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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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靜楓低低的笑了笑, 說:那師尊可想聽我說? 有眉目就說,你遮遮掩掩的跟誰學(xué)的。 好, 那我就說一說。 今天一大清早顏靜楓就起了床, 她本身就不太睡懶覺, 更何況昨天還把諾凝惹生氣了, 自然是得過來請安,看看自己的小師父氣消了沒。 兩個人住在隔壁, 昨天一整夜顏靜楓都能聽到諾凝翻身的聲音,今早一過去就看到她睡得很沉,被子都滑落到了肩膀。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秋,秋老虎嚎了幾嗓子也都消停了, 現(xiàn)在這時節(jié)不蓋被子也著實(shí)容易著涼。 輕手輕腳的幫諾凝蓋好被子,顏靜楓伸出手在諾凝臉頰上輕輕地戳了戳。 睜開眼的時候總是端著,這睡著了倒是比平常可愛多了。 顏靜楓低聲說著,她也不怕諾凝突然醒來,自己師父每天睡眠時間有多久她心里門清。 諾凝臉頰軟軟的,被戳的時候還會凹進(jìn)去一點(diǎn),看起來白白嫩嫩格外喜人。 大約是被戳的難受,諾凝皺了皺眉頭哼了哼,顏靜楓就看著她把臉往自己手心偏了過來,紅潤柔軟的嘴唇無意識的貼在掌心,噴吐出來的呼吸帶著一股莫名的溫度。 顏靜楓饒是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她沒有動,就看著諾凝蹭著自己的掌心,嘴唇緊緊貼著自己的皮膚。 那種感覺,讓顏靜楓呼吸都有些不暢。 諾凝的嘴唇比她本人要柔軟的多,乖乖閉上嘴的時候仿佛是在邀吻,顏靜楓眸子沉了沉,她微微動了動自己的拇指,撫摸著諾凝紅潤的唇瓣。 也不知道是自己手勁兒有些重,諾凝輕輕眨著修長的睫毛似乎要醒來的樣子,顏靜楓不敢在玩了,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整理好諾凝隨處亂丟的衣物和鞋子,這才準(zhǔn)備出門。 剛出門就看到對面的村戶家圍滿了一堆人。 按理來說一堆人圍在一起怎么著也會竊竊私語,可那一堆人卻不同,他們安安靜靜的甚至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顏靜楓覺得很好奇,可還沒等她想著回屋躲著的時候,就被人察覺到了。 看到自己的那人是個頭發(fā)雪白的老太太,皮膚松弛的可怕,身體瘦小干癟,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層皮包了一摞骨頭架子,她眼眶深陷,看著顏靜楓的時候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 村民順著老太太的方向看了過去,能看出這些人明明是想竊竊私語,卻因?yàn)槭裁丛蚴冀K不愿意開口說話。 作為外來人,顏靜楓也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可她總覺得這群人有些不正常。 那位老太太逗留在對面一段時間后,就顫顫巍巍的走掉了,之后才有人過來跟顏靜楓解釋。 今天沒有辦法招待二位了。村長家的侄子對顏靜楓說:村里有人去世了,我們得忙著辦理喪事,二位如果今日啟程直接走就好了,白事不宜招待,就不留您二位了。 顏靜楓聽了這話,把目光放在剛剛聚集的那家門口,問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按理說就算是死了人有白事,也不至于村民如此安靜,連個哭的人都沒有。 就仿佛是早就預(yù)料到一樣。 顏靜楓的問題似乎讓那人有些為難,他看著村里的人都走了,才對顏靜楓說:昨天晚上神婆娘娘說今天會死一個人,所以大家一夜都很擔(dān)心沒有睡,只有對面陳三家的小兒子實(shí)在是困了,就去睡,第二天醒來人就沒了。 那人的話讓顏靜楓目光微沉:你們村里的神婆是在什么時候跟你們說的? 下午的時候啊,那人也沒什么心眼,顏靜楓問什么就答什么:神婆娘娘讓我們晚上在各自屋里不要睡,大家雖說下地干了一天的活都很累,可神婆娘娘說的話我們也不敢不聽。大概是陳三兒心疼他小兒子,就讓他去睡了,誰知道這一睡就出大問題了。 這話說的倒是令人有想法,昨天顏靜楓和諾凝來這邊的時候可已經(jīng)是臨近傍晚,關(guān)于晚上不能睡覺這件事情可沒聽他們跟二人提起過。 顏靜楓也沒聽說外人就可以無視這個預(yù)言,那么這群村民不告訴她們,也一定別有用心。 