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原也是這個意思，聽柯紅說，公貓如果沒絕育發(fā)/情了，還會隨地尿尿。

    齊鈺點頭：“好吧……”

    吃完晚飯回到房間里，齊燼和萬原推推攘攘進(jìn)了浴室，他們有快一周沒做過了。

    這一周齊燼去了一趟漫展，在那邊住了兩三晚，昨天才回來。

    昨晚兩人都沒做什么，齊燼扒拉著他家萬老師倒頭就睡。

    “我感覺我天天就跟個賢妻良母似的……”齊燼被萬原抵在微涼的瓷磚上親，他揚著脖子調(diào)笑道，“每次除了目送你上班，就是等著你下班……”

    萬原嗯了一聲，繼續(xù)埋頭吻著齊燼脖子。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

    萬原放學(xué)路上就想這么做了，他干脆利落地堵住了齊燼的嘴，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用力回應(yīng)著彼此的熱吻。

    齊燼也忘了一開始要說什么了，被歡愉沖昏了頭。

    “去臥室……”

    明天周六，今晚本該是齊燼的戰(zhàn)場，但對于好幾天孤枕獨眠，萬老師有丟丟小怨氣，今天格外強勢。

    齊燼也依著他沒跟他爭：“輕點，謀殺親夫嗎……”

    平日里，一邊工作日都是萬老師的主宰，比如周一到周四，于是到了周末，齊燼就會可著勁折騰回來。

    “萬老師怎么這么帶勁……”

    兩個小時后，兩人才耗盡了所有精力安靜下來。

    齊燼趴在萬原身上，無聊地?fù)芘氖种福骸懊魈炫阄一厝ヒ惶?？?/br>
    “……好?！?/br>
    明天沒什么特別的，但后天是清明節(jié)。

    即便齊燼不說，萬原也要陪著他去祭拜。

    齊燼沒打算清明節(jié)當(dāng)天去，到時候碰到那群親戚頭都大。

    雖然關(guān)于齊鈺撫養(yǎng)權(quán)和賠償金分配的事已經(jīng)偃旗息鼓，但見面了肯定還是要嘴碎。

    唯一還覬覦著錢的彭郝夫婦，也在這段時間里敲走了外公那里的十來萬塊，準(zhǔn)備把家里裝修一下。

    這些都是齊燼聽外婆說的，老人家難過得緊，因為那天跟外公吵架，外公說了句：“這么多年還不是我在養(yǎng)你？你在家輕輕松松什么都不用干，還在這跟我嚷嚷？”

    像齊燼外公這樣的男人不多，但也不少，因為無法切身經(jīng)歷，所以體會不到妻子的難處。

    懷孕不辛苦？生孩子從鬼門關(guān)走一遭不辛苦？每天帶孩子哄孩子洗衣做飯不辛苦？

    等好不容易孩子們都上大學(xué)了，人生中最寶貴的那段時間也都過去了。

    齊燼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安慰老人，如果她愿意，可以來這邊和他們一起住。

    但怎么可能呢，兒子出生后，對隨著丈夫耳讀目染的她來說，丈夫就是天，兒子就是地，怎么能輕言離開。

    時隔多日，齊燼又夢到了這對生養(yǎng)他近二十年的夫婦。

    他回到了熟悉的房子里，齊正柯坐在沙發(fā)上喝著他買的茶葉，彭婉在廚房里忙活，看到他驚喜地迎上來：“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鴨胗，想吃涼拌還是紅燒的？”

    齊燼看見小時候的自己穿過他的身體，背著書包奔到彭婉身邊：“媽，我想吃酸辣的?！?/br>
    “好，媽給你做。”

    齊燼愣愣地看著溫柔又充滿煙火氣的一幕，他想去抱抱彭婉，手卻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

    身后突然傳來齊正柯的聲音：“你走吧……不管你了?！?/br>
    “和人家好好過，別鬧騰?！?/br>
    畫面一轉(zhuǎn)，齊燼回到了去年過年在家和父母不歡而散，提前回到自己房子這邊的場景。

    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見匆匆買了火車票來找他，卻在他家樓下看見自己和許笙抱在一起的一幕。

    齊正柯在一旁看了許久，看他們抱完了又牽著手開始散步，千里迢迢來看望一次兒子，最后連門都沒進(jìn)，沉默地又買票回到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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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jìn)來，齊燼翻了個身，感覺身邊已經(jīng)空了。

    他慢慢睜眼，躺在床上小臂壓著額頭。

    他還記得剛剛的夢，很真實。

    夢里齊正柯看見他和許笙的那個場景確實是真實存在的，那天回來后，齊燼心情不佳，難得主動擁抱了許笙，至少有沒有牽手齊燼記不太清了。

    他不知道夢里的場景是真是假，齊正柯是否真的來過已經(jīng)無從求證……

    齊燼心口微微發(fā)悶，時隔三個多月，他依然會在一個人的時候想念他們。

    躺了一會兒，齊燼想起床去洗嗽，結(jié)果渾身都有些酸疼，比運動后還累。

    他扶著床頭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好多了。

    萬原此刻也走了進(jìn)來：“剛準(zhǔn)備叫你，快去刷牙，吃早餐了?！?/br>
    齊燼扶著腰：“這里肯定又青了。”

    “……”萬原的目光停留在齊燼大敞的胸口，上面還有些斑駁的痕跡。

    或許是被齊燼傳染的，他也有點屬狗的架勢了。

    萬原咳了一聲，走上前將齊燼的睡衣扣子一顆顆扣好，遮住滿身紅痕：“等會給你揉揉?！?/br>
    “萬老師在想什么呢？”齊燼無奈道，“我這是睡衣，馬上就換了?！?/br>
    強行正衣冠的萬老師親了齊燼一下，直接轉(zhuǎn)移話題：“齊鈺開始吃了，你盡快。”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齊燼也沒攔，欣賞著他家萬老師精練帥氣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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