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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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兒,現(xiàn)在院試也考完了,你老實跟娘說,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蒙混過關(guān)?何氏表情十分嚴(yán)肅,她這幾個月想破了頭都沒有想到什么辦法,總不可能收買所有檢查的士卒吧? 這個問題沈清疏也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她檢查了門內(nèi)門外一遍,確定沒有人,才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道:娘,你知道催眠術(shù)嗎? 何氏被她弄得緊張起來,也學(xué)她湊近頭,壓低了聲音,什么吹眠術(shù)? 沈清疏開始忽悠大法。 這是從西域傳過來的一種法術(shù),能通過心理暗示進行溝通,讓人失去自我意識。 西域傳的那這個吹眠術(shù)跟你考試有什么關(guān)系?她說得云里霧里的,何氏也沒怎么聽懂。 娘你看,寺廟的大師催眠人以后可以讓他們看見前世今生,拍花子的用這個一拍人就乖乖跟著走了,同樣的,我催眠之后,檢查的搜子他就看不見我的真身了,所以我就過關(guān)了。 哦,原來是這樣,何氏恍然大悟,她確實見過大師給人念經(jīng),念著念著人就睡著了,醒過來后心病全消。再加上沈清疏說得篤定,她一個內(nèi)宅婦人見識有限,不疑有她,那疏兒你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吹眠術(shù)? 這個上次去華嚴(yán)寺,一位不認(rèn)識的高僧傳給我的 嗯,他為什么偏偏傳給你? 我也不知道,呵呵,可能是看我天賦異稟吧! 雖然總覺得這方法有些漏洞,但既然考試都順利結(jié)束了,何氏也就沒深想。 見她信了,沈清疏松了一口氣,這正是她現(xiàn)在才肯說的緣由。已經(jīng)通過檢驗的方法,可信度與說服力都是大為不同的。 倘若考試前就跟何氏這么說,不知道這種辦法行不行得通,她肯定會擔(dān)心猶疑,四處去打聽探問。 而現(xiàn)在告訴她,就算她的說法有漏洞,也會潛意識地忽略,甚至自己給它找理由補上漏洞。 搞清楚之后,何氏又有些好奇,疏兒,你那個吹眠術(shù),能不能使給娘看看。 沈清疏無法,只得用精神力蒙蔽住她的視線。 何氏眼見沈清疏在面前消失,嚇了一大跳,對她的說辭更是深信不疑。 演示完,沈清疏又叮囑道:娘,那位大師傳這法術(shù)給我時,特命我不能外傳,這事關(guān)整個伯府的身家性命,只我們母女二人知道,你一定要瑾守這個秘密,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娘知道,這就像你的身份一樣,娘肯定不會說。何氏點點頭應(yīng)下,想著這事又有些高興,那你跟林丫頭的婚事,豈不是也瞞得住了。 怎么可能,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就算能瞞住,對瞞在鼓里的林小姐來說,也太不公平了些。 說道這兒,沈清疏想起蘇州之行,又有些郁悶起來,那位林小姐根本不領(lǐng)她的好意啊。 也是,我們家是對不起她,何氏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眼睛有些濕潤了,不過娘私心里,還是想要你娶林丫頭,就算她也是個女子,但我們百年之后,總還有個人陪著你,讓你不至于孑然一身。 拳拳愛護之心,溢于言表,沈清疏有些感動,聲音柔和地安慰她,娘,不會的,我不是還可以抱養(yǎng)一個嘛。 何氏抹抹眼淚,又有些自怨自艾起來,唉,都是怪娘生不出兒子,害了你的一輩子! 這話真是槽多無口,每次說到這個話題,何氏最后總會覺得是自己的錯,沈清疏無奈,趕緊拉住她拍自己肚子的手,娘,我不是說過很多遍了嗎,我真的不怪你,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您不用擔(dān)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跟林小姐的婚約,我會妥善處理的。雖然以后我沒有子嗣,但jiejie會有,叔爺爺家也有,我不會孤身一人的。 沈清疏又是好一番勸解,才把何氏勸住,心累地松了口氣。 16、第16章 回到京城以后,歇了沒幾日,沈清疏又恢復(fù)了以往兩點一線的生活。 她中了秀才,還是在鄭先生那里學(xué)習(xí),只不過從甲班換到秀才班。 秀才班的學(xué)生,大多都已經(jīng)成年結(jié)婚,已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秀才班的管教更松,不再要求日日到學(xué)堂,鄭先生也不怎么講課。 