村長家侄子還是很淳樸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還以為顏靜楓被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嚇到了,連連安慰:您不要怕,我們村每年都會有這種情況,今天實(shí)屬意外。 顏靜楓面容俊美,她聞言微微一笑,對他說:沒事,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夠幫你們的。 不用不用,那人傻傻的沖顏靜楓直樂:您自便就好,我們村的事情不用您費(fèi)心。 可顏靜楓很好奇昨晚上的事情,和傻侄子客套了幾句,就被邀請去祠堂寫訃告。 諾凝聞言沉思道:所以,你挽袖子扎頭發(fā),是去給人寫訃告? 顏靜楓點(diǎn)頭:不僅僅有訃告,還有挽聯(lián)。 我又沒問你寫了啥,干嘛一五一十交代。 諾凝看著顏靜楓:除了那件事情,你還打聽到了什么。 還有一件事。顏靜楓說:我知道了另外死去的四個孩子是住哪里的。 諾凝說:你是說 陳家村祠堂里,陳三跪在忽明忽暗的燭臺前,看著那滿滿一供桌的牌位。 十幾個牌位就擺在簡易的木桌上,桌子鋪著一張已經(jīng)開始泛黑的紅布,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出一絲陰冷的氣息。 二樓并沒有開窗,濃重的香燭味道在屋內(nèi)盤旋,刺得人眼睛發(fā)痛。 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別人。 陳村長站在他旁邊安慰著陳三:神婆昨天已經(jīng)告訴我們不要睡覺,她是希望這個詛咒能轉(zhuǎn)移,誰知道狗兒竟然說睡就睡,一覺不醒。 哎陳村長嘆氣道:按照規(guī)矩,沒有成年的孩子夭折是不可以辦葬禮的,可你家比較特殊,這葬禮還是會給你好好置辦,你就放寬心吧。 陳三就跪在地上,他是一個木訥的莊稼漢,除了跟著大伙兒種地之外,什么都不會。 他沒什么愛好,別說麻將牌九,甚至連村民們喜愛的喝酒抽旱煙,他都不曾沾染。 陳三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娶了隔壁的村花,成親的時候辦的熱熱鬧鬧,三村八店的人都來道喜,說他命好,娶了個模樣俊俏勤儉持家的好媳婦。 陳三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他對自己老婆很好,自己一個大男人沒有不良嗜好也不愛花錢,所以每年都能攢下來不少錢,給家里蓋了一間瓦房,還翻修了父母的舊屋,無論是誰看到都會贊賞一句能干。 可媳婦肚子不爭氣,過了好幾年都沒有動靜,家里人求了很久,才終于懷上。 第一胎是個男孩,陳三和他父母都很開心,可那孩子一歲的時候就夭折了。 村里的規(guī)矩,早死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墳,所以陳三找了個亂葬崗,把大兒子埋了。 第二胎是個女娃,白白嫩嫩的像極了她母親,可也沒能活過三歲。 那個時候村里人都說,陳三家祖墳不好,生的孩子沒有一個能活的,這些話他聽在耳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嘴笨,就連反駁的話也說不清楚。 第三胎是個男孩,陳三的媳婦為他生了三個孩子已經(jīng)落得一身病,大夫說她沒有辦法再生產(chǎn)了,所以陳三全家對這個孩子都很溺愛。 就這樣過了七八年,狗兒也漸漸長大,他長得虎頭虎腦,看起來跟他爹一樣傻愣愣的,熊是熊了點(diǎn),可架不住陳三家人喜歡。 就在昨天晚上,狗兒哭著吵著要睡覺,他年紀(jì)小,實(shí)在不懂為什么爹娘和爺爺奶奶都要熬夜,明明平時天一黑就可以睡覺的。 陳三架不住兒子哭鬧,便跟媳婦商量,隔一個時辰叫醒他一次,別讓孩子睡過去了。 前半夜都還正常,狗兒被叫就醒,哭哭鬧鬧的倒也精神。 可到了后半夜,陳三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敲自家的門,可想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的時候,黑夜里什么聲音都沒有。 過了一個時辰再去喊兒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躺在自己媳婦的懷里再也睜不開眼。 這第三個孩子,終究也沒保住 30、第 30 章 陳三啊, 不是叔公埋怨你。陳村長站在他身后嘆氣道:同為親戚,叔公從不瞞你什么,可這一次叔公真的希望你能夠放寬心。 陳三就跪在地上, 似乎聽不進(jìn)去陳村長的話。 陳村長悠悠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陳三的難處,自己何嘗不心疼這小孫侄呢? 可一個人死, 總比陳家村的人都搭上性命要好多的吧? 