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裝的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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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誰愛我 蔣昭野不負(fù)眾望,一從蔣家的牢籠里逃出來,便為剛清靜沒幾日的蘇城注入新一波八卦能量。 他打定主意要和舊社會包辦婚姻對抗到底,哪怕與全世界為敵。 為昭示自己堅(jiān)定不移的決心,與金楚楚頻繁高調(diào)出雙入對、大秀恩愛,鉆石包包送起來毫不吝嗇,趕上金楚楚生日,為其大張旗鼓舉辦生日會,并大手一揮送了一臺跑車。 三個人的劇本頓時又增加了新的精彩篇章,他如何如何違抗父親命令而被軟禁,如何如何艱難逃出重回愛人懷抱——蔣六少追求真愛的故事成了蘇城時下最熱門的愛情連續(xù)劇。 寧家的臉面被按在地上反復(fù)摩擦拋光,綠得發(fā)亮,終于觸及寧光啟的底線。 寧思音被司機(jī)接到飯店,包廂里,寧光啟獨(dú)自坐在桌旁,面色幽深,遠(yuǎn)遠(yuǎn)就能感受到沉甸甸的氣壓。 見了寧思音,他冷沉的眉眼緩和些許:“吃飯了嗎?” 寧思音搖頭,他便叫人拿來菜單給她點(diǎn),“看看想吃什么。這里的糖藕不錯,你爸以前最喜歡吃?!?/br> 他很少提起她爸,寧思音的眼睛從菜單上抬起。他臉上仍是那副表情,窺不出什么。 “寧叔。”蔣伯堯神色間滿是歉意羞愧,到了便親手為寧光啟斟茶,然后雙手舉起茶杯,“是我教子無方,沒管好那臭小子,竟然做出這種事來。我以茶代酒,先替他向您賠個罪?!?/br> 冒著熱氣的杯茶擺在面前,寧光啟沒動,只問:“昭野呢?!?/br> “他還在路上,隨后就到。等他來了,讓他當(dāng)面給思音道歉?!?/br> 寧光啟道:“等他來了再說吧?!?/br> 蔣伯堯信誓旦旦,可惜小子不給他這個老子面子,半個小時之后,蔣昭野還是不見人。 蔣伯堯已經(jīng)撥出去不下十通電話,有的打給蔣昭野,有的打給他最常一起鬼混的朋友,還有一通是給自己的秘書,讓他帶人去“捉拿”不肖子:“綁也給我綁來!” 蔣昭野起初連電話都不聽,實(shí)在頂不住才接了,對蔣伯堯怒吼的“馬上給我滾過來!”,也是嗯嗯啊啊地敷衍,半天還是不見人。 蔣伯堯大怒,直接放話:“再不滾過來你就別認(rèn)我這個爹了!” 蔣昭野在電話那頭煩躁地說:“知道了?!?/br> 自己生的兒子,屁股一撅蔣伯堯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這句“知道了”就是犟夠了屈服的意思。 蔣伯堯面帶愧色地走回來,“這小子實(shí)在太渾了,跟我犟脾氣呢。寧叔,勞您再等十分鐘,他如果再不來,我親自去綁了他過來?!?/br> 寧光啟沒吭聲,給寧思音夾了塊剛剛送上來的糯米糖藕。 這家的糖藕確實(shí)味道不錯,清甜不膩,就著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更好下飯。 十來分鐘后,蔣伯堯收到信兒,人已經(jīng)到門口了。 就在這時,寧光啟緩緩起身:“伯堯啊,我們寧家沒人,晨音命薄走得早,我這一把年紀(jì),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也沒人放在眼里?!?/br> 這話就誅心了,蔣伯堯當(dāng)即跟著站起來要說什么,寧光啟抬了下手,手心向外,是制止的意思。 “你的心意我看在眼里,你是誠心想撮合這兩個孩子。