛我 蔣芙昀的電話打來時,寧思音花了十來秒才想起這道聲音是誰。 “二姐,找我有事嗎?” “沒什么,只是想請你過來吃頓飯。昭野不懂事,多有得罪,有違我們兩家之間的約定,于情于理我們都應(yīng)該好好向你賠罪道歉。就算你和昭野不訂婚了,希望不要影響到我們兩家的感情,你說呢?!?/br> 這是同意取消婚約的意思? 寧思音想了想,又搖頭。 取消婚約本身不難,但最近蔣二奶奶的意圖如司馬昭之心,蔣伯堯會把寧家的勢力拱手讓給她? “我會轉(zhuǎn)達(dá)爺爺?shù)??!睂幩家粽f。 老頭兒到現(xiàn)在的態(tài)度都模棱兩可,他到底怎么想的,寧思音猜不著。 “不用勞動寧老。寧老那里,我爸會親自去賠罪,咱們小輩就不用管了?!笔Y芙昀說,“今天是我單獨(dú)請你。我母親已經(jīng)不在,作為昭野的jiejie,這是我必須要做的?!?/br> 寧思音盡管厭煩這些有的沒的,卻只能答應(yīng):“好,我會準(zhǔn)時過去?!?/br> - 這頓飯果然只有蔣芙昀和她兩人。 到達(dá)蔣家,寧思音發(fā)現(xiàn)今天人好像格外少,大奶奶、二奶奶都不,明明是周末,也不見六嬸和那對雙胞胎。 “大奶奶和二奶奶不在家嗎?”寧思音問。 蔣芙昀親手給她倒了杯酒:“太爺爺今天出院,要回鄉(xiāng)下休養(yǎng)一段日子,大家都陪著去了。” 老爺子九十六歲高齡了,剩余的日子可以說活一天少一天,有機(jī)會大家當(dāng)然都要搶著去面前盡孝。 蔣芙昀舉起酒杯:“其實(shí)該說的話也都已經(jīng)說過了,多說無益,我就不廢話了。思音,這杯我敬你,先干為敬。” “二姐客氣了。”寧思音端起酒杯喝掉。 期間傭人來上菜,不知怎么絆了一腳失去平衡,手中托盤呼啦向?qū)幩家魞A倒下來。她坐在椅子上來不及躲,猝不及防地被湯湯水水澆了滿身。 幸而里面裝的是糖水,溫的,沒有燙傷,只是她的裙子遭了秧,芒果的黃與牛奶的白在綠色料子上潑出一副抽象派油畫。 “對不起,寧小姐,對不起……”那個傭人慌張地放下東西拿毛巾幫她擦拭,比她本人更驚慌失措。 蔣芙昀起身斥道:“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腳?!?/br> 她快步走到寧思音身邊,蹙眉道:“不行,你的衣服都濕透了,不能穿了,我去拿件干凈衣服給你。房媽,你先帶思音去樓上找個房間清理一下?!?/br> 把糖水潑了寧思音滿身的就是房媽,忙連聲應(yīng)著放下毛巾:“寧小姐,您跟我來吧?!?/br> 房媽徑直上到三樓,寧思音跟在她身后。三樓整層都鋪著特殊材質(zhì)的消音地毯,人走上去腳步聲都被吸收干凈,給人一種幽靜之感。 房媽快步走到一個房間,打開門將寧思音帶到衛(wèi)生間,取下一條毛巾給她。 “寧小姐您先整理著,我去拿干凈衣服?!?/br> 寧思音站在龍頭前,用毛巾擦拭衣服上的污漬。幾秒后聽到很輕微的關(guān)門聲,咔噠—— 腦子里的某根弦隨之拉緊。 寧思音回頭,房間里很安靜。 非常安靜。 整個三樓都是這樣異于他處的安靜。 寧思音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就是直覺不對。 她關(guān)了水,一步一步走到門口,手握上門把,轉(zhuǎn)動。擰到一半遇到阻力。 ——門被鎖了。 - 房媽過來時,蔣芙昀抱著手臂在客廳來回踱步,腳步和神色都透出焦灼。 “辦妥了?”聽見腳步聲,她立刻轉(zhuǎn)身。 “噯,已經(jīng)把寧小姐送到房間了,門也從外面反鎖上了?!?/br> “昭野呢?” “在里頭呢。”房媽說。 蔣芙昀沉默好一陣,抬手撐住額頭,長嘆一口郁結(jié)的氣:“真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br> 房媽是看著他們倆長大的,對他們跟自己親生的孩子沒分別,此時見她糾結(jié)便安慰道:“大先生既然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br> 他是他的道理,但這樣的做法會不會太極端了? 蔣芙昀其實(shí)心如明鏡,她對這個方案一百個不贊同。但同時她更清楚,但凡寧老那邊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父親都不會走到這一步,他沒有別的路可走才會破釜沉舟出此下策。 “確定不會有問題嗎?” “不會的。三樓是小三爺?shù)牡亟?,那兒安靜,平時沒人會上去打擾。他要陪老爺子一起到鄉(xiāng)下去住一段時間,不會回來。大奶奶二奶奶還有六太太都去看望老爺子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您放心吧?!?/br> 蔣芙昀吁了口氣,心情復(fù)雜地說:“你去交代一聲,別讓任何人上去?!?/br> 房媽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走開。 - 寧思音又晃了晃門把手,這房門看上去維護(hù)得很好,不像年久失修壞掉的樣子,甚至挺結(jié)實(shí),在她的三百六十度晃動之下沒有絲毫松動跡象。 她彎下腰。外面走廊光線不夠亮,看不出鎖舌的位置。 這門壞的離奇。 