陳村長看著老實(shí)巴交的陳三還想勸一勸,隱沒在黑暗之中的佝僂老人卻緩緩開了口。 那聲音低啞沙沉,就像是在砂紙上磨了一遍才傳入耳中那般,透著一股寒意。 你家兒子是為了陳家村所有人死的,他是光榮的。 開口的就是顏靜楓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干瘦老太太,此刻她坐在供桌旁的太師椅上, 因?yàn)樯聿陌∝E,所以坐在上面腳根本沾不到地,只能懸空搭著, 看起來分外詭異。 陳三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抬起頭, 他愚笨,他無能, 可他并不傻。 為什么陳三帶著哭腔對那老太太說:為什么是我兒子?咱們陳家村那么多孩子, 為什么偏偏選上我家? 神婆老太太半瞇著雙眼, 一副坦然的表情看著他:被選中是你家的福分, 你怎么還質(zhì)疑神明的選擇呢? 陳三嘴笨,他不清楚應(yīng)該怎么和神婆辯論, 可他還是難以接受自己第三個孩子已經(jīng)不在的事實(shí)。 神婆看著陳三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忍不住探口氣:哎,你這人又笨又蠢,一無是處, 現(xiàn)在你兒子為了陳家村死了,也算是給你積了陰德,你應(yīng)該感恩戴德才對,怎么還哭起來了? 陳三拼命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他的兒子明明死了,為什么大家不替他難過,反而覺得這是一件榮幸的事情? 明明死的人是他最寶貝的兒子,大家卻偏偏要他接受? 那是自己的兒子啊,盼了十多年才長大的親骨rou,為什么別人三言兩語就要讓自己接受? 只因?yàn)樽约簾o能? 不是的,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陳三哭的很難過,他無法接受兒子死了還要被夸贊,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兒子應(yīng)該死才對。 狗兒雖然頑皮,可又不是壞孩子,為什么大家都要替他陳三高興? 他一點(diǎn)也不高興啊! 神婆看著這男人跪在地上一直哭著說不是不是,卻始終說不出其他的話,忍不住有些心煩意亂。 別哭了,就是因?yàn)槟氵@樣無能,你兒子才會被選中。神婆不耐煩的說:快走吧,今天晚上把門關(guān)好,任誰來敲門都不要開,過了今晚一切都會平靜下來,你也要學(xué)會接受這件事情,以后多做點(diǎn)好事,給自己積德。 陳村長看出神婆不愿意再搭理陳三,便伸手把他扶了起來,說:陳三,聽神婆的話,不要再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個什么樣子。 陳三搖頭,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陳村長嘆了口氣,把陳三帶出了二樓的祠堂:剛剛神婆的話你都聽到了么,今天晚上把門關(guān)好,誰敲門都不能開,知道嗎? 原本以為陳三聽不進(jìn)去,陳村長剛想重復(fù)一遍的時候,就聽到有人開了口。 為什么晚上敲門不能開呢? 陳村長回過頭,看到諾凝和顏靜楓就站在一層的院子里,兩個人抬頭看著陳村長和哭到脫力的陳三。 二位還沒走呢?陳村長打著招呼說:您看我們村子今天有白事,就不留您二位了。 無礙。諾凝笑著看了一眼陳三,說:我剛剛聽了一些消息,不知道有什么能夠幫你們的。 沒有沒有。 陳村長讓人把陳三扶走,對諾凝說:自家的事情就不麻煩二位了。 諾凝看了一眼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陳三,轉(zhuǎn)而收回目光說:實(shí)不相瞞,我和我徒弟今晚想繼續(xù)借住在您這里,不知道方不方便。 陳村長納悶:??? 諾凝笑得眉眼彎彎:睡過頭了,正好也打算修整兩天,就想著繼續(xù)借住在你們這,銀子會照常給,希望村長能行個方便。 陳村長說:二位客氣了,本來我們也不打算收您錢,只不過您也看到了,村子里死了人,怕您忌諱。 諾凝說:不礙事,你們忙你們的,我們忙我們的。 陳村長想了想,既然人家都不覺得忌諱了,自己還計(jì)較什么,點(diǎn)著頭就答應(yīng)下來。 那好吧。陳村長說:不過今日村里比較忙,就招待不了二位了。 不要緊,諾凝點(diǎn)頭對顏靜楓說:午飯和晚飯,我弟子也會做。 顏靜楓: 既然決定繼續(xù)住著,陳村長又派人送了半缸清水,其他人還要忙上一整天,放下東西就離開了。 看著村子的人離開,諾凝回頭看了一眼顏靜楓,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顏靜楓:師尊,今天中午您想吃什么?