學(xué)習(xí)全靠自覺,鄭先生布下功課,他們什么時候完成了,就交給鄭先生批改指點??磿鴮W(xué)習(xí)時有什么不會不懂的,也可以隨時去請教他。 和沈清疏一道轉(zhuǎn)秀才班的,只有夏薄歸一個人,孟柏舟和夏薄言都倒在了院試一關(guān)。不過他們也已經(jīng)取得了童生功名,以后只需要再參加院試就可以了。 至于高鳴徹,他再次倒在了縣試這一關(guān)。 高師兄三月回京,被高大人狠狠打了一頓,幾乎下不來床,這件事傳遍了整個京城,高師兄成了笑柄,他再來學(xué)堂之后,就更不愛說話了,卻也不像以前那樣拼命學(xué)習(xí)了,只是常常在那里坐著發(fā)呆。 留在京城的鄭衡最清楚這件事情,其他人在外地考試,除了新來的一個學(xué)生,這段時間只有他和高鳴徹兩個人在,他說著說著就有些難過起來,小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 現(xiàn)在大家都回來了,勸一勸高師兄,他也許能高興一點。 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就聽夏薄歸嘆息一聲,高師兄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只我們勸解沒用,必須得他自己想開才行。 沈清疏也贊同,我覺得,高師兄已經(jīng)不適合再參加科舉了,繼續(xù)這樣下去,情況也不會好轉(zhuǎn),巨大的壓力只會把他壓垮的。 真是的,孟柏舟恨恨一砸拳,高大人憑什么打高師兄,還不是因為他對高師兄期望太大,才把他逼成這樣的??疾簧峡婆e難道就是沒用的人嗎?! 可我聽說,高師兄的岳家也對他很不滿,甚至后悔定了這門親事。鄭衡無奈地插話道。 眾人盡皆默然,這就是□□裸的現(xiàn)實,他們也想不出什么辦法。 見氣氛有些沉悶,孟柏舟拍拍沈清疏的肩膀,扯出一個笑來,不說這個了,還沒有恭喜你和夏師兄中秀才呢,尤其是清疏,我聽說你是第二名,平時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其他幾人也都露出笑,連道恭喜,沈清疏擺擺手,僥幸而已,別這么浮夸。 夏薄歸臉上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謙遜地道:小師弟只要年歲長起來,就沒有問題,你們兩個也只是差臨門一腳了,再用功一些,后年院試肯定能中。 夏薄言和孟柏舟對視一眼,齊齊哀嘆,說是這么說,只是又要回鄉(xiāng)多折騰一道了。 知他二人憊懶,眾人都是忍俊不禁。 之后見到高鳴徹,他們也都是幾番安慰勸解,可他雖然會笑著道謝,但顯然是沒有聽進去,眾人也無計可施。 轉(zhuǎn)進到了秀才班,沈清疏平日出入學(xué)習(xí),卻還是與之前幾位同窗一道。 一是一年多以來,她接觸最多的就是這幾個朋友;二來秀才班的人都是三五不時地來學(xué)堂,難以結(jié)下什么深情厚誼。 沈清疏回來之后,沈佩璃議親之事就很快提上了日程,一般來說,議親遲幾個月沒問題,但盡量不要超過十八歲。 她中了秀才,老劉氏底氣足了些,有些勛貴人家也轉(zhuǎn)變想法,有意結(jié)親。 畢竟誠意伯府最大的問題就是人丁單薄,萬一哪天沈清疏半途夭折了,那就搞笑了?,F(xiàn)在她小小年紀(jì)就能立起來,也讓人放心了一些。 沈佩璃性子太軟和,連結(jié)親都沒什么想法,沈清疏只好多替她相看一二,她現(xiàn)在在家里有了更大的話語權(quán),有些事情老劉氏偶爾也會問問她的意見。 在所有人選當(dāng)中,沈家最為中意的是昆陽伯的嫡次子。 兩家門第相當(dāng),昆陽伯府同樣有些沒落,剛繼承伯位的四代昆陽伯沒什么本事,只恩蔭出仕做了個小官。 但昆陽伯府持家有道,富貴體面不會缺,這時代是可以光明正大吃父母的,這位伯爺正值壯年,等他掛了分家起碼還要二三十年。 他的嫡次子趙易簡年十六,已有童生功名,沈清疏沒有見過,但聽說其人品端正,性格溫和。 眼見為實,在婚事定下來之前,她還要再好好考察一番。 這時代,京城子弟休閑也就那么幾個去處。十月秋高氣爽,正是看球的好時候。 聽說這位趙公子今日也會來,沈清疏正跟著孟柏舟穿行在貴賓區(qū)里找他。 休沐日,即便是貴賓區(qū)也坐滿了觀眾,伴隨著球場形勢的變化,時不時就有觀眾站起來驚呼,兩個小豆丁的視線經(jīng)常被遮掩住,找尋得很是艱難。 清疏,我看見趙易簡了!孟柏舟興奮地驚呼。 在哪里? 那兒,穿藍(lán)色衣服那個。 沈清疏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見是個中等個子的少年,身材偏瘦,戴了一頂書生帽,長得算是眉清目秀。第一眼看上去,精氣神還不錯。 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比賽,完全沒注意到有兩個人正想對他圖謀不軌。 清疏,你打算怎么試探他?知道他找人的目的,孟柏舟有些好奇地問。 附耳過來。球場太嘈雜,沈清疏湊近大致講了下計劃。 ???