她來到這個房間的因由也離奇。 如果有什么事情太過巧合,那么十有八九就不是巧合。 寧思音蹙眉正思索,冷不丁聽到背后有人說話。 “你怎么在這兒?” 她立刻回頭,看到一張寫著“你這個女人又在耍什么陰謀詭計”的拽得二五八萬的臉。 蔣昭野? “你怎么會在這兒?”寧思音反問。 “這是我家?!笔Y昭野對她的反問回以冷笑,“我想在哪兒就在哪兒。” “這房子目前應(yīng)該還不屬于你。”寧思音說著,懷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幾個來回。 蔣昭野噎了一下,臭著臉說:“房間的掛畫要換新的,我來掛畫,怎么了?” “你們家沒傭人,要勞動你大少爺來干活?” “關(guān)你什么事?我勤勞勇敢愛干活,你有意見?”她明顯話里話外,蔣昭野的腦子雖然稀少,但還是有的,頓時臉更臭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我還沒問你呢,你又在這里做什么?” 寧思音目不錯珠地盯著他的臉,沒在他的表情中發(fā)現(xiàn)演戲的痕跡。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姐‘特地’請我來吃飯,吃到一半‘不小心’潑我一身水,又‘剛好’讓我來這里換衣服?!?/br> 蔣昭野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他不是傻子,還不至于天真到相信如此刻意的巧合。 他攏著能夾死蒼蠅的眉心,目光越過寧思音,看向剛才她一直在擺弄的門鎖。 抬腳繞過她走向門,試著擰了幾下。 寧思音在后面歪頭看著他:“你猜是被人反鎖了,還是你家的門特別懂事,好巧不巧在今天、在這個時候,剛剛好壞掉了?!?/br> “你什么意思?”蔣昭野轉(zhuǎn)過來,眼神泛著冷意。 “我也想問,你和你姐今天這出是什么意思?”寧思音非常不喜歡被人算計。 “你的意思是我姐故意把你騙過來,把我們關(guān)在一起?”蔣昭野似乎覺得很可笑,呵了一聲,“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在問我嗎?” “寧思音,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br> 寧思音給他一個甜甜的假笑:“現(xiàn)在好像是你們家非扒著我這盤菜?!?/br> “少特么放屁!我們家一點(diǎn)都不稀罕你,誰要扒著你這盤菜?!笔Y昭野頓時被激怒,滿臉張牙舞爪的暴躁和夸張的嫌惡,“我看到你就倒胃口?!?/br> 寧思音面無表情。“哦,那你把門打開啊?!?/br> 蔣昭野一口惡氣被她憋在喉嚨里,惡狠狠地說:“你少在這里亂給我們家扣帽子,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叫人?!?/br> 說著手伸進(jìn)口袋看樣子想掏手機(jī),摸了兩下忽然僵在那里。 “沒帶手機(jī)?”寧思音一點(diǎn)都不意外,“這么巧,我的手機(jī)也剛好落在餐廳了?!?/br> 蔣昭野陰著臉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去拍門,煩躁地喊:“開門!有沒有人?給我開門!” 喊了五分鐘,門外依然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響,這里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世界拋棄了他們兩個。 蔣昭野終于放棄,轉(zhuǎn)回來,胸口劇烈起伏,臉色也漲得通紅。 寧思音摸著下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蔣芙昀為什么要把她和蔣昭野關(guān)在一起?——唯一的解釋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將已經(jīng)破裂的婚約繼續(xù)下去。 但她和蔣昭野相看兩厭,同處一室不打起來都算她克己復(fù)禮約束自己,兩個沒喝酒理智在線的成年人,會因?yàn)樵谕粋€房間待了幾個小時,就看對眼嗎?——蔣芙昀不會這么天真。 為什么要用這樣拙劣的手段?既然都用了,真的只是關(guān)在一起這么簡單嗎? “喂,你……” 寧思音專注的思考被蔣昭野打斷。 她沒留意蔣昭野的動靜,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朝她走來。 蔣昭野的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奇怪,寧思音轉(zhuǎn)頭看去,他的臉紅得比剛才還要厲害,走到她跟前身體晃了一晃,下一秒像棵樹一樣向她倒來。 寧思音敏捷后撤一步,蔣昭野踉蹌著朝地上跪下去,撐著桌子在站穩(wěn)。 “你怎么了?”寧思音狐疑地盯著他?!安藕皫茁暰腿毖趿??” 蔣昭野半跪半倒在她跟前,扶著桌子甩了甩頭:“我頭好像有點(diǎn)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