不過既然昭野看不上這門婚事,我寧家也不是不要臉面任人欺辱的。我看,他們倆的婚事就到底為止吧?!?/br> 蔣伯堯急忙道:“寧叔,昭野年紀(jì)小不懂事,但他絕對沒有看輕思音、看輕寧家的意思。他人已經(jīng)到了,馬上就進(jìn)來,您放心,今天我一定讓他給你們一個交代。您給我點(diǎn)時間,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 寧光啟看上去心意已決:“思音,我們走吧?!?/br> 寧思音乖乖起身扶著他離開。 - 隔日,蔣伯堯又親自登門請罪。 彼時寧思音正與寧光啟一起吃晚飯,老頭兒難得休息,一整天都待在家。傭人進(jìn)來說蔣家大先生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六少爺,說是來請罪。 親自把蔣昭野押來了,無論如何,蔣伯堯這賠罪的誠意很足。 寧思音摸不準(zhǔn)老頭兒心思。 若是蔣伯堯當(dāng)著爺爺?shù)拿姘褍鹤油幢庖活D,用什么方法令蔣昭野服了軟認(rèn)了慫,當(dāng)面認(rèn)個錯懺個悔,事情的走向還真難說。 她不動聲色瞄向老頭兒。寧光啟聽了傭人的話,并未有任何表情,慢吞吞地將口中的山藥阻絕吞咽下去,才道:“今天時間不早了,讓他們回去吧?!?/br> 沒過幾天,聽說蔣昭野被動了家法。 “哎喲,小姐你是沒看見,蔣先生也真下得去手,拿球桿打的!那個老六少爺從小嬌生慣養(yǎng)細(xì)皮嫩rou的,哪受得住,整個背都叫打得皮開rou綻,沒一處能看的地方,聽說現(xiàn)在還在床上趴著動不了呢?!焙我陶f得津津有味。 寧思音喝著湯,聞言問:“你看見了?” “嗨呀,那我哪會兒看見,”寧家跟蔣家關(guān)系好,傭人私下也有自己的交流,“聽他們家老王媳婦兒說的?!?/br> 最近幾天傭人都在閑話這事,被何姨帶得膽子大起來,聚在寧思音面前碎嘴。 “我看寧老這次是真動肝火了,上回連門都不讓人進(jìn),這聽說人被打了,也沒任何表示?!?/br> “要我說,這打的還是晚了。要是早些給他打一頓,說不定也不會鬧出這么多丑事,那還有戲呢。” “有戲什么有戲,被打的時候還在喊死也不跟咱家小姐結(jié)婚呢。他那個人游手好閑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兒配得上我們?!?/br> 何姨在寧思音旁邊不知道第幾次念叨:“我看你爺爺這回肯定是下定決心要取消這門婚事了?!?/br> 寧思音不置一詞。 夜晚下樓,看到爺爺一個人在客廳坐著,手里端著他的煙桿,悄沒聲息地吐著煙霧。 寧思音調(diào)轉(zhuǎn)腳步朝他走去:“您身體不好,怎么還抽煙。” 寧光啟聞言嘆了聲:“抽了一輩子了,戒不掉?!?/br> 不管怎么說,倒是將煙桿放下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br> 寧思音想說什么,最終沒說,點(diǎn)點(diǎn)頭取了東西上樓。在樓梯上碰見拿著毯子正要下樓的嚴(yán)智,寧思音叫住他。 “嚴(yán)管家?!?/br> 嚴(yán)智停下步子:“有事?” 寧思音的目光瞥向樓下,這離客廳有段距離。 “爺爺心肺功能不好,咳得那么嚴(yán)重,抽煙會加重病情的?!?/br> “可不是嘛,醫(yī)生也這么交代?!眹?yán)智附和。 寧思音也不知道他是真沒懂還是裝糊涂,往下說了句:“你多勸著些,別讓他抽了。你在他身邊時間久,說話他應(yīng)該會聽?!?/br> 嚴(yán)智很無奈地嘆氣:“我說話哪里管用。