你這孟柏舟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也太老套了吧! 老套兩個字一下勾起了沈清疏不怎么愉快的回憶,她走了下神,又立刻拉回思緒,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辦法不怕老,有用就行。 好吧,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17、第17章 之前沈清疏已經(jīng)做了很多打探工作。這位趙公子學(xué)習(xí)還算刻苦,偶爾偷懶,在同窗之中的名聲也還可以。 昆陽伯府的下人也挺喜歡他,說他沒什么架子,從來不會打下人板子。 平日里除了讀書,就是喜歡看足球賽和馬賽,偶爾會下點小注賭博,其他沒什么不良嗜好。 總的來說,是個三觀正常的好少年,沈清疏想試探的,是他對美色的態(tài)度。 她知道這個時代男子納妾是天經(jīng)地義,避免不了的,但至少不能流連煙花之地,精/蟲上腦,寵妾滅妻。 一刻鐘后,兩個人出現(xiàn)在了京城著名的煙花柳巷。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孟柏舟咽了咽口水,不由地有些緊張,邁不開腳。他轉(zhuǎn)頭一看沈清疏,又有點疑惑,清疏,你怎么都不怕的? 廢話,她一個女人有什么好怕的?沈清疏腹誹,怕什么?她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你搞清楚,人家才是弱勢女子。 也是,也是,孟柏舟聽完覺得自在了一點點,他鼓著拳頭給自己打氣,她們是弱勢,我才是強勢。 沈清疏趕緊加快了腳步,心里暗忖,可千萬不要帶壞小朋友才是。 現(xiàn)在還是下午,整條巷子都比較安靜,大多數(shù)青樓都是關(guān)門閉戶的,兩人走了一截,終于找到一家開張的。 小公子,你是不是走錯道了? 還沒進門,忽然從樓上傳來一聲嬌笑,一件不明物體沖著沈清疏就扔了過來。 她一驚,潛意識以為是暗器,身體立刻后仰退了一步,將那東西打落在地。 觸感竟是軟綿綿的,她定晴一看,原來是一張香帕。 公子怎么不接呀,難道是奴家不好看? 樓上倚著的女子又吃吃笑起來,沈清疏一臉黑線,也不理她,徑直帶著看傻了的孟柏舟找老鴇去了。 金錢開道,老鴇笑得見牙不見眼,公子放心,這事情我們也做得,保管找個千嬌百媚的狐媚子,給您辦得妥妥帖帖的。 不要找風(fēng)塵氣太重的,沈清疏皺了皺眉,要那種清純動人、楚楚可憐,一看就是身世凄苦的良家女子那種。 公子,您年齡雖小,卻是行家里手啊。您放心,我們這兒什么類型都有,老鴇笑著恭維她,又對一邊的小廝拍拍手,去把逐云帶過來。 不一會兒,出來個穿白裙的女子,她姿色還只是中上,只一雙眼睛,水潤明亮,含羞帶怯,像山林之中不慎迷路的小鹿一樣,臉上稍帶了幾分悲色,確實是我見猶憐。 這般容貌,后世做個小明星也是有可能的,在這時代卻只能這般討生存。 就這個吧。沈清疏當(dāng)即決定。 她本來打算,如果在青樓找不到合適的,她就換身衣服,用精神力易容,親身上陣。不想青樓女子質(zhì)量這么高,省了她一筆精神力。 回到球場,球賽還沒結(jié)束,沈清疏給逐云換了身有點臟污的白裙,又帶著她認(rèn)人。 就是那個人,你一會兒去他面前求助,編一個凄苦的身世,他不幫你便罷,倘若幫了,你就說愿意到府上當(dāng)牛做馬報答他。 逐云有些遲疑,我是演戲,但萬一那位公子真的答應(yīng)了怎么辦? 不用擔(dān)心,那樣我就會幫你贖回身契,算是給你的報酬,所以,你一定要用心地去演,要幾番求懇。 我明白了,公子放心。逐云美目流轉(zhuǎn),有點好奇這兩位公子之間的關(guān)系了,該不會 比賽結(jié)束后,沈清疏他們就跟著趙府的馬車走,到了僻靜無人處,讓逐云過去,他們倆躲在一邊看。 遠(yuǎn)遠(yuǎn)的,見到馬車被攔,趙易簡下車,與跪在地上的逐云交談了幾句,還取了什么東西給她,沈清疏心里不由一沉。 隨后卻見他連連擺手,上了馬車離開,留逐云一個人在原地。 沈清疏趕緊跑過去追問:他怎么說? 逐云拿出一塊印信和幾枚銀幣,有幾許失落,不過還是眼含笑意,這位公子聽說我被舅父所賣,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讓我去官府告官,給了我一個印信,說他們肯定會秉公判決,又給我一千文錢讓我安置。我說要報答他,他拒絕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萬沒有到他府上為奴的道理。 孟柏舟在一邊也聽到了,插話道:那他人品還可以啊,清疏,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我們兩家正在議親,他也許是怕傳出什么風(fēng)聲來,攪黃了婚事。 對弱小富有同情心,不吝錢財,卻又有度,能不為美色所惑,堅持底線。沈清疏心里其實已經(jīng)認(rèn)同了八分,不過她還要再確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