再說,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往客廳的方向看了眼,“想抽就讓他抽點(diǎn)吧?!?/br> 寧思音輕輕擰眉看著他。 “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下去了。晚上冷,我給他送條毯子。”嚴(yán)智轉(zhuǎn)身下了樓。 - 芳里這地,竟是寧思音回國后來得最頻繁的。 她把地點(diǎn)定在菱華軒,那里環(huán)境確實(shí)不錯,也夠隱蔽。 這地方的設(shè)計(jì)約莫依照“客不見客”的原則,寧思音很少碰見其他人。不過今天走在那條敞廊,發(fā)現(xiàn)東南邊一座二層小閣樓開了窗。 窗口站著人,隔著十來丈距離看不清五官,但不妨礙認(rèn)出是個美人。 寧思音多看了幾眼。 皮膚應(yīng)該很白,頭發(fā)對男人來說長了些,好像還在腦袋后面扎了個揪,看起來有種柔弱俊秀的美感。 對方站在窗前,手里端了杯茶,也正凝望她的方向。 寧思音募地想起那日傍晚在蔣家花園里看到的小花匠。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挺吃這款美人。 不過只匆匆瞥了這么一眼,人就從窗前消失了。 寧思音抬腕看手表,已經(jīng)到約定時間。 - 寧思音靠坐在蒲團(tuán)上查看整理在電腦上的記錄。 男人姿勢有些拘謹(jǐn),雙手撐著膝蓋跪坐在對面,不時飛快看她一眼,再飛快挪開。 這段時間以來廣為傳播的三角戀愛情故事、閱讀總量過億的八卦雜志、新聞鏈接,一大半都出自面前這人的手筆。 “做得很好,辛苦了?!睂幩家粽f,“不過其實(shí)不用幫我磨皮的。” 男人連連應(yīng)下,又在電腦上調(diào)出一篇稿子請她檢閱?!斑@是我助手剛發(fā)過來的最后一篇稿子,您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改的,我回去再潤色潤色?!?/br> 寧思音只掃了半眼,“標(biāo)題好像不夠勁爆?!?/br> 男人心下略一揣度,說道:“待會兒我再讓他們提交幾個方案,給您過目一下?!?/br> “你們盡情發(fā)揮,遣詞不用太收著?!睂幩家魪陌锬贸鲆粋€牛皮紙封的長方體,從桌面推過去。 碰上這樣好說話的主顧,活兒干得輕松,錢收得也輕松。男人打開紙袋粗粗一數(shù),有點(diǎn)驚訝:“怎么多了五萬?” 寧思音微笑:“這段時間辛苦貴工作室的各位了,小小心意。以后也許我們還有合作的地方。” 在這行干這么久,見過拖欠款項(xiàng)死活不給的,沒見過付錢這么利索還多給幾萬的。 瓜哥不禁笑起來,說話也松快了些。 “寧小姐大氣,怪不得看上那位,他確實(shí)配不上你。不知道寧小姐接下來什么打算?!?/br> “不如你幫我分析分析。”寧思音說。 常年混跡于這個圈子,以豪門八卦為生,見多識廣的瓜哥心里早就有思量。 “你們光啟和蔣家一直合作密切,現(xiàn)在又是關(guān)鍵時期,蔣昭野這條線雖然走不下去,還有另外兩條線呢。 ” 和寧思音想的一樣。 她跟蔣昭野的鬧劇到這里似乎告一段落,但她和蔣家的“緣分”,一時半會還結(jié)束不了。 看樣子,不在蔣家挑一個女婿,這事還完結(jié)不了。 “除了蔣昭野,蔣家還有四少、五少,這兩個人里,我個人更推薦四少?!?/br> 蔣明誠? 蔣明誠沒有名正言順“嫡長孫”的父親,但他的母親并非等閑人物。 ——蔣聽嵐,蔣伯堯的同胞meimei,蘇城市政府重要人物,人稱蔣書記。她前夫大名顯赫,若非因故去世,如今應(yīng)當(dāng)已官至正廳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